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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在灯打开后才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与此同时,熟悉的女人声音冷冷道:“她醒了么?”
“醒了。”一个男人恭谨地说。
女人哼了一声,不消片刻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果然是李暖暖。
她身着一身黑色的套装,脸比我上次见她时瘦了许多,双眼红肿,头发草率地绾了个髻。
她信步走来,神色平静,边走便挽起了袖子,最后在我的面前停下,然后扬了起手。
“啪!”
我的脸颊上顿时传来剧痛,牙齿随着震动磕破了舌头,嘴里尝到甜腥。
她打完之后看了我一眼,又转身去角落里抄起了一根棍子,来到我面前径直开始朝我身上抽。
她是李虞的姐姐,跟他一样,都是名师调教出的身手,且他姐姐已经在他爸爸手下工作多年,个性比他更添了几分毒辣。现在李虞死了,李暖暖的悲愤可想而知,她很快就将手中的木棍打成了两截,又一把薅住了我的头发,用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真想直接打死你!”
我真心诚意地问:“那你为什么不?”
她却不回答,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许久,她恢复了冷静,问:“你为什么杀我弟弟?”
我说:“想杀就杀了。”
李暖暖并没有被激怒,而是微微挑起了眉,冷冷道:“我既然救你,就意味着你别想一死了之,我们李家有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说:“我既然杀他,就意味着我不怕你们的手段。想怎样随便你,掉一滴眼泪算我输。”
她没说话,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我也充满挑衅地望着她,因为我清楚,死是我最好的结果。
我期待着她的子弹朝我射来好让我解脱,她却并不动手,反而突然温和了不少,“是因为罗凛吧?”
我不禁一愣。
“因为我弟弟派人把他打成了植物人。”她笑了,说:“我已经请国内顶尖医疗团队为他检查过了,的确是相当棘手的病情。”
我忙说:“李小姐,请你不要伤害他!”
李暖暖说:“伤不伤害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你乖乖交代,我就留他一命。否则,”她神色猛地一凛,冷冷道:“我就拔他的管子!剥他的皮当标本!肉拿去喂狗!然后挫骨扬灰!”
“不要!”我不由得慌了,问:“你们不是交往过吗?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你都舍得把自己的男人杀了,一个玩腻的垃圾我有什么不舍得?”李暖暖抬起手腕看表,道:“你有十秒钟时间考虑。”
尽管我与李暖暖打交道并不多,但对她不算全无了解。但李虞早已告诉过我,李暖暖虽然心狠手辣,却极疼他。虽然罗凛曾对我说起过他与李暖暖之间的事,但他口中的李暖暖和眼前的女魔头可以说有着云泥之别。
6这块垃圾()
然而十秒钟很快过去,李暖暖掏出了手机,按了一个按键并打开免提,里面传出男人的声音,“大小姐。”
李暖暖命令,“拔管子。”
“不要!”我六神无主,忙说:“李小姐,我知道你爱他,其实他也爱你。上次我们见面时还聊过,他说他最爱的就是”
嘭!
一声木仓鸣。
我左腿小腿传来一声剧痛,内部发出闷响,血却没有流出很多。
只是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这是我不能控制的事。
“多事。”李暖暖吹了吹木仓口,勾起嘴角不屑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不想罗凛受牵连,就交代主谋跟同伙,别浪费我的耐心。”
我知道,李暖暖不会相信我是一个人复仇,因为她一直对自己家族的能力十分自信,而我一直都是一个她看不起的野丫头。
所以,要想不让她继续牵连罗凛,我也唯有暗示她自己的确有组织,却为了组织死不承认。
于是我闭上了嘴巴,低下头,不与李暖暖对视。
李暖暖见状对身边的随扈说:“拿罐盐。”
随扈很快就拿来了一罐盐。
她接过盐,来到了我面前,在距离我一条手臂的位置蹲下,将手指伸入我腿上的血。洞里,一扯,它便裂开,看上去大了一圈,血这才喷。薄而出。李暖暖见状说:“难怪,原来是卡在骨头里了。”她边说,边用手指捏住金色的子。弹头,用力一拽。
我不禁一阵颤。栗,冷汗浸透脊背,本能地咬住了嘴唇。她笑了,抬起脸看了我一眼,将盐倒了下去。
雪白的盐填满血。洞,顷刻间便染成红色,尖锐的剧痛顷刻间瓦解了我的所有意志。我的眼前阵阵发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耳边嗡嗡响了很久,才重新传来李暖暖的声音,“你挺硬的,看来你的组织比你的爱情更重要。”
“那是当然。”我喘。息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反正也是死,他一死,黄泉路上我们正好做夫妻。倒是你”我刻意在这里暂停,直到看到她眯起了眼睛,“听说你下跪求他不要跟你分手,这块垃圾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宝贵呢!”
李暖暖冷冷地问:“是谁告诉你这些?”
“还能是谁?”我骄傲地说:“当然是罗凛,他对我知无不言。”
李暖暖顿时笑了一声,站起身撩起短裙的一侧,从里面绑在大。腿上的刀。鞘中抽。出了一把刀,一边命令自己的随扈:“全都出去!”
其中一个随扈开口规劝,“大小姐,老先生还没醒,不能杀”
“滚!”李暖暖阴着脸道:“否则连你一起宰了!”
随扈纷纷退出,李暖暖伸手攥住了我的头发,刀。尖抵在了我的脸上,“死心吧。”她瞪着我说:“审出主使之前绝不能杀你,但我可以在你这张漂亮的小脸上刻上几个字。”
“随你。”我说:“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美。”
她哼了一声,刀。尖转向,迅速地挑开了我的绳子。我的身体原本已经瘫。软,全凭绳子绑着,如今贸然一松,顿时滚到地上。
7鲤鱼()
与此同时,小腹被蹬了一脚,剧痛传来,我蜷起身体,头上却又挨了一下、我的手便去捂头,胸口又露了空档。随着她踢过来的动作,我的胸口传来脆痛,铁定是肋骨断了,血气从喉咙中上涌,头也痛得仿佛裂开,视觉听觉几近失灵。但这都及不上小腹的痛,这痛像是痛。经,却又重至少一千倍,一边旋转、一边下坠,一边撕。裂我猜是她踢。爆了我的子。宫,却听到李暖暖叫了起来,“你怀。孕了!”
我
我答不出来,我不知道。我只觉得那东西已经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了,是破碎的子。宫还是死掉的胚。胎,很快就会见分晓。
然而我没有力气去辨认,我的身上就好似被接了一个水泵,血液在顷刻之间就被抽了个干净。
如果真有孩子那也是李虞的,虽然我不爱他,但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因为我想取得他的信任。但即便如此,他仍不满,时常“考验”我。
接下来,李暖暖在我面前站了几秒钟,我不知他她看到了什么,只看到她离开的身影。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我如同一层被褪下的蛇皮,空荡荡地瘫在地上。
突然,脚步声窸窸窣窣地传来,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几个男人的身影。
我已经精神恍惚,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望着为首的男人qi到我的腰上解开了腰。带,布。料的撕。扯声传来,我不是不曾想抬起手臂抵抗,却周身乏力,又冷得不行。
其实这并不意外,想要折。磨一个女人,这必不可少。
这下总能死了,我闭上了眼睛,无所畏惧。
但就在这时,一声木仓响传来,伴随着一个熟悉得令我脊背发冷的声音,“住手!”
我努力睁开眼,隐约看到骑在我身上丑陋男人满脸惊恐,眉心被穿了一个血。洞,栽倒在地。
房间里的男人作鸟兽散,但没有一个逃过如影随形的木仓声,一时间血。腥味弥漫。
一个人影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不清,只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佳音!佳音!”
这声音好熟悉。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轻摸了摸,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说:“抬担架来。”
这时,李暖暖迷茫的声音传来,“李虞?”语气却猛地急转直下,“谁都不准动,否则我就开木仓了!”
“大小姐,”一个陌生的老人声音传来,但这声音小多了,只能隐约听清几个字,“从棺材里dna太太”
之后也不知寂静了多久,我忽然感觉有人动了动我。耳边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仍是不断在唤着,“佳音佳音”
用尽了最后的全力,我终于张开眼睛,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我的眼睛上擦了擦,就像用抹布擦过一面落满雨的窗户似的,我的眼前登时便恢复了清明。
眼前竟真是李虞的脸。
我的心脏就如被铁拳攥住,痛得好似碎了一般。
眼眶跟着泛上一阵酸,我张了口,“鲤鱼”
8原来是回忆()
我分明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对啊,他已经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纵然明白,我却还是说:“鲤鱼我怀孕了。”
果然没有人回答。
凌凌乱乱的,我做了许多的梦。
先是梦到李暖暖哈哈大笑着把罗凛的管子拔了,然后他迅速地干瘪,转眼便成了一具干尸。我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又心痛又害怕,却无能为力。然后我听到了李虞的声音,扭头却只见到一个竖放的水晶棺材。其中如蛛网般的管道中,流淌着红色的液体,发着妖冶的红光。
李虞躺在棺材里,美丽慵懒的眼睛紧闭着,睫毛卷曲,嘴唇殷红,美得好似一个精灵。
我就这么看着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直到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似的,我打了个激灵,转过身。
眼前是李虞的脸。
他穿着猫咪tom的衣服,手中拿着猫头,虽然是冬天,却依然被闷得满头大汗,他笑眯眯地说:“既然你执意要给,那象征性地给个两、三万就好了。”
我懵了,“演猫咪要这么贵吗?”
“给不起就陪我约会啰。”他弯起了眼睛。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他坏笑,“那就请我吃饭吧,有缘相识就是朋友。”
原来是回忆。
李虞也有其可爱的一面,他见闻广博,幽默风趣,在交往初期非常讨人喜欢。
他常常来,我便常常请他吃饭,他口味刁钻,也很厉害,总能找到既便宜又好吃的馆子。
有一天吃完饭,李虞开车送我回去,在路上被五个歹徒围住,为首的用木仓逼我们打开车窗。李虞掏光了钱夹里的现金,对方却不依不饶非要拉我下车。李虞烦了,像抓一条麻绳那样握住了车窗旁匪首的手臂,扯进来后便抢走了手木仓。然后他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击毙了所有人。
那是我第二次看到尸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眼前都是黑的。
那天李虞说不想警察打扰我,要我跟他回家。到后,他将推进了浴室,我出来时,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到一张床,床头摆着一杯透明的液体,上面放着一只软软的猫咪玩偶。
我到床。上去坐下,端起那杯透明的液体,是白葡萄酒。
它的味道又甜又涩,喝下去唇齿留香。
我喝过之后很快就开始犯困,然后便躺倒在温暖的床。上。
却并没有过过久,耳边就再度传来李虞的声音,“醒醒!”
我睁开眼,鼻尖嗅到医院特有的气味,眼前先是模糊,而后逐渐清晰,是李虞的脸。
我先是说:“对不起,我觉得好困,就”
我突然醒过神来,不禁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件事比死还可怕,那一定是——
李虞又活了。
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李虞已经死了的事实,我亲手投毒,亲手喂他喝下毒酒,亲眼看着他挣扎,亲眼看着他断气。我确定他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8是凉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有着和李虞一模一样的外形,身上仍旧穿着死时的衣服,染得血迹斑斑,脖颈上还挂着我哄他喝毒酒时留下的吻痕。
此时他正斜靠在椅背上,双手插在长裤的口袋里,歪着头,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一时间,仿佛后脊攀上了一条蛇,我浑身汗毛倒数,头皮发麻,身体虽因为极度虚弱而动弹不得,却不住地打抖。
而他的口气轻松自然,“怎么这种表情?我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