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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少帅的前妻-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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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心下是烧着一把火的,为的是这场战役的出师不利以及尧子菁的惨死,可是现下想起来,他倒确实是有些失了理智的了。

    书言轻叹了一声,想着,这会裴鸿以及沪军其他的人,多半是误以为他已经死了的。当时战斗这样激烈,被炮弹炸起的泥土简直是高空飞溅起来的,整个都遮蔽了天空,各种噪音充斥着耳畔,这个时候,谁又能注意到他的死活呢?这也便是刀山弹海的战场了。

第298章 乌衣巷口夕阳斜(六)() 
此时此刻,沪军的人都撤退去了哪里,也成了书言心头的一块心事。从周围的尸体数目上来看,这日本人虽然是上了坦克车,可是经着沪军与游击队的英勇回击,日方也是伤亡不轻的,恐怕这一仗,说谁赢了都还为时尚早。

    就在书言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忽而听到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朝他这边醒来。听着声响,倒不似是沪军训练的步伐,也不像是徐国山训练出来的人。书言又把眼睛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缝,这下也便看的一清二楚了。

    来的是几个穿了黑色制服的汉奸伪军,他们如今在这遗留的战场上忙碌着,不过是为了寻找日本人的尸体,好叫后头干活的农夫帮着抬走。书言心下不禁想着,看来是老天也不帮着他了,来的既然不是沪军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脚步随即在书言跟前停了下来,那人蹲下了身子,朝着书言瞅了瞅,随即被他眼中迸射出的凌冽光芒给震慑住了,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声喊叫道:“诶哟,快来看呀!这儿还有一个活的!”

    进而,许多的人将书言给包围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朝着他胸口踢了一脚。他只觉得刚刚凝固一些的伤口又裂开来,血又哗哗地向外流淌着,一下就将手也给染的暖暖的了。书言当即便觉得眼皮子十分的沉重,终究是抵抗不住这说不清的疲劳感,一下也便黑了眼。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书言已经开始觉得自个命硬了,竟然还是没有死绝,真当是天也亡不了他了。这个时候,他察觉到自己已经是躺在一块冰冰凉凉的发霉的木板床上了。

    床的右上角有一扇很小的铁窗,对面是门,上头有一个小窗,没有玻璃,只有铁栏杆,显然是为了方便外头的人好随时监控这里头的情况的。这会,自不用说,书言也便晓得他这是在什么地儿了。

    只怕是这些狗腿子已经将他送到了日本人的监狱里头了,他如今倒是坐实了阶下囚的身份。可是这算是日本人哪儿的监狱呢?书言不由得又细想了几层。想着先前的情报,这日本商会、日本陆军司令部,这两处都是设有秘密监狱的。

    这时候,书言隐隐约约好似能听到外头有人高声叫卖着包子、馒头、豆沙包,不一会,就被粗暴的日本人喊着日语给赶走了。想着若是日本陆军司令部的话,这小贩怕是一刻也近身不了的,多半是日本商会了。

    想到这一步,书言已经觉得肚子里在叽里咕噜的发着鸣叫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涌上了他的心头。这个时候,若是是来个热乎乎的包子加咸菜,只怕那也是天堂美味了。当然了,来一叠南翔馒头,上头撒点葱花,那就更妙了,光是想想,便让人直流口水。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脑子里头画饼充饥也是无济于事了,书言只得阖上眼睛,冥想着,尽量不去想着用饭的事情,这样好似总能捱过一些时间。与此同时,走廊的尽头不断的传来呵斥声,以及鞭子行刑的皮开肉绽声。

第299章 乌衣巷口夕阳斜(七)() 
书言暗暗竖起了耳朵听着,只听着甩鞭子的人是愤怒极了的,显然是被行刑的那人给激怒了的。被打的人连声大气也不喘一声,显然是一种对对方的极端的蔑视。行刑的人终究是坐不住了,只得声嘶力竭的咆哮了一声:“你说不说!说不说!”

    鞭子落下的速度极快,在走廊里回音更是响亮,听在书言耳中是一阵阵的难受,他不由得暗暗撺紧了手心,一直注意着尽头的审讯。

    终于,他听到了那人的声响,明明该是气若游丝的状态,却是硬撑着字字说道:“终有一日,你们要为你们的暴行付出代价!”

    这声音听在书言耳朵里,倒是一点也不陌生,若是他没判断错,该是游击队的书记郑济时了。他倒是没想到,这一仗,竟然连郑济时也被一同抓了起来,看来如今沪上的抗日力量,怕是也被分散开来了。

    就在书言沉思的片刻,郑济时已经是被一路拖行了过来。经过书言这边的牢门的时候,不知他是不是感知到了他的目光,只是略略抬起头来。他的双眸已然被碎发遮住,全身上下就没一处是完好的——全都是鞭打的痕迹。

    书言朝他略略点了个头,他似是有了一些反应,但是还没等书言看清,便被强行拖到更里头的牢房里去了。

    与此同时,书言所在的牢门被打开了,他想着这时候多半是要来提审他了,于是挺直了腰杆,就坐在木板床上,像尊雕像似得,一动也不动,紧紧的闭着双眸,以示一种无声的抗议。哪里晓得,这进来的人,一下就将门给带上了,对着书言轻声喊道:“大哥”

    声音听着很是耳熟,书言禁不住心下自嘲了一声,倒是搞得好似这监狱里到处都是老熟人了,怕是他这听力出问题了。他扯起嘴角自顾着笑了笑,方才睁开了眼睛,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倒是当真叫书言吃了一惊。

    这站在他面前,穿着伪军服装的,可不是旁人,正是从前从家里头逃出去的但民伟了。几年光景不见,他人是发福了许多,胡渣满面,看着邋里邋遢。若是换做从前,倒是也不敢想,如此爱面子耍花头的他会变成这个模样。

    看到但民伟,书言自然是忍不住想起了他无辜死去的三妹知画,心下难免又生了一些莫名的悲愤之情,这一时许多的话积在喉中,却是怎么也没问出口了。

    “大哥,别出声哈,也被跟人说你认识我,赶紧的,先吃口饭吧。”但民伟把一份牢饭放在书言床边,又不时的向牢房门口张望着,偷偷的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只白煮蛋来,塞到书言手里:“我听人说你流了好多血,得补补呢。”

    这日本人的牢饭,自不用说,好吃好喝是不用想了。也就是一碗陈年老米饭,虽是带着点温热,但是发霉的味道却也跟着扑鼻而来,仔细看了,这米还煮得半生不熟的,一口咬下去,牙口不好的怕是都能崩坏了。

第300章 乌衣巷口夕阳斜(八)() 
再看这配菜,肉食是没有的,不过就几颗烂白菜,煮的还有些过了头,整个菜梗都烂成泥巴一样的了。

    书言坐定了身子,头虽是还发昏着,胸口也疼的慌。可是看样子,日本人为了保住他的命来提审重要机密,这子弹残片虽是还留在胸口上,可是伤口是被粗略处理过了的,因而这时候,血倒是也没有再流了。

    书言只是面色平静的将那碗饭端了过来,用两根发黑了的木筷挑了一点白菜,这一下,便瞧见上头沾着几颗老鼠屎,可是他也视而不见,只是若无其事的,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但民伟轻叹了一声:“大哥,我还以为你吃不惯这里的牢饭,怕你还不吃呢。”

    书言又吃了口半生不熟的霉米,淡声道:“吃什么都是吃,倒是没什么好计较的。”

    书言并没有去问,但民伟怎么又到这监狱里做起了事情来。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身份转变简直是太平常的事情了。况且他如今是个阶下囚了,即便是心里头恨透了但民伟这个窝囊废,也暂时不得把他怎么着,一切的情绪都只能压制着。

    书言很快就把碗里头的饭菜给吃光了,还把但民伟给他的白煮蛋毫不客气的吃光了。

    但民伟将碗筷收回到了篮子里头,用白布盖上,这才缓缓开了口:“大哥,我是后悔死了,当初真当是不该相信日本人的一张嘴。从前日本人说,保证送我去东京,还我一个小工厂。哪里晓得,那保柰子把我带到了青岛就不管了,直接给扔到了码头上。还好我命硬,一路撑着回了上海。那时候听说知画死了,我这心里头也是很不好受我实在是”

    “勿要多说了”书言闭上了眼,面上也无喜怒地说着,显然是要赶人的意思。他实在是没有听这个窝囊废辩解的闲功夫了,倒是宁可被提审鞭刑也好过听他废话。

    但民伟讨了个没趣,只得撇了撇嘴:“叫你一声大哥,那是顾念着以往的情分,心里头还静着你。甭以为你摆个臭脸就还是张家的少帅了,这张家都已经四分五裂成什么样了,你自个都成阶下囚了,还敢给我脸色看呢?”

    书言冷笑了一声,不睁眼,也不接话,此刻只将他当成了空气来看待。但民伟从鼻孔里哼了两声:“你倒是能耐,那便继续在这儿呆着,好好享受享受这日本人的监狱罢。说起来,怕是你还不知道呢,裴静云如今人可是在商会里头呢,说不准,就住在你这堵墙的上头房间里呢。”

    听到但民伟说起静云,书言不由得沉声道:“你说什么!”

    见书言有了回应,但民伟也就更为得意了,他笑嘻嘻的走到书言身侧,撩拨了一下他手里头的铐链:“嘻嘻,我就说你不知道吧,若是知道了,你还能在这里坐得住?我倒是不妨做回好人,行行好,告诉你罢。咱们的少帅夫人,如今可是在林君濠那投怀送抱呢,这会呀,说不准就在人床上娇嗔着颠鸾倒凤呢。说起来,还是这裴静云厉害啊,从前呢跟了你,现下跟着林会长,真当是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钻,可是比我会营生啊。这本事,我便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第301章 旧烟青(一)() 
话到这里,书言心下自然是动了气的,他倏地从木板床上立了起来,一双红丝满布的倦眼狠狠的盯着但民伟,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情绪道:“你这个畜生!”

    眼见着书言的面孔涨的通红,但民伟心下是快活极了的:“我便是小畜生,也比你活的要自在呀。你看看你,现下手脚都上着铐呢,老婆还在人家床上躺着。怎么着,你还能拔出枪来把我一枪崩了呀?从前在张家的时候,我就是受尽了你的气的。你们一个个的,都瞧不起我,以为我是吃软饭的。如今可不同了,你若是想在这监狱里过得好,可不还得仰仗着我嘛,不然这接下来,可有你苦头吃的!”

    看着但民伟小人得志的神色,书言先是轻声笑了一声,而后仰头大笑了起来:“这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但民伟见书言这模样,倒是着实气的不轻,只得装腔作势道:“咱们便走着瞧罢!”

    但民伟前脚才走,后脚伪军团长便进来了。这伪军团长的年岁并不大,油头粉面的,嘴里镶着三颗极其闪眼的金牙,说话时候,嘴里头马上能露出一大片的牙肉来,还带着些许口臭。

    起初,也不知道是不是碍着书言的身份,这人也并未打算对书言用刑,只是客客气气的叫过去问话。主要就是问了驻防情况、与游击队的合作情况,装备情况等等。

    书言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不过说自己都不管事,一概的说不清楚,装傻充愣了老半天,全都是在打太极,伪军团长也就跟着哈哈笑了两声。

    一直到了几个时辰以后,提审了老半天,伪军团长这耐性基本也被消磨光了,他便开始着急了,露出狰狞的一面。先是命人拿来了一盆烧的正旺的煤炭,里头搁置着一样铁烙,这玩意,从前在清廷时候专用来审讯重犯的,这时候拿出来,可谓是要下狠招了。

    书言只是闲适地坐在审讯凳上,面色如常地看着这些人忙进忙出地准备着刑讯的器具,毫不畏惧。这伪军团长呲牙咧嘴地笑道:“我说张司令,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转头还是国家的栋梁呀。方才前头的刑讯,你即便在牢房里也该是听到了的罢,那可是游击队的郑济时啊,也是块硬骨头。可是就是他,就算是在这玩意面前,怕是也是熬不住的。要么您再思量思量,透个底呗。这样我好交差,您也省得受刑不是?”

    书言淡淡笑道:“哦?国家栋梁?我倒是奇怪了,你说的这个国,是什么国?是蔡委员长的国家,还是伪满洲国的国家?亦或者你是想说日本国了?毕竟你们如今做人狗腿子的,忠诚也是要的嘛。”

    这伪军团长听了这话,自然是气得直跳脚,转身拿起了火盆上的铁烙,往水盆里一沾,”呲啦”一声,就溅起了一点水花来。

    书言只是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口中念念有词的唱起了小曲来。伪军团长倒是听不大懂,他这唱的是什么玩意,只是被他这神色彻底给激怒了。他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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