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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了,“没准我真的是一位什么大佬呢。”
李暖暖神情一怔,竟不说话了。
我当然没有将实话告诉李暖暖,我觉得那里是李虞的灵魂。我跟李虞的灵魂已经接触过几次了,他的灵魂令人觉得凶狠狂野,那种气势是任何人的灵魂都不具备的,李暖暖身体中的那团黑雾正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而且,李虞的灵魂碎片在我的身体中时,我自己看不到,繁音却可以。现在李暖暖自己看不到,我却可以。
这两条理由佐证了我的猜测,还有一条可以作为旁证,那就是李暖暖性情大变。从前的她优柔寡断,温柔娴静,现在则理智残忍,凶狠暴力。想想那团黑雾所在的位置,不难猜出原因。
难道,这种特质是李虞的?因为这部分灵魂完全侵入了她的脑子,甚至替代了她的脑子,所以她才性情大变?
可从我认识李暖暖开始,她就已经是这种性格了,李虞却是在被我毒死后才被拆分的。这
这是整件事唯一一处矛盾的地方。
和李暖暖道别后,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这件事。
事情我已基本明了,而这次我不打算问吴景康。因为上次在我问到李暖暖相关事宜时,他曾支支吾吾地掩饰,也不知还瞒着我什么事。告诉他,就怕他不禁帮不上忙,搞不好还会从中作梗。
但我还需要有人跟我商量一下事情,毫无疑问就是李虞了。
如果这真的是他的一片灵魂碎片,那真是最好不过,这样他就更全一些了,距离完整又近了一步。
我停好车,准备进家门时,手机响了,是吴霁朗。
我接起来,抱怨道:“你怎么这样马虎?害我白跑一趟。”
“对不起,”吴霁朗说:“我最近脑子真的糊涂了,我请你吃饭赔罪,好不好?”
我说:“不好,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吴霁朗说:“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江愉心的情况了?”我说:“是要我去给你确认的?”
吴霁朗陷入了沉默。
我耐心地等着,直到他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那她”
“她还活着,但是在icu。医生不肯告诉我她的具体病情,只说很不乐观。”我说:“我打听不到更多了。她怎么会被人害成这样呢?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吴霁朗语气涩然,“是我害了她。”
我说:“怎么了?”
“昨天我打电话联络医院,想问问她的病情怎样了。谁知医生说她中了毒。我不相信,所以才请你去帮忙。但我怕你不肯,就骗了你,对不起”吴霁朗颤声说:“是她做的。”
我说:“你从何得知是她做的?”
他先是不说话,然后突然激动起来,“从我对她的了解!”
我被他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没敢说话。
吴霁朗却在那边连珠炮似的说:“她一直都想杀了心心!尽管她爸爸不同意,她弟弟也不同意,但她就是要杀!两周前她还问我,如果她杀了心心她我会怎么办!就是她!”
显然他已经失控了,我也不介意他再发些几句,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又叫她心心?你心里到底放下她了吗?”
吴霁朗不吭声了。
这次他沉默了更久,才开了口,声音颓然道:“我和她之间早已经没有爱情,但她是不同的。她在我心中永远是不同的。”
我说:“你这样说对李暖暖太不公平了。”
“她不需要公平,她是恶魔,是疯子。”吴霁朗说:“她自己整天在外面鬼混,却杀了心心。”
我说:“江愉心还没死,还有得救。”
“没得救。”吴霁朗说:“她刚动过大手术,这次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
我说:“你别急,肉体也许救不回来了,但我有办法拯救她的灵魂。你看我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吴霁朗又不说话了。
我忍不住问:“你还好吗?”
“我还好。”吴霁朗说:“你真的愿意救她吗?”
我说:“我愿意,不过,我想问你,你真的还爱她吗?”
吴霁朗沉默半晌,说:“你不喜欢别人骗你,那我只能说,这个问题,我很快就能给你答案。”
我说:“这话听起来多半就是爱了。那为什么还要跟李暖暖结婚呢?”
吴霁朗这次倒是答得很干脆,“这次她来找我和好,说她心里还是有我,她爱我,想和我结婚。我被她说动了我还是爱她。”他的语调本来还挺温柔的,说到这里,语气却突然凛冽起来,“但我不会跟她结婚了,她果然做了这件事,我们完了!”
我说:“霁朗,你先冷静一下。你刚才说你觉得是她,却没有切实的证据。你不能这么武断。也许是有人陷害她呢?”
吴霁朗再度陷入沉默。
我知道我的话起了效果,继续规劝道:“而且,她都要和你结婚了,就已经赢了。她又何必再去找不痛快呢?”
吴霁朗这才开了口,“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
我说:“至于李暖暖说得那些话,你心里这样在乎江愉心,她是个在乎你的女人,心里当然要吃醋,你也知道她的个性,她总不可能哭哭啼啼地求你吧?”
吴霁朗沉默。
我补充了一句,“难道你真的不想跟她结婚了?”
吴霁朗这才开口,“当然要了”语气很是委顿,“但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我理解。”我说:“江愉心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不。”吴霁朗立刻说:“暖暖才是,但对我来说,江愉心也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我跟她其实已经多年不联络了,但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杀她我本身就不喜欢她杀人。”
我说:“我也不喜欢,李暖暖有时根本就是个疯子。”
吴霁朗叹了一口气,“这话不错。”
这就算是平息掉了吴霁朗的怒火,完成了李暖暖给我的任务。我也由此事明白,吴霁朗真的是爱李暖暖,也真的不爱江愉心,但凡对后者有一点点爱,就不可能继续跟李暖暖结婚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李暖暖告诉我那个秘密。
虽然嘴上对李暖暖说我并不觉得所谓的秘密真的存在,但我内心却隐约觉得那是真的。她说得很明白,这是一个会令我痛苦的秘密。那就必然是关于李虞。
难道是关于李虞和sivia?
我突然又想到了镜子上的预言:难道是李虞和蓝仙儿?
蓝仙儿是李暖暖找来的人想到这里,我的头皮都发麻了。
286你更想留住哪一个()
我一边想,一边进了家。因为当我将车开进花园时,nemo就一定会向家里人通报,所以,我还以为李虞一直没有出来是因为他又出去了。没想到却在客厅里找到了他。
nemo为他打开了遮光帘,所以屋子里很暗,也静静的,只能看到墙壁上那副婚纱照在流淌着并不晃眼的金光。
由于它一直挂在那里,我反而一直没有正眼看它,此时一看,才突然惊觉婚纱照上的人好陌生,陌生到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出现这个念头的同时,我又忽然想到了李虞曾提出的那个假设,也许我不是我。
如果我不是我,那
不知为什么,想到这个可能,我就觉得很害怕,心里完全接受不了,丝毫也想不下去。
我见李虞正躺在沙发上,便来到他跟前,他穿着西裤,腰带开着,衬衫上的领带也被拉松,开着两道纽扣。以前他精力旺盛,而且就算比较累时也会收拾好去卧室睡觉,现在这样就很不寻常,我顿时紧张起来,担心他的灵魂又因为不全而出现了过度透支的情况。
于是猛摇他,一边拍他的脸,大声叫他的名字。
突然,他动了一下,我还来不及开心,就觉得胸口一痛,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一米多,跌到了地上。
李虞忽地坐起了身,揉着额头,冷冷地白了我一眼,闭上了眼睛。
我确定在他眼中看到了鲜明的厌恶。
虽然身上疼得不行,我还是努力地爬了起来,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我躲闪不及,他已经抱了过来,一边说:“对不起,我刚刚不知道是你”
一边说着,一边扳过我的肩膀,令我面对着他,上下打量着我,神色带了几分紧张,“还痛不痛?”又一把抱起了我,回去轻轻地把我放到了沙发上,单膝跪到地上,作势就要掀我的裙子。
我忙按住裙子,说:“已经没事了。”
李虞道:“你刚刚摔得那么重。”
我说:“你不是没看清我么?怎么知道我摔得重?”
他满脸都是歉疚的神色,“对不起我刚才只觉得很吵,心很烦,就顺手推了一把。真的没有发觉是你。”说着又要掀我的裙子,说:“让我看看。”
我推开他,说:“我已经没事了。我的身体会自愈的,现在已经在自愈了。”
李虞不信,“怎么会自愈地这么快?”
我说:“就算是肌肉都开始烂了,完全复原也不过是十分钟不到的事。这点小伤没什么的。”
李虞的神情便轻松了些,问:“你刚才是在担心我么?”
我说:“你为什么这样睡在这里?衣服都没换?”
“我昨晚一夜没睡,又喝了些酒。”他一边仰着脸跟我说话,一边用手摸着我的腿,柔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说:“你没事就好。”一边拉开他的手,缩起了腿。
他不说话,只望着我,一边重新握住了我的腿。
我只好再次拉他的手,这次却连手都被他握住了,我抽了抽,没有得逞,反而被抓得更紧。我只得放弃了,恼火地看着他。
李虞的神情再度显得有些紧张,“你还在生气么?”
我说:“嗯。”
他立刻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推你,我那时脑子正糊涂着。我昨晚一夜没睡,先是去了金库,又去见了一位合作伙伴,被拉住喝了许多酒。早晨回来时我打给你,又我本来心情就很不好,又很累。”
我说:“以前你再累也不会这样。”
李虞说:“以前我几个月才接一单生意,一点都不累。”
我摇头,说:“以前你病了,我半夜还因为做噩梦叫醒你,那时你也没有生气,反而强撑着醒来哄我。”
他顿时露出了一脸无奈,“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这样哄你一辈子吗?我不能觉得累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还记得你那天说了什么吗?”他这话甚至比他刚刚推我还令我心凉,“你说你虽然很难受,但迷迷糊糊听到我的声音,就觉得很高兴。以前不管我因为什么事叫醒你,你都是高高兴兴地醒来。”
李虞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张了几次口,才说:“对不起。但你真的多心了,我只是太累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我说:“你不要保证这个,我不想听。”
李虞再度露出了无奈的神情,“那你要我怎么说?我的确错了,但我是无心的”他说着说着,脸上便显出了厌烦,“咱们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你不能拿我以前的做法和现在比。”
我说:“没错,以前你只有我,没有silvia。”
李虞蓦地站起了身,“你怎么又提她?”
我说:“因为我觉得你没那么爱我了,这可能是因为你跟她频繁接触之后爱上了她。”
李虞顿时抓狂,瞪起了眼睛,“那我还治你干什么?让你去死不就行了?”
“你不治我也不会死!”我讨厌他这么居高临下地冲我吼,也站起了身,因为我在沙发上,反而比他高了,从而有了气势,“我现在这样活着挺好,是你非要搞什么机器心脏!没有心脏就没有!弄了机器心脏我也不见得能多活几年!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宁可没有心脏也不想你去陪她,我宁可死也不想让你去跟她鬼混,你为什么非要让我不痛快?”
其实我的这番话并不全是真的,能活着谁想死呢?有心脏自然是好的,当我冷静的时,我也觉得他这样是为我好,我感激他。可每当我想起他和silvia拥抱、接吻的画面,想象着他们一起吃饭,一起
我就好似万蚁噬骨,我就痛苦得要崩溃。
李虞却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你已经理解了这件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有让你活着重要。”
我说:“可我现在活得就挺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整天都要受你跟她的刺激。”
“我也说过多少遍了。”他说:“你这样的情况太不稳定了,维系不了多久。”
“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