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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陈祖英收拾好,张婉茹连忙回到屋子里依旧坐在刚才的位置。
“婉茹,今天张叔答应了,只要陈家提亲,便将你许配给我。”陈祖英满脸笑容的将那酒瓶和两个小酒盅放下,轻轻的各自倒上一杯酒,说道:“今天的到了张叔的许诺,明天我立马修书回家,和我爹说这事。”
“嗯。”看着眼前的这一杯酒,张婉茹想着之前姐妹们说的那些话,想着方才陈祖英背身时捣腾什么,却开始有着一丝的犹豫,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陈祖英见张婉茹依旧和刚才那副羞涩的模样,心中更是一喜,或许只要自己将这杯酒劝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自然就不怕张友谦出尔反尔,便说道:“婉茹,我们喝一杯吧,算是为了我们两个的亲事。”
将一杯酒送至张婉茹面前,陈祖英则是端起另一杯酒,甜言蜜语的哄着她喝下,只是这酒自己是不能喝的,所以陈祖英仿佛无意般走到床边,遮掩着将这酒洒在窗户外,便回过来看,却见张婉茹也将那酒一饮而尽。
喝完,张婉茹的双颊便微微有些发红,从不沾酒的人此刻却是第一次喝酒,脑子里微微有些混沌。张婉茹晃晃脑袋,站起身来,说道:“祖英,酒我也喝了,可是我怕是醉了,我,我要回房去了。”
可是如此好的机会,陈祖英又怎么放过,连忙装作惊讶的样子上前扶住张婉茹,那纤细的手,柔软的腰,此刻更是被他盈盈的握在手中,暗自道了一句那药真是妙药,陈祖英便腆着脸皮问道:“婉茹,怎么了?”
此刻,张婉茹心中却微微皱起眉头,其实那酒自己并未全部喝下,只不过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其余的则是撑着陈祖英去那窗边,将之倒于桌下角落,自己从小喝酒只要一闻那酒味,便是双颊通红,如喝醉一般,也就是此刻的模样。
“婉茹?”陈祖英见张婉茹晕乎着靠在自己的身上,便暗笑一声,将她引着坐在了床上,让她斜斜的靠着自己,更是不老实的想要将手伸入衣服内里。
身子一紧,张婉茹心中顿时一惊,记得之前自己和陈祖英曾经说过,若是真有一日,两人成为夫妻,自然自己会全身心的对他,当时陈祖英则是信誓旦旦的发誓说,会尊重自己,更会对自己好,可是如今这副样子,自己不过喝了一小口酒,却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
皱着眉头,张婉茹心中甚至开始想要开口呵斥着陈祖英,可是说出的话都如同此刻的自己,毫无气力。
陈祖英单手想要解开领口上盘扣,却听到屋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哐!
刚才关好的门,便被哐当一下粗暴的推开。
背对着门口,陈祖英脸色一变,眼神更是藏下隐隐的愤怒,转过身,却见是那急匆匆的吕家小子。
“我不是找你的。”吕力瞪了陈祖英一眼,想要看向陈祖英身后的人。
可是自己的好事被人破坏了,陈祖英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怒气冲冲的指着一旁的门说道:“滚,没家教的东西,进门都不会敲门吗?”
隔壁屋子的小厮此刻也是到了这屋子,因为害怕自家少爷做的事被张家的人发现,便是使劲的劝着吕力,让他出去。
见陈祖英骂自己,吕力却是半点脸色也不想给,就连一旁的小厮,吕力也是甩着手不让他拉扯自己,多说几句后,吕力就觉得有些不对,就算是张婉茹躲在陈祖英身后,不想见自己,可是为何半点脸面都不愿意露,半句话也不愿意说。
察觉到这事情不对,吕力更是上前一步,拉扯着陈祖英,不料这一扯,却看见张婉茹衣领微开,衣衫半解的靠在一旁。
“陈祖英”一心一意对待张婉茹的吕力此刻看到这副模样,心中却是被刀割了一般,想着若是自己晚到一步,或许就已经是衣衫满地,无可挽回,双手捏着拳头,吕力猛地一拳过去,嘴里恨恨的喊出陈祖英的名字,砰的一下打在他的脸上,就连一旁的小厮都来不及拉住。
一下子屋子里乱成一团,就连那隔壁屋子里的张友谦和张夫人也是停下了说话声,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望了望陈祖英这屋子的方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夫人才想喊那张思才去看看,便看到那屋子里两三个人影已经扭打成一团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外。
屋内只剩下软绵绵的张婉茹,此刻屋子里所发生的事,他们之间所说的话,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感念吕力的到来,可是心里却微微有些慌乱,完全不知道现在是怨恨那陈祖英,还是心疼那陈祖英,总之复杂的无法说清楚。
张友谦,张夫人加上张思才连忙快步到了这屋外,看见吕力和陈祖英还有那小厮打在一起,不由得皱起眉头呵斥着几人。
吕力连忙喊道:“张婶婶,宛如,快,婉茹”
张夫人听得吕力这话,想着他们刚从屋子里出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要知道,吕力和张婉茹算是青梅竹马,吕力更是将婉茹视作珍宝,今夜,平日素来性格温和的吕力此刻如此暴躁,怕是这屋子里
想到此,张夫人连忙几步进了屋子,果真看见张婉茹半倚在床头,那半开的衣襟还有脸上不对劲的神情,让自己这个做娘的人顿时有些慌了,一把便搂住自己的女儿,着急也好,怨恨也罢,总之各种复杂的情绪占据了整个心头。
陈祖英见张夫人进了屋子,暗道一句不妙,手上便已经微微有些慌乱。
原本吕力就是茶农人家,每天都在做着茶园的事,手上的气力用的巧妙,不似陈祖英整日游手好闲。
只是陈祖英在小厮的帮衬下才勉强压了吕力一筹,可是此刻他心下慌了,害怕张夫人看出什么,到时候自己想要采花的心思不成,还毁了陈家想在溪山挖角的合约。
屋内张夫人小心翼翼的扣好张婉茹的衣襟,只是母女二人的脸上却都些许泪水的痕迹。
“娘,吕力”张婉茹眼睛里满是心碎,浑身更是有气无力,望着自己的娘亲软软的唤了一句。
第86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听得这名字,张夫人便是张口对着屋外喊道:“友谦。”
张婉茹见张夫人这模样,便知道娘亲误会了自己所说的意思,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扯了扯张夫人的衣服,柔弱的眼神满是着急的阻止着她继续说话:“娘是,是祖英,吕吕力,别让吕力受伤了。”
张夫人一愣,才明白到底是谁,可是这眼泪落的却更快,想着那陈家大少爷,却是如此卑鄙之人,白日还在和自己说着两人的婚事,晚上却想要毁了自己的女儿,好在,好在吕力来了。
张友谦听得屋内的动静,便进了屋子,屋外,张思才和两个下人已经将打在一起的吕力和陈祖英分开。
“哼”陈祖英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蔑的看着还在一旁气呼呼的吕力,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屋子,却看到张友谦正厌恶憎恨的看着自己,便知道这事估计够呛,但转念一想,毕竟涉及到张婉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张家预计着也不会声张。
张思才拉住吕力,埋怨道:“吕力哥,你不能因为我爹没有把婉茹许配给你,就来这里将陈家少爷打一顿吧,显得你多没出息。”
“你才因为这个”说道一半,吕力便咽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转头看向烛火微黄的屋子,才猛地丢下一句“我懒得理你”后,一脸郁闷的出了张家,走到张家门口,吕力还回过头去瞅了瞅,只要张友谦和张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不会再同意张婉茹和陈祖英两人的婚事了吧。
陈祖英见吕力走远,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着张思才便是一拜,说道:“思才兄,真的是多谢你,要不真的是只又挨打的份了。”
“小意思,小意思,你住在我们张家,却被这吕力打了,应该是我要说对不起的。”张思才此刻根本没有想自己的爹娘进去了屋子,为何久久不曾出来,也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陈祖英根本不打算真的娶自己的妹妹,当下那一张飘飘然的脸上却是满脸的狂妄与自大。
屋内,张婉茹并未曾说什么话,只是简单的对着自己的爹爹说几句,张友谦便让张夫人将张婉茹扶着回了房。
甩了个脸色给到陈祖英后,张友谦便离了这屋子回到那正屋。
陈祖英见张友谦并未责怪自己什么,便暗自想着,这张家果真不愿意毁掉女儿的名声,便独自乐呵呵的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受伤的地方,便安心的睡下。
等这边屋子灯一熄,过了片刻,张友谦便悄悄的在那屋檐下仔细的寻找起来,刚才自己女儿不过是说抿了一小口酒,却是全身乏力,这明显就不是醉酒的症状,若是自己猜得不错,怕是下了药的缘故。
张友谦拿着一个烛台,仔细的将这屋檐的角落翻了个遍,这才在那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张揉成一团的纸,张友谦抬眼瞅了一下屋内,依旧黑漆漆一片,他便将那纸团拽在手心中,有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中。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张友谦瞅着那铺开的纸,心中个更是闷着一团火。
将这个纸团丢给张夫人,张夫人虽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看到那细细的白色的粉末在那纸缝中还有着少许的残留,就知道这怒火必然和这个纸团有关系。
“这是?”张夫人拖着那抚平的纸团,狐疑的问道。
张友谦冷着眼说道:“都是些不上道的三流东西,能是什么。”
听得自己夫君如此说,张夫人震惊的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婉茹,整个心仿佛被轰的一下被击碎:“婉茹那,那个畜生有没欺负你?”
虽说是问话,但是一股子温暖从张婉茹心底里升起,一时间,原本收敛的情绪顷刻间泛上心头,鼻子一酸,眼睛里全是泪水,即便如此,张婉茹依旧摇头,示意娘亲,自己并未让陈祖英得逞。
“此事我会处理,你别管。”张友谦看着女儿如此模样,又见张夫人的眼神中满是询问的怒气和请求,抿着嘴丢下一句便离开了这个有些压抑的屋子。
出了屋子,已然是深夜,张友谦见陈祖英住的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心中满是怒气,手猛地一拍拍在那屋檐的柱子上,砰的一声格外的响。原本自己白日还在想着,这陈祖英对张婉茹有着些许真心,可是此刻看来,陈家多半是为了这溪山茶园,其余的怕是半点真情都是没有的。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否则自己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东西都没了。
“唉”
张友谦叹了一口气,想到,若是让自己此刻去和陈家翻脸,把今夜的事情捣腾出来,不说面子里子没了,怕是连再去找那齐家谈合约的事情也是够呛。想到此,张友谦脑子里像拉扯着锯子一般,格外难受。
一夜愁苦,一夜春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淅淅沥沥的越来越大,可到了天明时分,却又渐渐的停下,连着几日的雨水,已经将这溪山弄得格外的潮湿,可是对于这采下的新鲜芽叶来说,却是格外的难以保存。
几家欢喜几家愁,溪山上邹家、孔家和袁家三家的家主便是满脸忧愁。
“太爷,若是那张友谦不愿意和齐家签这合约,那我们溪山就一分为二,我们和齐家签,让他们去找那陈家。”孔家家主此刻满肚子不耐烦,要知道此刻这天气,加上存放新芽的屋子里满是芽叶,就算是采摘下来,怕也是没法子存放,必然是要联系茶庄,想法子运下山去的。
邹太爷也是愁眉紧锁,何止是孔家,邹家不也是如此。
“我们袁家的春茶可是堆了满满一屋子,若是这样子,别说采下来的存放会出问题,就连现下茶树上长的,怕也是要成了老叶子。”袁家家主望着邹太爷,也是有些犹豫不决的说道:“这齐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家的意思就是,按照去年的价格,翻上一翻给到溪山。”还未见到人,却听见一个夹杂着疲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三家家主望去,却是齐向天一脸疲惫的站在正屋门口。
“齐向天?”邹太爷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满心的却回不过神,这刘掌柜不是说,齐向天因为牵扯了官司,出不了杭城,可是这却出现邹家,难道是那官司了结了?
看着三人的面色,齐向天也是递出一个安心却满是疲惫的笑容,说道:“邹太爷,袁伯伯,孔伯伯。”
三人均是点头,却也不问他为何来,那孔家家主更是将座位让了出来,让齐向天坐在他的位子上。
“邹太爷。”齐向天话语一顿说道:“刚才我说的,就是此刻我们齐家能给出的最高的价格,在去年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