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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瓦红墙旁哭笑不得。
“走了好,走了好呀”齐向秋醉眼朦胧的对着大门外黑黝黝的天,任由那半玄月挂在天上。
一直未曾睡着的朱柳在别院里闲逛,走到那正堂外,便听到大门外细碎的声音,许是因为藏着这件事情,朱柳便是直接迈出大门,当她看到齐向秋瘫坐在地上,那冰冷的酒坛子就那么静静的放在齐向秋的身边,那一刻,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没爱过,所以不一定知道,可是爱过了,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为了别人心碎,即便是在无动于衷,怕也是无法漠视这心碎的感觉。
朱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泪流满面的,只知道自己想安慰他,可是嘴只是微微张着,半点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走了,我也可以彻底放下了”齐向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边站了一个人,更不知道这个人是朱柳,只是心中想什么,便说什么。
伸手摸过一旁的酒坛子,齐向秋仰头对着喉咙便是一倒,顺着脖子便是流到了肚子里,那脸颊两侧早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酒水还是泪水,在月光的折射下显得有些反光。
“你做什么?”一旁的朱柳眼里满是焦急和心疼,跨步到齐向秋的跟前,一把抢过被齐向秋举着的酒坛子,吼道:“没了就没了,没了她,你还有我不是吗?”
一语既出,齐家别院外一片安静,静的只能偶尔听到草丛里偶尔发出的蛐蛐的叫声。
朱柳的脸上变得有些绯红,虽然平日里喜欢齐向秋,可是终究不和今日一样,将它宣之于口,柔柔的双手就那么紧紧的敷在那一双冰冷的手上,朱柳逼着那醉眼微醺的人看着自己,一字一字的说道:“没了她,你还有我,没了她,你还有我,你知道吗?”
那种透骨的心疼随着说出的每一个字跌落在二人的中间,可是齐向秋的双眼却像是没有焦点一般,恍惚的晃了几晃,那一双眸子便又垂了下去,藏在身子骨里的忧伤从那眼底一点点的滑落出来,噗嗤噗嗤的落在地面上。
不知道何时,这夜里下起了丝丝细雨,无声无息的打湿了眼前的一片土地,即便是到了初夏,可是那微风一起,却也是有着一丝的凉意,让人忍不住抖落着一身的冰寒。
不知道何时,齐向秋已经不再说话,也不再拿着那酒坛子胡乱喝酒,只是安静的坐着,微眯着双眼靠在朱柳的肩头,朱柳也未曾说话,轻轻的反手摸着那一张没有了生气的脸。
夜已深,就如同这整个江南的喧嚣无声的在掩盖着被江北的残血,遮住双眼,看不到那通红一片。
“明日,明日会好起来的。”轻轻的,柔柔地,朱柳在齐向秋的耳边说道:“你还有我。”
翌日,天还未亮,齐家院子里绿绿的树枝上,因为承载不住夜间的细雨而哗啦啦的抖落了一树的珠子,落在树下的泥土上打湿了一片。
“柳姑娘。”一个齐家的下人惊讶的看着朱柳慌乱的从齐向秋的屋子里出来,便是直接喊道。
朱柳一愣,抬眼看下那下人,眉眼便是一红,慌乱的点点头,便是抬脚飞快的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墨心云也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赵清妍的和亲,墨心云自然知道齐向秋会有反应,只是未曾想到的是在这一清早能守着朱柳从他的屋子里出来。
许久,像是过了有大半个上午,一直守在门外的墨心云这才听到门“咯吱”一下打开。
“嫂子?”齐向秋揉着太阳穴,头痛的靠在门框边上,皱着眉头看向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的墨心云。
墨心云点了点头,看到听到声音早已经端来一盆清水给齐向秋洗脸的下人,便是对着齐向秋说道:“先洗把脸,我有话和你说。”
齐向秋一愣,原本刚才看到自己光着在屋子里醒来,脑子便是一阵茫然,记忆中的自己应该是醉倒在齐家大门外的,怎的被人抬进了屋子,更奇怪的是,自己不光是光着,那床铺上竟然有着猩红的一点,可是仔细想着,却又有那么一道身影,像是某人,又不像是,仔细想的时候,那酒后的头痛,便是直接把自己折腾的头痛欲裂,此刻墨心云一说,齐向秋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二少爷。”下人见墨心云已经发话,可是那齐向秋又许久不曾动作,便是屈膝一句提醒。
齐向秋这才回过身来,转身进了屋子,就着下人那一脸盆水好好的将自己清洗了一下,看着铜镜里自己胡子拉碴的样子,齐向秋直接闭上了眼睛,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自己的曾经,现在还有将来,似乎渐渐的都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门外,墨心云并未催他,只是安静的看着院子里湿漉漉的泥土地。
半晌,齐向秋才从屋子里出来,一旁的丫头早已经在墨心云的示意下离得远远的,将这一块地方空了出来,留给二人说话。
“你打算怎么办?”墨心云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便是轻声问道。
沉默,齐向秋沉默不语,许久才问道:“嫂子可知道是谁?”
“朱柳。”
墨心云淡淡的说道,若是别人,或许墨心云心中不会如此淡定,可偏偏是朱柳那么一个什么的都淡漠的人。
“既然昨日已经彻底了断了,那今日,是否可以好好看看,世界上不止有一个赵清妍。”墨心云看着清澈的天空,慢慢的说道:“至少在你身边还有一个朱柳,你可知道?”
“嗯。”齐向秋点头应道。
其实仔细想来,墨心云的话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昨天自己已然是彻底了断了,往事不可追,至少自己应该珍惜眼前人。对于自己来说,朱柳就是眼前人,而且这一两年来,她对自己的情义都看在自己的眼中,心里,岂容得自己去忽视,自己之前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
“嫂子,我有点事,去一下。”既然想通,齐向秋自然不会耽误,转身便是往朱柳住的屋子方向过去。
等到六七月的时候,天气渐渐的炎热下来,齐家院子里原本有些凋零的树木此刻已经是郁郁葱葱,太阳照在齐家院子的上空,格外刺眼,璀璨的阳光落在那斑驳的树枝上,投下一些凌乱的影子。
因为要照顾齐思云的缘故,所以墨心云这些日子并没有去到齐家茶庄,此刻一群人便是在那院子里最大一棵树的树荫下,嬉笑玩闹着。
随手放下手中的一册账目,墨心云恬淡的抬眼看了一下齐思云,却见得她摇摇晃晃的手里抓了个明黄色东西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还在回头对着杜鹃笑着。
“怎的把这个翻出来了?”墨心云连忙起身,一把抱住往自己这边来的齐思云,更是佯装生气的将那明黄色的东西拿了过去。
杜鹃无奈的接过齐思云,说道:“之前在书房里打扫,圣旨不小心从书架上掉下来,这思云小姐一瞅,便抢了就跑,我怕吓到她没敢硬抢。”
墨心云听的这话,只能无奈的笑笑,刮了刮齐思云的鼻子,这才将她放了下去,只是刚才那明晃晃的圣旨却被自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圣旨齐家老爷子盼了多少年,齐向天又因此而身陷囹圄,不管怎样,到最后,这皇商的位置依旧落在了齐家,而那品茗斋的宋公子,更是惊得自己一跳,却就是那闻名的宋朝新帝赵构。
自从陈孟二家被抄家,李鹏飞被流放之后,齐家便从知府手中拿回了齐家所有的茶庄,齐家茶庄便是破旧出新,将墨心云所研制的散茶还有花茶重新包装,联合云城墨家的开片渐变釉彩茶馆一起,送往到江南各个地方。至于原茶,墨心云和溪山一众茶农重新签订了合约,溪山的原茶以后直接百分之百供应给齐家,至此,齐家又开始了江南茶商之路。
“茶香未尽南风归,归来思君不见君。君心勿忘识吾意,待得来生再奉君。”
墨心云用手蘸了些茶水,在那石桌上安静的写下深藏在自己心中的话,转而笑笑,端起面前的茶盏,对着石桌对面的空位敬了敬,这才闻着那一盏茶香,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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