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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虞说:“什么事?”
“迟风珉请了警察。”那个女人说:“已经埋伏在餐厅了。”
李虞问:“为什么事?”
“我还不清楚。”她说:“但可以确定是为您而来,希望您可以回避。我现在要立刻回去,免得引起迟风珉的怀疑。”
李虞说:“知道了,辛苦你了。”
她挂了电话。
我惊讶地问:“这是”
李虞笑着看了我一眼,问:“虽然脑子有病,但功能还在,还是需要女人的。”
我说:“我是问这个女人说得是真的吗?”
“应该是吧,毕竟是多年的情妇,两个人还有过孩子。”李虞笑着说:“而且,孩子之所以没有生下来,是因为我不准她生。”
我问:“你跟她也有一腿?”
李虞先是一愣,继而皱起眉头,睖了我一眼,道:“你傻吗?她是我派去的卧底。”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准她生孩子?”
“生了孩子她还不得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李虞道:“到时会不惜一切代价背叛我的。”
我问:“那她为什么不结扎?”
李虞哼了一声,“你觉得迟风珉可能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我惊喜道:“你从哪儿听说他不要的?”
李虞又白了我一眼,问:“怎么?”
我催促道:“快告诉我,你从哪儿知道他不要的?”
“男人的本性。”他凉凉地说:“怎么?”
像迟风珉这种异于常人的货色,男人的本性这种通用准则不一定适合他。
我一阵失望。
我还以为他是得到了迟风珉的特殊消息,没想到不过是以他自己的心来揣度出了这么一个看法。
思及此,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李虞又问:“觉得我残忍?”
我说:“对。”
“你对除我之外的每个人都很善良呀。”他笑着说:“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伪善吧。”
我说:“以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啊!”
“你是指多久以前?”他说:“我要是没记错,这个女人是我跟你结婚之前就派过去的。那时迟风珉情绪低落,正是最好搞定的时机。”
我问:“你那时候派她干什么?你不是不为你家办事么?”
李虞笑了一声,“要不是闹到这个地步,我真不想给你讲这个。”
我被他的笑声弄得有点紧张,“什么意思?”
“我一直都在为家里做事,只不过一方面我爸爸有漂白的意愿,不希望我留下案底,只给我安排些用以维系人际关系的小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爸爸一直认为,家里的生意能做到现在不止是我们一家的功劳,其他亲戚也付出了许多,我爸爸不希望钦定自己的儿子接班来伤了其他人的心,所以,他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对我这个儿子十分失望,让他们认为我并没有继承的能力,他们自然就会把矛头对准表现得比较好的人。早几年,他们角逐出了李桢,我爸爸就安排了我姐姐下场收割。”李虞说:“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没有娶你。”
我说:“那这些你妈妈不知道么?”
我记得虞雯很担心李虞的未来。
李虞说:“我妈妈耳根子软,又比较单纯,身体也不好,当年我爸爸决定让我姐姐参与进来时,我妈妈就跟他闹得好厉害,她实在不适合知道这些事。”
这也难怪,李虞这番话说得好听,但不难听出李昂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先退出战场,让其他人去互相咬,这个计划的可怕之处是最后赢的虽然是李暖暖,但因为李昂对李暖暖的情感培养,她最终一定会出于对李虞的感情而选择把这一切都给他。李虞可以说是不需要得罪任何人。
157哭鼻子()
我不得不佩服李昂的算计之深,问:“那你所说的前提是你没娶我,是不是因为,你需要娶个有背景的女人?”
李虞摇头道:“这不是必须的。”
我问:“那什么才是必须的?”
他的眼睛又瞟了过来,嘴角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想知道?”
我被他这表情弄得很害怕,问:“我没什么值得你算计的吧?”
“你的确没有。”李虞道:“你就没想过,我姐姐收割完了之后,要是不愿意直接把这一切给我,那怎么办?她那个人看着理性,但太感情用事,过不了男人那关,我们家的财产可不是要留给她做嫁妆的。”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是说你会娶她?”
他敛起笑容,沉默地看着正前方,也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我杀他之前的那个夜晚,忍不住问:“你知道她只是养女吗?”
他开了口,“我从小就知道。”
我屏住了呼吸,“那你喜欢她吗?”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了口,“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李虞和李暖暖之间的关系可谓令我一会儿地狱一会儿天堂,不仅是因为有弟弟的我会觉得这种事特别恶心,也因为这样一来,他选择跟我在一起的动机就变得非常可怕,更因为我们结婚后,李暖暖还总是挑我的刺。
所以,即便我不停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理智,还是没有忍住,在冗长的沉默之后说:“这么说你之所以选择我,也是因为她?”
他皱起了眉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跟她长得很像。”
他反问:“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娶她?”
我说:“因为她不喜欢你。”
“这可由不得她。”他顿了顿,又说:“我只是恰好喜欢这种长相的女人。”
我一个字也不信,“不喜欢你还跟她发生关系?”
“那时自然是喜欢的。我跟她都以为那就是爱情,但事实是我们都错了,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那个垃圾,我也在别人的手里送了命。”他说着又瞟了我一眼,道:“看得出你很希望我是因为她才选择你。”
我说:“我当然不希望。”
“你当然希望,杀掉一个利用自己的人带来的负罪感总要比爱人轻一些。”他说:“所以,我说得话真假与否并不重要,反正你只会信你想信的那几句。”
我说:“我相信是因为你当初也在那种时候叫过她的名字。”
关于这一点,之前那个李虞已经解释过了,但我自然是想听听这个版本的。因为现在的这个他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所说的话也完全不同。
李虞说:“那是因为我想气气你。”
我抓住了他的漏洞,“你不爱她,怎么会知道我生气?”
“因为你讨厌她,”他说着竟然勾起了嘴角,神色有些温柔,“你每天都把这些写在脸上。”
我讨厌他这么笑着说这件事,“她一天到晚找我的茬,挑我的刺,我不应该讨厌她么?如果我早就知道你俩以前是这样,我会更讨厌她。”
李虞说:“她讨厌你只是因为她觉得你断送了我的未来。我决定娶你之前,我们家里为此有过一个讨论,我爸爸和我姐姐都认为你经历复杂,个性冷淡,怎么看都不像是对我有感情,他们怀疑你是条子派来的勾子。我爸爸也说,如果我执意要娶你,那就证明我太感情用事,他宁可我自己过得狼狈,也不能把事业交给我,让我带着大家去送死。”
我问:“那你为什么还跟我结婚?”
这次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感情用事。”
我心里不由得一动,却还是说:“说得我都快相信了。”
他笑了一下,突然踩了刹车,道:“到了。”
我一愣,这才看向四周,发觉不知何时,他已经将车听到了一个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代的店门口。
我虽没来过这里,但也看得出这是一间饭店的大门,顿时诧异地问:“这该不会就是你跟迟风珉见面的餐厅吧?”
李虞解开安全带,说:“对啊。”
我问:“不是有条子吗?”
李虞傲慢一笑,道:“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借口抓我。”
我说:“当然是家庭暴力啊!你看我脸上的伤。”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这个,愣了一下,还是说:“这顶多耽误一点时间,不会出什么事。”
我说:“你确定只是耽误一点时间?”
李虞便笑了,“这就取决于你了。”
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骗过警察,他们肯定要单独问我的。我要是你,我就不进去,就算警察要找到家里来,咱们也至少能套套话。”
我话音未落,便觉得他按住了我的头,我微一愣神,见他的嘴唇贴了过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吻到了我的手指上,睁开了眼睛,目光中露出询问。
我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脸,虽然没有推开,但好歹有了一个缝隙,我因此可以说话,“你要做什么?”
他笑了起来,在我挡着他嘴巴的手上亲了亲,并伸手握住它,将它拉到了一边,柔声道:“你难得为我着想一次,我很高兴,决定亲亲你。”
我缩了缩下巴,说:“不要。”
他歪了歪头,随后笑了一下,便作势又要贴上来。
因为我的手被握着,不能用手去挡,只好不断扭脸企图躲开。但很快,我的脸颊就被按住了。也不知是因为他恰好按住了我的伤口,还是我心理脆弱的缘故,我只觉得一阵无法抑制的难过,淌了一脸的眼泪。
他这才松了口,我趁机捂住脸,虽然很想止住哭泣,眼泪却完全停不下来。
这个过程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李虞似乎发动了汽车,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一直到我终于感觉情绪得到了充分的发泄,才松开了手。
我又发了一会儿呆,才说:“抱歉,我得去补妆。”我说着看向车窗外,发现外面的景物已经变了,此时外面是停车场。
我说完话后,并没有听到回答,便扭头看向李虞。只见他正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很是莫测。
我有点紧张,说:“我、我需要去洗手间。”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便低头解开安全带,说:“你可以在这里等我,或者是”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体味传来,我只觉得针刺一样,便伸手去推,但他握住了我的手臂,将它们拉到了他的腰上,同时搂紧了我的腰,这样一来,我就没有办法再推开他。
我只得不再挣扎,但很不舒服。
待我安静下来后,他开了口,“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始说:“我说那些只是因为我恨你,我故意想伤害你”他一边说,一边不断地用力,“但我知道那不是事实。”
我没有动,这主要是因为他搂得太紧了,我动弹不了。
他继续说:“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重复,并且说:“不要难过,不要哭了。”
我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他所说的是我们在出门之前的那段对话。他说得没错,我的确很难过。
至于他是故意伤害我,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在我心里并不重要,我只希望它能像每一件令我痛苦的事情一样,赶快被我装进箱子,打好封条,沉进记忆的深潭,永生永世不再问世。
所以,他突然道歉,令我觉得十分手足无措,同时后悔万分,刚刚如果没有哭那一场,他也不会想起这个,更不会又提起来。
我不知道这下要如何收场,只好沉默并期待他快点松手。
终于,他松了手,但仍是看着我的眼睛,我别扭得很,扭头想要回避,他又扶住了我的脸颊,双目紧盯着我的眼睛,稍久,忽然笑了,“很别扭?”
我说:“咱们得快点进去了。”
他仍是笑,也不说话。
我被他弄得毛毛的,说:“这样吧,你告诉我,等一下我需要怎么说,你放心,我也不希望警察因为这个抓你,因为那样李暖暖她肯定会”
我还没说完,他又伸手来抱我。不过这次我反应比较快,往后一缩,脊背贴到了车门上。
他的手便落在了半空,不过他似乎并不尴尬,反而很开心地笑了,指尖在我的脸颊上触了触,见我躲闪又放下了,问:“你是因为自己在我面前哭鼻子了,觉得很尴尬?”
我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乱了方寸。我讨厌这样。
他见状又说:“你想对他们说什么都随你,我道歉是因为我发觉你真的被那些话伤得很重,我觉得自己很过分,我不需要你串供。”
我摇头说:“我没有觉得受伤,你误会了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