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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不好暂且不提,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罗凛便笑了,站起身赖说:“看来你已经选择了相信她,那又何必来问我?”
我说:“正因为没有全信,我才又来问你。”
罗凛沉默了一下,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看样子她对你说的版本令你不再像从前那么信任我了。真没有想到啊,你对我的信任少得可怜。”
他的神情和口气令我察觉出了异样,心中不免紧张,说:“我也觉得,以你的人品不会做出那些事,所以才会问你。”
“我的人品?”他冷笑道:“谢谢你还愿意说这样的漂亮话给我听。”
这次我真的明白不对劲了,正要站起身,他的双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一瞬间想起了昨天吴景康也是这样抓着我的肩膀,被捏脱臼的剧痛犹在眼前,尽管此刻我感觉不到痛,还是被吓住了。
“坐着吧,别怕。”他松开了手,柔声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过是想和你聊聊。”
我坐着,他站着,高低不同,无形中给了我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他直起身子,笑着说:“李暖暖的确有过我的孩子,我也非常喜欢它,但很可惜,她的不听话害死了那个孩子。”
我没说话。
他眉梢挑起,笑道:“不想问问么?”
我机械地答,“问什么”
“她是如何不听话的?”他问:“她是如何告诉你?”
我说:“她说你谋算她爸爸。”
他点头,却说:“不,这话不对。我不是谋算,而是势在必得。”
我更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李昂早已是我的目标,我对他势在必得。”他嘴角带着微笑,目中露着得意,与我印象中温柔平和的罗凛判若两人。
我问:“你跟李昂有仇吗?”
“当然没有。”罗凛说:“但他是不应该的存在。”
这次我彻底不懂了,“他为什么不应该存在?难道他是什么拥有奇怪灵魂的人?”
罗凛摇头,有些失望似的问:“你不觉得他不该存在吗?”
我确实不觉得,但我觉得这么说他肯定会生气,便小声说:“这得取决于哪个层面每个人都有权利存在于世呀。”
“每个人都有权利?”罗凛微微一笑,道:“李昂这辈子为了赚钱无视法律和道德,杀了多少人,又逼死多少人?我所说的他不该存在,就是这个层面上的。”
“噢”我一面是怕,一面又是真心,“我觉得你说得对,但他的情况有警察管他吧。”
罗凛摊手,“警察管不了呢?警察或许代表正义,但他们的武器是法律,法律是没有立场的,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它。这种武器制裁不了李昂这样的人,他会利用它,何况警察中不全是富有有正义感的人,也有人为金钱权力美色所诱。对付李昂这样的人,需要更为强大的武器。”
我被他这一席话说得心情复杂,问:“什么武器?”
罗凛看着我的眼睛,双目中满是期待,认真地说:“神。准确地说,是神的使者。”
我的脑子顿时嗡得一下炸了,“你信教了吗?”
罗凛摇头,“那不是宗教,宗教是人类创造的,因为他们空虚,宗教的神是虚无的,它们需要信徒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而真正的神是客观存在的,即便人类灭亡依然存在,神有力量,有正义,有善良,神不需要任何信徒。”
我不知道李暖暖是否也听过这一番慷慨陈词,但料想她是没有听过的,否则她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呢?比起让她流产算计李昂的钱,罗凛亲口所说出这么一番话才算是真正的颠覆他在我心中的人设。
我看着他,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罗凛见我状态如此,微微皱眉,“你依旧不信?”
我喃喃道:“你的意思是,你因为信了这个‘神’才会对李暖暖做那些事吗?”
罗凛摇头,“你还是没有懂。”
我忙说:“我好像懂了,你觉得自己是神,所以才要除掉李昂?”
罗凛却摇头,道:“我不是神。我是”他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转而道:“算了,你不信。”
146忘了吧()
又伸出手托起了我的下巴,我出于惯性地看向他的眼睛,一刹那便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漆黑的深渊之中,漆黑的感觉令我想要呕吐,耳边只传来一个影影绰绰,分不清是谁,且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忘了吧,忘了李暖暖所说的有关罗凛的一切,你没有到过这里,没有见过我你爱我。”
我是被晴岚叫醒的,醒来时觉得身上好乏力,就像做了一整夜的剧烈运动似的。
脑子晕晕乎乎的,似乎是做了很多梦,却一件也想不起来,甚至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我真的觉得我昨晚梦到了特别重要的事,可我现在却一丁点都想不起,甚至在醒来的伊始发了好久的呆,依旧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晴岚推了我好几下,见我看她,问:“你怎么了?”
我说:“我做了个梦。”
“梦?”她疑惑地问:“什么梦?”
“我不记得了”我说:“可能是罗凛吧。”
也不知怎么的,发过呆后,我便开始想他了。
说完后,我见晴岚欲言又止,问:“出什么事了?”
“抱歉,”她说:“李先生来了。”
我懵蹬了一会儿才问:“他到你家来了?”
晴岚点头,“现在他就在外面,我刚刚有叫他走,还威胁他说要报警,可他说那样的话他就立刻让我在这里待不下去。”她满脸抱歉,道:“如果只有我自己倒也没事,但晴晴毕竟还没有回到爸爸的身边,所以我”
我连忙说:“你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我来打扰你,居然还被他找来,让你受了惊吓,是我不对。”
晴岚摇头道:“咱们是朋友,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又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说:“别说了,我这就出去。”
晴岚点头,说:“那我先出去给他倒茶。”
“好的,”我说:“麻烦你了。”
晴岚摇头,随后朝门口走去,却突然站住脚步,转身疑惑地说:“我怎么觉得李先生的个性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
我问:“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她陷入思考,半晌才看向我,“不应该说他现在不一样了,而是前些日子不一样了。”
我问:“前些日子?”
“对,”晴岚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求李先生办事时,他态度很冷淡,很有距离,讲话很尖锐,令人觉得很紧张。上次见他时,我觉得他非常和善,还想肯定是因为是你丈夫的缘故。”
“原来如此,”我笑着说:“我倒没觉得他什么时候冷淡过。”
晴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相比明白我有话瞒她,但也没说什么,便走了。
但我说得是真话,从过去到现在,李虞在我的印象中始终与冷淡距离这种词不太搭边,虽然他脾气阴晴不定还有点作,但那感觉跟镜子里的这个男人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不过,这只是我眼中的他,其实我并不知道他跟外人在一起时是什么样,毕竟我从未见过他跟外人相处。
我将笔记本放到皮包的夹层口袋里,也将装订好的文件一同放进去。我原计划一早就出去把东西藏好,没想到李虞来了,那我只能先不给他。
穿戴妥当后,我出去了,此刻李虞正坐在我昨天坐着的那侧沙发上,晴岚在他的侧面坐着,模样紧张地跟李虞说话。
我过来时他俩正聊孟简聪,晴岚一见我,立刻站起身朝我走过来,但我注意到她一直走在我的左前方,站定时很自然地站在了我和李虞的中间。
我心里顿时明白她是真心待我,晴岚不过是一个年纪小小的孤女,自己还带着一个孩子,面对可以掌握她生死的李虞,她能站到我们之间已经是能力范围内的极限了。
李虞抬起头,目光越过了晴岚看向我,微微地笑了一下,站起了身,对晴岚说:“辛苦晴小姐了。”
晴岚垂着头,不说话。
我跟晴岚打了招呼便出来,见她仍旧不安心,特地对她说:“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打我了。”
晴岚忧心不减,脸上也完全没有笑容。
我和李虞一起出来,上了车。
他脸上一直挂着那种看到好玩事儿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到我忍不住问:“你刚刚跟她聊什么了?”
他说:“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我问:“什么故事。”
他说:“她姐姐的故事。”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晴岚姐姐就是被丈夫打死的?
我问:“你觉得她给你讲这种故事的目的的什么?”
“让我了解把你打死了我自己也会痛苦,希望以此能让我明白道理。”李虞笑着说:“她还说,虽然你没有妹妹替她报仇,但如果我真的把你打死了,她不介意再做一次杀手。”
我忙道:“你也知道她年纪小,姐姐又是因为这种事没的,她难免冲动。你可不要生气。”
李虞微微一笑,斜睨着我,问:“我为什么生气?”
我说:“这话毕竟冒犯了你。”
“的确冒犯了我,但我倒是觉得她很有情义。”李虞哼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人为你卖命,还真是令人意外。”
他不生气就行了,我跟一个不是李虞的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李虞见状瞟了我一眼,问:“没睡好?”
我说:“挺好的。”
他说:“还有黑眼圈,脸色也很糟。”
我知道他所说的脸色糟并不是指我脸上的伤,而是脸色。今天我照镜子时也发现了,虽然我脸上的伤也非常可怖,但完好的一侧可以看出我的脸色非常糟糕,为此我还抹了一点粉。按理说,虽然昨晚我似乎一直在做梦,但睡眠总量至少是够的,可我的脸色简直就像三天没睡一样。
我说:“挨过打怎么可能睡得好?”
他瞥了我一眼,说:“昨晚是我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在床上睡,我睡得很好。”
我说:“恭喜。”
他见我冷淡,便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又说:“你所说的东西在哪里?”
我说:“明天才能拿到手。”
他有些好奇,“你所说的是什么类型的东西?”
我说:“我也不知道,对方并没有详细说。”
“这样啊,”李虞笑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早就来了么?”
我说:“不知道。”
“我姐姐一早就来了,要我来接你。”李虞说:“她说你给她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我说:“所以她要你待我回来威胁我?”
他说:“她说她想找你道歉。”
我哼了一声,心里其实有点紧张。如果她要派人直接翻我的包,那这件事就藏不住了。
诚然,我一个人根本无法进行调查,迟早也需要他们的介入,但我昨天刚刚被打,现在这么一份东西到手,傻子才会不加以利用。我无心害他们,只是希望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自己现在受欺负的局面。
我说:“她会找我道歉?”
“当然会咯。”他再度瞥了我一眼,目光狡黠,“今天早晨我突然很想吃城郊卖的一款早餐,你要不要陪我去买?”
我问:“现在?你姐姐不是还等着?”
“是啊,可我还是想去买。”李虞也不知故意提醒我,还是无意中说:“我姐姐九点钟就得上飞机。”
我问:“你是在帮我么?”
“我也觉得她会直接搜你的身,而你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抵御。反正你最终还得找我们合作,我们不必现在逼你,以至于节外生枝。”李虞一边说话,一边调转了车头,“最重要的是,我真的饿了,我都一年多没吃饭了。”
我问:“你昨天怎么没吃饭?”
“我姐姐叫我做一大堆事,我没有时间吃饭,而且可能是昨天刚刚回到身体里,还不觉得饿。”李虞说:“我都不知道我竟然已经参与了工作。”
我“哦”了一声,心里盘算着他刚刚的话。听得出,他们已经基本确定我的身上有重要东西了,那抢过去不就完了么?他们在担心什么?
我琢磨了一路,依然没有想出所以然,最终得出结论,这或许就是李虞的做事风格吧?
这间小店距离我们家非常远,我们到时已经八点半了。
我们刚刚一到店里,李虞的手机便开始响,他掏出来看了一眼,随后将手机扔进了车里,伸手对我说:“手机。”
我拿出手机按了关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