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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腕部猛然一紧,她睁开茫然的双眸,恰好对上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暗沉的慑人魂魄。
“你……”落清舞张了张嘴。
“闭嘴!”冷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魅惑,不同的是,此刻俨然像是裹了一层冰渣,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气如暴风雪般席卷而来,这还是落清舞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冷的如此吓人。
他用尽全力拉她上来,另一只手也慢慢抓住落清舞的左手,刚刚快要拉上来半个身体,落清舞的瞳孔猛地一缩,大喊,“小心后面!”
光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胸前的衣襟已经被血染上了大片红色,似乎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眼里闪烁着穷途末路的赌徒般疯狂的光芒。
冷墨侧头发现了他的动作,可是此刻已经是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他抓紧了落清舞,试着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先给拉上来,却已经来不及了,身体被光头男人大力冲撞了下去,连带着,那个男人因为惯性向前方继续冲过去坠到崖下,一只手却堪堪拉住了冷墨的袖口。
冷墨本就已经被他的力道撞到了边缘,此刻受到的双重重力更令他的身体快速向下坠去。
“去死吧!哈哈哈哈!”光头男人狰狞着像他们狂吼,袖子渐渐断裂,他彻底跌落下去。
“放手啊!”落清舞着急的大喊,“冷墨!你快放手!不然你也会掉下去的!”
此刻,他们两人就好像在玩高空蹦极,冷墨的大半个身体已经探到崖外,双手依旧死死拽着落清舞的手,唯一支撑着两个人的便是靠他的双脚勾住的一块不算牢靠的岩石。
感受到脚下的石块逐渐松动,冷墨原本冷冽的眉眼竟慢慢温和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深不可测,用那一贯高冷淡漠的语调说道:“落清舞,看来你又要欠我一次了。”
落清舞眼看着他们两人的身体以不可逆转的力量向下缓缓坠去,终于愤怒地咆哮:“冷墨你个王/八/蛋!还不赶紧放手!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股久违的陌生冰凉的液体沿着脸颊慢慢滑落,落清舞顾不得此刻的狼狈,泪眼朦胧地瞪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眼里满是哀求,求他放过她,求他不要被她拖累。
身体再次向下缓慢移动,冷墨淡淡勾唇,“可是怎么办呢?你注定是我的妻子,就算是死,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话落,石块彻底松塌,两人的身体急速向下坠落,冷墨的手依旧死死扣着落清舞的两只手腕,仿佛它们生来就是一体的,任何外力也无法将它们分离。
※※※
落清舞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她难受地眯着眼睛,缓了好久才彻底清醒。
好痛!
浑身上下都好像是被车压过一般,尤其是手指,痛的钻心。挣扎着坐起来,落清舞下意识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这双青紫肿胀的跟馒头一样的手是什么鬼?!
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定睛看去……还是跟紫薯馒头一样……
“不用看了,再看那也是你的手。”身侧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落清舞看过去,眼睛瞪的比刚才还大。
眼前这一幕不能说不惊悚,冷墨这厮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内/裤,性感欣长的身体曲线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刺入眼帘,让她连适应的阶段都没有。
落清舞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又下意识垂眼看了看自己。
轰。
脑中再次空白成一片。
她……她居然也就只穿了胸/衣和内/裤?!!!
所以说,他们现在是……莫非已经有了什么不健康的接触关系?!
手疼、身体疼似乎已经不算什么事了,不知道是不是惊吓到一定程度就反而显得镇定,她居然没有尖叫出声,只是面无表情地再次看向冷墨。
“我们怎么回事?”看着淡定,冷墨却听出了她声音里明显的僵硬和茫然无措,呵呵,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恐惧。
他似乎一下子变得心情很好的样子,竟轻笑出声,“眼见为实,就是你看到的这么一回事。”
落清舞抬手打算揉一揉疼痛的额头,刚揉一下就痛的闷哼一声,手上的伤居然这么严重,碰一下都疼的厉害。
这么一痛,倒是让她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过了好久,才有些僵硬地回过神,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冷墨。
那一眼里蕴藏的东西太多,可阅人无数的男人还是清晰地看清了里面的所有情绪。
“你……”一开口,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僵了半天,她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好几次在危难关头救了她的男人,这个每次出现都对她影响很大的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已经如此强势地进驻到她的生命里,好像一棵发了芽的大树,占据了一块很显眼的位置,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第33章 不知道反而是好的()
“我说过了,”冷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两个字不值钱,你还是省省吧。”
“……”
强烈的震撼犹在脑中,落清舞没有跟他抬杠的心思,过了半晌才呆呆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哪里?”
“森林。”
怪不得,好在他选了一块有阳光的地方,否则她估计已经被冻死了。
想到这里,又垂眼看了一下自己,落清舞倏地红着脸环起双臂遮住胸前,有些警惕又有些尴尬地问,“我的衣服呢?”
冷墨勾唇笑着朝旁边一颗树抬了抬下巴,“挂在那边晾着。”
“……哦。”好歹人家是救命恩人,她也没好意思再问追究什么脱衣服的细节。
因为不会游泳,当时跌落到湍急的河流之后便已经没了知觉,虽然已经是初夏,夜里还是有些冷的,身上好像没有受寒之后的症状,可能是冷墨已经帮他们架起火堆取暖吧?
算了,还是不问了,省得他说起两个人怎么光溜溜地一起取暖之类让她心塞的话,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好的!
“衣服应该应该已经干了吧,”她看向冷墨,那意思就是如果干了就早点穿上,虽然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可这样“壮观”的场面呆的时间长了会心率失调、郁结而死的。
冷墨倒是悠哉的很,半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一出来晒森林日光浴的公子哥,“你自己不会去看?”
“……”真是不绅士!
不是不会自己看,而是……
哎,狠狠闭了闭眼,她大着胆子站起来,就这样穿着内衣裤走向那棵树。
就当是在泳池里穿泳衣好了,人家比/基尼的布料还没有她的多呢。
手上的伤势虽然很严重,好歹手心还是有感觉的,今天的天气很好,衣服真的已经干了。
她探手有些费力地把衣服拿下来,手指关节已经僵硬地不行,连抓着衣服都很费力,一直抖个不停,索性就用两个手腕夹住。
匆匆找了冷墨身后的一块地方换上了衣服,她余光一瞥,竟发现他的后背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像是划痕。
冷墨正兀自闭眼思考着什么,忽然察觉背后有微凉的感觉,睁开眼,回头对上了落清舞的视线。
见她眼底的担忧如此明显,勾了勾唇,“小伤,死不了。”
那么深的划痕,怎么会是小伤?落清舞在他周身看了一遍,发现除了背后的这一条划痕之外,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痕,应该都是在河水里被石块或者杂物划伤的。
她自己的身上倒是除了昨夜和那两个男人厮打的痕迹之外再没有其他,心中一动,莫非是他在河水中护住了她没有受伤?
“你的伤很严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时间长了会感染的。”落清舞淡淡说着,把上身的那件开衫脱了下来,只穿着里面的吊带。
手上没有办法用力,她便用牙齿把这件纯棉开衫撕成一条一条的,又在附近搜集了一些干净的露水帮他把伤口处的脏东西擦干净,一个地方一个地方仔细包扎好。
因为手上受伤的缘故,她的手法很笨拙,甚至一直在发抖,连布条都有些捏不住,包扎的时候时不时还要用牙齿配合着用力。
冷墨静静看着她,从她身上传来的一阵淡淡清香晕染了周围的空气,柔顺的及腰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散下来,有几缕发丝搭在了他光/裸的身上,痒痒的感觉。
即便她很吃力,他仍旧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只是眸色愈发冷凝地看着她。
落清舞低头处理好所有的伤口之后,额头已经满是晶莹的汗珠,她松了口气,有些歉意地抬头,“包扎的不好,也没有足够的布料,回去以后你再重新找医生好好处理一下伤口吧。”
见冷墨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眼里像是晕染了浓得化不开的墨,看不出是喜是怒,落清舞一愣,“是不是哪里很疼?”
冷墨终于别开视线,面无表情地说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抽风么?
用手腕揉了揉肿胀的双手,落清舞又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回头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给你打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吗?”
“不然呢?”冷墨起身走到另一棵树面前取下自己的裤子,就这样当着她的面穿了起来,落清舞脸颊一红,急忙背过身去。
这感觉实在是糟透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像老夫老妻似的在她面前毫无顾忌?是不是只要脸皮够厚就行了?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继续留在谜夜,是你自己不听,现在想后悔都晚了。”
其实在她一开始被绑架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并且立刻加派人手去营救,只不过雷邵俊的人似乎早有防范,他的手下一时大意没有及时救下她。后来查到了他们的位置,再去营救时却已经发现她逃走了。
本想着这个女人这次总算是凭借自己的力量虎口脱险,他也就暂时放下心来,睡到半夜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仅是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却让他瞬间警觉,通过定位系统查找她当时所处的位置,居然就在他所在的别墅区附近。
手下的人恰好都被派出去救她,晚上都留在了外面,别墅区几乎没什么可用的人,他来不及多做思考,匆匆套了衣服便追出来,好在最后关头来得及救她。
知道自己理亏,落清舞没有吭声,她也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更没料到自己真的会倒霉到能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被人绑架也就算了,逃跑的时候又遇上另外两个穷途末路的杀人犯,这事情怎么想怎么都有些匪夷所思。
打点好自己,冷墨继续说道,“估计我们一时半刻是回不去了。”
“啊?!”落清舞转过身,忽然间想起什么,急忙说道,“这可怎么办,我今天下午必须要送我母亲去上海做手术。”
冷墨耸耸肩,“这里可是森林,而且我们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外界的工具,你觉得能那么轻易离开?”
……她慌张地上前捉住他的衣服下摆,“冷少,你身上的手机也不能用了吗?”
他用的手机那么高端,按理说应该会防水才对吧。
第34章 其实并不喜欢我()
冷墨好笑地看她,“你觉得我们在水里挣扎了那么长时间,手机那种东西还能幸存吗?”
这个男人,即便穿着已经被划得四处都是口子的衣服依旧那么冷傲不可一世。
落清舞此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如果冷墨有手机的话,起码可以联系到温寻,让他一个人带着母亲先离开,现在这样,只怕温寻会一直等到她才一起出发,万一耽误了母亲的治疗可怎么办。
仔细环顾四周,这里根本就像个世外桃源,靠他们自己的力量绝不可能找到救兵。
见她如此焦虑,冷墨问道:“你母亲什么时候的手术?”
“哦……明天。”她的睫毛颤抖的厉害,双手虽然肿的不成样子,还是下意识交握在一起。
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落清舞抬头,就听见冷墨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落清舞,如果我可以让你顺利送你母亲去上海,你怎么报答我?”
他的眼神并不明朗,甚至是有些暗沉的,里面的情绪也是一如既往的莫测高深,落清舞僵了一瞬,垂眸问道:“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冷墨的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落清舞眸光颤抖了一下,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嫁给我,我就帮你。”
一阵酸涩从心口处泛滥出来,落清舞咬牙定定看着他,半晌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