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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着想再度拿起筷子,他却又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是问你,你刚刚是不是还希望我说点别的?”
我不想提这事,“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吧?”“难得有机会,”他说:“我很想说,之前全都是我错了,我以为自己完全不爱你,但”
我说:“你别说了。”
他没理会我,自顾自地说:“但自从你我闹翻了以后,我心里就一直很难受,很后悔。前不久你忽然变得很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那时我才明白,我已经爱上了你,我不能失去你。”
我就知道他要说这个,因为他最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但我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别说了。”
他却仍充耳不闻,“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没办法原谅我,毕竟我伤你这么重。但我看得出,你心里还是有我,所以,我想,这些话至少能够让你开心一些。”
“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我受不了了,站起身,说:“我觉得很讽刺,她不要你了,你才回头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回收站吗?”
李虞也跟着站起了身,说:“不是因为她。”
“那是因为什么?”我说:“找到她之后,你立刻就开始嫌弃我,整天和她约会,很快乐吧?那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爱我呢?怎么不记得我在家里伤心呢?她对你说什么你都信,说坏事都是我做的,你就立刻全都推到我的头上,那时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爱我呢?用刀子捅我,给我切腹,看着我流血时怎么不觉得自己爱我呢?现在她不要你了,你就跑来找我。你凭什么这么自信地认为我只是‘现在’不原谅你?如果不是因为被困在这具身体里,我早就走了。我跟你已经结束了,永远都不可能再继续了。”
李虞不吭声,只是难过地望着我。
我本来并不想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这身体毕竟不是我的,我不能控制着人家的身体跑掉,何况,就算能,这残破的身体做不到。
再者,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说什么都没是有意义的。
所以我一直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他不对我做这番告白,恐怕直到我离开,也不会对他吐露这些。
我见他始终不吭声,只好问:“我的意思你都听懂了吧?”
李虞这才开了口,“听懂了,但是跟我结束了,永远不再继续了。这是你的心里话么?”
我说:“是。”
他点了点头,颓然道:“好。”默了默,又看向我,说:“你也不必说自己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现在它归你操控,你现在就可以跟我离婚,需要我帮你请律师么?”
“好。”我说:“那我今天就走。律师我自己会请。”
李虞道:“好,你可以先吃完饭。”
“算了。”我说:“我自己到外面去吃。”
李虞便伸出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请吧。”
也好,断了干净。
我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还是不甘心,忍不住停下脚步,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
没听到他说什么,我忍了忍快要掉下来的眼泪,疾步往外走。
一路出了餐厅下了楼,在别墅门口碰到管家,他叫了一声,“少”
想是因为见我情绪不佳,便没了音。
一出别墅,一股热浪便扑了过来,此时正值盛夏,又是正午,我的灵魂之力又并没有补足,主要还得靠这具虚弱的身子。
所以没走多远,我便眼前发黑,眼看就要晕倒,再不能走。
好在前方树荫下就有一个长椅,我过去坐下,感觉便好了许多,但仍是冷汗淋漓。
我现在回不了“家”,这身体连走出这花园的都这么艰难,还谈什么请律师离婚呢?
刚才我情绪激动,才说出了那些不计后果的话,也是因为生他的气。但李虞不仅没有拦我,还顺势赶我走,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死活。这就是他所谓的爱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再也忍不住,不断地掉。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用手擦了擦脸,抬起头来,见是李虞。
他笑了一下,不过他的眼圈红着,所以看起来有点丑,他的声音有点哑,“你喜欢背着还是抱着?”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想就此服软,但发自内心的说,我又不想离开。
正犹豫着,他忽然倾身过来,搂住了我的腰,一边抱起了我,一边说:“还是抱着吧,背着我怕你报复性地把鼻涕擦到我背上。”
我说:“我现在还可以擦到你领子上。”
他低下头来看着我,笑了,“消气了?”
我避开他的目光,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虞的声音传来,“刚刚我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边走边哭,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说这些让你伤心的话了。”
328我就是不爽()
我不想表示原谅,因为这不是真心话。但不吭声又很奇怪,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刚刚说你已经把你姐姐的灵魂全部顺过来了,那她是不是就会变成以前的样子?以前她那么文弱,能扛得住警察的审讯么?”
“我刚刚没说完。”李虞道:“我只是吸收了她肚子里那只动物的灵魂,并没有改变其他部分,原因有三,第一是,那些力量在新的位置运作得很好,不改回去也没事。第二是,即便要改,也不能在那种节骨眼上,因为对她的灵魂做这种事很可能会让她的精神出现问题,一旦被认定为精神病,那就麻烦了。第三是我觉得比起以前,她现在活得更舒服。”
“我也这么觉得。”
以前的李暖暖很温柔,但那温柔太弱了,以至于李虞、李祯这些从小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以各种理由欺负她。
现在的李暖暖遭人讨厌,但她很强大,这强大来源于她被削弱的感情和超强的欲望。她对权力等一切都有着超强的占有欲,同时又冷漠无情,可以说没有任何束缚,我甚至不知道吴景康这么做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害她。
我的余光看到李虞瞥了我依言,问:“你也希望变成这样么?”
我说:“一半一半吧。”
李虞问:“怎么个一半一半法?”
我说:“我想变得强大,但又不想变得冷漠无情,只是我想这两者有时会有冲突。”
李虞道:“你这话在我看来也是一半一半。”
我不解,“怎么个一半一半法?”
“有的人需要冷漠无情才能强大,有的人则因有情而更强大。”李虞说:“但更多的人是介于两者之间。我相信你是第二种。”
我说:“谢谢你这么看好我。”
李虞的口气很意外,“不反驳?”
“不反驳。”我说:“我在说完那句话后,忽然又想到,你爸爸就是第二种,他因为有情而更强大。”奠定李昂在我心中高大形象的基础就是他对我的原谅,这同时代表了他的有情。
李虞道:“你还真是好崇拜我爸爸。”
我问:“你这是什么口气?”
“怎么?”
我说:“酸溜溜的。”
“我有点吃醋。”李虞说:“几时你对我也能有这么高的评价?”
我答不上来,也不想答。
这倒不是因为我觉得他不如李昂,我觉得他俩实在是无法比较,只是我跟他之间是不可能有“几时”的。
于是我说:“说起你爸爸,他今天的做法真是出乎意料。”
李虞问:“说来听听。”
“就像他说得,你能把这些事瞒他这么久,这代表他的心力和对整个组织的掌控力已经严重下滑了,也代表你已经具备从他手中接手这一切的能力,所以他果断地把这一切都交给了你。”我说:“但你知道的,这决定很不容易,因为老很恐怖,服老很难,小到普通人家,大到历史上的王侯,都很难做道服老,会紧紧握着手中的权力,甚至干涉孩子。但在你爸爸做来就显得好轻松,好像是临时起意似的。”
李虞说:“他就是临时起意的。”
我:“”
李虞笑道:“这就是偶像光环的作用了。虽然这很残忍,但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主要是因为我妈妈。我姐姐出事以来,我妈妈每天都在催他,说他,现在当然不会有什么进展,我妈妈就会对他发脾气。现在他把事儿都推给我,自己就不必挨骂了。”
我无语半晌,“你这么说让我觉得有点恶意。”
李虞嘿嘿笑了,“倒也有你说的原因。但我就是不爽你把他夸上天。”
我说:“好吧,那我不夸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咯。”他一脸理所当然。
“回家你干嘛往这个方向走?”这么走得走到明天。
李虞说:“因为晒嘛,我怕晒着你。”
我无语,“又不用我走路,我怎么会怕晒”
他道:“那就是我怕晒,所以专挑树荫底下走。”
我忙道:“那你不怕累啊?绕很远了。”
“抱你怎么会累?”他嘿然道:“你这么香,又这么软。”
我用力挣扎,毕竟是个大活人,所以还是成功地跳了下来。
我朝别墅的方向走去,李虞追了上来,语气小心翼翼,“我说错话了?”
“没有。”我说:“我已经不难受了,还让你抱着不好。而且你今天还失了血,也没吃午饭。”
“别把我想得太弱了,”他拉住我的手,说:“我抱着你绕着这园子溜达一圈都不是问题。”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将我的手抽了出来。
这下他不能再装糊涂了,看了看我,也不吭声了。
我们一起回去吃完了饭,这期间,我和李虞都没有对对方说话。
吃完饭后,李虞开了口,“我下午还有事,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说:“苏小姐现在是回去了,还是还在这里治伤?”
“她还在这里治伤。”李虞问:“你是想去看她么?”
“是。”我说:“我今天想去看看她,对她解释一下我的情况,回来后如果可以正常入梦,就帮她疗伤。如果不能”
李虞说:“如果不能,就继续喝我的血吧。”
我说:“我已经喝了很多了,对你身体不好的。”
“我都可以自愈了。”李虞笑着说:“还有什么问题?”
我说:“但这会损失你的力量。”
“这种程度而顿时我还受得了。”李虞说:“而且那天吸收了那个动物的灵之后,我感觉舒服了一些,好像吃饱了一样。”
我说:“看来你的灵魂是靠吞噬别的灵魂来获得力量的。”
李虞点了点头,“这点倒是不难搞定,反正死人死动物都可以。”
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真不知道吴景康的家是什么原理。它的能量从哪来呢?”
李虞说:“先别忙着想这个。”说着起身从餐柜的抽屉中拿出一把刀和杯子,割开手腕,接了一杯,走过来递给我,说:“下午自己出去可别再晕了。”
我看着杯中散发着腥气的红色液体,余光看到他正在淌血的手腕,很是犯怵。
李虞催促道:“快点。万一我爸妈过来就糟了。”
我端起来喝了一小口,真的不是我矫情,而是鲜血真的一点也不好喝,那味道一进入喉咙,顿时就好像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胃里翻腾得不行。
李虞还在催促,“快点,凉了更不好喝。”
我问:“你喝过啊?”
“我猜的。”李虞说:“什么都吃个新鲜嘛。”
我摆手道:“你别说了,越说越恶心。”
李虞催促:“快点吧。清醒着还真是麻烦,晕的时候明明还抱着我的手腕吸呢。”
更恶心了
我竭尽全力地忍住恶心,在李虞的催促声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大半杯。
就在这时,李虞忽然道:“我妈!快喝!”
我朝门口一看,玻璃门上印出了虞雯的身影,显然已经到门口了!
如果她推开门,看到我居然在喝血,就算不说这是她儿子的,她怕是也要崩溃。
我只好豁出去了,仰脖将最后半杯倒进嘴里,唔要吐了!要吐了!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吐意岂是想忍就能忍的?
眼看门已经被推开了,慌乱中,李虞一把搂住了我。
我本来就在强忍,身子遭此一震,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麻,膝盖一软,吐到了他的腰上。
总算舒服了。
这时,我感觉有一束目光正盯着我,抬起眼睛,见是李虞。
他目光不善,额角青筋暴露,噢他有洁癖。
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