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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搜索了一会儿,吴霁朗便端着点心回来了。
我心不在焉地吃着,吴霁朗则一直看着我,直到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份报纸?”
我的病房里其实并没有报纸,因为我一般都是看网络新闻,而且这样的报纸李虞绝不会让我看到。
吴霁朗说:“我想你肯定很想知道阿瑾的情况。”
我说:“我的确很想,但我觉得这不是你的主要目的。”
吴霁朗沉默了一下,说:“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做了个测试。”
“测试?”我没有明白。
吴霁朗朝我伸过手来,我还没来得及躲,他便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
李暖暖曾在我的手腕上扣了一个环,本来她说得很玄乎,我也一度感到十分害怕,但在我的心脏出问题后,我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渐渐地也不再关注它。
吴霁朗这会儿把注意力放在它的身上,我才说:“你别碰,这里面有病毒。”
“病毒?”吴霁朗问:“谁告诉你的?”
我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懵,“李暖暖。她说是鲤鱼做的,里面有病毒,如果我不听话,就会立刻感染病毒而死。”
吴霁朗顿时笑了,说:“如果这里面有病毒,那你整天跟暖暖互相怼,病毒早就该感染你了。而且,如果这东西真的是鲤鱼做的,那他早就给你拿下来了。”
我问:“这么说不是鲤鱼做的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医院的一个小设备,”吴霁朗笑着说:“方便监测一下你的身体指征。我一直以为是鲤鱼为了监测你的心脏给你戴上的。”
我问:“那李暖暖为什么给我戴这东西?”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她那个人一直都比较恶趣味。”吴霁朗说:“鲤鱼说你的心脏现在经不起任何刺激,我想知道具体到了什么程度。”吴霁朗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根笔状物点了点我的手环,它便亮了,显示了一些英文字符和数字。
我感叹道:“我都没发现这东西还能亮。”
吴霁朗说:“需要我来解锁。不过你也的确够迟钝的。”、我真是无语极了,问:“那第二个理由呢?”
吴霁朗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聊聊这件事。”
215你说得太多了()
我愣了一下,问:“这种时候,你敢聊这件事么?”
就像他刚才所说的,现在他们依然找借口不让他自由行动,说穿了就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是对他有所怀疑。
而阿瑾的情况如此敏感,别说他,我看整个李家都没人敢私下讨论她的事。
吴霁朗说:“跟你我的敢的,即便是聊过之后有人会知道,那也绝不是你传出去的。”
我看着他,由衷地说:“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吴霁朗笑了,说:“你很单纯,但也很聪明,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我说:“那就聊聊吧,其实我也憋了好几天,很希望找个人聊聊,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其他人。”
他也说:“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们相视一笑,我问:“你说那报道上的人真的是阿瑾吗?”
吴霁朗点头,“李暖暖说是。”
我发现他对李暖暖的称呼起了变化,问:“你已经向她确认过了?”
“否则我怎么会有报纸呢?”吴霁朗说:“今天上午她来过,给我看了报纸,问我怎么看待这件事。我见她一脸得意的样子就觉得恶心,心里一直堵到了现在。”
我说:“阿瑾真的是卧底吗?”
吴霁朗说:“我不知道,他们是她是,可对此我一点也不清楚。”
我说:“虽然我觉得卧底警察是英雄,可是在李家的角度,杀她也是必须的。”
吴霁朗点头说:“这我清楚,我也理解。但李暖暖告诉我,鲤鱼只是下令杀掉,但李暖暖不同意,她派人先先折磨她,她也不是死后才被分尸,她是活着就被”他说到这里,声音开始颤抖,眼圈也红了。
我光听着也觉得好残忍好恶心,而且我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因为我亲眼见识过李暖暖的残忍。
我说:“她这么做是为了震慑别人吧?”
吴霁朗说:“没有必要震慑,李家是一个极为专业的黑帮组织,对任何卧底警察来说,从进入这个组织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等于送了命,就算卧底成功,日后也难逃他们关系网中其他组织的报复。但一旦击破这个组织,就会拯救许多人,也避免许多人遭遇痛苦。所以,这是一件很容易选择的事,对卧底警察来说,什么样的死法都没什么区别,能够在活着的时候尽量查探到多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呆了,“吴霁朗”
他问:“怎么了?”
我说:“你不会真的是警察吧?”
吴霁朗似乎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神色茫然,“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很紧张,也不知这房间里有没有监控或者监听设备,“你前面这番话听起来就像你是警察似的。”
吴霁朗这才恍然,苦笑了一下,说:“这种话你肯定不认同,但我真的是站在警察那一边的。”
我说:“我也是站在警察那一边的。”
吴霁朗一愣,意外地看着我。
我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吴霁朗说:“如果警方当年成功破了你家的案子,那你肯定就不会嫁给他了。”
我说:“你肯定还不知道,我家的事已经发现不是人力造成的,而是姑且称之为神力吧。反正不是人类做的。”
吴霁朗诧异道:“我能问问细节么?”
我点头,并将最近得知的一系列的事告诉他,说:“所以这真的不是警察的错,就算是警察也不过是厉害一些的人类,怎么可能跟那种匪夷所思的力量抗衡呢?”
吴霁朗意外地说:“这么说,李暖暖曾经爱过的罗凛也是后来进入李虞的身体中的那一位?”
我说:“是啊,而且李暖暖和李虞的灵都有了不正常的现象,现在我们所知的一切都还不够。”
吴霁朗点头说:“起初你们说鲤鱼的灵魂出了问题,我是一点也不信,但是现在真是”他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现在还不信么?”
吴霁朗苦笑了一下,“看到你最近的身体变化,即便不信也要信了。”
我又说回到之前的话题,“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会站在警察的那一边。警察有破不了的案子,但这不意味着我必须站到犯罪人的那一边。”
吴霁朗问:“那你现在跟鲤鱼在一起不会觉得很不舒服么?”
我说:“如果不知道他具体做什么,那倒也不会。我倒是想问你,你这么一个说得出刚刚那番话的人,跟李暖暖在一起不会不舒服么?”
“会,她也一直都知道我会。”吴霁朗说:“以前她不会跟我提这些,如果有人来找她汇报这类事情,她会回避。所以这次我才格外难受。”
我说:“如果不是为了震慑,那她为什么要来告诉你?难道是因为阿瑾喜欢你么?”
吴霁朗点头。
我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还不能允许别人喜欢你么?”
“她认为我对阿瑾的态度很暧昧。以前她要求把阿瑾安排给其他医生,但我坚决不肯,她就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吴霁朗说到这里,眼圈再度红了,“是我害了她。”
我问:“你为什么不肯?”
“因为我这里的薪水最高,阿瑾的才能值得留在这里,她不应该为了李暖暖的妒忌就被降职。何况我自认对阿瑾不假辞色,更没有任何暧昧举动,可李暖暖觉得我这个行为就是在暧昧。”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她自己整天把各色男人领回家里住,即便被我撞破也不觉得羞愧,这会儿污蔑别人倒是毫不脸红。”
我安慰他说:“以前虽然阿瑾总是惹她不开心,但她也没过什么,我想,这次主要还是震慑目的,警察中肯定也有见利忘义的缩头乌龟,我就知道有一位职位挺高的就跟李暖暖有一腿,还自称是她的小狼狗。”
吴霁朗说:“那是哪位警察?”
我说:“我不清楚他的名字,不过我知道他任职的警局和长相。你想知道吗?”
吴霁朗笑了,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说:“你好像很在意哦。”
“我觉得这是你编的。”吴霁朗说:“李暖暖喜欢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男孩,尤其是是娱乐圈里的那种。警察那个群体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位的确不符合小男孩,但也年轻英俊。”我把警察局的名称说了,问:“你知道这间警局吧?”
吴霁朗点头,“我去过几次,但没有见到哪里有好看的男警察。”
我说:“那位长得很高,很帅,眼睛比你的大,双眼皮,睫毛长长的,绿色的眼睛,在面对李暖暖之外的人时看起来很严厉。”
吴霁朗先是说:“我真的没有印象,”又问:“听你的话音,你好像知道他面对李暖暖时的样子?”
我这才发觉自己失言,忙捂住了嘴巴。
吴霁朗又笑了,说:“算了,这种事不提也罢。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我诧异道:“就是因为今天的事?”
吴霁朗点头,“我接受不了这件事,我觉得她太残酷了。”
我想起来吴霁朗曾经告诉我,他喜欢李暖暖的“坏”。
或许喜欢她的坏是寻求刺激,可一旦这坏发展为残酷,就不再刺激了。
自私地说,我很高兴这件事不是李虞做的,我觉得杀死和虐。杀在心态上是完全不同的,虽然都很过分,但后者更加变。态。
基于这样的看法,我说:“虽然人们都说劝和不劝分,但我也觉得跟她在一起会很辛苦。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那我真的很支持你的决定。不过,真爱难求,如果你是真的爱她,或许也可以感动她。”
吴霁朗摇头,说:“我知道你觉得我有些反复,已经说了几次要分手,但都没能做到。我也觉得自己很懦弱,总下不了这样的决心,但这次我已经到了极限,不会再跟她在一起了。不仅是因为这件事,也因为江愉心的事。”
我点头,说:“好吧。不过,你会辞职吗?”
“虽然已经辞职成功,但夫人希望我留下,她说这么多年,她和老先生都已经熟悉我了,不希望再换其他医生。”吴霁朗说:“而且,鲤鱼也不希望,他想让我至少等到你的身体好转再走。”
我说:“如果你觉得只有走了才开心,那你也不需要顾忌我。”
“当然要顾忌的。”吴霁朗认真地看着我,说:“老先生和夫人那边其实并不严重,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团队为他们调理身体,但你真的需要一名比较特别的医生。我会等到你的情况彻底好转再辞职。”
我感动极了,“谢谢你。”
吴霁朗笑了,说:“和你聊过之后,我感觉心情好了很多,谢谢你,打扰了你这么久真的抱歉。”他又抬起手腕看表,说:“鲤鱼就快回来了,我也要去检查你刚刚的各项数据了。”
“好。”我说:“另外,请记得查一下这个病房有没有监控设备,还有这个手环虽然你说没有问题,但毕竟李暖暖曾将它描述得很厉害,也希望你检查一下。”
吴霁朗问:“怎么了?”
我说:“你刚刚说得太多了,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会觉得你是卧底的。”
216我在胡闹吗()
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那个不辩男女的声音,“不必看了,已经出来了。”
我转身看向那团雾气,问:“你是谁?”
那雾气中传来一声听上去十分善意的笑,
“猜猜看?”
“吴景康?”这很好猜,“不,现在应该叫你罗凛。”
雾气似乎并没有听出我话中的不善,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选一个你喜欢的就好。”
我问:“你为什么是一团雾气?”
“因为我的灵魂魂透支得太厉害了,”吴景康说:“休息了好几天,才终于能够凝聚起来。但是一时间没办法更体面了。”
虽然心里并不想,但我还是说:“谢谢你。”
“是我的分内之事。”他的语气令人觉得很温柔。
走了好一阵子,别墅始终在远处,我不由得发出感叹,“这花园好大,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家。”吴景康说:“这里的一切都由心意控制,如果你想要立即进去,只要发出这个念头就可以了。”
我说:“好。”然后便像他说得那样,发出了想要进门的念头。
完全就是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别墅大门口。
别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