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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刻薄冷酷,少了往日的慵懒随性,却很难让人忽略掉其中的浓浓关心之意。
“……”落清舞没有再说话,直接转身向回走去。
冷墨又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眼,这才弯下腰把手中原本打算带给她母亲的花轻放在了地上,转身离开。
落清歌并不知道母亲和姐姐之间说了什么,她远远地看见冷墨来找她姐姐,却被姐姐赶了回去。
这几天在姐姐的悉心开导下,她已经重拾精神,不再有最初失去母亲时候那种无望的悲痛和堕落,也稍稍恢复了之前的开朗乐观。
见落清舞走回来,不禁小声问道,“姐,你为什么不让他过来啊?”
毕竟人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几步路就能来到母亲的墓前,没必要这样撵人家走吧,这似乎不像是姐姐的风格啊。
落清舞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沙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母亲不想看见他。”
原来是这样,落清歌其实一直都只是听姐姐说的母亲不喜欢冷墨的事情,却从未亲耳听见母亲说什么类似的话,所以在她的心里面并不觉得母亲是真的有多讨厌冷墨的。
而且现在母亲已经走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过来想要拜祭一下她也无可厚非啊……
此刻听见落清舞这样说,只想着或许姐姐也被母亲的离去打击的不轻,希望母亲可以开开心心不再受到任何烦恼吧。
回到家里,落清歌就接到了学校的考试通知,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完全恢复,此刻刚刚痛失亲人,也实在没有心力去复习考试,可落清舞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立即给她买了车票,要求她必须要好好完成学业,否则就是对不起母亲。
她知道这样逼着小妹有些残忍,就连她自己也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可小妹的学业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当年好不容易才考入这所学校,如今实在不应该轻言放弃。
母亲既然希望她们过得好,自然就是希望她们能在学业、工作和生活上都过得顺利。
“这是你最喜欢的专业,也是你一直的梦想,小妹,你答应我,好好去学习,可以吗?”
落清舞的嗓子似乎越来越哑了,从母亲离开那天就一直没有好过,反而愈发严重起来,加上此刻说的这番话,让落清歌听着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最终她还是妥协,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姐,我会好好学习的。”
“嗯,”落清舞转身帮她收拾行李,拿着小妹当时拎回来的那个破旧的旅行箱,拉开拉链,一边忙碌一边有些心疼地说,“小妹,你放心吧,姐姐会努力让你过的更好,以后不要委屈了自己,也不要再做家教了,就专心好好学习,好不好?”
“……”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小妹的声音,落清舞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刚要转过头去看,身体就被一双柔软的纤细手臂给抱住了。
她怔了怔,想要开口,身后的小妹却慢慢贴上了她的后背,把脸埋在她的身上闷声说道,“谢谢你,姐姐。”
“……”
眼泪险些溢出来,落清舞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轻拍了一下小妹的手,“说什么傻话。”
送小妹上了火车之后,落清舞回到家却彻底病倒了。
虽然没有发高烧,可是嗓子痛的厉害,而且全身虚软无力,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母亲的事情精神高度紧张,此刻一下子松懈下来便成了这幅样子。
她买了些消炎药吃下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冷墨那张脸,抬手揉了揉额头,眼睛慢慢闭上。
母亲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今后她要照顾好可怜的小妹,和冷墨之间的事情也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她终于觉得有了些力气,精神也好了不少,这才拿着手机拨通了冷墨的电话。
第82章 在我这里没有反悔一说()
“冷少,我想见你。”
※※※※※※※※※
落清舞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走了出去,虽然精神好了不少,可是身体状况依然差强人意,刚一出门,娇弱的身躯便被炙热的烈阳烤的快要枯萎,走了几步实在受不了,无奈又折身回去拿了一把伞出来。
目前她还住在原来的老房子里,母亲虽然已经走了,可她并不想把这房子给卖出去,毕竟是存放了一家人多年回忆的港湾,她想要好好守住。
接下来还有欠着冷墨的一笔钱要还,加上小妹的学费,算算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这些她都会好好想办法,绝对不能再妥协。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子,总算到了江城的市中心。
下了车以后,她打着伞走在马路上,整个人有些眩晕。
市中心的天气似乎比他们的小镇还要热上好几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落清舞强打起精神穿过马路。
刚走了一半,一阵巨大的引擎声响起,她后知后觉地侧过头看去,看见一辆卡车居然直直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本就身体不好,加上此刻被太阳炙烤下的精神状态更加不济,落清舞一时间有些蒙住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本能的逃生欲望让她试着迈开腿,可是该死的身体居然不听使唤起来,步子迈的僵硬无比,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这突来的卡车给撞飞出去。
她一紧张,手中的雨伞跌落下去,她再次僵着身体想要逃离,可车子却依旧在以强势的速度向她奔来。
离她仅剩下几米距离的时候,旁边忽然横冲过来一辆七座家用轿车,恰好撞到那辆卡车的车身,虽然没有把它给撞倒,但两车的轨道均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落清舞险险地在这段时间里避了开来,她跌坐在对面的街道上,视线有些恍惚地看着那起刚刚还近在咫尺的车祸。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几个月来,她的身边一直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灾祸发生。
是她想多了吗?可是她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想不出会有谁故意这样接二连三想要害死她。
应该都只是纯粹的意外吧。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她竟忽然有一种就这样解脱了也不错的感觉……
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的她实在是自私了,怎么可以忘了还有一个小妹需要她来照顾呢……
和从前一样,冷墨公司里面的人都没有为难她,直接让她上了冷墨的专用电梯。
站在门口,她有一瞬间的胆怯,想要迈开的步子居然收了回来,就这样呆呆站了好几秒钟。
知道听见门里面传过来的低沉声响之后才猛然回过神来。
冷墨居然知道她就站在门口?
用力握了握拳,她推门走进去。
“冷少,”这个场景有些相似,她恍惚感觉又回到了上次来见他时候的情景。
冷墨这一次并没有在办公,而是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直接对着她抬了抬下巴,“坐吧。”
落清舞吞了吞口水,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走进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视线在冷墨的身上扫了一下,落清舞觉得他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上身只穿了简单的黑衬衫,领口最上面一颗扣子敞开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性/感的喉结和一小片锁骨。袖口也是卷上去的,露出了一截修长的小臂。
冷墨的肌肤并不是那种十分白皙的,而是泛着些古铜色,许是常年锻炼的结果,即使这样穿着也还是能够看出结实的身体,典型的模特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保养的非常好。
等了一会儿,发现冷墨并没有先开口的意思,落清舞便直接说了,“冷少,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想要跟你说清楚。”
冷墨看着她比白纸更苍白的脸色,扯了扯唇角,扬眉道,“说。”
落清舞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才重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她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发现男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悦,只是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又鼓起勇气解释着,“之前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可是我的母亲十分反对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她临走前的遗言也是不希望我再和你见面……”
说完这样一段话之后,她顿了好一会儿。确切地说,是休息了好一会儿。
她的嗓子一直佷沙哑,虽然吃了药已经好了一些,可还是没有彻底断根,只要长时间说话就会嘶哑的厉害,也痛的厉害。
好在她是有所准备的,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她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水杯,也没有在意冷墨的眼神,直接拧开了盖子喝了几口温水,这才继续说下去。
“冷少,死者为大,我不能违背我母亲的遗言,希望你能够体谅我。”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还有我欠了你的那些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非常感谢你之前对我的资助……谢谢。”
其实她还有好多话想要跟冷墨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发现也并没有太多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压根也就没必要搞得像是痴恋中的男女一样分开也死去活来的,那样也太搞笑了不是么……
冷墨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眼底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过了好久,嘴角才玩味地勾了一抹笑意,薄唇轻启,问道,“这么说,对我的诺言就可以轻易毁掉了?”
“……”落清舞竟被这简单的一句话问的无言以对,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是理亏的,而且毫无任何可以反驳的语言。
垂着头,她只能再次重复了那句话,“对不起……”
冷墨从椅背离开,靠上前去,手臂搭在桌面上,双手轻轻交握,“落清舞,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我好像跟你说过,在我这里,没有反悔这一说。”
“……”落清舞抬眼,这样的场面她也是预料过的,可是冷墨此刻这样强势的质问却让她有些惊慌,这段时间他对她实在太好了,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冷墨本来就是极为强势霸道的一个人。
第83章 想要来真的了()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说,我并不傻,冷少,你和我们家之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让我母亲如此抵触你吧。”
这件事她虽然无从调查,可是母亲对冷墨的态度显然不是她最开始解释的那样,原本她也以为只是两个人地位和背景的差距,可是谁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当成遗言吧。
而且,还有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小妹离开之前,她问过小妹,母亲之前究竟是看到了包裹里面的什么内容才会突然发病离开的。
小妹说她具体的内容也没有看到,只是知道里面有一个很普通的手机,还是那种翻盖的手机,母亲打开了手机盖子自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内容,然后便突然发病了。
她找到了那个手机,可是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内容了,可她也不相信母亲会对着一个空白的手机才引发情绪上的波动,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不是吗?
母亲是因为这个手机才突然间离开了她们,她实在不能不去调查清楚。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是隐约之间却觉得这件事和冷墨会有一定的关联,倒不是说是冷墨做的,而是母亲或许当时知道了她和冷墨还保持着联系?
落清舞不敢继续深想下去,她的心里也并不希望母亲的死是因为这件事,那将意味着是她亲手把母亲给推向了死亡……
在落清舞恍惚的间隙,冷墨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可是神色却依旧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落清舞,话语里有些戏谑,“你似乎是想太多了,还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和你们家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过节?”
落清舞无语,他的意思是她有被迫害妄想症了?!
又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水,她哑着嗓子说道,“冷少,我是真的不想再追究那些事情,而且也没多大意义,我只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也不应该跟你结什么婚,而且,你也压根就对我没有感情,这桩婚姻原本就是个笑话而已,为什么要如此执着?”
话说的太多,落清舞觉得自己的嗓子快要废掉了,估计这样的声音听在冷墨的耳朵里跟鸭子讲话差不了多少吧。
她不得不掏出一包润喉糖来含在嘴里,心想着他最好是赶紧厌烦了她的公鸭嗓,同意了她的事情才好。
可当事人冷墨却并不买账,听见她的这一番说辞,倒是笑得眉眼之间愈发深邃,低沉而又慵懒的嗓音和落清舞此刻的沙哑声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仿佛一个是天上的神祗,一个是地上的丑小鸭。
“落清舞,你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自信,才能自认为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