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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去的瞬间,里面一片安宁。
“各位理事,请坐。”沈漫淡淡的说着坐下。
那些理事们面面相觑,而后竟然全部落座,只是看着沈漫的眼神里满是戒备和不悦,他们对视几眼,其中一个理事终于开口了,“沈小姐,麻烦问一句,你劫持我们的家人有何目的?不妨现在直说!”
沈漫整理了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朝他们一个个的看过去。
“各位,你们的家人现在很安全,请放心。”她只这样说。
立刻有理事沉不住气的站起来指着她骂,“沈漫,你别以为用这种方法我们就会同意你当董事长!我告诉你,就算我全家死光,我也不会背叛白先生,让你这种**来毁了我们恒地集团!”
这一声骂引起无数反应,整个会议室轰然炸开,几乎所有的理事都拍案而起,指着沈漫一顿破口大骂。
“白先生是被你迷晕了才会把遗产留给你,我们可没有!只要我们活着,你就别想当董事长!”
“就算死了,也不会把恒地集团给你!”
“**!”“**!”
十几个理事的口水几乎能把沈漫淹死,莫爷冷眼看着这些,他早就知道沈漫会被骂死!
他们中甚至有人朝着沈漫走过来,似有动手的意思,洪爷忙起身拦住。
“各位,各位请冷静!”他大声说。
可是人们的愤怒已经被激发出来,整夜和亲人失去联系的焦灼还有恐惧全部变成仇恨,疯狂的向沈漫袭来,洪爷的话根本没有作用。
眼看着沈漫已经被团团围住,她突然抬手,就在所有人的愣怔中,她对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幕。
那是白家的一处产业,白朗留给沈漫的,此刻花园里有很多人,孩子开心的跑着,女人们在喝着茶,老人正在晒太阳,甚至有的人在打高尔夫球,除了周围全部都是黑衣保镖显示出他们在被人监视,其他看来,简直是个欢乐的原地,没有人恐惧,也没有人感觉到有什么危险存在。
而这些人,就是理事们的家人,他们瞬间沉默下来,紧张的盯着屏幕上自己的亲人。
这一刻,每人再敢对沈漫叫嚣,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其中一个黑衣人抬起手,就能解决那些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人!
“哼!”
在寂静中,有人冷笑。
是除了洪爷和莫爷以外,白朗最至信的朋友顾峥嵘。此人早年和白朗一起创业,算得上是恒地集团的元老之一,在上次理事们被绮里夏逼迫选举他当董事长时死去两个元老理事以后,他就是公司里唯一的元老。他的亲人早年被人害死,他的朋友只有白朗,空荡荡的他,冷冰冰的他,像是无坚不摧的。
“沈小姐,人人都说你是绮里夏的一条狗,我看在白先生的面子上不信,可如今看来,你的的确确是他的狗,而且是条母狗!”他冷冷的骂道。
这种话骂出来实在恶毒。
每个人都知道,绮里夏的所谓‘蓝莲花’就是他的**,他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他把这些女人们用锁链拴着锁在狗笼子里,跟母狗没什么区别。这样一句话,足以刺痛沈漫的痛处。
可沈漫的神情却依旧那样淡淡的,清冷的眼眸里云淡风轻的没有半点涟漪。
她抬起手,随便换了个屏幕。
在理事们急切的目光中他们的亲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陆萧。他正蹲在某间低矮的房子前,跟一个孩子说笑着。那孩子咯咯的笑声穿破了整个会议室的寂静,却显得此刻更为寂静,只能听到顾峥嵘急促的呼吸声。
“萍萍,萍萍……”他喃喃着,难以置信的呼唤着,他突然瞪向沈漫失声怒吼,“你要做什么!你要对那个孩子做什么!”
沈漫冷冷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各位,如果你们现在已经想好了,就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或者你们仍然认为我没资格坐在这里,没关系,我会立刻离开。”她说完,就静静的等着他们。
亲人都在沈漫手里,理事们已经别无选择,就连顾峥嵘也不得不压下胸口的那口气。
他没想到,没想到沈漫竟然能找到他失踪多年的女儿。她现在似乎过的不好,那个小孩子该是他的外孙女了吧,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和顾萍长的一模一样。
“有个故事,叫做杯酒释兵权,讲的是宋太祖赵匡胤为了加强中央集权,以高官厚禄为条件换取将领兵权的故事。各位理事跟着白先生叱咤商海多年,的确收获了不少金钱,但是是不是也失去了许多和家人团聚,与儿孙同乐的机会?”她轻轻的问。
那些聪明的理事无人回答。
她不介意,继续道,“你们看,刚刚那样的场景多好,要是你们在他们中间,如果每天都这样生活,对你们来说不该是很美好的事情吗?”
“沈小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粗人不懂什么杯酒释兵权的故事,有话,请直说!”
顾峥嵘终于打起精神,冷冷的问。
“好,那我就直说。”沈漫也很痛快,“我今天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们选举我做董事长,而是要你们把手中的股权全部卖给我!”
“不可能!”有理事立刻拍案否决。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们绝对不会把股权给你这个奸细!”有人符合。
“大家先别激动。看看你们桌上的这份资料。”沈漫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些声音,反而笑着说。
他们桌上都有一份早已放好的材料,其实有的理事已经看过了。那是恒地集团上季度财报,根据这份财报,他们可能在年底连一分分红都拿不到!
“白先生去世以后,恒地集团就陷入死局,除了米蓝酒店和一些基础项目还在赚钱,其他的都是亏空,赚来的钱填补不了亏空,就没有盈利,各位手中的股权就一分钱不值。你们都辛苦大半辈子,是恒地集团的元老,难道真的要亲眼看着恒地集团破产,或者自己的晚年无法解决温饱的地步?”在他们看完后,沈漫问。
“那也不能把股权给你,谁知道你拿去干什么!”有的理事大声说,“我们一旦没有股权,恒地集团是谁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沈漫摇摇头,轻蔑的问,“你们知道恒地集团变成这样是为什么吗?”
“哼,当然是因为你那好主子,绮里夏!”
理事冷冷的骂道。
沈漫却笑了,“绮里夏在年初才当上恒地集团的董事长,他就算真的把所有钱都转移走,也不至于每个分公司都不赚钱而在亏空。白先生在的时候,他主持大局,我想请问在场的各位,你们可曾为集团的发展操心过?除了拿钱,除了顾先生以外,其他人哪个为集团的发展做过哪怕一点点贡献?”
第180章 自断后路()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会议室里的led灯照出的光芒令人阵阵发寒。
在某个瞬间里,恒地集团这间聚集了所有理事的会议室陷入寂静。每个人都知道沈漫问题的答案,但没有人愿意说出来。
他们都是粗人,他们跟着白朗夫妻打江山,用永久的伤痛、鲜血,甚至亲人的生命换来了恒地集团,他们都是恒地集团的创始人,有功之人,但他们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显得越来越没用。所以为了找到自己的价值,他们倚老卖老,在恒地集团白吃白喝白拿,过着富足的生活。
然而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的确确是没用了……
“沈漫,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座的可都是恒地集团的元老!没有我们,别说是你,就是故去的白先生都不可能坐在这儿!”
有的理事拍案而起表达自己的愤怒,也有许多人开始附和,但气势上明显落了下风。
沈漫暗自松了口气,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低声告诉洪爷,“把我准备的东西给各位理事发下去。”
早已等待的助理把资料送到洪爷手里,他低头看,内容是‘股权租赁协议书’。股权租赁?他没想到沈漫打得是这个主意!
直到所有人都拿到,所有人都带着好奇看过一次,会议室再度陷入寂静。
“我知道,各位都是恒地集团的元老,你们对集团的功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恒地集团有义务为你们养老,让你们和你们的后代安平富贵的生活。”她顿了顿,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还在会议室里回荡。
没有人反驳,他们都用等待的目光看着她。
“但恒地集团需要发展,需要做出改变,需要去除掉某些弊病,要做到这些,就必须集中中央权力。所以,我和你们签订这份股权租赁协议,在二十年内,你们的股权只属于我个人,当然,我会回报你们恒地集团这些年平均股权分红的同等数额,让你们照旧过着富贵荣华的生活。二十年后,这些股权会回到你们或者你们的后代手中,他们依旧享受着恒地集团带来的效益,直到有一天这个集团消失。”
其实沈漫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她的声音总淡淡的,像是飘忽过去,却莫名会留下令人回味无穷的香气,缭绕不散,掷地有声。
绝对没有人想到沈漫会这样解决问题,真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概是她才对。
理事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顾峥嵘发现他的名字不在这份‘租赁协议’的范围以内,他抬起眼皮静静审视着沈漫。
这女子坐在白朗曾经坐过的地方,泰然而坐,神情平静,毫无波澜。她有那么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仿佛带着笑意,但那笑意是清冷的,就像初春抚过的风,捉摸不到,带着花香,温暖,底下却是冷清清。
她的确和白夫人像极了,那个像他母亲一样的女子,端坐时候便是她这样。可她似乎也有白朗的气魄,眼角眉梢上挑的弧度透着抹不容忽视的凌厉和霸气。她似乎注意到他在看她,淡淡的朝他看过来。
顾峥嵘挑眉,她读懂她那再明显不过的意思,支持她!
“眼下,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顾峥嵘无奈的说,他发现自己在收到她目光中的期待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帮她。
这个能做他女儿的孩子,曾经背负着叛徒、白朗情妇的罪名,如今他却居然帮她!
理事们都有些意外。
其实他们心里多数已经同意了。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对于恒地集团的发展他们做不了什么,再这样下去,恒地集团早晚垮掉,可是他们存在疑虑,万一被沈漫骗了呢?万一她没有经营好呢?他们在好歹可以监视着她!
“我们老了,就算留在集团,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何况你如果真想做什么,今天也不会开诚布公的在这里和我们谈条件。既然已经别无选择,你又是白先生唯一指定的继承人,我看,就这样吧!”顾峥嵘冷冷的说,似是也无可奈何。
的确,所有人都不愿意正视一个问题就是沈漫是白朗指定的继承人,说白了,人家当董事长名正言顺,就是他们不同意,也照旧是她。
她这么做,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给足了他们利益。
洪爷和莫爷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他们总算明白沈漫要做什么。可这在座的鱼龙混杂,还有绮里夏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我承诺各位理事,如果在这二十年内的任何一天,我把恒地集团给了绮里夏,这份协议即刻解除。”她说着叹了口气,清冷的笑着道,“其实你们都知道,这协议是君子协定,对小人是没用的。”
理事们依旧在沉默着,人云亦云的效应让他们都在等待着别人做出决定。
她的目光扫过去,就发现了几个人心虚的对视着,有人的手慢慢摸到桌子下面。
“洪爷。”她立刻低声道。
洪爷到她身边,她在他耳边说,“打开门!”
“是!”洪爷已经明白了。
他们在进来前他发现了一批人,穿着黑衣服站在门口,看似守卫,实则都带着枪,他和莫爷早就猜测这些人恐怕有特殊作用。
现在他知道了,这些坐在会议室里默不作声看着别人的决定,却在时刻准备动手的必定是绮里夏的人无疑,沈漫要除掉这些蛀虫。
他快步上前打开门,而此刻,一个理事却猛地掏出一把袖珍手枪,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莫爷的枪口抵住了后脑勺。
“别乱动,否则枪不长眼。”莫爷阴狠的道,那个理事立刻变作僵尸,脸色惨白,一动不敢动的站着。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有的理事受惊的跳起来,慌乱的问沈漫,“你要干什么,不是说自愿的吗?大家看看,这个人她根本就是骗子!”
他想呼吁别人,可没人理他。
他们冷眼旁观着,等着这些害得恒地集团变成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