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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是对李虞说:”我需要到吴景康家里去一次,找找他,告诉他你也要加入。”
李虞问:”那你的身体又会像刚刚那样吗?”
我点头,”对。”
李虞明显不愿意,眉头紧皱。
我说:”很快就回来了。”
李虞说:”我不需要他。”
我说:”我需要,你的灵魂太可怕了。我要找他寻求一些方法,让我别看到它。”
李虞不说话了。
我也没有再说,闭上眼睛,很快便又到了”家”。
吴景康仍不在家,我纠结了一下,心里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我发出了想要见到吴景康的心意。
256让我去死()
然后,一秒、两秒、三秒
我的身后传来了声音,“你找我?”
我转身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长得高大英俊,声音也非常好听,但我完全不认识。
我不确定地问:“吴景康?”
他笑了,点了点头。
我问:“这是谁?”
“我的新身体,怎么样?”吴景康得意地说:“很帅吧?对方自愿与我分享,这具身体能用很久呢。”
我忙问:“你离开了鲤鱼怎么办?”
吴景康耸耸肩,“什么怎么办?”
“他的灵魂还是残缺的,你走了他会死掉的!”
“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吴景康笑着说:“我没有让他付出任何代价就走了,这是他的造化,要知道,我以前的宿主可没有善终的。”
我说:“那你至少告诉我,他的身体还差几片吧?”
吴景康却不答,只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怎么现在你们还没有开始?是受到什么阻碍了吗?”
我说:“鲤鱼想跟我一起来,我需要你帮忙不过我想先问,你什么时候走?你走了他要怎么办?而且,你当初为什么要进入他的身体?为什么我觉得你走得很匆忙?”
吴景康一笑,道:“当初之所以进入他的身体,是因为他的家族有两样东西令我感兴趣。”
我问:“哪两样?”
“钱。”吴景康说:“和他们全家人的命。”
我说:“我只能够理解钱。”
“命也很好理解。”吴景康说:“事已至此,这件事我不必瞒你,或许你已经想起来了,有一个叫万伯栾的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问:“朋友?在你的眼里人类不是低等吗?”
“但他不同,他是朋友。”吴景康强调道:“当年,我被对头困在一具流浪汉的身体里,那流浪汉体弱多病,身上净是些长满了疮,我简直受尽了苦头。有一天,我正在街上讨饭,却被几个年轻男孩抢走了讨来的几块钱。我追不上他们,倒在路边,一辆汽车正好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就是万伯栾。他出钱医治我,但我的病实在是太重又太痛苦,我不想再被医治,他却一直鼓励我。无奈之下,我将自己的实情告知了他,他得知后十分惊喜,说他愿意帮助我,与我共用一具身体。他是唯一一个因为这样的原由而主动提出让我使用身体的人。后来我得知李昂杀了他全家,感到愤怒无比,发誓要为他报仇。”
我说:“想不到你还挺有情有义的。”
吴景康露出了不太愉快的神色,“对于好人,我向来是有情有义的。”
我点头,说:“我很好奇你的对头是谁,但今天不能再问了,要先问你要紧事。”我将李虞跟着去的好处与难处一并说明,并问:“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看不到他的灵魂吗?”
吴景康说:“这我恐怕做不到,要他自己来。”
我问:“他要怎么做?”
“这我也不清楚。”吴景康说:“他一定有办法,只是他不知道。”
我无语了一下,说:“那好吧,我知道了。”
我重新回到身体中,醒来时见李虞满脸慌乱,吴霁朗也在,便问:“出什么事了?”
李虞说:“没什么。”
我问:“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虞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吴霁朗说:“他很担心你的情况,因为你的身体刚刚‘死’了。”
我瞟了李虞一眼,问:“我不是刚刚才告诉你,我要离开一会儿吗?”
李虞说:“是”
我说:“你不用表现得这么担心。”
吴霁朗又插嘴,说:“他是真的很担心,就算你说你离开了一会儿,但你的身体毕竟没有生命体征了。”
我看了吴霁朗一眼,没有说话。
他口口声声做我的朋友却站在李虞那边,这让我彻底认识到我跟他之间的友谊也就是说说而已。
气氛陷入尴尬,李虞对吴霁朗使了个眼色,吴霁朗便出去了。
我见状说:“吴景康说他没有办法让我看不到你的灵魂,还说你自己才有办法。”
李虞皱眉道:“我没办法”
我说:“那你这次就不要去了,我和娃娃去就好了,下次等你想到办法再去。”
李虞顿时道:“可是我担心”
“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这种话了。”我承认我现在还在气头上,“真的担心我又怎么会跟别人搞在一起?”
李虞说:“那是因为”
“你现在先不要解释了。”我说:“我要去忙正事了。”
李虞露出了一脸无奈,“你既不让我解释,又还在发脾气。”
我说:“鬼知道你会解释些什么?告诉我你是为了我跟她发生关系?我会看不起你!还是你想说你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些只是她开开玩笑?那我会看不起自己的智商!”
李虞又不说话了。
我说:“你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今天不准你去。”
李虞见状没再说什么,我便起身下床,走到门口时,我又想起了顶重要的事,“等一下拜托你别再大惊小怪地往我身上插那些个管子,我已经死了,我不需要抢救!”
李虞仍没说话。
我出去找到繁音,繁音不在,繁音说她睡了,而且他也觉得他跟我都“死”过去对繁念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心理打击。
我照旧找来镜子,进入了镜子,很快就找到了繁音的灵魂,繁音的灵魂和上次没什么区别,仍是那么一副古怪的模样。
我正上上去交谈,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是娃娃。
她扭头看向我,低了低头,道:“您好。”
我说:“你好。”
我见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我之前过去时看到她正在把玩的小刀,这才明白是我错怪了她。我刚刚看她那么玩,心里还觉得挺可怕的。
我们一起来到繁音面前,那两颗头其中的一颗立刻缩了回去,他又端正地站在了我的面前,笑着说:“又见面了。”
我问:“你是哪个?”
他笑得更开心,牙齿都露了出来,“另一个。”
我说:“你是比较可爱的那一个吧?”
“谢谢夸奖。”他问:“你这次是来帮助我的吗?”
“是的。”我指着娃娃,说:“她是我的助手,她会取走你的一些灵魂。我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你觉得不适,我觉得咱们得请你的另一个头出来,决定一下取谁?”
“你没有在外面跟他商量好吗?”他问。
我说:“灵魂的事还是找灵魂商量,何况,只有现在才能同时看到你们。”
他又笑了,很果断地说:“切掉我吧。”
我被他的干脆弄愣了,“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否给你讲过我的故事,但我愿意再给你讲一遍。”他仍旧笑眯眯的,令人觉得天真而和善,“当初是我先开始分裂的,我把一切好的都给了他,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消失了,然而我却没有。不仅没有,我还在不断地变得更坏,自己也更痛苦。如今你告诉我,你可以让我彻底消失,这意味着我可以彻底解除我的痛苦,我当然求之不得。”
我说:“但消失就是彻底没有了。”
“这我知道。”繁音笑道:“痛苦的活着本来就不如没有。”
我说:“也叫另一个跟我谈谈吧。”
他也没说什么,缩了回去。
另一个钻出来了,每次见他们这样变换,我心里都觉得好诡异,偷眼看看娃娃,人家淡定得不得了。
另一个出来了,见我便问:“怎么还没有开始?”
我说:“需要切掉你们中的一个,你希望是谁?”
繁音笑了,“我以为你早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当然是切掉我。”
我诧异地问:“为什么?切掉很可能就消失了。”
“我昨天已经把我的事给你讲了,你也知道,我为我前妻和孩子带去了太多痛苦。当初我前妻爱的也并不是我,而是他。”繁音说:“如果没有我,他也会平静很多,至少不会去骚扰我前妻。”
我说:“看来你很想骚扰你的前妻啊。”
繁音笑了,说:“可以开始了吧?”
我说:“不可以,他也希望切他。这问题等于没有答案。”
繁音便陷入了苦恼。
这时,娃娃说:“大哥对我说,今天只是随便切切,不决定生死,主要是要选出重复的部分,最好能够拿走我三哥的力量。”
我看向娃娃,“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拿走你三哥的力量这件事?”
她口中的三哥肯定就是那个被繁音的灵魂包裹起来杀死的人了。
娃娃说:“是大哥昨天交代的。”
我问:“那我能做什么吗?”
“这种小事不劳烦您。”娃娃说完,又对繁音说:“过程会很痛,结束之后,您也会大病一场,甚至失忆失智。我以往都只杀人,这是第一次用这法子来救人,很可能会让您受了苦还失败,还请有个心理准备。”
繁音点头,“好。”
我说:“那就请都出来吧。”
繁音点头,随即又变成了那副样子。
娃娃走上前去,拿着小刀,先从他的头,小心翼翼地切下了第一刀。
257送命题()
我虽然准备了这么久,但心里原本并不担忧,因为我觉得只要吴景康说没问题,这件事就肯定没问题。
可这会儿娃娃突然告诉我,吴景康对她另有交代,这就让我很不安了。显然这件事是瞒着我的,我甚至觉得是娃娃说漏了嘴。拿回他她二哥的力量对繁音来说肯定是有伤害的,娃娃刚刚的话,也很像是一个免责条款。
基于这些理由,我在等待时十分难受,但脸上仍伪装着平静。
娃娃就如切割那木偶似的,挑了繁音的一个头和两条手臂切了下来,并打开自己带着的白皮书,将它们放了上去。
切下来的头闭着眼睛,样子十分安详,看不出是哪个。留在那里的头则皱着眉头,表情痛苦,也看不出是哪个。
直到娃娃合上书,繁音余下的头才突然舒展了眉头,却好似刚刚睡醒似的,满脸都是懵懂。
我正要说话,娃娃朝我摆了摆手,小声说:“现在不能打扰他,咱们要先离开。”
虽然很不安,但我也别无选择。
我带着娃娃出来,她自然回家了,而我则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醒来时,李虞他们都在,所有人都显得很紧张。我顾不上搭理李虞,先跑到繁音身边,他还是没有醒,而且没有呼吸。
李虞跟上来问:“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呼吸的?”
“只要你进去他就没有,上次也是这样。”李虞又问了一遍:“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说:“我们已经初步完成了,只是这件事是有风险的,我担心他出问题。”
李虞问:“你们是怎么操作的?”
我将操作过程说了一遍,着重提了有关吴景康交代娃娃的事,李虞说:“我也赞同你的想法,她有可能在操作过程中做了手脚。”
我嗯:“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做不了。”李虞说:“看他的运气吧,就如娃娃所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他自己也明白。”
吴霁朗和医生们试图抢救繁音让他恢复心跳和呼吸,我有些焦虑,如果不是李虞一直劝我,我早就回去找吴景康。
一直等到两个小时后,繁音的睫毛终于动了动,他睁开了眼睛,目光茫然地望着我们。
我紧张地问:“繁先生?”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问:“你还好吗?”
娃娃说有可能失忆或失智,这失忆是小,失智可就严重了。
许久,繁音才说:“这是哪里?”
我正要说话,李虞说:“繁先生,我是李虞,你知道我么?”
繁音的目光先是茫然,但很快便做出了反应,他看着李虞,双眼微微地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