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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的那点小空虚突地就不见了,她是个直接的性子,心情一好,立时就春暖花开。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见到死人也是会难过的。”
“小欢以为我铁石心肠么?”
“是啊,我一直都这么认为呢。”
北冥辰悠悠地叹一声,对别人我确实铁石心肠,但是对小欢,我永远都是柔情蜜意的。
眸光幽暗着,他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第492章 船舱里发现一个女人()
似乎恢复了原样。
至少白小欢这个心大的未有觉出甚不一样。
两颗豆又开始在船头欢蹦乱跳,美其名曰:看风景。
风景也确实独好,愈往南走,河岸愈是开阔,两边的草木也是愈发的葱茏。天公倒是作美,之后俱是多云偏阴的天气,偶尔还会落半场不大不小的雨,日晒不厉害。
北冥辰依旧很忙,每日坐于船舱之中批阅往送的公文。
因为桂兰镇的这场大掠杀,江南区块的动静很大,各路人马纷纷进京,往来很是热闹。
玄承一直盯着镇北王妃,未有看出动静。
反而镇北王入宫见过一回皇后,出来时面色沉寂,看不出端倪。然而宫里的暗探有消息传回,镇北王与皇后有过激烈争执。
所以,镇北王与她们不是一路的。
肯定这一点很重要。
包括皇帝北冥明睿的动向也很玩味。
原本初一、十五他都要去皇后的昭阳宫,但是最近的一次他没去,虽然也未去旁的宫妃殿里,传递出来的信息却很直接。
后宫有可能变天。
北冥辰微微浅眯,眸底闪着难以窥测的光芒,沉吟再三,他在文书上批注三字,“可加强。”
原本他给镇北王留一线面子,就算要弄死南宫晓露,也要等他北归之后。但是他心里头的那股戾气,需要找个出口发泄。
文书送出去,宋佑和玄皓会看着弄。
这女人作死,就由他送她一程,不死也要弄她个半残。
微微阖一记眼,心里头的那条毒蛇游走翻滚,搅动得他浑身不舒服,眸光阴鸷,又透了些狠戾。
喉结滚了滚,他微微地垂下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
外头有人敲门,是天顺。
进来后,他的面色看着犹豫,“皇叔,后面的船舱里发现一个女人。”
停一瞬,他急急地补充,“就是上回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妹妹。”
北冥辰皱一皱眉,“她怎么会在船上?”
天顺耷着眼皮,沮丧着说,“属下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混上来的,但是属下知道,她父母都被水贼军砍死了,是天罡帮着料理的。”
“天罡帮的忙?”北冥辰听出了端倪,淡淡地问。
“天罡感念她姐姐的救命之恩,见她孤身一人身世可怜,有可能是他带她上船的。”天顺吭哧着说。
“她那个姐姐呢?”北冥辰的眼前浮起那张清秀的面容。
“春妮,哦,就是那女人的名字,她说,那日从山上下来,她姐姐就走了。说是出诊,也有可能是逃婚,总之,她也搞不清楚姐姐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回来?她说她有给姐姐留消息,若姐姐回来了,会来找她的。”
“逃婚?”北冥辰微蹙起眉。
“似乎是她爹打算给她姐姐招女婿,但是她姐姐一直不太乐意。这回走得那么突然,也没交待个去处,她就这般胡乱猜了。”
天顺面相冷板,其实心地善良,见到春妮一家的遭遇,他也是同情的。再加上有天罡的面子,他实际是过来求情的。
“皇叔,桂兰镇已经那样了,您看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暂时没个去处。咱们船上也需要几个烧火做饭的,要不先留下她?等春兰镇恢复过来,再送她回去?”
事情不大,北冥辰无所谓地瞥他一眼,“你看着办吧。”
“是,皇叔。”
天顺的音调里头透了些小欢快,乐滋滋地出去了。
第493章 真妖怪()
这些日子对于春妮来讲,无异于一场噩梦。
水贼军过来的时候,她爹娘存了侥幸,把店门都给关了躲在地窖里头。那里头存了冰块,呆了半日他们觉得冷,便出去了。
正好赶上水贼军冲进他们家,也不知道怎么的,双双被砍死在院落里。
等她从地窖里头爬出来,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以及闭不上眼的爹娘的尸体。她当时就吓懵了,整个人瘫软在地。
后来就是浑浑噩噩的,若不是贤亲王府的侍卫过来帮忙,她根本活不下去。
最后,也是那个叫天罡的侍卫将她带上船的。
藏在暗无天日的舱底,随着水波摇晃,终于她被发现了。面对天顺,她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讲了好多话。
她知道这个侍卫大哥看着凶,其实是个好人,见她这般可怜,是不会把她赶下船的。
果然,没多久,天罡便带回来消息,皇叔允许她呆在船上,条件就是要帮着做些杂活。
皇叔?
只到这个称谓,她的精神明显抖擞了,眸子也亮了几分,“好啊,我可以打扫卫生。”
白小欢不知道后面的船里头跟了个花痴女,她闲得发慌,没有太阳的时候,也会去甲板上遛弯。
凭着超常的五感,又让她探到了无邪公子的动静。
这货不是要帮小兄弟报仇么?怎么又跟了来?
眉头皱起来,狐疑地看着那个方向。无邪公子似有所悟,拨过一个空间踏步过来。
气流微动,妖邪的声音飘浮在耳边,“怎么?想我了?”
白小欢嗤一声,故作无意地眺望着河岸,“雄老大在对岸吧,你们俩不去报仇,跟着我干嘛?”
无邪公子哼一声,傲骄地说,“我若走了,谁来管你?”
白小欢无语了,低低地嘟嚷着,“皇叔爱死我了,他才不会抛弃我。”
无邪公子呵呵两声,“你呀,太过托大了。你知道男人是甚个德性?皇叔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旁的男人有苛且?”
“我与他讲清楚了。”白小欢没好气地说。
无邪公子吃吃地笑,语带不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他是不会相信的。唔,他来了”
下一秒,气流散开,他走得远了。
白小欢眼力好,瞄到远远的河岸边有一片隐约的身影。就算理解他的能力是咋一回事,白小欢还是摇头叹息,真tm妖怪。
“看甚呢?”身后是一贯温柔的声音。
白小欢转过身,歪斜着脑袋看他,眸底流动着困惑。
北冥辰心底叹着,伸手扯过她,揽入怀里,垂下头黑眸流波,静静地看她,停了好久,才问,“又在想甚?”
白小欢贴着他的微寒的前胸,熟悉的空虚溢上心头,撅一撅嘴,她低低地说,“北冥辰,你不相信我与无邪之间是清白的,是吧。”
北冥辰胸口闷得很,那条蜿蜒的毒蛇又在活动,搅和得他不得安宁。
然而他摒得住,面色沉定,“我自然相信小欢。”
白小欢微抬起头,看他深邃的眸眼,高挺的鼻子,完全的唇型俊美得让她心颤。
真是爱死他了,但是在深深心底里,始终有一层不妥帖,现如今,又加了一道裂缝。
她不甘心。
扬起眉,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北冥辰,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讲,我和无邪公子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第494章 看着高端,实际是个一言难尽()
北冥辰黑眸深深,专注地看她,久久不语。
白小欢被他看得不爽利,冷瞪住他。
“北冥辰,你是皇家子弟,身世坎坷,从小到大干得最多的就是勾心斗角,我理解你性子冷清,不能轻易相信人。但是我不一样,我那个世道和平友善,爹娘从小教育我要诚实,虽然有时候我会与你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在正经事情上,我是有道德标准的。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赖,没做过的事情我也不会认。你若不信,却骗我说你相信,有本事你骗我一辈子,否则我会坚决果断地弃了你。”
她言之咄咄,愈说气性愈大,俏脸板得紧,恨生生地推着他,直想着与他一刀两断了。
北冥辰哪肯让她走,眉心突突地跳,死命地将她抱在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这种姿式不太合适。
但是北冥辰顾不上,他思绪难得混沌,却能感觉到白小欢情绪激扬,若是处理不当,以她干脆利落的性子,真的会不要他。
情急之下,除了紧紧抱住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小欢郁闷得紧,气咻咻地呲起牙,语调极不客气,“喂,北冥辰大皇叔,这桩事情原本也是说不清楚,你心里头不舒服是正常的,我不怪你。不过就是各走各的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位高权重,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我貌美如花,又有大把的金子,养几个小白脸也是莫得问题。咱们别相互为难,行不?”
她说话利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头蹦,痛快得很。
北冥辰却是噎得不要不要,唇角抽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你为甚要系腰带?”
白小欢愣一记,什么系腰带?
轻眨了两下眼,她恍然大悟地咬一记唇,“无邪那个妖货偷袭我,然后突然把我拽出了空间。他只是拉开了一个环,我马上系上了。”
北冥辰眼睛微微眯起,“你打不过他?”
白小欢的眉头又皱起来,“你意思我在骗你?”
北冥辰闷闷地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敢。”
白小欢噎了,心里头狠不是滋味。这男人啊,明明心里头介意得很,却假装不在意,这几日演戏演得够累的吧。
仔细想想,他从小到大其实一直都是在演戏,演着演着,把自己演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看着高端,实际是个一言难尽。
所以,便若无邪公子所言,他之前确实是不相信她的,只不过装着相信而已。
白小欢不高兴,狠不高兴。
但是他一个大皇叔说出这般低三下四的话,可见得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疑心重,又不敢问,他也是够难受的。
然而怎么办?是继续好好的说?还是狠狠地发一通脾气?
她思虑不定,北冥辰怪怪地看着她。
“小欢,是我想多了,你别生气。”
“只是想多吗?”白小欢决定教育一下他,斜着眸子冷哼哼地看他。
北冥辰被她问得一愣,仔细地想了想,“我不应该怀疑小欢,我应该相信你。”
“还有呢?”
白小欢撇着嘴,淡悠悠地问。
北冥辰蹙起了眉头,狐疑地看着她,“还有吗?”
白小欢又是哼一声,手指使劲地捅他一记,“当然还有。”
第495章 你要给我时间()
北冥辰唇角抽一抽,眸子眯起来,“有甚话,小欢你就直接说吧。”
白小欢撇一撇唇,微瞪他一眼,“你也知道有话要直接说?你有疑问为甚不问呢?”
北冥辰无语了,沉下头闷闷地说,“我怕你生气。”
白小欢轻叹起来,往他身上靠过去,轻轻地嗅一记他身上的味道。
声音缓缓。
“你怀疑我,却什么都不问,直梗梗的窝在心里头,我这般聪明,哪有可能看不出你的内心活动。就这么下去,咱俩之间的隔阂会愈来愈深,然而我不是个能忍的人,到最后,不是你弃了我,就是我弃了你。”
北冥辰听得心惊,原本脑海里的那一点混沌突地清明了。喉结动了动,他突地抱起白小欢,语调很急,“我有话与你讲,这里不方便。”
白小欢莫名其妙地看他,却也任由着他将她抱去船舱。
还是从后头绕过去,避开两颗豆的。
入得舱房,北冥辰立时将她放到床上,身体压住了,眸子像要燃烧起来一般,炙热的唇堵上了她的唇瓣。
呼吸粗重,舌尖纠缠不断。
白小欢被动地接受着,在他的强力的攻势下,整个人都被融化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呼吸还是粗重,眸光却是深邃幽沉,仔细地盯着她,欲言又止。
白小欢不知道他搞甚个鬼,轻喘着问,“你作甚?”
北冥辰身形微顿,想说甚又说不出来,目光深一深,又低下头,狠狠地啃吻了她一番。
终于,他哑着嗓子开口了,“小欢,你莫要怪我。”
开口这般生猛,白小欢激灵了一下,心里头有很不好的联想。这货不会现在就跟我拜拜吧。
“怪你甚?”她的嗓子也是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媚。
北冥辰收紧了手臂,死死地将她抱住,眸子盯紧了她,“我很想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