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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对方是否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做做样子。
另外,我发现李虞年纪轻轻,却比年逾花甲的李昂要固执太多了,这真让我觉得讽刺。
我的沉默使得李虞误会了我的意思,他的神色轻松了许多,说:“别担心,我爸爸左右不了我的想法,他心里也很清楚,爱一个人是不可能理智思考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对你太失望了。”
李虞一愣,问:“你这是什么话?”
我说:“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就这么讨厌你爸爸,还是你想我在面前”我不理解这个逻辑,“表现一下?你这样能够得到什么呢?”
李虞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觉得很无奈,“算了,你今天来只是为了就这件事兴师问罪么?”
李虞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想根据你的态度,决定是否要让你出去。”
我说:“你早这么说,我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他涩涩地笑了一下,说:“也可以放你出去。”
我诧异道:“真的吗?”
“吴景康说他已经把进入别人梦境的技巧教给了你,”李虞瞒脸难过地说:“我想我已经拦不住你了。”
我不由得开始心疼,他毕竟是关心我的,我也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他这么关心我的人了,便说:“我和吴景康一起讨论了,在我不在的期间,他会让他的一位”家人那个称呼感觉怪怪的,“他的手下来进入我的身体,这样身体就不会出状况。而且,这件事要先征得繁音同意才好,他还不一定会同意呢”
245不想要我了()
李虞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便又说:“虽然吴景康似乎跟我有很深的渊源,但他毕竟不太可信,他的手下或许会伤害到我的身体,到时还请你看好我的身体。”
李虞这才开口,声音轻轻的,“你我之间不必用‘请’字。”
我尴尬地笑:“还不是因为你一直都不高兴嘛?”
李虞这才扯了扯嘴角,说:“我也不是不高兴。”
我眼看着他挤出的那个笑容不到一秒便消失了,忍不住说:“别人都希望自己爱人和父母的关系好,你怎么这样呢?我知道他是你爸爸,不是我的,他只有你一个儿子,他唯一的儿子被人杀死,他还要笑着去原谅仇人,这不是因为他对那个仇人有着怎样的感情,也不是因为他虚伪,只是因为他儿子坚持,他在讨好你,这份心真的那么难懂么?”
李虞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陷入了沉默。
我觉得是他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他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便也没有说话。
稍久,李虞开了口,“他是不是告诉你,这件事一旦做成,你就立刻成为苏家跟繁音的恩人,将来可以得到无数好处。如果他是你,他就愿意冒这个险。”
虽然他的话与李昂有出入,但大意是相符的,我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
李虞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
我说:“我不是因为他说这些才答应得,只是我原本就觉得这件事非做不可,是因为你闹个不停,我才勉强放弃,现在他支持我,让我明白我的想法不是错的,所以我才重新开始坚持。你爸爸一定也对你说过,宋佳音有前科,虽然误会已经澄清,但这至少证明她是一个会起杀心的人,她比一般人更有可能再次对你做这种事,而你却选择了冒险。我觉得你明白这种宁可冒险,也想做到这件事的心情。”
李虞面无表情地靠到了椅背上,抱起了手臂,又不说话了。
我问:“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段时间以来,你始终都是一副刚愎自用的态度,我都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是不是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虞还是不说话。
我无奈极了,话已说尽,我也只好闭了嘴。
终于,李虞又叹了一口气,说:“我来之前繁音给我打电话,说做了奇怪的梦。他说他既可以过来,也可以邀请你过去,你希望是怎样?”
他的妥协来得太突然了,我愣了一下,才激动起来,“这当然是你来决定!你你同意了吗?”
李虞说:“那就还是他来,这样我调动人手比较方便。”
我忙点头,说:“你来安排就好,一切都听你的。”
他又沉默。
李虞终于答应了,这让我高兴得要命,但他表情如此,又教我十分紧张,简直不敢说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李虞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我,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安排。”
我见他说完便站起身,忙问:“你这就要走吗?”
李虞说:“嗯,我想繁音八成会同意,所以这就去准备了。”
他的脸色依然很糟,仿佛下一秒就要发脾气,我目的都已达到,不敢再多说,“那好吧,你先忙吧。”
李虞便说:“你想得话,可以随时出去。”说着掏出钱夹,把里面的现金全部都拿出来放到了桌上,想了一下,又抽出了一张卡,放到了现金上面,对我说:“卡里没多少钱,下午阿一会给你送钱来。”
我问:“你下午不来吗?”
李虞摇了摇头。
我难过极了,“你是以后再也不打算来了吗?”
李虞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等这件事结束再说吧。”
我不敢再往下问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开门。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眼睁睁地看着门关上。
愣了好久,我才打开门追出去。
我先来到电梯口,但电梯正在一楼。
我觉得来不及,又从楼梯间往下跑,终于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李虞的背影,一辆银色的跑车正缓缓停到了他跟前。
我觉得自己还有时间,连忙冲到了大门口,自动门打开了,我刚要出去,便看到李虞已经打开了车门。我这才注意到跑车的车顶不知在何时打开了,留着长发的司机正扶着方向盘,微笑着看着李虞。
虽然她戴着太阳镜,但我还是可以从她的嘴唇和下颚看出,这就是silvia。
我便没有再往前走。
面前的自动门关上了,随后又立刻打开。
我看到李虞打开了跑车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然后silvia朝他张开手臂,他也自然而然的,像经过了无数次彩排的演员那样,抱住了她。
silvia的脸一直正对着我,此时她勾起了嘴角,在抱着李虞的同时,伸出手掌,朝我招了招手。
李虞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他松开抱着她的手臂,作势要推,但silvia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摘下太阳镜,侧过脸吻到了他的嘴唇上。
李虞的确挣了一下,但那只是象征性的,因为他随后便放弃了。
我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退了回去。
是的。
我害怕,害怕弄出声响,搅和了他们的好事。
我突然弄明白了,说什么关心我,担心我的情况,什么自己只有一个老婆,通通都是假的。不想要我了,但又因为承诺了我太多,不好直接甩掉,才是真相。
之前就告诉我,说李昂反对他跟我在一起,李昂表明了态度,我又不识趣,他只好又找新的理由,就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而我却不识趣,没有答应他提的离婚。
其实,如果他直接告诉我,他已经不再爱我了,或他还爱着我,但他希望我们分开,我都没有问题。
我自己都朝不保夕,我还可能计较什么呢?
可是何必这样呢?
我真是想不通啊。
我回病房取了手机等物便出来,至于李虞的钱,想想还是拿了,毕竟我手里一分钱也没有,在外面想做什么都是需要钱的。
我知道李虞十有八九不会回家,便打算先回家取上证件。
在路上我看到手机上还有一通吴霁朗的未接来电,我拨了回去,那边他的声音有些焦急,“是佳音吗?”
“对,”我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我只是担心你。”吴霁朗停顿了一下,说:“我刚刚在医院外面看到了你。”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病房的窗户并不是对着马路,而是医院的花园。他在医院外能够看到的,自然是那个站在门口的我。
我由衷地感激,“谢谢你刚才没有叫我。”
吴霁朗说:“你走之后,我本来想进去找你,但等我停好车后,再进去,你就已经不见了。你到哪里去了?你还好吗?”
我说:“我现在要回家去拿证件。”
吴霁朗说:“那我这就去找你,你在你家门口等我如何?”
我一个人出来诸多不便,而且我已经脱离社会两年多了,很多事都不知该如何办理,便说:“那好,谢谢你了。”
李虞果然并不在家,我很快便找到了所有的证件。pluto也不在家,nemo说李虞带它去他父母家了,这样也好,nemo再好也不是人类pluto如今已经真正成为一条狗了,它需要人类的陪伴。
我出来时,吴霁朗的车还没有到。正好,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刚刚从nemo那里找到的李昂家的电话号码,管家表示李昂在家,很快便转了过去。
我也没有说今天发生的事,只问李昂要了繁音的号码。他倒也什么都没问,直接就告诉了我。
挂电话前,我忍不住说:“您不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医院大门口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李昂叹了一口气,说:“我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的心凉了半截,“您都知道多少?”
“很多。”
我说:“那您昨天告诉我,苏家和繁音会给我很多好处,也是因为这样吗?”
李昂又叹了一口气,这次没有说话。
我无言半晌,然后又说了一遍,“谢谢您。”
李昂说:“联络了他以后一切小心,有任何事都直接打给我。你记一下我的号码。”随后,便将他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我到过谢后便挂了电话,将繁音和李昂的号码存好后,吴霁朗的车开了过来。
我上车后,发现吴霁朗的衣服换了且很干净,头发打理得很好,胡子也刮过了,虽然瘦得脱相,但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
我系着安全带,问:“看来江愉心一切都好吗?”
“嗯。”吴霁朗说:“手术很成功,今天早上她也脱离了危险期,那边有许多医生都可以照顾她,我也就回来了。”
我说:“吴景康告诉我,说这件事是他的手下无意中造成的,但她们并不是故意要攻击她,只是无意的行为。她的灵魂还活着,这次只要她身体的问题解决,她就彻底活过来了。”
246逃()
吴霁朗说:“他可能对你说了假话。江愉心告诉我,她这几年的主要工作就是调查有关这个组织的一切,因为警方也发现这个组织是超自然的,这对人类社会是巨大的威胁。”
我说:“那我再问问他。”
“嗯。先不说这个了。”吴霁朗问:“你现在想去哪里?而且,你拿证件做什么?”
我说:“我现在要联络繁音,跟他见面,解决他的问题。如果可以,我要到他那边去。”
吴霁朗说:“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繁音”他想了一下,问:“是前几年因为家暴进精神病院的那个繁音么?”
我说:“对,他的事情有这么严重?连你都知道吗?”
“嗯,是老先生告诉我,他看到新闻时,对我说起了他,说他能力极强,只可惜有精神病,人废了一半,”吴霁朗说:“不过就算是这样,警方关注他多年,唯一一次治他的罪,却只是因为他老婆控告他家暴,是非常可怕的人。”
我说:“我这次就是希望治好他的精神病,不过,他也要付出代价,就是不准再做违法的事。”
吴霁朗一愣,“这是从何说起?”
繁音的事主要发生在吴霁朗给江愉心治病那阵子,他并不清楚情况,我便将事情简单描述了一番。
吴霁朗听罢,说:“原来如此”又道:“真是神奇啊。你这能力如果被警方知道,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吸纳你,你的仕途之路也必然十分顺畅。”
我问:“为什么?”
吴霁朗笑了,“因为你怀疑谁是犯罪人,不必对他做任何事,只要进入他的梦中就够了。至于证据,倒推就是了,这一切都是合法的。”
我说:“那吴景康更适合做警察。而且,他好像很在意所谓世间公理呢。”
吴霁朗问:“你不在意么?”
“坦白说,我不在意。”我说:“这个世界有其自然的法则,至于我的能力,就像你之前所用的词,是超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