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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就这短短的十来日,杭城里前些日子,陈家起火,孟家遭贼的事却慢慢的淡下去,街头巷尾的也没人再大声议论,只在小范围内传播者。
陈记茶庄将库房重整,在歇业五日后重新开业,但是那柜台上却只有寥寥无几的茶团,于是陈家连着从苏城,扬城等其他分店铺子运了十几辆马车的货到了杭城,这才将柜台补满,只是那仓库满是烧过的味道,不能存放茶笼,所以只能将伙计们住的地方腾出一大块来暂时存放货物。
孟家则是在那日搜过无果后,将自己家的伙计从头排查了一遍,最后不了了之。
陈孟两家从那人身上扯下的衣料在陈世德和孟哲手上拽着,两人都是明里暗里的将那日里自己出事地点的周边仔仔细细的排查着,就想着能找出蛛丝马迹,找寻到那作祟的人。
即便如此,这些事也不曾在齐向天心中落下。
只是一直都听不到具体的消息,也不见衙门翻查,如此一来,反倒是让人开始担着一颗心。
这一日,墨心云和齐向天刚从茶庄回来,便看到齐向秋坐在正厅。一见二人归来,齐向秋立马迎了上去。
见齐向秋没有往日的笑容,眼睛藏着事,齐向天仿佛心有所知一般,领着齐向秋往书房去。
墨心云见状也不跟着,只是转身去厨房看看,是否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
“大哥,那沉船的事有些眉目了。”
等不得关上书房门,齐向秋便直接开口说道。
听得这话,齐向天的眼睛里尽是精光,想着是否和心里所猜测的一样。
“可能和那陈孟家两家有关。”齐向秋见齐向天看向自己,便接着说:“只是大概的眉目,并无真凭实据。”
“此话怎说?”
若和陈孟二家有关系,倒说的正常,可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此刻却有些难办。
“知道这眉目却也有些凑巧。这不前几天陈孟二家都出事了?所以杭城的熊家和严家当家的也和你之前一样,担心是有人针对这次斗茶大会,想要这茶贡的位置才一一做的局。我和熊家的长子也就是熊侯良曾经在京城一起学堂,亦是同窗好友。”齐向天将那日和熊侯良等一群好友在书坊聚会时的情景说了出来。
“今日熊侯良问我,齐家有没出事,我才说我们齐家茶船出过事,他这才和我说,他们熊家在孟家有着一个伙计。那伙计也是在孟家偶尔听说,曾经在齐家茶船出事之前,孟家老爷和陈家老爷去过苏城的醉香楼,那时候一起的还有好些个人甚至还有船帮的人”
“嗯,然后呢?”齐向天暗自想着这商家和船帮的人在一起,却也正常,除非向秋还知道些什么。
“后来和那伙计睡一个房间的一个人却在那些日子莫名的跟了一趟船,就是从苏城到杭城的,而且那日船出事之后,那跟船的人就莫名其妙的被孟老爷调到了扬城。那伙计听着那人喝醉后支支吾吾的说过什么撬了那船板,当时也没在意,直到后来船帮说船出事了,那伙计才将这事告诉熊侯良。”
齐向天听着,将向秋说的这两个事在心里细细一对,确实有可能,若是真的,那么这杯调走的伙计便是最为关键的。
“那调到扬城的人可能找到?”
齐向秋摇摇头,说道:“不清楚,此事我今日一听便觉得有关系,和熊侯良一分开,就到家里来等你。”
“既然这样子,明天你找熊家少爷问清楚,看能不能想办法问道这伙计的去向和名字,我们让人在扬城打听一下。”
“行。”
咚,咚。
“向天?”伴随着两声敲门声,墨心云的声音也在书房外响起:”可以到偏厅用饭食了。“
齐向天见状也就不再和齐向秋说这事,只是冲着墨心云点头,一行三人去往偏厅。
一路走着,齐向天心里一路想着,若能找到那伙计,定要问个清清楚楚,最好顺藤摸瓜找到些证据,将那陈孟二家告上衙门,若是找不到那伙计,没有证据,这笔账目就只能咽下,待得来日方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别怪我日后找你麻烦。
暗自想着便已经到了偏厅,因为心里想着这事,齐向天只是吃饭不再说话。
齐向秋脑子里想着明日怎么再去找那熊侯良,所以也不说话。
墨心云看着二人,却也猜不透他们兄弟二人在书房说了什么,只看齐向天的神情,却知道定是什么不好的事,便一边说着一些听来的打趣的事说与二人,让二人不再烦恼。
等到第二日,齐向秋便去了熊记茶庄找熊侯良,因为两人关系本就不同于寻常好友,熊侯良亦是答应传话给那伙计,看被调到扬城的那人是个什么名字,齐向秋谢过后两人又是一番闲聊。
等聊到不久的斗茶大会,熊侯良才惋惜的说道,今年熊家的斗茶女却是不行,就连上一届的斗茶女都不如,而严家的则也只是平平,自家爹爹预计也不做皇家茶贡的打算,只是希望在斗茶大会上可以多结识一些门路,替熊家未来的生意做一些打算罢了。
齐向秋也是顺着话说着,自己却完全不懂这斗茶大会的流程。
待得和熊侯良分开,齐向秋便径直回到杭城齐家茶庄找到齐向天说着,两人只等熊侯良问来便派人去那扬城打听。
自那一日恍然大悟后,墨心云对各种各样的茶团亦是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那点茶的手法也越来越熟悉,甚至开始慢慢的找到自己的节奏和韵味,就连孙掌柜和孙锦湘都不得不开始佩服自家这个少夫人,这对茶的悟性确实旁人所不及的。
就这样仿佛这一切都成了黎明前的黑暗,众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也各自都相安无事。
不知不觉的,就过了清明节,齐向天、墨心云和齐向秋回苏城祭拜过齐老爷,便又因为要准备斗茶大会的事情到了杭城。齐夫人见杭城热闹,也跟着一起到杭城看看,说是看看那五年一次斗茶大会的热闹。
等众人在杭城的齐家别院落下脚,这小小的别院瞬间显得人气满满。
就在大家热热闹闹住下的第二天,齐家别院却迎来了几个意外之人。
第48章 齐向天入狱()
“王捕头,不知来我们齐家有何吩咐?”
看着衙门王捕头带着两个衙役一大清早到齐家,齐向天的右眼又和前几日一样不停的跳着。
“齐大少爷,有个事可能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王捕头对着齐向天说,可是那一双眼睛里却似乎隐藏着些其他的东西。
见这阵势,齐向天估摸着可能真的需要跟着去一趟衙门,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落在衙门里,齐家茶庄规规矩矩做生意,齐家别院亦是规规矩矩敞开门。
“王捕头,能够告诉我一下是什么事吗?”齐向天见周舟端茶和点心过来,客气的对着坐在客位上的王捕头说着
“这”王捕头的眼中微微露出迟疑的神色。
一旁的墨心云见状,立马起身,拿起之前就暗自准备在手中的一锭银子移步到王捕头跟前,端着桌上的点心就递在王捕头面前,道:“王捕头辛苦,这一大早就到了我们齐家,想来也没吃东西,这点心是我们厨子最拿手的点心,可要好好尝尝。”
王捕头眼神瞟过那点心盘下的手,心里暗自道了句识时务,便伸手接过那点心盘,藏在墨心云手心的银子也跟着落在王捕头的手里。
“王捕头,您身后两个小兄弟估摸着也是饿着,要不,我让丫头领着两个小兄弟去厨房那些这糕点,带着回衙门吃,也算是我们齐家孝敬衙门兄弟们的。”墨心云见王捕头收下银子,心下也是一安,也不等王捕头点头,转身就吩咐周舟领着往厨房去。
两个衙役原本早上就没吃,走了这一段路,更是饿着,听得墨心云这么一说,见王捕头也默认,便笑跟着周舟去了厨房。
“王捕头,说句心里话,我们齐家可是规规矩矩的正经商人,这突然说要去一趟衙门,却不知道为了何事?”见两个衙役离开,正厅上只有自己,墨心云还有王捕头,齐向天这才又一次问道。
王捕头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昨儿个有人将你们告了,说是纵火和行窃。”
“纵火和行窃?”
齐向天和墨心云对望一眼,同时在脑子里窜出一个念头,莫不是那陈孟二家?
“可是陈记茶庄和孟记茶庄的陈老爷和孟老爷?”墨心云压着心中的疑惑和震惊,将自己所想的可能的人说了出来。
王捕头不再言语,只是点头。
“不管如何,还是辛苦王捕头走这一趟。”齐向天起身,对着王捕头作了个揖,转身对着墨心云道:“二娘和向秋那里,你去说说,我们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去了衙门也能说的清楚。”
看着这模样,墨心云心里一样也知道,这一趟衙门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好。”墨心云只能点头。
等那两个衙役谈笑着从厨房回来,手上却已经提着满满两篮子点心。
齐向天跟着王捕头一边说话一边出了齐家大门,两个衙役则是跟在他们身后附和着几句。
墨心云见几人走远,立马转身回内堂和齐夫人齐向天说上几句之后,便领着周舟想要往那衙门去。不料还没走出齐家大门,便见孙掌柜急匆匆的跑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大少爷呢?”孙伯来不及喘气,便开口问道。
“向天去衙门去了。”
“什么?大少爷也去衙门了?”听到墨心云的话,孙掌柜震惊之余甚至多出一份焦虑。
“孙伯,怎么了?”墨心云看着原本一直笑嘻嘻的孙掌柜此刻神情也是格外的急切,不由的心中有些慌乱,难道茶庄也出事了?
知道现在齐家可能只有这个大少夫人能够做些主,孙掌柜也顾不得是在齐家大门口,便将早上在齐家茶庄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墨心云听。
原来一大早刚下板子开门,就又几个衙役在茶庄里叫唤,让孙掌柜的喊了全部的伙计,询问前些日子陈家着火,孟家遭贼时伙计们的去向,伙计们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可是却因为有三个伙计因为都是单独一人,没有人证,旋即被扣拿去了衙门,临走时还从齐家茶庄带走了一套伙计的衣服和齐家伙计挂在腰间的木牌,说是要那去做个比对。
听到此处,墨心云心中顿时翻起水浪,不知怎地就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这是个局,可是陈家起火,库房没了,陈家遭贼,茶具没了,齐家此刻却又身陷囹圄,这局中获利的人会是谁?
“少夫人,此刻我们怎么办?”孙掌柜见墨心云不吭声,急问道。
墨心云定定神,旋即道:“周舟,你去让二少爷去茶庄守着,今日茶庄照样开门营业,等喊完了,你再到衙门口去找我和孙掌柜。”
周舟连忙点头,转身就跑回齐家。
墨心云迈开步子,让孙掌柜跟上,两人一路疾步追着齐向天的步子就往衙门去。
等二人走到衙门口,确实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一堆人。
墨心云和孙掌柜挤着缝隙钻到最里面,却已经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一幕。
齐向天,陈世德,孟哲三人跪在衙门的公堂上,齐家的几个伙计亦是跪在齐向天的身后。两件齐家伙计的衣物还有一个木牌整整齐齐在齐向天的跟前,其中的一件衣物衣摆下已然破碎。
知府马大人一身官衣坐在那大堂之上,晦涩的眼神在三人中间来回的转着。
“马大人,这块衣料是我家下人从那纵火之人身上扯下的,这木牌亦是在打扫库房之时发现的。虽然纵火之人并未找到,但是这却与齐家脱不了干系。烦请大人为我陈家做主,此次库房一烧不但毁了我陈家半数茶叶,更是让我们今年参加斗茶大会难上加难。”
“对呀,大人,另外一块衣料亦是我家下人从行窃之人身上扯下的,而且更有打更之人看到那人从我家后门出去,往齐家茶庄方向逃跑,那一套茶具可是名家之作,更是我们斗茶大会上的比赛茶具,齐家如此用心,想要在斗茶大会之前就去掉我们陈孟二家,用心阴险,望大人明察。”
陈世德和孟哲双双往地上一叩首,将那破碎的衣料和烧焦的木牌双双放在跟前。
待得衙役将证据和放在齐向天跟前的衣物木牌端上呈给马大人,齐向天这才转头看向一直未曾起身的陈家和孟家老爷。
“陈老爷,孟老爷可要说清楚,怎的凭着这衣料和木牌就能断定是我齐家人所为。”
“是否为齐家所谓,自由马大人定夺。”孟哲抬起那一双眼睛,双手却对着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