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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定想了想,随即拿起季夏放在楼梯上的匕首,直接在自己手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你这是作什么?”季夏真的是被赵安定这个动作吓到了。
赵安定却疼的深吸一口气,慢慢缓了缓才道:“姑娘,的确是这匕首的问题。被它割了之后,会有百倍的痛感。”
我的天!季夏不由得看向那个依旧不沾一丝血迹的匕首,而后对赵安定道:“那这是匕首本身的原因,还是近雪给上面涂了什么药物?”
赵安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枚颜色不一的丹药,然后捡出一枚吃掉,脸色一下就缓和了不少。
“这是解药?”看来是药物了。
“是啊,”赵安定见季夏总是仰头看自己,便蹲了下来,“这是主上研制出来的,专门用来拷问犯人,十分管用也十分省事。”
季夏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百倍疼痛的药物啊!这放在现代可以说是神经药物了吧?精神上的疼痛往往要比肉体上的更让人难以忍受,长孙璟真是聪明的让人害怕!
“那没有解药会一直痛下去吗?”季夏想起了那个已经被运走的蒙面人。
赵安定思索了一下,道:“不会,其实这段时间最多也就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但还没有人撑得过半个时辰的,往往都是一炷香就招了。”一般人谁能在盐水鞭子的百倍疼痛之下不说真话?要是有,那真是让长孙璟都敬佩的硬汉了。
“现在,应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吧。。”季夏喃喃道。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孟寒雪把手中的茶杯一摔,精美的白瓷在地上溅起无数碎块,让周围人也惊惶不已。
采蓝算是孟寒雪所有侍女里面最让她信任的一个,这个时候却也不敢直接上前,只能静静的等着孟寒雪的怒气下去一阵。之前那个买糕点回来晚了一会儿的姐妹,只是为了自己分辨了几句,最后就被拉去废了武功扔到了最低贱的青楼,只是三天人就没了。。
过了一会儿,孟寒雪呼出一口气,吩咐道:“让人把地上收拾了吧,再派人去查探一下。”
周围人立刻松了一口气,忙各做各的事情。
“采蓝,”孟寒雪脸色很平静,可是手指却不自主的捏紧,“会不会是钰国公给那个贱人身边派了暗卫?”
采蓝知道孟寒雪现在的样子就是心底开始害怕了,的确,钰国公孟寒雪根本不敢惹。只要和钰国公处于对立面,太后不论怎样都会向着钰国公的啊。。
“大人,就算是钰国公身边的暗卫又如何?大人不是还捏着钰国公的把柄吗?”采蓝轻声劝慰道。
孟寒雪苦笑了一下,“把柄?本官将这件事报给了太后,你可见太后有什么动作吗?比起本官,太后显然更加相信她的青梅竹马!”
这个,的确是。。别人恐怕不清楚,可是她们这些经常见到太后的人都知道,那位聚集了大周所有光华的男子,在太后心底的地位无人能及!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钰国公的容貌实在是。。
这些话采蓝当然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她只能继续柔声道:“可钰国公从来没有凭借太后的威仪做过什么事啊,大人就放心吧,又不是钰国公那边吃了亏,他是一定不会告诉太后的。”
这个倒是没说错,孟寒雪总算可以把自己心底的那一分恐惧和烦躁压了下去。
采蓝还没有将心放回去,刚刚派出去的人又带回来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大人,阿二失手,已经被抓起来了!”
“什么?!”孟寒雪猛的站起来,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不过是让他瞅准时机去杀一个小孩子,失手了也就算了,竟然都没有逃出来!
采蓝上前几步,急声问道:“确定吗?你可看清楚了?”
底下跪着的人硬着头皮答道:“的确是阿二,他似乎除了手上的一处伤,再没有其他的伤口。脸上的蒙面已经被挑开,脸是完好无损的。”
“这个废物!”孟寒雪咬牙切齿,右手似乎是要把手心精致的苏绣帕子抓烂。
采蓝现在真的不敢说话了,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孟寒雪的身后,低着头。
“受伤不重,那他可是中了**?”孟寒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现在事情的情况。
“似乎是被人打晕的,表情很痛苦,不像是中了**安静的样子。”
“噢?”孟寒雪突然想到了长孙璟研制出来的某种东西,该不会是用了那个,那么
“阿二不能留了,”孟寒雪一脸冰冷的说出这句话,“必须在他说出来什么之前,杀了他。”
虽然长孙璟可能现在不会追究,可是难保之后不会,一直留着阿二在,那就等于一直给了长孙璟一个把柄。对于孟寒雪来说,死人才是永远最让她放心的。
“。。是”
把季雨安顿在已经重新收拾了的屋子,季夏就不由得问出了这个不能被人忽视的问题:“安定,你说会是谁对土豆下手?”
赵安定想了想,实话实说:“孟寒雪。”
季夏没有惊讶,她心底也是想到了这个人。长孙璟前脚刚走,就对季雨下手,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她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季雨的时候就直接想“带走”季雨了。
“姑娘,若是您现在想审问的话,尽快吧。”赵安定十分中肯的道。
季夏不解:“为什么?你们应该可以看得住这个人吧?”
“姑娘是不知道孟寒雪的手段,”赵安定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总而言之,姑娘还是快和我去吧。晚了的话,估计尸体都凉了。”
“什么?”季夏不由得提高了嗓门,“那你先去吧,带着我只会耽搁时间。土豆现在身边必须有人陪着,你快去!”
赵安定点了点头,直接从窗户出去了,只是一瞬人影便到了几丈之外。
这让一向不喜运动的季夏都有了学学武功的欲望,跑得快,用来保命也不错啊!
可没过多久,赵安定就回来了,脸色十分不好,“姑娘,还是晚了。”
季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试探着问:“那个蒙面人,死了?”
“刚才在去据点的路上,遇上了来报信的兄弟,孟寒雪做事果然下的都是狠手。十个人,只杀那个蒙面人,肯定会成功。”
第五十七章 拉帮入伙()
“孟寒雪她,为什么这么着急灭口?”季夏想不明白,孟寒雪不是太后身边的心腹吗?她怎么会如此顾忌长孙璟?
赵安定不知道该不该把钰国公和太后的往事说出来
“不能说?”季夏见赵安定沉默,便仰头看着赵安定的眼睛问道。
“属下也不知道”赵安定真的很为难,他若是说出实情而让季夏对长孙璟从此心存芥蒂,那真是百死莫赎,可不说的话——季夏真的不会胡思乱想吗?
季夏对赵安定的这个回答表示十分的汗颜,“算了,不为难你了,之后我会直接问长孙璟的。”
赵安定松了一口气,立刻表示这个行为他十分的支持。
“不过,你告诉长孙璟,”季夏一字一句的道:“这件事,让他好好处理。”
被季夏紧紧的盯着,赵安定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飞快的点了好几下头。季姑娘平日里和气的不像话,可是真的严肃起来,绝对和主上又一比啊!
“季夏,你给我出来!”
季夏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床上正在熟睡的季雨,好在季雨实在是累了,被这一声吼之后竟然只是稍微动了动,没有醒来。
“姑娘,这是谁啊?”赵安定飞快的问道,生怕底下的人再喊。
季夏一脸苦笑,自己怎么把这位给忘了?她咳了一声对赵安定道:“你照顾好土豆,我,我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啊?”赵安定一脸疑问。
季夏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他绝对不会害我。”但是会不会打我就不一定了。。
聂子轩今天真的是很生气,十分生气,火冒三丈!在见到季夏之后,他以为凉州青麓营终于可以摆脱现在的名声,走向新的未来的时候,这货居然堂而皇之的把推介函撕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没有了推介函意味着什么?她连“礼”都不能学了,还有什么指望?!
聂子轩其实平日是一个很注重形象的人,一般的事情他都可以镇定自如的对待,可是这件事,实在是,不能忍!
聂子轩吼了第一声之后,在心底默默的想,若是季夏在自己数到十五还没有现身,那就不管了继续喊!
“聂夫子!”季夏生怕聂子轩继续喊,所以一出卧室就从楼上往底下招手。
聂子轩只是哼了一声。
季夏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在意聂子轩的态度,一脸小心翼翼的笑容飞快的下楼。
“夫子好。”季夏一站到聂子轩的面前就立刻行礼。
聂子轩依旧是一声冷哼,不过脸色稍有缓和。
季夏再行了一礼:“夫子莫气,学生还是您的学生。”
“哼!”这一次聂子轩哼了一声之后,终于说了一句话:“你现在想当本夫子的学生,还要看本夫子愿不愿意!”
“是是是,”季夏现在完全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您说的对,那您看,我可有这个资格?”
聂子轩正准备短期架子评论几句,突然觉得不对劲,话题不是这样的!
“季夏!”聂子轩已经接近狂暴。
季夏还是那副笑容:“学生在,夫子您尽管吩咐。”
聂子轩指着季夏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孩子才多大,这一幅老油条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学来的?
“算了!”聂子轩放下手,有些丧气,后面又转化为无奈,“你入学以来,我也算是照顾你不少,这事,你起码要给我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季夏嘴角勾的更大,毕竟在她的计划里面,还是需要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帮助的。
聂夫子,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夫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去夫子那里吧。”季夏笑眯眯的道,一副“我很乖”的样子。
聂子轩点点头,便带着季夏去了属于他的学堂。
沙盘山川,旗帜军队,山河地图。季夏虽然还没有听过聂子轩的课,但是从属于聂子轩的学堂的布置来看,估计这里的课程会有意思的多。
“夫子高才。”季夏仔细环视了四周一圈,郑重道。
聂子轩嘴角一喜,后来反应过来不大对,又装成一脸严肃,只是嘴角还在抖啊抖,十分的辛苦。
季夏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个聂夫子实在是个宝。
“夫子,为何您对我早上的这个行为如此生气?”季夏坐在聂子轩的对面,正色问道。
提起这个聂子轩就来气的不得了,看在季夏一直都态度十分好的份上,他才勉强压下怒气道:“为何?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没有推介函的平民学子在凉州青麓营是个什么地位!‘礼’乃是百家之首,你连‘礼’都学不了,你以后的前程可谓是全毁了!”
“那夫子不就已经知道我撕毁信函的原因了吗?”季夏带着几分笑意道。
这有什么联系!聂子轩正准备再发怒火,却意识到了季夏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你不会是想。。”聂子轩看着季夏,深觉不可能。
季夏直接说了出来,“我就是想让凉州青麓营的贵族和平民一样,大家平等学习!”
“你疯了?”聂子轩这话的的确确是个疑问句。
季夏就知道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丝毫不生气,她用清澈的眼神告诉聂子轩,自己很清醒!
“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季夏带着几分叹息,“我都知道,我清楚的不得了。所以,我更想改变。”
聂子轩沉默,他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夫子,难道您不想吗?”季夏突然问道,“夫子不像是一般的老迂腐,您一定不想让真正有才华的人一直埋没吧?”
聂子轩还是没有说话,他是个惜才之人,肯定是希望每一匹千里马都不会被隐藏,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你根本无力反抗。
“夫子,您只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季夏的话掷地有声,让人不由得开始热血沸腾。
聂子轩有些烦躁,也有些隐隐的期待,“怎么不想?你以为我忍心看着那些被我辛辛苦苦**出来的人才最后只能做一个衙役?你以为我愿意让那些字都认不全的白痴去成为一县之主?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也不能有人有办法。。”
“夫子,我就是最好的办法。”季夏指了指自己,明明是无比正经的话却像是有几分玩笑似的。
聂子轩却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