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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里那样小鸟依人的温柔气质。
他俩进来寒暄了几句后,吴霁朗便对我说:“对不起,我这两天刚好休假,所以没能及时赶回来照料你。”
李暖暖瞟了他一眼,显然对他对我的用词很是不满,“你是医生,不是男佣,有照料她的必要么?何况医院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休假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她特别强调了“工作”两个字。
其实,客观地说,我也觉得吴霁朗的话说得有点暧昧,但因为说话的是李暖暖,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然而李虞却说:“是我拜托他照料佳音的,有什么问题么?”
187只要对你不客气()
李暖暖扬起了下巴,问:“你不会拜托其他人么?”
“我拜托谁是我的自由,霁朗是这里最好的医生,而且性格也跟佳音合得来,拜托他是最好的选择。”李虞说:“你这样很幼稚。”
李暖暖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连姐姐也不叫了?”
“吵架的时候不用叫。”李虞说完,又对吴霁朗说:“抱歉,在你休假时叫你回来,但她的情况不太好,昨天半边身子都不能动,我希望你来看看她。”
吴霁朗说:“别急,我去换件衣服,做些准备就来帮她做个检查。”
吴霁朗走后,李暖暖仍留在这里,问:“我听说是因为你昨天跟蓝仙儿一起处理了那条狗?”
“对。”我说:“具体情况你可以去问蓝仙儿。”
李暖暖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道:“敌意很重嘛,发生了什么事么?”
李虞始终沉着脸,催促道:“你去找蓝仙儿问吧。”
李暖暖却又朝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看来她搞定了了不得的事呢,以前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你快出去吧。”李虞的脸色更难看了。
李暖暖施施然走了出去。
不等我说什么,李虞便有些急切地对我说:“你别听她胡扯。”
我问:“你是指,她暗示我你是因为我能够帮得上你的忙你才对我好这件事吗?”
“我不是这样的。”李虞握住了我的手,说:“你不要误会。”
我发自内心地说:“我觉得你不是,因为你知道,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一样会帮你解决完这件事的,这是我欠你的。”
李虞摇头说:“别再说什么欠不欠的了,我不爱听这个。”又用手摸着我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目光有些紧张,“我真怕你往那边去想。”
我问:“你怎么这么紧张?”
“你从醒来就情绪不好,也不肯告诉我实话,”他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出了问题,难免有点草木皆兵。”
看来他并没有去问蓝仙儿,我放心了不少,说:“不是你有问题”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我也说不清楚,算了,不如先不说了。你刚刚干嘛要跟你姐姐争执呢?”
李虞说:“因为她说话过分。”
我说:“可是以前即便她对我说出更过分的话你也没有跟她争执过呀。”
李虞面有愧色,道:“以前我总觉得她是我姐姐,她就是这样训我的,甚至更狠。但我搞错了,她不是你的姐姐,她没资格训你,挑剔你。”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摸我的头,就像在安慰我似得,“最近我常常想,以前她这样对你,而我却袖手旁观,你一定觉得很孤独吧。”
虽然我现在思考的重心根本不是这件事,但还是被他的话说得很窝心,“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的”
“总之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他笑了,说:“不管是谁,只要对你不客气,我都会替你挡着,哪怕对方是我的父母也是一样。”
我说:“但你还是不要像刚刚那种态度。何况你妈妈人真的很好,你爸爸他”说起李昂,我感到心情很是复杂,“他即便很讨厌我,肯定也不会像你这姐姐这样直接当面批评,所以你也不能太”
我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说多了就像是我在教育他如何对自己的父母说话似的,显得我有些蹬鼻子上脸。
李虞却笑了,按了按我的头,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啊?”我问:“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只是忽然觉得你困惑的样子好可爱。”他说着,探头过来,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便以他那双过分美丽的眼睛望着我,目光有些迷离:“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你,你好像很精明,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呆呆的,这种样子好可爱。”
我说:“我有精明过吗?”
他没说话,只曲起手指,笑着敲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也想起来了,我这句话使得话题难以继续,因为我当然精明过,我成功地杀了他。虽然这是因为他对我完全不设防的缘故。
我只好继续说:“你老是说我呆,小时候,我们老师也常常说我呆。”
“喔?”李虞显得很感兴趣,“你都做什么了?会让老师这样评价你?”
我说:“我解不出数学题。”
他问:“就这样?”
“全班都解出来了,”我说:“只有我解不出。”
李虞露出了憋笑的表情。
我说:“我的数学一向不好,直到现在,都无法心算出三位数的加减法。不过,我还是不满意她说我呆。”
李虞挑挑眉,“那一百加二百等于多少?”
我说:“三百呀。”
“一百九十九加二百九十九呢?”他问。
我:“”
李虞挑了挑眉,“呆。”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说了我不会还拿我开涮”
他嘿然道:“我只是以为你那么说只是夸张,就想测试一下。”
他说着抱住了我,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宝宝你嘟着嘴巴的样子真可爱,我可不可以亲一下?”
我问:“我可以说不可以吗?”
“最好不要。”他眨巴着眼睛,说。
我问:“为什么呀?”
“那样我就只好强吻了。”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还会咬你。”
我忍不住嘀咕,“小狗鱼”
“是小鲤鱼,不是狗鱼。”他强调着,嘴巴贴了上来。
我这自觉得身子像是被电了一下似的,有些难受,忍不住抱住了他。
他的回应是更紧地搂住了我。
坦白说,在被他吻着的这一刻,我的心又安定了一些。因为这种被呵护的感觉是真实的,我想现在他是爱我的。
待我们将将松开彼此时,吴霁朗便来了,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拿着我的病例,一边翻着,一边走了进来。
他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先将李虞叫了出去,两人在门口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吴霁朗一个人进来了。
他对我做的检查和别的医生没有区别,很快便结束了。
但我有点紧张,问:“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为什么这么说?”吴霁朗茫然地问。
我说:“我的情况没必要特地让你回来吧?”
“不是我需要特地回来,而是暖暖有工作。”吴霁朗说:“你别被鲤鱼吓到了,事实上,是他过度紧张了。我觉得你状态还不错,多休息就没事了。”
我问:“那关于我昨天觉得身子麻的事?”
“偶尔一次不要紧的。”吴霁朗竟然很不专业地说:“毕竟撞到了头嘛。”
“呃”我问:“是这样吗?”
“是这样。”吴霁朗笑道:“你不要有压力。”
“好吧。”我应该相信吴霁朗的人品跟医术。
我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吴霁朗点头说:“什么事?”
我说:“你知道李暖暖和江愉心以前认识对方吗?”
吴霁朗微微愕然,“你怎么知道?”
我说:“这么说你知道?”
吴霁朗点头,说:“她俩是大学同学。”
我愕然,“李暖暖跟她?警察学校吗?”
吴霁朗苦笑着点了点头,“所以她的反侦察能力才这么强啊。”
我问:“那这么说你也早就认识她?”
吴霁朗却摇头,说:“我其实有听江愉心说起过‘暖暖’这个人名,但她所描述的那个女孩子和李暖暖完全不同,我也是前不久看到了暖暖大学时期的照片才联想到的。”
我说:“难怪她俩这么讨厌彼此啊。”
“她俩讨厌彼此其中有我的原因,但不全是这样,”吴霁朗说:“她俩的理念完全不同,而且,江愉心对于李暖暖居然参与了家族事务十分芥蒂。”
我说:“你了解得很清楚嘛。难道关于这一点,江愉心也有告诉你?”
吴霁朗却摇头,笑着说:“是暖暖告诉我的,江愉心曾经找过她,表达过自己的失望。”
我问:“你干嘛笑得这么奇怪?”
吴霁朗说:“我想起她对我说这件事时的表情,她很得意,就像个天真的小孩子。”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这个想法,毕竟江愉心是他的前女友,而且,我发现,在这两个中,我明显开始代入江愉心了。我原本就讨厌李暖暖,但以往还是可以尽量公正地看待她与江愉心,但这次完全不同,我甚至在心底希望江愉心能把她抓进监狱。
吴霁朗兀自微笑了一会儿,似乎才注意到我的表情,疑惑地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说:“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我的回答等于没有,吴霁朗也没有追问,很聪明地微微点了点头,说:“这样啊。”
之后吴霁朗说他还要去看我的其他检查结果,便走了。
李虞也没有回来。
我不过才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好乏力,只好又躺了下来。
困意袭来,即便我意识到不对劲,勉力撑着想要醒来,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188没有我()
这种感觉很奇怪,起初,我觉得自己似乎睡了一会儿,不过,这个“一会儿”究竟有多久,我也不太清楚。
慢慢的,我感到很紧张。
是的,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我却只觉得很紧张。
这种紧张的感觉又持续了好一会儿,我的眼前才渐渐开始清晰。
眼前是汽车的前挡风玻璃,在我面前出现的则是一条公路。
这条公路的左边是岩石峭壁,右边则空空如也,不仅如此,它并不是笔直的,而是有着弧度——这是一条盘山公路。
而我的余光正好可以看到汽车的迈速表,它已经超过了二百迈。
而我所在的这具身体,却特别的紧张。
是的,其实,早在我刚“被迫”睡过去时,就觉得会是这样了。
虽然没有人告诉我,我也无法看到镜子,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知道这就是李虞。
虽然眼前的盘山公路很恐怖,且他紧张的心情也令人不安,但这毕竟是回忆,所以我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时不时忍不住去看看迈速表,心里由衷的感叹,我认识的那个李虞真的已经收敛太多了,至少他不会开着车在这种险要的道路上超速行驶。
李虞一直将车开到了山顶,沿途没什么风景。
山顶这边的聚集了一些各式各样的豪车,看样子这里就是终点了。
在李虞放慢速度准备停车时,车窗外开来了一辆黑色的跑车,里面的人朝李虞招了招手,是孟简聪。
他们先后将车停了下来,然后便下了车。
我也不知李虞的表情,但仍能感觉到他依旧十分紧张,而且,情绪也十分低落。
孟简聪下车朝李虞走过来,同时,他的车上还下来了一位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姑娘,她有着与晴岚极为相似的面容,但晴岚长得更清纯,而她更女人。
我自然明白这就是晴岚的姐姐了,想起晴岚告诉我的事,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
孟简聪走过来拍了拍李虞的肩,说:“接下来不要再开车了。”
此时他正面对着我,我也得以看清他的脸。
他的五官虽然与现在没有多大变化,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是很不一样的。这段记忆中的他显得意气风发,是个十足的浪子。
李虞颓然道:“不开车我还能做什么?”
“去找她吧。”孟简聪说:“问清楚,说明白。”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也知道,那个“她”肯定不是我,多半又是李暖暖。
想到这里,我的“心”便又开始抽痛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连听都不想听到这些,却必须要亲眼看着它。
李虞说:“我问她,她就只会哭,也不肯对我说明白。”
“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