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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娘有没有说过捡起你的时候有一把长命锁?”墨夫人双眼含泪看着朱柳。
听得长命锁三个字,朱柳的心猛地一颤,墨夫人看她那模样,便已然猜到八九分,怕是错不了了。
“没错,她就是你妹妹。”虽然墨心云是墨家的养女,可是在墨夫人心中,墨心云就犹如自己的女儿一般,自然这亲生的女儿小一些就是妹妹。
一语说出,众人皆是一惊。
墨夫人拉着朱柳转过身去,指着腰间的那片柳叶胎记,说道:“我那女儿腰间便是这一块胎记,位置,大小,颜色皆是一样。除了长命锁,若我没记错,你的生生辰便是八月初九,而朱大娘是冬月二十五捡起你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朱柳惊得反问道。
墨夫人苦笑一声,说道:“因为我是冬月二十五将你放在那河边的小船上,凉川慌乱间在那帕子上留下了你的生辰,我将那长命锁放在你的褥子中,所以如果朱大娘看见,便能知道你的身世。”
“孩子,你可知道,我找了你二十二年了”
未曾说完,墨夫人的胸口便是一阵痛楚,险些昏了过去,好在墨心云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墨夫人,墨心云见房中这个状况,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便连着劝了几句,将墨夫人好生劝道外屋后,才坐回朱柳身边。
朱柳裹在被子里,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些混乱,看到墨心云回来,眼睛里顿时有些不适,自己心中虽然也渴望过父母亲情,但是却知道这人海茫茫亦是难以寻觅,可是当今日就这么戏剧般的成了真,脑子里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着朱柳那清澈的眸子里透着茫然,墨心云心中也是有些恍惚,但是依旧劝解说道:“娘她找了你很久,从她认了我做义女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中从未忘记过你。其实作为女儿,你大概也想过她长什么样。就像我一样,我也时常想起我的亲生母亲,可是我也会想念娘,因为在我心中他们同样重要,他们对我的爱都不会因为血缘关系而减少。”
朱柳听着,眼神里的情绪也是微微闪烁。
“这二十二年来,朱大娘对你的感情也是如此,就像娘一样,并没有因为你不在而减少半分。”墨心云想着什么,嘴里便说着什么,渐渐的自己的心中也开朗起来。
紧了紧被子,朱柳抬眼看着墨心云,像是在求证一般,想要看到墨心云的心底,字字出自真心,句句饱含情义。
第134章 墨家的嫡亲小姐()
朱大娘将自己从河边救起便开始养育自己,直到自己懂事以后,她便和自己说过自己的身世,更是说过一句让自己一直记在心中的话“父母子女的是天定的缘分”,她时常和自己说,她们有缘,所以才会遇见,可是她和自己没有母女的缘分。不过即便这样,在朱柳的心中朱大娘也是有着不可替代的重量。
“娘不需要你立马想清楚,只希望你能试着接受她,可好?”说完,墨心云便看着朱柳,这话虽然墨夫人没有和她只说,但是墨心云就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要能看到自己的女儿过得好,其余都不重要。
知道墨心云说的并不是忽悠自己的,朱柳探出头看着外屋,想着刚才墨夫人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也是有些悸动。
自从接触墨家以来,朱柳便知道,墨老爷和墨夫人接人待物格外友善,对下人更是体贴和煦,没有半分老爷主子的气势,哪怕是平日里下人做错了事,两人也是细心教授,并没有半分责骂,对待自己,更是格外喜欢,否则也不会出现让墨心云来探口风,想要自己做墨家媳妇的事。
想到这事,再想想现在,朱柳突然觉得好在自己当时并未答应,否则真的要出问题,想到此,更是轻轻抿嘴一笑。
墨心云见朱柳笑了,便是说道:“可好?”
朱柳见墨心云一直望着自己,眼睛里满是期盼,心中略微犹豫,想到朱大娘,而后说道:“给我点时间。”
“嗯。”墨心云见朱柳算是答应下来,心中满是欢喜,便让朱柳转过身去,将朱柳的药粉取出配上水给她的后背敷上,又让玉琪拿了白布过来,好生裹上,朱柳这才换上墨心云给过来的衣衫。
“这是年前娘给我做的,我一直未曾穿过,只可惜你个子比我高些。”墨心云看朱柳将衣衫穿好,一身鹅黄皮肤白皙,待得她将散开的青丝用玉簪绑好,竟和平日里那淡雅的感觉有些不一样,显得调皮几分。
“墨夫人那里”想到还在外屋坐着的墨夫人,朱柳不由得心中生起了一分的胆怯,这瞬间转变的两人的关系,让她此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虽说已经答应了墨心云试着去接受,但是如何去接受,这仿佛不是此刻能够想清楚的。
像是知道朱柳心中所想,墨心云也是一笑,说道:“没事,平日里你怎么和娘说话,你就怎么说话,别抗拒就成。而且怕此刻已经有下人去瓷窑了,若是爹知道这事,怕是会立刻回来。在爹心中,你的分量不比在娘心中少。”
咬了咬牙关,朱柳知道此事不管自己承认与否,怕都是逃避不了,旋即点点头,跟着墨心云一起出了内屋站定在墨夫人跟前。
“墨夫人”朱柳尴尬的喊了一句,可是却又觉得有些不妥,索性也就不在说话。
因为之前平儿和玉琪在外已经安慰许久,所以此刻墨夫人也是安静下来,待得墨心云和朱柳出来,一双眼睛便未从朱柳身上移开,心里情感也是被自己压抑着,显露在外的只是那一对眸子。
“好,好”墨夫人知道刚才自己那模样怕是有些吓到这孩子了,所以现下也只是连声说道几个好字,转而又有些担心的问道:“柳儿,不,朱柳,今日可在家里歇下,你你后背的伤口也刚处理好,歇一晚明日会好些,可以吗?”
墨心云知道墨夫人心中的期盼,便说道:“娘,朱柳今日肯定在家里住下,明日才回去的。”
一语说完,墨夫人也是安下心来,看看眼前的两个女儿,顿时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想到此,便拉住平儿的手,颤抖着说道:“我,我要去给菩萨上柱香,我要去给菩萨上柱香。”
说罢,墨夫人便嘱咐了玉琪几句,要她将那帕子和水盆收好,好好照顾两个小姐,便颤颤巍巍的由平儿扶着往那供着菩萨的屋子走。
朱柳看着墨夫人的身影眼眶莫名的有些湿润,转过头看向墨心云,便是欣慰的一笑。
不过一个时辰,便又马车急匆匆的停在墨家门口,未等马车停稳,墨老爷便一步在武伯的搀扶下急着下了马车。
“老爷,不急,朱柳小姐在,没回去。”武伯连忙说道。
墨老爷眼眶通红,听得武伯说的话,也是连连点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那瓷窑上染的一身尘土,忐忑的问道:“我,我这样好吗?”
“没事,没事,不碍事的。”知道墨老爷此刻的心情言语难表,武伯也是红着眼睛说道。
没有墨夫人那么激烈,没有墨夫人那种宣泄,等墨老爷看到在墨心云闺房里说着话的朱柳时,反倒是停在了房门口,只是留着眼泪看着。虽说以往朱柳经常来墨家给自己治病,可是却从未想过这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回来的马车上,墨老爷也幻想过无数可能发生的场景,可是等真正见到,确实如梗在喉,半句也说不出来。
“墨老爷。”许是过了一个时辰,朱柳亦是恢复过来,自自然然的对着墨老爷便是屈膝一礼。
“好,好,好。”墨老爷便是抬手擦去眼泪,笑着一张脸连着说道几个好字,便转身又颤颤巍巍的离了这房门口。
朱柳见状,心里却有些不一样,似乎和自己猜想的反应有些不一样,等墨心云站在自己身边轻声说了句话后,却露出了笑容。这墨夫人和墨老爷两人的反应及其相似,就连说的话也都一样。
等到了晚上,玉琪才到闺房里将两个人请了去偏厅用饭,饭桌上,虽说朱柳并未接纳两位老人,但是两位老人却已经心满意足笑的格外灿烂。而墨家的下人们也从墨夫人的口中知道,这朱柳小姐是这墨家的嫡亲小姐,想着朱柳的为人,想着她偶尔还会给下人诊治病痛,众人也是欣喜的接纳了她,如同对待墨心云一般,格外亲切。
过了酉时,朱柳觉得实在有些应付不来,便扯了扯墨心云的衣袖,墨心云也明白,便和她一同辞了两位老人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若你觉得不妥,我明日让玉琪给你收拾一间房间来,留给你偶尔来住住?”墨心云进了屋子,便开始就着玉琪打的水开始洗漱。
朱柳连忙摇头说道:“不用,不用,等我回去和我娘说说吧。”
见状,墨心云也不再说话,生怕自己逼的太急了反倒会出问题。
等两人都脱下外衣,便和以前一样,在这屋子里闲聊着,墨心云说说以前自己和娘亲的事,朱柳则说说在那九曲溪和朱大娘的事,等说道最后,不知不觉地便谈到了墨家如今的状况。
“那你们今日去那瓷器商行便是想要找那纺织品?”朱柳好奇的问着。
墨心云屈膝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看着那火盆子里木炭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想着今日半点收获都没有,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其实”朱柳想着,总觉得在自己的记忆中有看到过墨家的开片渐变釉彩瓷器,似乎不是在那富贵人家,而是在一个穷人家,如今听墨心云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诧异,毕竟贫穷人家的银子还是要为了生计,不会随便的去买个瓷器放在家里做花瓶或者是观赏,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这记忆中的是谁家,便试探的说道:“若是穷人家,应该是不会花银子去买这瓷器来做花瓶的吧?”
虽是试探之话,但是墨心云却是一愣,便问道:“你可曾看到有人家买过这个?”
朱柳犹豫了一下,才说自己似乎在一个病人家里看到过这个开片渐变釉彩瓷器,而且似乎还不是一个,可是那家人却是个穷人家,连给自己的诊金都是勉强凑齐的,老人早已经瘫痪在床,只有一个儿子和儿媳妇领着两个孩子在,至于家中为啥会有这花瓶,却不甚知晓。
听罢,墨心云更觉得这其中觉得其中有不对的地方,若真的是一个穷到需要想法子凑诊金的人家,无缘无故的摆着几个花瓶,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蹊跷。
想到这里,墨心云便和朱柳商量隔日去那户人家看看,或许可以找出一点点的线索,朱柳点头同意。
第135章 裂了缝的花瓶()
翌日,朱柳并未拿着药箱直接回去,而是在墨家用过饭食以后,便和墨心云一起出了门。
墨老爷和墨夫人见朱柳并未曾提离开的事,心里也是欢喜,更甚至巴不得她回到墨家,从此不再离开。
依旧是到了那瓷器市场上,依旧是到了那车市,墨心云跟在朱柳身后走着,却想着昨夜朱柳说的那户人家是否就是这车市中的一人。
“朱大夫,今日还没回九曲溪?”一个正在检查马车的车夫看着朱柳来,便是老远的打着招呼。
朱柳并未说话,只是点头算是应下,待得朱柳带着墨心云在这车市走了一圈,却未曾看到自己印象中的那一个中年男子。
“不在吗?”墨心云像是也察觉到,便问道。
朱柳摇摇头,说道:“前几日似乎都还在这里看到过,今日却是不见了。”
“会不会是我们来早了?”墨心云看看周围,不过辰时而已,会不会是这时间不对。
“不会。”朱柳否认道:“平日里车市不到辰时便有脚夫和车夫来这里寻活计,所以不会是我们早了。”
一旁闲散着的几个脚夫听得二人说话,便又一个脚夫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朱大夫,你都走了一圈了,是要找人吗?”
朱柳一听,便是一笑,自己找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些常年在这里混的车夫脚夫对这个市场里的人或事格外的熟悉。哪怕是谁家孩子生病了,谁家今日又接了一笔大买卖,这些不消半日,便能够再者车市里传开。
于是,朱柳便将自己要找的那人的模样形容出来,一说完,便听得坐在一旁的一个脚夫说道:“你说的那个个子不高,看起来瘦瘦的,但实际上还算结实有把子力气,右手还有一道疤的那个大齐吧?”
“他叫大齐?”朱柳仔细的想着,印象中却未曾听过他家里人喊这个名字。
“恩了,大齐只是他在我们这车市的称呼,其实他姓罗,叫罗道,只是因为他家媳妇姓齐,又有点惧内,所以我们才喊他大齐的。”脚夫一声惧内,旁边几人均是笑出声来。
听见众人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