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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部分他早就做了侦察,胸有成竹地答。
“之前宋齐有把画像漏出去,镇北王府的探子也认出他,这会儿应该汇报去了。”
北冥辰静静地抬起眸,淡定地说,“这一局咱们观望为主。”
宋齐微微兴奋,“蹭”地站起身来,“对,咱们作壁上观,好好看看其中的猫腻。”
然后他没心思呆在这里了,拱拱手,“皇叔、王妃,在下先行一步,有甚紧要情况会随时遣人过来通报。”
第262章 走进来的呀()
丞相府。
赵无极眉心紧皱,面色阴郁地坐在书房内。大儿子赵德凯坐在案几对面,也是郁气沉沉。
“父亲,镇北王府的人已经盯上我了。”
赵德凯早上想去找无邪公子的,出门没走几步,敏感地察觉到异样,不得不折返回来。
赵无极眼神淡淡地瞟他,“如此看来,南宫靖弘是打算跟咱们死杠了。也不知道这个私生女的娘亲是谁?竟然会这般重视。”
说到这里,赵德凯也是狐疑之极。
“镇北王不惜拿这个私生女换下自己的嫡女,现在为了她又摆出撕破脸的架式。而且,镇北王妃私底下查了这么多年,半点端倪都没查出来。背后的那个女人怕是个有权势的。”
“有权势?镇北王妃没有权势么?”
赵无极嗤笑一声,旋尔轻轻地吐一口气,淡淡道,“也有可能是镇北王极喜爱的,男人嘛,对喜欢的女人总是迁就多一些,对他们的小孩也会格外上心。”
赵德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唇角轻轻勾起,“也难怪镇北王妃要疯,连这种合作都肯。”
赵无极眸眼深一深,意味深长地说,“你别小看镇北王妃,江南李家这些年蠢蠢欲动,我感觉这户人家藏着甚秘密。皇叔很聪明,把五皇子和梅家书院弄去江南,我猜他是想探他们的底。”
赵德凯紧一紧眉头,“父亲的意思,镇北王府是在利用咱们?”
赵无极浅浅地眯起眼,慢吞吞地分析起来。
“这几日,我细细思量了一番。当年她找人给我带话,把南宫晓云嫁给德勋,是想与咱们建立联系。之后的事情,有些是必然,有些是偶然。她最终与我摊了底牌,之后又与我们合作。表面上看,很多事情,她是被迫的,然而现在来看,也有可能是顺势而为。这个女人心思很深,若我的推断没问题,她极有可能知道咱们的底细。”
赵德凯的眸光凝重起来,眸底耀着幽光,“真是这样,江南李家想干嘛?”
赵无极冷笑一声,“如果不是镇北王妃女人心计,借咱们的手报复镇北王,便是江南李家想上京乱。”
“为甚?”赵德凯不懂。
“乱才会有机会。”赵无极冷冷道。
赵德凯脊背一寒,缓缓地抬起眼皮,“父亲有这种猜测,那咱们也该去江南摸一摸啊。”
赵无极沉一口气,淡淡道,“我也是这几日才想到,若咱们能渡过此次的危局,再来细细谋划吧。当务之急,要把南宫晓云处置好,半疾在她身上下了大功夫,不可能放弃她,肯定会来弄的。”
说到这里,赵无极头痛地皱了皱眉,手指搁在额角,轻轻地捏着。
“西门流皓快回上京了。”
这句话的内涵很深,赵德凯刚想搭话,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之后是管事的声音,“大人,无邪公子来了。”
父子俩俱是直起腰,面色微惊,不约而同的,“如何进来的?”
“走进来的呀。”
淡漫的轻笑声从门外传来,之后,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月牙白的身影闪了进来。
他还是笑嘻嘻,眸子里带了好些揶揄,“丞相府外头被这么多人盯着,你二人倒是自在。”
第263章 我要活的()
管事的尴尬地站在门口,“大人,无邪公子是直接从外头走进来的。”
赵无极眸眼一紧,重重地盯一眼无邪公子,“胆子真大。”
无邪公子满不在乎,俊邪的眸子斜斜地睨他一眼,“不然怎么进来?你真以为我是神仙?”
赵无极怒极,面孔黑沉沉地瞪住他,“你知道自己在做甚么?”
无邪公子眼皮儿也不眨,挑了赵德凯边上的椅子坐下,转回头吩咐管事的,“泡一壶上好的云峰白茶。”
管事的不知所措,讷讷地看向赵无极。
“去泡吧。”赵德凯朝他挥挥手。
管事的如释重负,躬身下去。
这点时间,赵无极已经稳定了情绪,深蹙了眉头,幽沉沉地看着无邪公子,“你想作甚?”
无邪公子弯一弯唇,漫不经心地靠到椅背上,“我想与你谈事情,但是很显然,如果我不进来就谈不了,没有旁的办法,只好走进来喽。”
“你不知道他们都在找你么?”赵德凯在边上帮腔。
无邪公子勾一勾唇,轻声笑道,“钓鱼不成反被鱼钓了,本公子想报仇。”
赵无极黑脸一沉,“那个村姑王妃狡猾得很,那日你就该弄死她。”
无邪公子眉头一蹙,唇角挂起一抹冷意。
“丞相所言差矣,想弄死她也得有这个本事。那日的本意就是策反她,为丞相府所用,然而她竟然奸猾如狐。你最初的判断就是错的,又如何怪得我?”
赵无极的眸子压得紧,眼瞳闪着幽光,“然后你就看上她了。”
无邪公子的眼波浮起些涟漪,语气飘悠地说,“严格地讲,是引起了本公子的兴趣。”
赵无极面色绷得紧,冷冷地嗤他,“有兴趣又如何?要有本事才行。北冥辰把她当个眼珠子一般地看着,弄死她还相对容易些。”
无邪公子懒洋洋地抿住唇,微微眯起眼,不容置疑地说,“我要活的。”
半个时辰后,丞相府侧边的后门开了,无邪公子唇角抿着妖娆的笑容,月牙白的身形修长雅致,缓悠悠地走了出去。
后头的门关上了,他眼眸微抬,耳廓微微动起。除了飞速流动的气漩声外,还有细碎的脚步声。
唇角勾得高一点,数着步子往前走。
一,二,三
青天白日的,突然就消失了影踪。
镇北王府的幽沧、幽寂带了几个精锐刚刚奔到附近,就近看到了这一幕,每个人都是被雷劈到一般的龟裂,面面相觑,又使劲地揉眼睛。
“你看到了么?”
“真的是妖?”
“别瞎说,青天白日哪来的妖。”
“那”
“那什么那,你,去后头盯着。你,去王府汇报。”
“是。”
便若来时一般的迅速,这帮人很快地撤退下去。四下里静下来,只有清风拂过街巷扬起的淡淡灰尘。
几分钟后,在消失点十步远的地方,那抹月牙白的身影又出现了。
唇角勾着些小得意,他一摇三摆地走去前面的街角,中间像是听到了甚,莫名其妙地又消失了。
这次是天顺。
他带了几个人过来查探,只是模糊地看到一些,面瘫脸也是被雷劈到一般的龟裂,盯着前方的空地看了好久,方才狐疑地离开。
一两分钟后,无邪公子又现身了。
这一回他的面色比较警醒,左右看一看,加快了步子,拐去一条小巷。之后,他推开一道虚掩的小门,走了进去。
第264章 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
日头往西边斜过去,染红了一片天际。
镇北王府西面的逸翠院里,丫鬟小厮跑进跑出,很是热闹。李倾云安静地坐在铜镜前,任由着心腹嬷嬷谨之给她梳妆打扮。
“王妃,您这儿有根白头发,拨了哦。”
谨之时常处理这种事情,手指一勾,白头发下来了。
李倾云微蹙了一记眉头,下一秒,白发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面色有些怔然,半晌才叹出一声,“老了啊。”
“王妃,您才不老呢。一根白头发而已,有甚稀奇的。”谨之笑着宽慰她。
李倾云淡淡地弯一弯唇,没再说话。
谨之跟了她很多年,俩人的感情很是深厚。见她情绪不高,兀自叨叨起来,“王妃啊,王爷长得这般俊美,肯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如何您也是镇北王妃,那些女人动摇不了您的位置。”
李倾云唇角勾起些嘲弄,“睁一只眼闭一只的话,这个王府早就没我的立足之地了。”
谨之想想也是,轻轻地叹一声,“王爷当年确实过份了。”
李倾云波澜不惊,淡定地说,“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
谨之身形一凛,尴尬地抿一抿唇,“是,王妃。”
气氛沉定下来,李倾云继续看着那根白发,旋尔眸光飘忽地看向面前的铜镜,那里的女人早已褪去少女的光华,亦不再有少妇的娇羞,面色沉寂,眸光苍老,被岁月催得没有了生气。
这样的她,妆容再精华,服饰再华丽,也入不得南宫靖弘的眼吧。
沉沉地呼一口气,兴致懒懒地说,“就这样吧。”
谨之愣然,却也不敢反对,只是紧着把一根艳红的梅花簪插到她的髻发上,讪讪地笑,“这是您成亲那日戴的,讨个喜头。”
红色果然讨喜,面色立时红润了。
李倾云不以为然地笑一笑,站起身缓步往外走去。
也巧了,南宫靖弘刚刚进来,一个站在屋廊下,一个站在照壁口,将将好打了个照面。
二人均是一愣,也只一瞬,李倾云的面上浮起潺潺的笑意,轻水般的眸子现出些清明。
优雅地行一礼,“王爷,您来了。”
南宫靖弘的眸光很深,眸底带了审视,声音淡然,“王妃免礼。”
说好是来用晚膳的,时间也是正好,一前一后,二人缓步踱去膳厅。
那里早就布置得堂皇,加了几盏造型别致的宫灯,看着很是养眼。见到他们过来,丫鬟们垂头退去一边。
“王爷请。”李倾云淡声道。
南宫靖弘面色平淡,眸子扫一眼膳桌,那上头已经摆满了佳肴,大部分是他喜欢的。
“王妃好记性啊。”
他弯唇一笑,轻松地过去主位坐下。
李倾云跟过去,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仔细地给他倒一杯酒,“王爷的喜好,臣妾一日都不敢忘。这是您最喜欢的曲酒,已经在地窖里放了三年,您再不回来,臣妾打算给您送过去呢。”
这话内涵丰富的,南宫靖弘微蹙一记眉,若无其事地拿起酒盅喝下,“唔,好酒。”
李倾云温柔地看他,眸光里头有些宠意,这个男人啊,她真是百看不厌,恨不得融入他的身体,时时刻刻的跟着。
心里头却是悠长的叹息,然而他不要啊。
第265章 可有想过臣妾的感受()
坐去对面,李倾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轻轻地抿一口。
“王爷,臣妾嫁入镇北王府二十余年,然而在臣妾的记忆里,便若今日这般的场景,只有寥寥的五回。”
南宫靖弘微微一个愣神儿,凝起眸子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父王去世后有过一回。”
李倾云温婉地笑一笑,“臣妾以为王爷全都忘了,居然还记得一回。”
南宫靖弘紧皱的眉梢缓和了些,唇角也浮起些暖意,“父王去世的那回,辛苦你了。”
李倾云的眸中浮起些暖光,声音依旧恬淡,“是臣妾应该做的。”
南宫靖弘眯一眯眼,夹了一筷菜放入嘴里,慢慢地嚼,心里头浮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神色跟着飘浮不定。
李倾云专注地看他,眸底的情绪也是复杂。又抿一口酒,她垂下眸夹了一筷菜,优雅地吃起来。
空气缓缓流动,膳堂里的气氛沉静又叵测。
一轮用毕,南宫靖弘缓缓地放下筷子,面容淡然地朝向李倾云,声音淡淡,“王妃把本王约来这里,有甚话可以讲了。”
李倾云弯唇轻笑,回过头看一眼谨之,“上茶。”
下人都是有眼力见的,这当口已然泡好了茶,急急地送上来。面前的几道用完的菜肴也撤下去,收拾齐整。
“都退下吧。”李倾云随意地挥挥手。
“是,王妃。”
训练有素的,只一会儿功夫,随行伺候的丫鬟小厮撤得干净,只有谨之站于小院的当口,可以看见这里的动静,却不能听到里头的声音。
南宫靖弘不吭声,拿了茶盏慢慢地抿着味。脑回路却是不断地转着圈,思忖着李倾云会问他甚?
他性子虽然不羁,却是个讲究是非对错的人,在李倾云这里,他自认是有亏欠的。
果然,李倾云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他尴尬了。
“王爷,臣妾想知道,您把臣妾的二女儿藏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