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件事李虞不让我说,代表他知道自己不依靠这样也能出来。而且,我刚刚在路上也琢磨过了,搞出迟风珉强暴我的这种新闻能带来什么好处呢?以我对迟风珉的了解,他很可能不会因此屈服,因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太久,没有证据,只能是一条绯闻。
我觉得李暖暖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个提议于救李虞帮助不大,这也是她最为激怒我的一点——她只是想趁机整治我。
这件事一旦被曝光,我一定会承受大量的非议,而我受不了这种非议。
到时我会怎样呢?
李虞知道李暖暖这么恨我么?
不应该是说,他知道李暖暖为什么这么恨我么?
饭毕,我正要去结账,一个人突然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人径直在我面前的座椅上落座,她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身黑蓝相间的运动装,但那凛冽的气质丝毫不剪,竟赫然是我今天上午才和吴霁朗一起遇到的那位他的前女友。
见我讶异,她微微一笑,朝我伸出手,说:“你好,李太太。”
我也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心里自然是紧张万分,但脸上自然是尽力维持平静,“警官你怎么称呼?”
她略略挑眉,露出一丝讶异,却说:“江愉心。”
我愣住,“你是江、江警监?”
我由今天李暖暖的话得知,这位江愉心的官职可谓不低,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年轻。
而且
她就是吴霁朗的前女友。
我好像知道李暖暖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态度了。
江愉心勾了勾嘴角,但脸上并无笑意,“我来是受一位熟人所托,他说李暖暖正在抓你,他希望我安排你躲一阵子,直到你老公的事解决。”
我问:“是谁?我认识吗?”
“这不方便告诉你。”她说:“我可不是开赌场发黑心财的大佬,没有其他地方安排给你,你只能跟我回家。”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我住酒店就好。”
江愉心微微一笑,问:“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是害怕,”我说:“我连江警监您的名字都是刚刚才知道。要我住到您家里,我会相当不自在的!”
江愉心歪了歪头,说:“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说:“我觉得我住在这里就很安全。”
笑话,她可是警察局里的高级官员,我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
江愉心沉默了一下,说:“我既然已经答应他,就不可以让你出事。既然你不想到我家里去,那我就也在酒店开一个房间吧,不过这毕竟不是我的工作,房费要由你来付。”
我问:“你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江愉心没吭声,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证件,打开来亮给我,说:“我不可以把那个人的情况告诉你,因为我答应了他。但这至少可以证明我真的是江愉心,而且是一位警察,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说:“可是我还是不想跟你住在一起。”
她说:“我不会跟你住在同一个房间,我也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在逃亡,就没什么正常生活可言。”
我正欲反驳,江愉心已经站起了身,说:“走吧,你太啰嗦了,我的脾气可不好。”
我只好跟着她朝前台走去,在我办好手续后,她也递来自己的证件,我只得一起办了。
去房间的路上,我真是有一种被粘包赖的感觉。也不知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我与她之间唯一的交集便是吴霁朗和李暖暖,后者不可能难道是吴霁朗?
我跟江愉心一起来到我的房间门口,一路上均无言。
走到门口,我正要道别,她却说:“我要进去看看。”
我问:“为什么?”
“对方是李暖暖,需要谨慎一些。”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开门。”
我打开门,江愉心率先进去,很快便将我的房间仔细查看了一番,满意地说:“没有问题,但如果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定要及时联络我。”
我说:“我没有手机。”
她问:“你为什么没有手机?”
我说:“我的手机丢了。我觉得不会出事的,请你回你的房间吧,如果你需要吃的喝的,请随意点餐,但不要太贵,我不是很有钱。”
我一边说,一边朝门外比划着“请”的手势,江愉心也没恼也没说什么,径直便走了出去。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锁好门,然后去洗脸。
刚敷好面膜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子,门铃便响了。
我来到门边,从猫眼一看,见是江愉心。
我有心不开,便没有搭理,打算明天以“睡着了”这种借口解释。
怎料江愉心却十分坚持,按得我头都要炸了。我只得去打开,她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盒子,说:“这是我用过的旧手机,你今晚先用,明天买了新的再还给我。”
我无语
她认真地看着我,说:“不止是因为我答应了他,也因为这件事的特殊性。我身为警察,既然知道有人企图绑架你,就应该对你进行特殊保护。”
我接过盒子,说:“你答应的那个人是不是吴霁朗?”
她没有说话。
我问:“你有他的电话吗?”
“我会发给你。”她说完便转过身,道了一句“晚安”,随后便走了。
我关上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款款式很旧,但保存得特别好的手机,看得出主人是个相当爱惜东西的人。
我将它拿出来并充上电,很快便接到了一条新信息,内容是一串电话号码。
这串号码看着眼熟,我知道这一定就是吴霁朗的,便等了一会儿,待手机有电后,便拨通了这个号码。
那边过了好久才接听,吴霁朗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困惑,“江小姐?”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他的语气好温柔,与今天上午在我们面前所展现的冷淡截然不同。
我说:“吴医师,是我,宋佳音。”
他沉默了一下,音调明快起来,“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果然是你。”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吴霁朗笑着说:“我担心我出面会使你担心,特地拜托了她。你放心,暖暖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事情的?”
“暖暖告诉我的,她去警局之前有先联络我。”吴霁朗说:“后来你跑掉了,她被气得不轻,也向我抱怨。我想,如果不是她太过欺负你,你也不至于会跑了,不管怎样,先把你保护起来,等鲤鱼脱身再做安排。”
我忍不住嘀咕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167你想她了()
“不是料事如神,而是了解暖暖。”吴霁朗说:“她从未原谅过你,这次的事又激怒了她。她想借口鲤鱼出事,并趁着他不在除掉你。”
我说:“这话她已经当面告诉我了。”
“抱歉,”他说:“我觉得她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我不认为那是对的。鲤鱼是成年人了,他决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受什么样的影响,是旁人无法干涉的。”
听这话音,他也觉得我是可恶的,他与李暖暖的不同之处只是,他认为不应当干涉李虞的自由选择。
哎对此我也不能说什么。
这也算是杀了李虞的代价吧。
我说:“不过,你和江警监之间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没有,”吴霁朗的口气有些古怪,“想要她对我态度好,大概是要在我的葬礼上了。”
我说:“你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说葬礼?太不吉利了吧。”
“呵呵。”他笑着说:“我向来对吉利这种事无所谓的,何况现在咱们身边已经发生了太多事。言归正传,我建议你就留在江愉心的身边,虽然她脾气不是很好,但她是一名合格的警察。”
我说:“好,但是我很疑惑。既然她和你的关系这么差,那为什么还愿意帮忙?”
吴霁朗说:“她不是在帮我的忙,她是讨厌暖暖。”
我问:“是因为你吗?”
“当然不是。”吴霁朗说:“暖暖已经从她手中逃走很多次了,有一次甚至反诉了她,令她非常被动。心心这个人个性很强,无法忍受这种失败,所以两个人一直不断起摩擦。”
我的八卦之火被点燃了,“你叫她心心?”
他沉默了一下,苦笑道:“抱歉,顺口。”
我没说话,吴霁朗似乎有些紧张,又道:“我们毕竟从小就认识,她家人也都这么叫她。”
我干笑着说:“那你又不是他的家人。”
这次吴霁朗沉默得更久,然后说:“她与暖暖不同,虽然她表面高傲,也很严肃,但如果是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她是一个内心温柔也非常正直的人。”
这下轮到我接不上话了,“你这话的意思是李暖暖她不温柔,不正直吗?”
“是的。”他的答案毫不掩饰,速度之快,也毫不犹豫,“她既不温柔,也不正直,虽然她很有魅力,但这种魅力其实来自于她的残酷。她是个征服者,但她从不善待自己的猎物,她只喜欢征服的那个过程,然后恶毒的把对方玩死玩残,这就是她身上特殊的魅力。但江愉心不同,她也是一个征服者,但她会用尽全力保护臣服于她的人,让他感受到独一无二的温柔。”
我忍不住说:“看来你想她了。”
他默了默,轻轻地说:“真是瞒不住你。”
我想说他根本就没有瞒我呀,但总不好真的说出来吧?不过我倒也理解他,他身边并没有可以聊这件事的人,能够跟他聊这件事的人,至少得是这个圈子里的,也对他和李暖暖的事比较熟悉。
首先,李虞是个男人,不可能喜欢听他这些情情爱爱的琐事,其次,阿瑾肯定不行,她是暗恋他的,也完全站在他这边,恐怕会发表许多自己的看法。事实上,他的这个垃圾桶最好是没有立场的,听听就过,而我其实挺乐于听他讲这些的,故事谁不喜欢听呢?
我问:“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忘不掉自己的初恋情人?”
吴霁朗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你把江愉心夸奖得上天入地,又把李暖暖贬低得一无是处,我听着很不是滋味。”
吴霁朗笑道:“我不是夸奖她有魅力了么?”
我说:“就这么一句,听起来很敷衍了事啊。”
“敷衍了事?”他叹了一口气,“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再碰到另一个像她这么有魅力,这么令我着迷的女人了。”
呃
我说:“我的牙齿都要酸掉了。”
他笑了一声,道:“不过,你为什么要说‘你们男人’,出什么事了吗?”
自从知道李暖暖和李虞的事以来,我的心情一直受此影响,也真的很想要找个人一吐我的不快。可我身边并没有适合的人选,吴霁朗当然也不行。
怀着这样矛盾的心情,我只能说:“没出什么事不过,男人是不是都对自己的初恋念念不忘呢?”
吴霁朗说:“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念念不忘,如果你觉得我刚刚公正评价几句也算念念不忘,那可能是的。”
我说:“就是还爱着对方,或者在心里给对方留下一块很重要的位置”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趣,“算了,也没什么。”
吴霁朗说:“你这个问题得因人而异。”
我问:“那你呢?”
他反问:“你真正想问得是我么?”
我被说中心事,便道:“不是你。”
他便问:“我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我说:“抱歉,我暂时不想说。”
他很善解人意地笑了一声,说:“没有关系。”
之后他没有再发问,我等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再找一个话题,否则未免尴尬,便问:“我可不可以问,你以前很喜欢江愉心吗?”
“嗯。”他回答得很快,显然并没有经过任何犹豫,“那时我还小,她也是,一切都很单纯。我们本来梦想考入同一所学校,毕业之后一起成为警察,她不想要小孩,因为警察的工作很危险。”
我觉得有趣:“你们两个连这个都讨论过了啊?”
他却说:“对不起。”
“嗯?”这没头没脑的,怎么突然道歉?
他没说话,似乎有点尴尬。
我也是想了一小会儿才醒悟,“你是说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所以你不能提孩子的话题吗?你想太多了,我不喜欢小孩子,也不想生小孩,不能生孩子正好不必避孕,这不是好事一桩吗?”
吴霁朗说:“我还是建议你避孕,因为你并不是完全不能生育,如果你不想要小孩,流产的话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