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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这一下,看得林静好脸部肌肉都抽搐了一下,得挺疼的。
“老板,你没事吧,需要我们跳出去扶你吗?”
站在吧台里的员工嬉笑着,一点都没有要同情摔得有点狠的杜弦。
“你们可拉倒吧,一天天的就想看你们老板世界末日。干活去,不想要奖金啦!”
没好气地怼回去,杜弦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而望向林静好。
他的表情毫不掩饰惊诧:“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见到杜弦,林静好心里有些怅然,不过总觉得见到他,就离林牧不远了。
也许是看到林静好表情上的落寞,杜弦敛了容。
他重新正好椅子,坐下,严肃认真地盯着林静好。
“你,是为了他来的吧?”
“对。”直言不讳地点头,林静好并不想隐瞒什么,事实上,也不需要隐瞒。
但是她得知道杜弦知道了多少,就和杜弦想知道她究竟了解了多少一样。
“那,你先问。”
杜弦其实是想先听听看林静好怎么说,再决定要不要把真实的情况说与她听。
林牧在去花都前特意来找过他,就证明林静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可撼动。
越是错综复杂的情况,他越应该为林牧把握,起码不能让事态变得更糟。
然而如果他先发问,林静好这么聪明,肯定就能自己判断出事态非同寻常,所以他得迂回着来。
林静好却不想绕弯子,她之所以会找过来,就是想直接知晓林牧的消息。
已经快一周,能不让人着急吗?
“你知道林牧现在怎么样了吗?”
微微蹙眉,林静好问出口的时候,心脏莫名跳得重了一些。
有点心慌。
闻言,杜弦不动声色,他沉吟了一会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林静好:“在花都的时候,林牧为什么会受伤?”
杜弦这个反问无可厚非,林静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就算是他俩面对面,林牧都可能会闭口不答,所以杜弦不知道什么原因其实很正常。
不过林静好自己心里是有思量的,因为林牧爸爸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她不知道杜弦知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林牧也不想让人知晓,她就需要斟酌她所要说的内容。
然而,哪怕需要隐瞒一些真相,林静好还是可以理所当然地说道:“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很严重,枪伤,我现在联系不上他。”
直接将几个重要的点说出来,林静好直勾勾盯着杜弦,仿佛是在催他快点将林牧的情况告诉她。
听林静好这么说,杜弦眸色沉了沉。
“枪伤?”
观察着杜弦的表情,林静好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是,你也没见着林牧吧?”
直接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林静好瞬间皱紧了眉头。
被林静好这么盯着看,杜弦有些杠不住。
末了,他喟叹着点了点头,说道:“不止没看到,我连他病房的那条走廊都走进不去。”
一下愣住,林静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有人守着吗?”
“对。”
“……”
是谁守着,根本不需要问。
杜弦进不去,就证明他和林父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林静好想了想,虽然觉得杜弦肯定已经做过,但还是询问了一下:“从医生护士那里,也问不到结果吗?”
耸了耸肩,如果能问到结果,杜弦就不会这么心情欠佳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口风都把得很严,据说主刀的医师以及参与手术的护士就一直没从隔离区出来过。”
“……”
林静好无语了,住个院犯不着搞得像国安局一样吧?
这么紧张总觉得正在传递出一个很强烈的信息,那就是林牧此时的状态堪忧。
不过同时也在说明,林牧应该是还在接受治疗。
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应该忧,林静好此时浑身都不得劲儿起来。
有一股情绪在胸口酝酿着,却释放不出来。
“要不要,和我再去医院看看?”
这时,杜弦忽然这么问了林静好一句。
他看着她,若有所思,显然不是一时冲动才提出来的。
“你打算怎么做?”
“有的时候,总是需要冒险才能做成一些事情。”
微微一笑,杜弦眼中发出精光,看来已经想到了好点子。
“滴,滴,滴……”
心电仪上的光点平稳而有节律地跳动着,心跳和血压的数值时而稍微上升时而稍微下降,但都震荡在一个正常的小幅度波动范围内。
林牧鼻子里插着呼吸管,呼吸机呼哧呼哧地运作着。
他的上半身穿着一件很宽大的病号服,从敞开的衣襟可以看到,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后手臂也缠着绷带。
眼睛紧紧闭着,即使是在深沉的睡眠中,眉头也微蹙着。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林牧的脸色十分苍白,白得几乎要透明的那种。
事实上,他在花都的医院里连续输了三天的血,整个医院同血型的血袋被用得告急,光手术时就用掉了近一半。
照专家会诊后诊断的结果,林牧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
第一发子弹虽然造成的创面不严重,但是让林牧失去太多血。
第二发则几乎是和他的心脏擦过,虽然没有直接打中,却也不同程度地灼伤了心肌。也是林牧命大,第二发子弹没有形成穿透伤。虽然蹭到动脉,但因为是闭合伤,刚好压制住了出血点,给抢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然而他会什么时候醒来,却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
被林父扣押在这里的专家们正在焦头烂额地讨论唤醒方案,外科、心脑、神经外,各个领域的一把手都在竭尽全力。
阴沉着脸站在林牧的病床前,林父没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会替仇家的孩子挡枪。
看着林牧虚弱的面容,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林静好一定不能留,因为这个女娃子会影响到林牧的心性。
但是强硬的手段只会两败俱伤,他心中隐隐形成了一个想法。
这两个年轻人之间,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第155章 万万是不能笑场的()
“你这路子太野了,行不行啊?”
捧了一下肚子上绑着的小抱枕,林静好理了理宽大的衣服,一脸将信将疑地看着杜弦。
太想见到林牧,她脑袋一热就采纳了杜弦的建议。
“肯定行,被扣里面的医生有一个是我死党,他会配合我的。”
抓了抓粘得十分牢固的胡子,杜弦尝试去撕,结果疼得直咧嘴,小声嘟囔:“是不是粘太死了。”
“……”
然而杜弦的话一点没有说服力,林静好看着自己扮大的肚子有些无语。
为了不被认出来,她还戴了假发和眼镜,把自己整得丢在人群中就是刨着也找不见。
镜框大得有些失比例,所以也挺重的,林静好上手推了一下,继续问他:“等会儿你打算怎么做?”
心里一百个没底,林静好觉得还是问清楚计划的细节比较好,省得连什么时候情况不对都判断不出来。
然而杜弦似乎一定要卖关子,他冲林静好眨了眨眼睛,脸上的金丝眼镜看起来颇有几分衣冠禽兽的感觉。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惴惴不安地跟着杜弦走到人烟稀少的重症病房区,林静好心脏逐渐飙到一百八十速。
杜弦说林牧在最里面那件,和外面的病房隔着一整道走廊,所以根本不能用“看望病人”这条理由,因为那里就只有林牧一间病房。
刚走到拐角,就能看到分列两边的保镖,林静好手心都开始发汗了。
林父的狠厉,她是见过的。
当时他开枪想射杀的人,是她,而不是林牧!
如果林父也在这里,其实林静好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然而,她无法做到一直不闻不问,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既是最后不行,也要试一试。
“一会儿你什么话都不要说,放着我来。”
低声叮嘱了一下林静好,杜弦扶了扶眼睛,还特意清了嗓子,几步上前就冲着排首的保镖走去。
“这位大哥,前边是不是不让过去啊?”
低声下气地小心翼翼询问对方,杜弦满脸怕怕的表情,十分生动。
保镖威武高大,他斜睨了杜弦一眼,沉声回道:“没错,识相的话走远一点!”
继续赔笑着,杜弦就开始他摧枯拉朽式的攻势。
“大哥啊,是这样的,你看见那边那个大着肚子的幺妹儿了吗?她就快生了,但是她丈夫听说被扣在这里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俩见见面啊?”
杜弦说着还上手了,直接缠上保镖健壮的胳膊,一副你不同意我一个大老爷们哭给你看的架势。
那个保镖也不知道是被整毛了还是不耐烦,当下就发起脾气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边儿呆着去!”
一边吼着就想把杜弦甩开,但是杜弦就想一团强力的牛皮糖,任凭那个保镖怎么甩都不撒手。
林静好看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场面挺惊险,但也十分滑稽,她莫名有些想笑。
当然,她此时万万是不能笑场的。
既然杜弦如此拼命,她当然也得配合他。
咽了咽唾沫,林静好就开始演。
她佯装挺着个大肚子走路艰难的模样,着急地靠近,伸手就要去扒拉那个保镖,嘴里还一边喊着:“你放开他,你们怎么不讲理啊,我就只想见见我老公,他是医生,又不是犯人,你们凭什么把人扣起来!”
吵吵囔囔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特别嘈杂。
那个保镖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他可以对杜弦动粗,但是再加上一个林静好,就不好办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把这两人拉开啊!”
无奈之下,保镖向其他人求助。
旁边几位面面相觑,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脸上憋笑着走过来。
有了他们的帮助,杜弦很快被分离开,林静好瞅了眼里面,还有好几个站着,这样不行。
正着急,旁边忽然蹦出一个震天响的求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打孕妇啦!”
这一声吼的,让人猝不及防之余,还十分震撼,因为实在太大声了,林静好都被吼懵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杜弦的这嗓子特别有穿透力,很快走廊那边就涌过来很多人。
明明刚才来的时候,就三三两两,现在竟然一下涌出一二十个。
这些人一上来就冲着保镖们厉声呵斥:“谁,谁打孕妇!就是你对吧?还是男人吗,在医院打孕妇!”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保镖一脸懵逼,看到扒拉自己的女人是个孕妇,他刚才明明一下都没动。
这时,林静好作势借用保镖的手将自己往后推了一把,跌在人群中,好险被接住。
当下也是演技爆棚,嘤嘤嘤就哭了起来,要多隐忍有多隐忍,一边哭还一边说:“我老公是医生,我这都快生了,就想在进产房前看他一眼好安心。这些人没良心啊!我老公那么辛苦地救他们的老板,他们就这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还打我推我啊!呜呜呜!”
本来弱势群体就比较容易被同情,林静好此言一出,瞬间群情激愤。
“你们怎么不讲理啊!”
“对啊,人家只是想见老公一面,怎么这么没人情味!”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几个保镖瞬间被说得毫无还口之力。
一群人开始往里面挤,他们有些抵挡不住。
见走廊口的冲突愈演愈烈,另外几名保镖才赶紧上前帮忙压制。
但是不想惹事的保镖,和一味想出头的群众,力量上肯定是不对等的,几下就向前推进了好几米。
林静好已经看到了病房门口,她混在人群中,被杜弦拉到身边。
“一会儿保安估计会上来,到时候就是最混乱的时候,你要把握时机跑进去。”
“好。”
虽然嘴上说着好,但林静好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也不知道一会儿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样的时机才是最好的。
她心里有担忧,趁着混乱还没巨大化,赶紧对杜弦说:“保安上来的话,这些人还不散了,到时候我这个目标岂不是很明显?”
闻言,杜弦却微妙地笑了,他一边注意着形势,一边嘿嘿说道:“别担心,这些人都是我雇来的,别的本事没有,闹事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