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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风珉点了点头,说:“你刚才说,她已经跟你前夫在一起了?”
我说:“对。”
迟风珉道:“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
我感觉事情变得乱了,“你不要找他,我不想要他的心脏,我只想跟他离婚。”
迟风珉柔声说:“离婚当然是要的,但毕竟只有他的手里有心脏。心脏也是要的,我只是找他商量,不会得罪他。”
我说:“我可以不要他的心脏。”
迟风珉微微皱眉,“你不是说只有他才有?”
我说:“的确只有他才有,但我不想要。我”
“好了。”迟风珉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他对你家暴,如今还出轨,你心里讨厌他,故而不想用他的心脏。但生命宝贵,而且,我会保护你。”
说服迟风珉是不可能的,而且,碍于李虞手中有独一无二的心脏,他肯定也不会跟李虞为难。李虞如今已经变心,应该也不会太刁难,所以,这件事也不难谈。
我也就没有继续说服迟风珉,而他也只陪我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联络了他的秘书,叫他们安排跟李虞的见面。联络之后,他重新坐下来,还没跟我说几句话,手机便响了,他拿出来一看,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随即对我说:“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临走前摸了摸我的脸。
刚刚他掏出来时我便看到了,那串号码是李虞的。
我也连忙跟了出去,迟风珉站在走廊的尽头,因他面对着窗户,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说:“她不可能跟你讲,现在她很不舒服,正在休息。”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迟风珉说了句“也好”,便挂了电话。
我见状连忙闪身回去,还以为迟风珉要进来,没想到等了一会儿还没有人来,我开门一看,见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人。
看样子是有急事走了,我便回到房间里,打开了手机。
因为迟风珉是立刻接到我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开手机,此时打开,手机里跳出了几个来电记录,是吴霁朗。
肯定是李虞让他打的,所以我没有回拨,而是拿手机刷新闻。刷着刷着,我便感觉有些恍惚,再回神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重新打开了那个视频,由于它在邮件的附件里,我在打开的同时便已经将它下载到了我的本地。
视频仍暂停在我之前看到的界面,刚刚我忙着应付迟风珉,注意力被转移,心中的痛苦也因此少了几分,此刻它突兀地跳到了我的眼前,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不,不是我的心,我的胸腔里只有一台机器,哪有什么心?
我颤抖着手,删掉了这个文件,连同那封邮件也删了,并清空了垃圾箱。
我知道这些东西或许能够帮我争取一些李虞的财产,但他在钱财的方面其实并不欠我,我也不想把我们之间的私事拿来对簿公堂。最要紧的是,我已经用不到钱了。
接下来,我在宅子里转了转,和两位管家以及其他佣人都混熟了,与迟宅那些冷冰冰的佣人们不一样,这里的佣人们出奇地温暖,话很多。
他们告诉我,迟风珉曾大病一场,那之后他的身体便彻底垮了。他母亲便为他建了这栋宅子,说是供他休养身子,他也很喜欢住在这里,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待在房间里,但他每天都会出来几次,感到不适后便回去。
这里没有做名贵菜品的厨师,只有两位年纪不小的厨娘和几个帮他们备菜的小厨师,他们说迟风珉每天都会尝试一些新菜,现在已经能够吃十三种食物,可以说进步喜人。
他们还告诉我,迟风珉有事没事就会找他们聊天,甚至告诉他们,他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健康,而是为了他爱的女人,他希望等她回来时,他能够更像个“正常人”。他们猜测我就是那个女人。
看来,迟风珉就是被爱情变好的那种人,就算是不跟我在一起,能够接受多样化的食物,对他的健康也是有莫大好处的。
反观我自己。唉
迟风珉是傍晚才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当时他这里来了客人,他去接待,然后便有点其他事出了门。
我觉得他的话有水分,因为依照他以前的作风,来了客人,他会立刻把我带出去见客,就算不这样,也不至于不给我打招呼就出门。
于是我去问了管家,管家说:“是迟先生的父亲来了。”
“他?”我问:“他们说了什么?”
“迟先生叫他不要来,说他很脏,他不喜欢任何肮脏的东西进入他的家。”矮个管家说:“迟先生发怒过后,身体很不舒服,司机将他送去了医院,不过既然他已经给你打了电话,那么看样子他就已经没事了。”
我说:“他是有什么病吗?”
“他这两年时常会晕倒。”高个管家说:“医生说是因为他体质不佳,需要慢慢调理身体。整天不吃东西,体质怎么可能会好呢?”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迟风珉跟他爸爸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迟风珉一直没有回来,他对我说是因为自己在忙,管家也说他飞回了迟家公司总部所在的城市,与迟宅和李虞家所在的城市的同一个。
我向管家佣人们详细地打听了,也在别墅里四处检查过,确定迟风珉真的没有女人,那他这样撇下我跑去忙,恐怕就是因为心脏的事了。
以前我最希望迟风珉不在,现在却不然,我非常希望迟风珉能在这里,因为我害怕一个人呆着。当我自己呆着时,我就会想起李虞,想起silvia,会不停地想此刻他们正在做什么,想到崩溃。
连管家都看出我心情不好,极力劝我出去走走,但我根本不想出去,因为怕李虞在找我,可其实这想法也是多余的,他现在肯定没有闲心搭理我,而是忙着腻在silvia的身边,就如我们当初在一起时那样。
可我总不能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便到迟风珉的书房去翻书来看,他的书房里不仅有许多晦涩的专业书,也有很多,这大大缓解了我的不适。
这天,因为我这两天所看的第三册缺失,我找了许久才再书架上方找到,便从椅子来到桌上,发现还不够高后,我便就近从抽屉中将文件搬了出来,踩在文件上正好拿到了。
但就在我拿到它的那一刻,我突然脚下一滑,人和纸张一起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有些狠,骨头都在痛了,我扶着桌沿才勉强战起,目光随意地往桌上一扫,不由得愕然。
桌上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吴霁朗。
不,应该说,照片上的人是小时候的吴霁朗。照片上的他看上去约莫在十岁左右,脸和现在的差别并不是非常大,他的神情就和现在一样,给人的感觉冷冷的,但并不可怕,不过,照片上这个他的目光并不像现在这么淡然,而是凌厉而戒备地看着镜头。
他的身后是一些小孩子还有屋舍,看那环境像是学校一类的地方。
可如果说是学校,又有些过于破烂了。最重要的是,其他小孩子的目光也很不善,那是我熟悉的目光,孤儿院的孩子们许多都是这样的目光。
孤儿院
我不由得心念一动,拿来手机,将这张照片拍下来,然后截取背景的部分在网络上寻找,很快,便有了眉目。
这里是一间孤儿院,位于f国。网络上有孤儿院的照片,其中的一处的确和吴霁朗照片上所处的地方一模一样。
这间孤儿院在网络上的信息不多,但根据描述可以知道,这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孤儿院,既没有多优秀,也没有虐待孩子的新闻。
293神的使者()
我曾和李虞聊过吴霁朗的家庭,他家虽不是显赫,但父母也是收入很不错的中产阶级,他是他们的独生子。李昂雇佣他,也是因为他背景干净,如果他是一个被他们领养的孤儿,那李虞不会完全不知道,因为这就是一个风险。
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不过,这也许是因我过分敏感。但确认一下总非坏事,于是我便将自己关进浴室里,回了“家”。
到家后,吴景康不在,我将他召唤出来,叫他去调查一下孤儿院的事,他应了,然后笑着说:“看样子你的心情已经好多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我说:“你别提这个,我想起来就心烦。”
吴景康便说:“好吧,是我错了,对不起。”
我说:“你多久能给我答案?”
“很快,三小时之内。”
三小时后正好是午休时间,我躺到床上,睡过去回家。吴景康已经在等了,说:“他的确来自于那间孤儿院。具体的我已经给你发了邮件。”
我问:“你怎么办到的?”
吴景康笑了,“很巧,我正好就在f国,直接进入了相关工作人员的梦境,三小时中的大部分时间,其实是用来寻找孤儿院的具体位置。”
我由衷地感叹,“真是太厉害了。”
“你也可以做到。”吴景康说:“只要你跳出人类的思维方式。”
我点了点头,问:“你给我的钱呢?”
“你还没拿到么?”吴景康道:“在你的信箱里。”
我说:“我没有注意过信箱。”
“我明确写了是给你的。”吴景康说:“那边的佣人这么差劲么?”
我说:“也许只是忘了,我去问问。”
出来后,我先用手机打开邮件的收件箱,里面果然躺着一封邮件,发信人的名字很有趣,是“神的使者”这四个字的拼音。
邮件中带着附件,我打开附件,第一个附件是f语的资料,第二个则是第一个的翻译。附件的内容是关于一个名叫“”的男孩的内容,里面有他的出生年月日,他的母亲死于难产,父亲因为虐待孩子而被剥夺了抚养权,他被送入福利院,不久后,他的父亲死于街头斗殴。男孩于九岁那年被领养,领养他的家庭收入颇高,来自m国,姓吴。
附件里还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便是迟风珉有的那张,剩下的各个年龄段都有,每一张都好像吴霁朗。
这孩子的出生年份也与吴霁朗一样,具体日期因我不知道吴霁朗的生日而无法比对,但我心里已经觉得这人十之八九就是吴霁朗了。
吴霁朗的出身存疑,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李家早已知道,那就无妨。如果李家并不知情,那就严重了。
想到李昂夫妇对我的好,我觉得这件事必须告诉他们。可想到李虞对我做的事,我又觉得没办法接触他们,我害怕他跟我说话,害怕他对我解释,更怕他不搭理我,不对我解释。
我纠结了一会儿,没有想出答案,便先去处理钱的事。
我问过了管家,管家说:“的确有一封信,但这封信是一位姓李的先生寄来的,迟先生说要我们毁掉。”
我问:“姓李的先生?全名叫什么?”
“李虞。”管家说。
我问:“只有一封信?随信附了什么?”
“这我们不知道,信是迟先生自己看的。”
我有些生气,打给迟风珉,他的声音很低,“佳音?有什么事么?”
我说:“你是不是曾拆过一封我的信?”
“是的。”迟风珉说:“是你前夫寄来的,我不希望你看到。”
我问:“信里有什么?”
“一张银行卡。”迟风珉说:“我已经掰断了。”
我忙道:“为什么?”
“你不需要他的钱。”迟风珉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我说:“那不是他的钱,是我的钱”这吴景康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怎么以李虞的名义寄过来了?我只好编瞎话,“是我放在家李的钱。”
迟风珉不悦道:“你的家在我这里。”
我说:“那也没见你回来呀。反正那是我的钱,我再让他寄一次,这次你不准给我掰断。”
迟风珉道:“寄那张卡的人到底是谁?”
我问:“你什么意思?”
“你先如实回答。”迟风珉的口气有些严厉:“是谁?”
我说:“是我的姐姐。”
如果说哥哥,迟风珉肯定会很在意,这事会变得很麻烦。
迟风珉道:“你哪来的姐姐?”
我说:“我老公的姐姐。”
“你跟她的关系很好么?”迟风珉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她打过你。”
我说;“那时是因为有些误会,她脾气暴躁,冲动了些,现在那些事已经过去了。这次她知道我遇到了这种事,所以特地给我拿了钱,因为我的身体不好,她怕我没有钱来应急。我也的确想拿,花你的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