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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音四下看看,点了点头,又看向我,说:“我平时不在这里,是突然来了这里,我想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问:“那你平时在哪里?”
毕竟他的灵和身体仍在一起,我挺好奇。
经过这一番谈话,繁音的神情已经柔和了不少,“我哪里都去。”
我说:“那你还记得自己刚刚和我见面的事么?”
繁音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说:“我不记得,不过,或许他记得”
他说着,脑袋突然诡异地往右边一倒,就像突然折断了似的,这惊悚的一幕令我不由得捂住了嘴。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脑袋立了起来,抬起手来,揉着眼睛,就像刚刚睡醒似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左顾右盼起来。
此人虽然长着和繁音一模一样的脸,但他神情娇憨可爱,令人很有好感。
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我的脸上,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我说:“我刚才与你的灵魂之一聊了天。”
他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我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繁音在外面和我聊天,他的灵魂与他是同步的,怎么好似完全不认识我?
不过,这下我才终于明白:与我在外面聊天的繁音,虽然看似危险,他的灵魂却并不是看起来比较危险的那个,而是这个看起来很可爱的。
我笑了,说:“你看起来比刚刚那个人好多了,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跟我谈事情?”
“他的样子比较适合与外人接触。”他说话的语气也软软的,十分可爱。
我说:“这么说决定要见我的人其实是你?”
他点了点头,说:“你知道我小时候的事,你很厉害。”
我诧异道:“打电话时难道也是你?”
他点了点头,说:“他不相信,他现在是个白痴。”
“这话怎么说?”我很好奇。
繁音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那神态好像一个正陷入苦恼中的小孩子,“他已经绝望了,他觉得没人能让身体好起来其实他从未相信身体会好起来。”
我问:“你的意思是,你相信过吗?”
“当然。”他认真地看着我,目光灼灼,“他是我创造的。”
呃
我说:“好吧,你很有远见。”
他微微地笑了,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你很聪明,这么就看穿了我的意图。不过,你也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
我说:“因为你丢了一半,那一半在我这里。”
他问:“你会把它还给我吗?”
我说:“只要条件合适,我就会。”
他点了点头,说:“这样也不错,不过你要如何处理他?”
他?
我定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说那个性格较为强势的繁音吧?
我说:“你不希望他存在吗?”
虽然他骂我是欲求不满的老女人,但我总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就抹杀他的存在嘛,虽然我不一定有这本事。
繁音点了点头,说:“你肯定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如果可以,真希望让你全都清楚。”
我说:“今天不行了,我要走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你证明我可以直接与你的灵魂对话,也可以对你的灵魂进行修补,但接下来的事,我们还要继续谈过。”
他点了点头,说:“好。”
如每次那样,我四处走走,很快就找到了镜子。
摸一下,我便出来了。
一出来,鼻尖顿时传来了那种腐肉的气味,我顿时觉得一阵反胃,捂住嘴巴,几乎就要呕了出来。
有人扶着我,不断地叫我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眼前才重新开始清晰。
眼前是李虞的脸,虽然他的脸色很臭,但我觉得安心多了,朝他笑了笑,说:“抱歉繁先生的灵魂真的太有意思了,我一不小心逗留了好久。”
李虞没说话,脸色却仍旧很难看。
他扶着我起身,我才看到,繁音仍坐在对面,但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傲慢,而是震惊。
我朝他笑了一下,问:“我可以知道你是哪个吗?”
他半晌才说:“你说畸形的那个。”
是比较厉害的那一个。
我问:“另外一个怎么没有出来?”
繁音皱起了眉头,问:“你和他有什么约定么?”
我摇头。
李虞毕竟不知道情况,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繁音,问:“你们在说什么事?”
繁音看向李虞,说:“早在怀信说你们想见我,我就已经回绝了这件事,因为我认为没有人可以治好我的病,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更加不想再让自己有无意义的期待。不过,昨天,我的另一个人格接受了你们的邀请,直到刚才,与你们对话的始终是他。”
李虞诧异地说:“他和你是完全一样的性格吗?这个我知道的不太一样。”
繁音说:“不一样,他是个唯唯诺诺的白痴,但他经常会装成我的样子。刚刚尊夫人进入了我的”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在寻求一个合适的词汇,“我的灵魂世界中。她分别与我的两个两个人格的灵魂对了话,这让我感觉非常惊讶。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种事!”
李虞微微一笑,道:“这么说繁先生已经相信我太太的能耐了?”
繁音点头,神色近乎虔诚,“不仅相信,简直难以置信。”
李虞微微地笑了,“那么你也相信我太太能够治愈你的病?”
繁音摇头又点头,不说话了。
此时我已经感觉缓过来了许多,于是先将灵与肉体的关系解释了一遍,然后说:“繁先生的灵曾被取走一半,然后如果我没有说错,那你的身体中一定曾经侵入了一个他人的灵魂。而你的灵魂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子,是因为它发生了变异。”
繁音点了点头,认真地问:“那你有什么见解?”
我说:“见解不急,按道理说,我既然知道繁先生的情况,尽管这于我,我也应该尽己所能地帮助繁先生,不过,我想先体格小小的条件。如果繁先生能够答应,那么一切好说,如果您不能,那我只好”
剩下的话我没有说出去。
因为,其实我也不知道,如果繁音不答应我的条件,我还要不要救他。
那个小小的灵让我觉得好难受,不救的话,我的良心会痛苦。
233就说你胡闹()
繁音顿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没有问题。”
我意外道:“我还没有说呢!”
繁音先对我说:“你想让我说服灵灵饶过晴岚,”又扭头看向李虞,“而李先生,应该是需要一些物质报答。”
李虞摇了摇头,“我分文不要。”
繁音一愣。
李虞笑了,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繁先生不久之前才出事,那次也让繁家受到了重创,我知道您虽然仍有能力给我们付出一大笔酬金,但那样的话您的情况就会更为艰难。您是我嫂子的哥哥,咱们也算是亲戚,亲戚之间,理应互相帮忙,不必提钱了。”
繁音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但紧接着便是一笑,说:“那就谢谢你了,李虞!”
李虞也笑了,说:“没关系,繁音。”
繁音心情大好,说:“这样吧,为了使你们放心,我可以先安排放她。然后再请佳音帮我这个忙。”
我问:“你已经和你前妻复合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不是问题。”繁音说:“我近日内就能放她出来,只是,毫发无伤或许不能保证,因为此前我没有关注过她的情况。但我想既然两位特地来求情,那应该是李小姐透露的消息,我想人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李虞点头,说:“那就辛苦你安排了。”
繁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地问:“两位还有什么需要我来准备的,大可告诉我,不必客气。”
李虞说:“暂时没有了。”
繁音又点了点头。
接下来,繁音详细地告诉我们,上次费怀信联络他们时,并没有提起特异功能的事,只说找了一位医生。繁音自己已经对他的病不抱希望,更加讨厌医生,便直接回绝。
但他的第一人格,也就是那个我觉得比较好相处的,他还是很希望治好病的,所以那个人格擅自过来了。
因为第一人格太激动了,所以一直都水米未打牙,我们见状也说自己没吃什么,陪他吃了一会儿。席间,繁音对我们的态度很是热络,一边吃饭,一边说了许多自己的事,着重说了他的病,也给我们看了他三个女儿的照片,态度与他第一开始拒绝我知道他的记忆时判若两人。
我对此的理解是,在繁音的眼中,我不能说是一个神,但也的确是一个特别的人,我可以做到他这辈子再努力也做不到的事,而我既然要帮他,他再遮掩自己就显得过于小气了。
不过,虽然他说了这么多,却始终没有提起他的前妻,我们自然也没有问,但我心里自然是很好奇的,也不知嫁给这样一个情况的男人,过得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饭毕,我们打了招呼,各自分开,一上车,我连忙问李虞,“你干嘛不跟他要钱?”
李虞顿时就笑了,“我就感觉你忍很久了。”
“对啊,”我说:“如果你当他是亲戚,你之前就不会那么紧张他了。”
李虞点了点头,“我的确不当他是亲戚,而且,亲戚只是个说辞,不要钱,归根究底是因为,咱们要留条后路。”
我问:“留什么后路?”
“你刚刚进去都看到了什么?怎么那么久?”说这句话时,李虞的脸色不太好。
我也自知理亏,这是我当时决定的,虽然我觉得我决定的没错,但李虞明显是不肯的,我之前也没有跟他商量好这件事。
我小心翼翼地说:“跟他的两个人格都分别聊了聊,他的灵很有意思当然也有点吓人哎”我越说,他的表情越难看,我便更紧张了,“鲤鱼你不要生气嘛。”
李虞说:“我不跟他要钱,就是因为我觉得治他十有八九会有危险,如果那样,我希望你就不要给他治了。”
我忙说:“这怎么行?不治的话不就是食言吗?”
“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找别的办法,”李虞说:“实在不行,再给他些补偿。总之这件事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这样冒险。刚刚你的刀口烂了很大一块!”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双眼紧盯着我,显然非常激动。
我说:“上次你的肚子都烂的快把肠子掉出来了,最后还不是修补好了?”
李虞似乎被我轻松的态度激怒了,“我的情况跟你一样吗?”
“你不要这样!”我也被他弄得生气了,脱口而出道:“不就是心跳停止了吗?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吗?”
李虞愣了一下,茫然道:“什么心跳停止?”
“就是我的心跳呀,停止了,我知道。”我说:“我的身体是死的,就和江愉心现在一样。你怕这个对吗?我不怕呀!”
李虞却不生气了,皱起了眉头,无奈地问:“你还在纠结这个啊?”
我说:“你不要想着继续瞒着我了,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被人瞒着,就好像我不是个成年人,没有资格知道成年人应该知道的事。我自己的心跳,我摸就知道了,你骗我又有什么用?”
李虞无语了一下,“那我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你的心脏真的在跳?”
我说:“去医院检查。”
李虞问:“什么医院?普通医院?”
“普通医院肯定不行吧。”我说:“如果被那里的医生发现我是一个死人,那肯定会报警,警察就会把我抓去做研究。”
“江愉心比你更有研究价值。”李虞瓮声瓮气地说:“那咱们现在就去。”
说罢,开始准备变道,因为这个路口右转就是去医院的路线。
这个话题暂时打住,我又问:“你知道他和他前妻是怎么回事吗?”
李虞注视着前方,面无表情,但语气已经柔和了一些,“什么怎么回事?”
我说:“嫁给那种男人一定很刺激吧?”
李虞顿时白了我一眼,“我还不够刺激?”
“你知道这不是一回事。”我说:“我只是好奇而已。”
李虞笑了一声,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他前妻过得不太好。”
我问:“这你怎么知道?”
“我小的时候,她爸爸给我妈妈介绍了医生,因为医生不方便走动,所以我爸爸就带着我妈妈到他们那边去。”李虞说:“我妈妈回来后,一直对我们极力称赞,说她聪明伶俐,单纯可爱,长得也十分漂亮,两相对比,我妈妈就觉得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