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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霁朗一愣,看了我一眼,目光又重新粘在了李暖暖的神色,有些害羞地笑了。
头纱轻薄,因此我也看到李暖暖低头笑了,样子很幸福。
出门后,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虽然李虞等人走了,但司机、女佣等人应该都还在。
李暖暖也愣了一下,显然和我有同样的疑惑。
我便问:“其他人呢?”
吴霁朗道:“都回去了。”
“回去?”我问:“回哪里?”
吴霁朗说:“他们以为婚礼取消,所以就回去了。”
这逻辑完全不通啊,我道:“婚礼取消,他们就把自己家的大小姐”
“佳音。”李暖暖低声打断了我,“不是十五分钟么?”
她这一提醒,我不由一愣。
十五分钟,难道
我看向吴霁朗,他也看了我一眼,回避了我的目光。
就看看十五分钟后会发生什么吧。
从这里去礼堂非常近,我们很快便来到了礼堂的门口。
李暖暖和吴霁朗都没有信仰,所以原本的计划也只是在礼堂进行一个签字宣誓的仪式。
原本今天有几百名宾客观礼,虽然李家一早就通知了婚礼取消,但刚才我们来时仍有不少家人宾客逗留,这也没多久,却已经空空荡荡的。虽然婚礼匆匆忙忙,但礼堂里仍装饰得美轮美奂,满室馨香。
在大门关上的这一刻,大厅中忽然响起了钢琴演奏的婚礼进行曲,玫瑰花瓣从屋顶洋洋洒洒地飘落,我抬头看去,上面却既无机器也无工人,那花瓣就像雪花一样,无根,直接便飘了下来。
吴霁朗牵着李暖暖的手踏上红毯,我便也放下婚纱,将它散开铺好。我自然不必跟在他们的身后了,便悄悄来到第一排充当观礼的宾客。
也是这时,我才看到前方不远处用于签字的礼台后站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他穿着这里的工作制服,在我坐过来时对我点头致意,笑眯眯的样子令人倍感亲切。礼台上摆着一些文件,应当就是他二人结婚所需要用到的资料了。
很快,吴霁朗和李暖暖相伴着来到了礼台前,这时,不知从哪跑出来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穿着小白纱裙,手里捧着一个金色的盘子,盘子中是一个白色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两枚戒指。
证婚人笑着说:“欢迎二位,我是你们的证婚人,今天就由我来为二人证婚,为你们见正宣誓过程,进行结婚注册。”顿了顿,道:“时间有限,请二位宣誓吧。”
325可惜他不会娶你()
李暖暖看向吴霁朗,他也扭头看向她,笑着说:“我愿意跟李暖暖结婚,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直至死亡。”
李暖暖也说:“我愿意跟吴霁朗结婚,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直至死亡。”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是李虞记忆里的样子。
证婚人笑着说:“那就请二位在结婚证书上签字吧。”
也不知这东西有没有法律效力,不过,吴霁朗和李暖暖似乎都没有异议,认真地在上面签了字。
他俩签得很快,这个流程结束后,证婚人又说:“二位可以交换戒指了。”
托着戒指的小女孩闻言疾步走上来,笑眯眯地将戒指盘举过了头顶。
吴霁朗拿起戒指,戴到了李暖暖的无名指上,李暖暖同样。
证婚人便说:“恭喜二位已经正式结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吴霁朗便撩开了李暖暖的头纱,吻了过去。
李暖暖也抱住了他。
我对他俩的事也算是了解不少,也总会产生些感受,但这是第一次,我强烈的感觉到他们两人是相爱的。或许这是因为人会说谎,但灵魂不会。
只是十五分钟过得太快了。
就在他俩吻到的这一刻,证婚人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伏到礼台上,闭上了眼睛。
端着戒指盘的小女孩此时正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上,也缩起了身子,闭起了眼睛。
大厅内环绕的钢琴声一曲结束,琴师合上了盖子,伏到钢琴上,闭上了眼睛。
一切结束得安安静静。
李暖暖仍抱着吴霁朗,但我眼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地褪去色彩,变为透明,消失不见。
当啷一声,一枚戒指掉在了地上。
李暖暖方才回神,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空荡,许久,捡起了地上的戒指。
我起身来到礼台,拿起上面的文件,上面清晰地写着吴霁朗和李暖暖的签名。
李暖暖也走了过来,拿起了文件,确切地说,应该是结婚证书。
我问:“这是吴霁朗的笔迹么?”
李暖暖望着结婚证,点了点头。
我说:“这件事还真是古怪,我刚才以为咱们是进入了一个幻境,但看样子只有吴霁朗不是真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说完,是因为李暖暖哭了。
我住了口。
李暖暖哽咽着说:“他死了你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我爸爸肯定”
我知道她肯定这么想,其实我也这么猜测过,“我不觉得他是死了,死人的灵魂很弱的,除非他已经而被吴景康他们变成了家人,但爸爸是今天早晨才知道这件事,时间太紧迫了。”
我的话音刚落,面前的证婚人便醒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用力看着李暖暖,问:“你”他环顾四周,问:“今天的婚礼不是取消了吗?我怎么坐在这里?”
李暖暖说:“没有取消,你刚刚已经为我们办完了。这是文件。”
证婚人接过文件,愣愣了半天,问:“这里竟然也有我的签名。”
李暖暖擦干了眼泪,情绪已然平稳了不少,“你自己去检查吧,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现场的录像。但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看,所以,录像会择日送到您办公室。”
证婚人点了点头,仍旧懵着。
其他人也陆续醒了,都表示了茫然,不过他们所做的事并不像证婚人这么严重,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适。
说完这件事,李暖暖便往出走,一边冲我伸出手,“帮我收。”
我伸手去接,原来是今天结婚所用的两枚钻戒。
走到礼堂门口,我弯腰去抱起礼服拖尾,便听到了警笛声。
我抬头时,入眼的是一长溜警车。
虽然我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也知道我没事,但此刻仍不免觉得害怕。
李暖暖倒显得很冷静,小声对我说:“等下要小心,不要做任何让他们误会的动作,他们可以当场击毙咱们。”
我点头。
这时,警车已经停下,里面火速冲出来了许多警察,他们手里端着枪,枪口直指李暖暖。
我见李暖暖举起了双手,自己也连忙举起来。
也不知警察会直接扑上来把我们按倒,还是开枪先打腿?毕竟李暖暖不是普通的罪犯,她是一个武力值很高的高智商罪犯。
我正想着,警察之中走出一个女人,仍是干练的马尾辫,尽管脸色蜡黄,身子瘦削,但她双眼发亮,精神焕发。
竟然使江愉心。
她径直来到了李暖暖的面前,举起一份文件,笑这说:“李暖暖,这是你的逮捕令。”
李暖暖没说话。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们都不能说话了。
江愉心见状拉起了李暖暖的手,将手铐铐到了她的手腕上,并低声说:“你的婚纱很漂亮,可惜他不会娶你了。”
看得出,江愉心很兴奋,甚至已经忘形。
当然,我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兴奋。任谁都看得出,她一直爱着吴霁朗,只是恨他为李家服务。现在她知道了,他一直都是她那边的。
我和李暖暖以及其他人被分开带走,尽管李暖暖表现乖顺,身上还穿着笨重的婚纱,接触她的警察却仍是严阵以待,丝毫不见放松。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我也遭到了审讯,询问的内容包含很广,每一条都可以说精心设计,我感觉心力交瘁。
而且,我还被重点询问了有关生孩子的事,在我表示我能以后,他们也没说什么。
直到四十八小时满,我终于被放了出来,此时由于得不到好的休息以及高度紧张,我的灵魂已经虚弱不堪。
当我从警局出来并见到李虞的这一刻时,骤然放松的精神令我瞬间便没了知觉。
不过,我昏迷的时间并不长,醒来时,我又尝到了血腥味。
睁开眼后,我发现自己仍在车上,李虞正搂着我。他的手腕如上次那样割开了,这令狭小的车内满是血腥气。
见我醒了,他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柔声问:“好点了么?”
“好多了。”我坐起身来,问:“你的手”
话还没说完,我便见到他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李虞说:“没事的,你感觉如何?还需要再来点么?”
我忙摆手,说:“我现在感觉不错。你姐姐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李虞说:“我听说我姐姐已经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结婚的事讲了一遍,问:“吴霁朗真的死了吗?”
“这我不清楚。”李虞说:“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结婚的两天前,因为你的灵魂虚弱,他一直帮忙照顾你。结婚前必须充分休息而且他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我就让他回去了。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避开了所有追踪消失了。现在咱们这边不宜有太多动作,调查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说:“那咱们现在该做什么?”
“不做什么,接下来条子还会以各种理由请咱们到里面协助调查。我本来试图疏通一下江愉心那边,请他们不要为难你,但这女人油盐不进,没法沟通。”他冷哼了一声,不满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说:“我现在也没办法医治她了。”
“但我能。”李虞叹了一口气,搂住了的腰,说:“但愿吴霁朗还活着。”
我说:“那你爸爸他”
李虞摇了摇头,低落地说:“他看起来还好,但我直到他心里很不好受。一直怪我没有即使把我姐姐送走,对于我的解释也完全听不进去。”
我所认识的李昂是一个理智宽容的人,但李暖暖是他疼爱的女儿。我这个没什么把柄的人在警察局里呆了两天就快要精神崩溃,她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我说:“这么说我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是吗?”
“不。”李虞说:“我爸爸让所有人最近都回家住,方便应付条子。”
我说:“这样最好,我一个人在家会觉得害怕,怕警察突然来叫我走。这两天我就已经扛不住了,他们每问我一句话,我都得想很久,生怕说错一个字害了别人。”
“你受苦了。”李虞抚了抚我的背,柔声说。
我说:“等一下到了,我就再试试看,尽量回‘家’去,找吴景康谈谈。”
李虞说:“你不要勉强自己,我的血是够的。”
我说:“这件事瞒不住你妈妈,我怕她跟你爸爸突然你的血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李虞说:“但你也不要勉强自己。”
我俩又仔细聊了一会儿婚礼的细节,便到了李家。
李家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门卫依旧笑眯眯的,花园依旧百花争相斗艳,草丛中仍跑着可爱的小狗,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只猫咪,一派祥和。
进入别墅后,管家迎上来,说李昂和虞雯正在餐厅等我们,还告诉我们他俩的情绪不太好,尤其是虞雯,这两天已经哭了好几回。
我们进餐厅时,仍见到虞雯的眼睛红红的,李昂正拿着手帕为她擦泪。
326歹毒()
不等我们坐下,虞雯便道:“谢天谢地,至少先出来了一个。”
我感动极了,说:“对不起,让两位担心了。”
虞雯又快哭出来了,摇了摇头。
李昂忙说:“佳音他们顺利出来了,至少表明暖暖的事没有升级。”
虞雯没理他,问李虞,“见到你姐姐了吗?”
李虞摇头,说:“没有,妈妈,现在托关系见她,反而是在害她。”
虞雯又红了眼睛,焦虑了一会儿,转而问我,“佳音,警察都是怎么问你的,压力大吗?”
我当然知道此时不能说真话,便道:“压力不大,毕竟有米兰达条约在,只要我不说话,警察就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虞雯又问:“那警察有打你吗?”
“没有。”我说:“警察不打人的。”
李虞也说:“妈妈,你不要太过担心,警察不会对我姐姐动粗的。”
虞雯摇了摇头,又掉了一串眼泪,起身走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