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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原本没有其他人在,但我来之后便来了一位女警察,她的年纪看上去和我相仿,用纸杯为我倒了咖啡,还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我完全没想到警察局里居然有这样的待遇,受宠若惊竟然直接与她聊了起来,而她似乎也没有其他事,坐到了我的对面。
就这样聊了约莫有十几分钟,话题渐渐变成她给我讲一些离奇的案件,从普通的搞笑执法故事一直到特殊案件。
我津津有味地听着,险些忘了李虞仍身陷囹圄。直到她忽然开口说:“这个案件到这里已经结束,但在监控凶手的同时,我们还发现受害人的邻居十分奇怪。那是一位独自带着三个儿子生活的母亲,我们发现她每晚都会打开家里特定的一个房间,在窗前进行神秘的跪拜仪式,同时也在她家的垃圾桶中发现了特别包裹的祭祀品。于是,我的同事决定继续对这位邻居展开调查。”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调查她?”
“这就要牵扯出另外一起案件了,”女警说:“这几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组织,根据调查,它应当是一个宗教性质的团体,这个组织与许多杀人案件有着一定程度的关联,像是前不久才刚刚出现在新闻上的,女店主杀死丈夫的案件。”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那个案件怎么了?”
“女店主认为自己受到了操控,被捕时她承认自己有‘神秘而特殊’的信仰,但不过一晚,她就改口说自己忘记了一切,此后便开始精神失常。”女警看着我说:“还有另一起事件,那起事件不是在本地,而是另一个城市,那户人家姓郑,他们的女儿明明已经自杀去世,却被人目击在另一个城市生活了长达一年的时间。”
我说:“自杀去世不是有遗体吗?另一个人应该只是长得像吧?”
“在葬礼开始之前的一个夜里,她的遗体突然被从棺材中移动到了花园里,并被邻居的狗吞噬。”她说到这里,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这起案件,想必你也非常清楚了。”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明白女警不会平白与我聊这么久,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从她的这几段中,我可以推测出,他们对我的行踪也有一定的了解。
于是我便没有隐瞒,说:“这件事我确实有一点了解,因为那个女孩的未婚夫是我的朋友。”
女警问:“仅仅是这样么?”
我没说话。
女警说:“这两起案件以及其他相关案件都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共同点,就是这里面似乎都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干扰着。甚至我们局里调查这些案件的几位同事也有了不同程度的突然失忆或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障碍,其中一位甚至自杀了。”
我问:“神秘的力量?警察也相信这个吗?”
“坦白说,我不相信。”她说:“但事实客观存在着,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方式来解释这些离奇的事件。这个组织神秘而且可怕,这几年我们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了解到它的更多,甚至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它是反人类的,它通过某种手段操控人的神志,安排他们进行杀人、抢劫等疯狂的勾当,事后又令他们失忆,不止是人,也有狗。不仅如此,我们还认为他们利用了尸体,我们已经发现了几起虽然被证实刚刚去世不久,尸体却已经完全白骨化的情况。而这些人恰好都有着这些神秘的信仰,且都是年轻美貌的女性。”
我说:“这样啊”
女警说:“如果你对这个组织有任何了解,可以随时联系我。”她说着拿出一张卡片,道:“我是专门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察,当然,如果你对我不信任,也可以直接联络我们局长。”
我接过卡片,上面写着江愉心,警监。
妈呀!竟然还是一位级别不算低的领导。
我紧张起来,正要说话,她突然探头一看,说了句,“抱歉,我拿错了,这是我们警监,当然了你也可以联络她。不过,这才是我的。”她又递来一张卡片,这次名叫dorothy,官衔写得是警探。
我接过名片,说:“谢谢,不过,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她却神秘一笑,说:“或许吧。”
我被她的表情弄得有些别扭,说:“我想您对我所说的这些话,即便不是机密,肯定也不是普通到可以与陌生人闲聊的级别,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显然dorothy对我的问题并不意外,她微微地笑了,看着我说:“因为我们一直在关注你。”
我想任何人听到警察对自己说出这这种话都会后背一阵凉,我自然也不例外。
164希望您阖家团圆()
我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关注我?”
难道是因为我杀过人?
还是因为我妈妈也有信这个教派的嫌疑?
“既因为你丈夫特殊的身份,但更多的,是因为这起案件。”dorothy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得到消息,这个组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找到他们的神。”
我问:“神?那又是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他们那个组织所信仰的神,我想,应该这个组织的头目一样的核心人物。”dorothy说:“不知何故,他们的神似乎于多年前失踪,所以这个组织一直在不惜一切代价地全力寻找,那位神为女性。”
我说:“我可以问一下,这件事可靠吗?”
不是我想质疑警察,实在是因为警察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查得出,那前面她所表达得警方对组织一无所知到连名字都弄不清就太牵强了。
dorothy道:“从法理上来说,是不可靠的。这是我的一位已经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现在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同事告诉我们的。由于他的精神病人,他的话已经不具备法律效应,而且他精神恍惚,连自己的父母和妻子都不认识,但从感情上,我却十分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他是一位卧底警察,也是警方这么多年所派出去的众多卧底警察中,唯一一个成功进入组织的警察,他能力卓越,作为卧底警察,心理素质也非常强大。我认为他虽然已经患病,但他带回来的情报不会错。”她说这里忽然一笑,问:“我的话是不是有些逻辑不通?你听过就好,也不必放在心上。”
我心想,如果只是听过就好的内容,怎么可能告诉我,但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她告诉我这个是为了什么。不过,直觉告诉我,这个组织十有八九也与我们遇到的状况有关,这个卧底警察的情况以及被我掌握不少,李虞和李暖暖一定能查到他的身份,再反推他曾卧底过的地方,应当就能作为一条线索。
我问:“可这与警方一直关注我有什么关系?”
这次dorothy意味深长地笑了,“难道你不值得关注么?”
我被她看得很是不舒服,虽然我已经嫁给了李虞两年多,甚至杀了一个人,可以说已经是李虞那个团伙的一份子。但我并不像李虞他们从小受到父母无视警察、与警察对着干的熏陶,我一直是一个有一点点法律意识的顺民,面对警察会紧张,嫁给李虞之前,遇到麻烦也想报警。
所以,她这样一说,我就完全接不上话了。难道我不值得关注吗?我值得呀,我太值得了!我要是警察也会关注我,不仅如此,还会派人来多做我的思想工作,毕竟我至少是一个杀人犯,我还是他们重点关注的李家的儿媳妇,还疑似亲眼见过他们正在调查的奇怪的宗教组织的“神秘的力量”。
我是这么一想,才发现自己竟然完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dorothy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我又接不上话,虽知自己的每一个表情都会被dorothy察觉并仔细收录,我却依然做不出任何老奸巨猾的遮掩。
幸好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休息室用的是玻璃门,所以我一扭头便看到来人是小狼狗,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李暖暖。
小狼狗打开门,李暖暖朝身后挥手,其他人便走了,她自己跟着小狼狗一起进来。
dorothy见状也站起身,向小狼狗打了招呼。李暖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走过来捏住了我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弟妹,我是专程来接你的,你受惊了。”
李暖暖穿着西装套裙,但已经有了褶皱,头发盘着,但脖颈处已经有些凌乱,而且她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酒气,显然是匆匆而来。
我也记得她现在应该是在出差,唉我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点了一支蜡。
我说:“谢谢。”
李暖暖看了一眼dorothy,问小狼狗:“不是说笔录已经结束,我弟妹在这里休息吗?为什么dorothy警探也在?我弟妹触犯了哪条法律么?”
dorothy说:“我只是来为李太太送咖啡。”
李暖暖扫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我的咖啡都已经喝完了,她自然可以判断出dorothy已经来了许久,不过她肯定也不好说什么,道:“原来如此,那可真是谢谢了。”又对我说:“走吧。”
我便与dorothy道了别,刚走出休息室,李暖暖忽然靠在了门框上,挡住了正要出来的dorothy的去路。
dorothy一愣,神情紧张地看着李暖暖。
“代我跟江警监问好。”李暖暖抱臂笑道:“恭喜她荣升副总警监。”
虽然李暖暖嘴里说得是好话,但她的表情姿态却挑衅味儿十足,显然并不是真心恭喜,倒像是有什么过节。
dorothy说:“江警监也让我向您道谢。”
李暖暖微微挑眉。
dorothy解释道:“在我来之前,她已经告诉我,如果今天李小姐来,见到我让我带这句话,我就也代江警监向您道谢,另外,也代她转达,说她祝您中秋节快乐,希望您阖家团圆,毕竟明年就不一定了。”
明年就不一定了唔,看来这位江愉心警监与李暖暖有过节,毕竟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说李家明年会少人过节,这个少,既可以说有人进了监狱,也可以说有人死了。
李暖暖好像并没有听出来这话里的火药味,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只笑眯眯地说:“那可真是谢谢了,难得江警监知道中秋节,不过那得是两个月后的事了。七夕倒是快到了,我祝福她尽快摆脱单身生活,毕竟事业已经走到了顶峰,生死有命,人生无常,及早有个后代才是当务之急,免得将来葬礼还得让别人的孩子操办。”
呃
看来李暖暖已经听出来了,而且她好像丝毫不在意江愉心是高级官员,话说得可谓极为难听,先是说江愉心的官阶已经走到了头,又咒她早死叫她赶快找男人生孩子。
显然dorothy并没有被提前告知要如何应对,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但她很快便挺起胸膛,做出了自己的应对,“李小姐这样诅咒一位警方的高级官员,不觉得非常过分么?”
李暖暖却一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然后扭头去看小狼狗,朝他耸耸肩:“我说什么了吗?”
“并没有,李小姐,解决你弟弟的问题是当务之急,”小狼狗讨好地对李暖暖说:“dorothy刚从学校毕业不久,还没有真正熟悉业务,也不了解您的情况”
他说到这儿被李暖暖挥手打断,她抽出被小狼狗拉着的手臂,笑眯眯地瞥了他一眼,说:“我弟弟的事有其他人安排,我要先回去了,你也看到了,我喝多了,现在头正晕。”
小狼狗跟她对视着,两个人当着我的面、背着其他人进行了一番这样那样的眼神交流,随后小狼狗说他要继续办案,李暖暖便带着我上了车。
上车前,我问:“需要我开车吗?”
李暖暖没吭声,铁青着脸色坐进了驾驶座。
我虽知逃不掉,但傻子才愿意坐到副驾驶上挨打,便拉开了距离李暖暖最远的副驾驶的后排车门。
我坐进去时,见李暖暖冷冷地瞟了一眼后视镜,心里更确定今天少不了一顿毒打,手机仍在李虞的车上,我一直没有机会取回,所以我绝没办法报警,那我只能跑。
可我要跑去哪里?宋佳言那里肯定不行,更不能牵扯晴岚
我捉摸了许久,只想到我手里有那些资料,但愿李暖暖仍有些理性,这样我才能与她谈条件。
就在我正纠结时,李暖暖的声音突然传来:“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我打了个激灵,抬头看向她。
此时我们已经驶离警局所在的范围,附近一片荒凉。
我忙问:“你问了我什么?”
“我弟弟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打那个疯子?”我只能看到李暖暖的侧脸,她的脸色依旧铁青,且比刚刚更糟,“是不是你又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