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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地躲闪着,林静好头都大了,助手则很淡定地让小姐开酒,似乎很适应这种氛围。
“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抓包的啊!”
凑近助手,林静好小声在他耳边问道。
助手则是微微一笑,悠然自得地回道:“林小姐,如果不和大家一样,不是很可疑吗?”
“……”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也不用叫这么多美女吧?
不过很快林静好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因为大堂哥要见的人来了。
“林经理,久等了!”
来人是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他是空手来的,说话的语气有些傲慢。
“朱董!来得正是时候,今儿个我请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大堂哥很上道地拍拍手就要招妈妈过来,但是中年男子却摆了摆手:“改天吧,今天谈正事儿。”
“对,谈正事儿!”
一听男子这么说,大堂哥简直是乐开了花,仿佛一直就在等他这句话一般。
林静好下意识屏住呼吸,一边和身边的人心不在焉地互动着。
她当然不能转头死盯着人家,所以只能靠听。
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窸窣声,是纸张被抽出的声音,看来他们要开始谈交易了。
就等着你们肆无忌惮地说呢!
默默伸手进口袋,林静好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拿出来,不着痕迹地藏到自己身后,她所坐的这个位置,是离大堂哥他们最近的。
本来声音的原意是让林静好将大伯一家踢出林氏,这个踢出的意味,当然包括股票和职务,她也想过也许会搞成需要打官司的局面。但是单靠录音,证据肯定是不充分的,不过现在只要先让他爸爸信服,暂时压制住大伯一家,就算是成功的。
而这,也只是第一阶段,她必须让奶奶于情于理都不好袒护大伯一家!
中年男子显然比较谨慎,不止不叫坐,台小姐,甚至连酒水都没点,从头至尾都在和大堂哥说业务和客户转移的事情。
从他们的谈话中可知,他们之间这种见不得光的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未来,还想有更多,更深入,更大的合作。
林静好听得浑身气得发抖,这大堂哥是想将林氏搬空吗?谁给他的权利和胆子!
他们当下就签了一份文件,林静好思前想后,决定将那份文件偷梁换柱顺出来,可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让小姐们自己拼酒去,林静好一下凑到助手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助手觉得并不是不可行,只是他们现在缺少一个机会。
幸运的是今晚的胜利女神似乎是眷顾他们的,在签署了文件之后,中年男子的警惕放松了不少,就招手点了酒水和果盘。
天赐良机啊!
林静好当下兴奋得差点尖叫出来,堪堪忍住,马上和助手假意结账离开。
实际上,他们两个是去换装了。董事叔叔和这里的老板很熟,他的助手经常陪着来,自然也和老板很熟,不费吹灰之力,二人就摇身一变,各自成为伺应生和大堂经理。
助手事先给了林静好一份文件,就藏在盘子底下,乍看还以为是白色的抹布,当然,真的抹布就垫在文件表面。
男子和大堂哥点的都是不会轻易碰倒的酒水,为此,助手给加了一杯用高脚杯装的鸡尾酒,就当是老板送的。
准备好后,林静好就像模像样地穿着兔女郎的服装,端着客人点的果盘和酒水,施施然靠近。
尽管变了发型和着装风格,但林静好还是怕会被认出来,所以眼镜没脱,还草草在脸上画了点妆。
好在她的大堂哥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如何讨好自己的大金主上,也没空理会她。
蹲下身去,一瓶一瓶地将酒往桌面上摆,林静好快速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在靠近大堂哥这边的桌角,放着一个牛皮纸袋,而纸袋上面放着几张纸,纸张的左下角有签名的迹象,看来就是它了。
林静好故意先在中年男子以及牛皮纸袋以外的地方摆酒,幸好他们点得多,光那个大果盘就占据了桌面一半的面积。
在抓起最后一杯鸡尾酒的时候,林静好刚要往牛皮纸袋那个方向摆去,中年男子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小姐,你搞错了吧,我们没点这个。”
下意识抖了一下,为掩饰自己的尴尬,林静好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人,操着刻意变得不同的嗓音回道:“啊,先生,这是我们老板送的,今晚每张台都有。”
语罢,林静好就感觉到两股审视打量的视线,当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男子松开手:“这样,抱歉了。”
在心里暗暗呼出一口气,林静好此时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可刚要按原定计划“不小心”打湿文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大堂哥却突然出声。
“小姐,你有点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大堂哥的语气十分轻浮,林静好尴尬地笑了笑:“这位先生,您可能是常来这里,所以觉得我眼熟。”
“也是哦。”
怎么办,林静好忽然觉得不妙,因为她现在的动作就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下,很容易被发现破绽。
但是总不能一直举着酒杯吧,那样更可疑。
硬着头皮,林静好抬眸紧盯着牛皮纸袋,豁出去了!
可就在她刚把高脚酒杯放下的时候,身后忽然齐刷刷响起一声能甜腻死人的招呼。
“大老板们,晚上好!”
这下林静好当真不是故意的,她完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手一抖,极其自然却又准确无误地泼向牛皮纸袋!
登时,中年男子和大堂哥就火了!
“你搞什么啊!”
旁边应召而来的女郎见状,纷纷涌进座位,状似要帮忙,实则将场面搞得更加混乱。
林静好在酒泼了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赶紧俯身要将酒渍擦掉。盘子抹布齐上,也确实将文件表面以及牛皮纸袋上的酒擦掉了。
她将盘子对着中年男子的方向,而大堂哥的视线则被俯身帮忙的女郎遮挡着。林静好趁着双手都在文件袋上的空档,鬼使神差地将盘子底下的文件落下,再不着痕迹地将原本的文件抽走,整个过程不足两秒,就像专业的特工一般。
做完这一切,林静好赶紧抽身,将盘子抱在胸前,完美地将文件遮住,然后不住地弯腰道歉。
大堂哥和男子都十分不悦,这时扮作大堂经理的助手跑过来赔礼,让林静好先走。
在转身的时候,林静好看见大堂哥气呼呼地将被她调换过的文件一股脑塞到牛皮纸袋里。
闷头逃离现场,林静好此时的心跳已经狂飙到一百二,恨不得插翅飞离这里。
可没想到在一个转弯的地方,却迎头撞上一堵肉墙。
第15章 一套一套的()
“是你?”
熟悉的声音响起,林静好顾不得揉脑门,下意识抬头,在落进对方视线里的瞬间,整个人僵住。
所以说为什么自己搞成这样,对方还能第一眼就认出来啊!
林牧瞳孔微缩,此时的林静好穿着兔女郎的衣服显得身材特别好,因为急着逃离现场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隐隐能看见春色。
本来林牧来这里,是合作方办的一个派对,就在楼上的包厢里。
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露个脸后,说完该说的话,做完该做的事,就准备离开。
但是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伺应生冒失地撞上。
一开始林牧也没认出林静好,毕竟想不到她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以这种形象示人。
两人对视良久,与大堂里的吵吵闹闹相比,这个过道显得特别安静。
怎么办,好尴尬,但是却移不开视线。
林静好只觉脸上开始热起来,怎么偏偏会被小叔碰上呢!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静好,愣着干什么!说点什么呀!”
关键时刻,声音不期然炸响,顷刻将林静好的思绪拉回。
“哦,哦哦哦!小叔!好巧啊!”
笑得比哭还难看,林静好下意识抱紧怀中的盘子,生怕被发现端倪。
林牧撇开视线,一句话没问,但不代表这事儿就当没看见。
他直接伸手扣住林静好的脉门,就往旁边拉。
但是这一拉,人没跟着跑,盘子倒是掉了。和盘子一起掉到地上的,还有几张在空中飘了几下才轻轻盖在盘子上的纸。
空气中的氛围一下变得不一样,林静好当先甩开林牧的手,蹲下去就想捡,但手臂长度逊一成的她终究没抢在林牧之前。
短暂的安静过后,林牧居高临下地看了林静好一眼,此刻他的眼底有一些黑色的东西,浓得化不开。
“跟我过来。”
拿走文件,林牧抛下这句就转身往旁边一条通道走去,那里不是大门的方向。
林静好此时还蹲在地上,愣了半晌才缓缓站起来。
此刻她的内心天人交战,老实说,刚才林牧那一眼,她完全不想再和他共处一室,总觉得晚上的他变得很陌生,就像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林牧一般。
可是她却必须跟上去,否则晚上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说起来,他也算是林家的一份子,今晚这件事,顶多算是瞒着他,对林家有好处的事情,他肯定不会阻止。
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林静好深吸一口气,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捡起地上的盘子就跟了上去。
“等会儿不管他说什么,把文件要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声音冷不丁嘱咐了这么一句,林静好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声音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好像林牧不会赞同我的做法一样。
然而这次,它又一次说中了。
进了一间无人的包厢后,林牧将文件丢到桌子上,当头一句就是:“你做的是违法的事情,你知道吗?”
林静好被说得一愣,她当然知道,但是大表哥的交易本来就不合法,即使被知道了,他们也不敢表态。
一脸无辜地往前走了一步,林静好理直气壮:“但是不可否认,这是强有力的证据不是吗?他们不仁,我就不义!”
语罢,林静好等着林牧发话,但是他却久久沉默。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僵,仿佛能和黑暗融为一体。
林牧迟迟没有表态,林静好却等不了,她又上前一步:“小叔,这份文件对我很重要,你把它还给我。”
这么说的时候,林静好的手心已经开始发汗。如果林牧执意不给,她抢肯定是抢不过的,难道只有撒泼打滚这条路可以走了吗?
就在林静好做好牺牲自我形象准备的时候,林牧蓦地转过身来。
他的眸子漆黑如夜,看不出情绪,这一眼,看得林静好下意识想后退。
“以错的方式来对付错的事,你是想和我说这个吗?”
林牧的语气很冷,冻彻骨髓的那种,傻子都能看出他的态度,他是反对的!
也许是林牧的气势太强,林静好忽然觉得舌根发干,她不认为自己犯了错,却有种百口莫辩的挫败感。
但她林静好是谁啊,怎么可能仅仅是气势上低人一成就认输!
快速组织好情绪,林静好无所畏惧地再次向前跨了一步,直接站到林牧面前,迎向他冰冷的目光,笃定般说道:“小叔,对错这么重要吗?对我来说,能帮爸爸守住林家,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把文件还给我,我还会再去搜集其他的证据。反正,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应该接受惩罚的人,也不是我。”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燃烧的小宇宙,林静好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如此慷慨陈词。紧紧盯着林牧,如果这场博弈取胜的关键是气势的话,她不会后退半步。
半晌,林牧当先别开头,他的眼底有一瞬间闪过一丝烦躁,但稍纵即逝。
“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要这么做吗?”
再开口问的时候,林牧的语气缓和很多,虽然仍旧很严肃,却没有那种冻伤人的温度。
林静好心底一下涌起希望,忙不迭地点头:“是!”
闻言,林牧就俯身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直接递到林静好面前:“我会当作今晚没有在这里见过你,你也要当作今晚没有在这里见过我。”
本来开心地要伸手接,听得林牧这一番话,林静好却愣在原地。
怎么林牧说得好像,林家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的感觉呢?
可是她没来得及问,林牧就直接将文件塞进她怀里,径直走了出去。
今晚的林牧,真的很奇怪啊!
林静好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