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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鼓起勇气来,加油吧。”吴霁朗认真地说:“打散她,吸走她所有的神力,取了她的核心滋养你的神力。我会坚定地支持你。”
我说:“可我自己能做什么呢?”
吴霁朗道:“你先保护好自己,然后再慢慢寻找机会。所有的事都来得突然,咱们都需要时间。”
我说:“好你还有蓝家的资料吗?”
吴霁朗说:“蓝蔚说那些是他的传家之宝,不想给我。所以只能等他回来了。”
我说:“好吧。”
“但你只要记得这三条。”吴霁朗说:“第一,神力是精神力量,精神状况、神力、身体三者间有着密切的关系。第二,神力其实是很原始的属性,只是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罢了,它的一切特性都是原始的。第三,同源的神之间最容易伤害和成就对方。所有的事都逃不脱这三条。”
我说:“我记住了。”
吴霁朗抬腕看表,说:“咱们今天已经聊了很久,我不希望封印被她察觉,今天的见面就先到此为止吧。”
我忙道:“好。”
吴霁朗又道:“把手给我,让我给你一点力量。”
我问:“给我力量做什么?可以把我变漂亮吗?”
吴霁朗说:“你脸上的封印太强了,暂时无法冲开。”
我说:“那我要力量还有什么用?力量太强,只会被宋佳音察觉,她又要找借口收拾我。”
吴霁朗不说话了,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补偿一下刚刚的事?”
吴霁朗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自己刚刚就像个流氓。”
我说:“不是像,根本就是。”
他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我笑了,“论心不论迹,你在救我。谢谢你。我会忘了这件事的。”
吴霁朗道:“我也会忘记它。”
虽然这里是警察局,不过话题到了这里,我还是忍不住问:“你见她了吗?”
吴霁朗没吭声。
我忙说:“抱歉,我多嘴了。”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知道盛浩吗?”
“知道,”吴霁朗说:“是歌后素清的儿子。”
我说:“我今天认识了他,刚刚也是他恰好送我来,还送了我鞋子。”
吴霁朗顿时笑了,问:“他在想什么?”
我说:“不管在想什么,都是因为我之前那张美丽的脸。我不打算再联络他,但我想他可能会来打听我的。请你帮我把鞋子还给他。”
我脱下鞋子,拿起来。警局的地板很干净,因此几乎没有磨损,可惜盒子落在了盛浩的车上,只能就这么放到桌上了。
吴霁朗问:“那你穿什么回去?”
我说:“走回去也没关系的。”
吴霁朗掏出了钱夹,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说:“你先用我的,卡没有密码,签我的名字。而且这鞋上的血迹是哪来的?”
我说:“是我脚上的。他给我鞋子就是因为我的脚被地上的小石子刺破了。”
吴霁朗皱眉,“这么久都没好吗?”
我抬起自己的脚看了看,比较长的一道仍在,“没想到这什么小的伤口都不能比较快得愈合,我自觉力量还是够用的,看来是脸上的封印影响了。”
吴霁朗点头,“灵魂的一部分被封印,的确会让整个灵魂都比较受限。”
我不禁叹气。
吴霁朗说:“既然鞋子上已经有了血,那还回去毕竟不好,他送你了,你就留着。如果他来,我就告诉他警方需要保密,但我会通知你,我可以先帮你把钱还他。”
我说:“鲤鱼说这鞋很贵的。”
吴霁朗笑道:“放心吧,我买得起。我请同事把你送到附近的商场,你把卡拿着,买身体面的衣服穿。”
我便将鞋又穿了回去,收了卡,说:“等我的情况好转,一定就会还你。”
吴霁朗笑道:“不急。”
接下来我俩起身准备出去,吴霁朗先走到了门口,正要开门,忽然转身问:“对了,你来这里怎么拿一个保温罐?里面是什么?”
我忙说:“你不说都忘了。你快来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将保温罐递给吴霁朗,他显得很警觉,“你这表情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我说:“我看到里面是一条烂蛇头。可另一个护士说里面是好香的蛇羹。”
吴霁朗露出了好奇,一边拧一边说:“让我看看。”
我提醒他,“很臭的,你千万要冷静,别洒出来!”
吴霁朗已经打开了。
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臭气飘散开来,我捂住了抠鼻。
吴霁朗露出了笑容,“确实是蛇羹,闻起来还真香。”
我问:“那你愿意喝掉吗?”
我不敢探头去看那东西,这味道已经足够了。
“当然。”吴霁朗看向我,说:“这是谁给你的?”
“宋佳音。”我说:“她先前威胁我,捏坏了我的手,给了我这个,说可以补充能量。我不知她想做什么。”
“难怪,这里面的确能感觉到相当浓郁的能量,”吴霁朗说:“我想是她在这上面设了封印,因为不想让你顺利地喝下它。”
我说:“我不喝,太可怕了,我受不了。”
吴霁朗笑了,说:“不喝就不喝吧,不过味道是真的香。”
“你别说了”我说:“那罐子我也不要了,送你了。你都喝了吧,毕竟大补。”
吴霁朗笑了,合上罐子便出去了。
我用头发遮住半边脸,戴上口罩,虽然看起来奇怪,但勉强还算吓不到人。
我出去时,一位女警察过来了,对我说是来送我回去的,我便跟她上了车。
上车时看到李虞的车仍在车位上,不过车窗关着,看来宋佳音还没有结束。
虽然遮着,但这副容貌仍令我自卑,没有心情跟女警聊天。女警显然也只是公事公办,一路上也没有与我聊天,将我送到地方后便走了。
纵然商场里人很多,但像我这样披头散发,戴口罩穿睡衣和精致高跟鞋的人还是一下子便抓住了全场人的目光。
我只能全程低着头,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看到一间衣服店,刚刚走进去,忽然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头发怎么可能完全遮住半边脸呢?还是可以看到那畸形的眼睛。
我退了出来,一瞬间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余光看到左边有一间像是卖配饰的店铺,连忙钻进去,打算买副太阳镜。
进来后我就后悔了,这里的确有太阳镜,却是十分夸张那种,看样子是特殊派对时才用的。
我正要转身出去,店主却已经迎了上来,笑眯眯地说:“小姐,不要走,来看看这个。”
她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见她脖子上的皮肤皱巴巴的,但绘着十分美丽的图案,令人难以察觉那可怖的伤痕,心里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跟她往里走,见后面还有个房间,果然是个人体彩绘的摊子。
店主让我坐下,神情温柔地说:“你摘下来,让我看看。”
我摘下口罩,撩开头发,店主顿时愣住。
我不由得苦笑,“这比其他伤口要难吧?”
“倒是能完全遮住,只是这五官”她问:“你是出过意外又整了容吗?”
我说:“是天生的畸形。”
“这样啊”她明显不信。
也对,我知道自己的神情表现一看就是刚刚变丑没几天的,天生就这样的,至少能表现得比我自然些。
372滚()
我解释道:“我这样子太恐怖了,所以不常出门的。今天是迫不得已,只是出来买件衣服。”
店主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了你这么好的身材。不过你放心,我尽量帮你化得漂亮些,如果你的脸不再继续整容了,我也可以帮你纹一下。”
我说:“画就好了。”
女店主的动作很快,约莫两个多小时就化好了我的脸。
店主画完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拿来镜子给我看,只见我的右脸被画成了半个黑色的猫脸,位置特别畸形的眼睛鼻子和嘴被她调整成了猫的对应器官,除非非常仔细,否则根本看不出它的位置不正常。
这样一改,我的脸顿时就变得漂亮了,店主也笑着说:“你可真是个美人啊。”
这女店主可谓是我的救星了,我留了她的电话,打算长期来这里画脸。
接下来我把头发盘了上去,街上仍有许多人看我,但他们的眼光就不再是看怪物那样了,而是显得很友好。毕竟,在脸上画一只猫,虽然很奇怪,但毕竟很好看。
我很快便买到了衣服和手机,期间还遇到了几个长得不错的年轻男生搭讪,以前我是不会关注这些事的,但现在这种小事竟都增强了我的自信心。
我在咖啡厅看到了盛浩的动态广告,他是真的非常英俊,而且,真人其实比广告更英俊,且不是乖乖仔的那种,而是那种很招女孩喜欢的坏男孩类型。
隔壁桌的两个女生看样子就是他的粉丝,两个人正快乐地谈论着他。我过去表示自己也是粉丝,并且见过他,于是愉快地聊了起来。
她们告诉我,盛浩家是演艺世家,母亲是歌后,今年发的新歌仍霸着排行榜,不仅高质量而且高产。父亲是他所在的经纪公司的董事长。姑姑是影后,叔叔是著名填词人,姐姐现在已经嫁做富商不再娱乐圈中,但她曾是艳名远播的超模盛萌萌。
我也终于弄明白了虞雯就是他姑姑
我先是感到一阵头痛,又忽然反应过来了:我已经不是李虞的老婆了。
想到虞雯,我又立刻想到李虞之前告诉我她生病的事,我应该找个机会看看她,却又不敢,因为我感觉宋佳音不会愿意我去看。我不怕宋佳音因此整我,但害怕她因此整虞雯,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跟两位姑娘聊过后,我也感觉饥肠辘辘。此时已经错过了午餐时间,我已经饿得要命,但又不想回医院,因为我既不舍得擦掉脸上的油彩,也应付不了换药。
于是我继续在外面游荡,一直游荡到天黑,不知不觉游荡到了李虞家门口。
我本不想去敲门,只想坐在门口,如果没有意外,可能会坐到天亮也说不定。
但几个醉鬼走了过来,起初只是言语调戏。我如今不能随意地动用力量了,不由得有点怕,这样的怕自然被他们捕捉到了,胆子更大,开始上手。
我只好往后躲,身子不可避免地触到了李虞的门栏杆上,顿时,刺耳的警报声传来,花园门上的大灯在一瞬间全数亮起,将夜晚照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里面的门也打开了,有人出来。醉鬼们见状纷纷跑了,只剩我站在原地。
是李虞。
看样子他已经睡了,身上穿着睡袍。
李虞显得很意外,愣愣地看着我。
我感觉很尴尬,说:“抱歉,我路过这里”
李虞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不好好在医院待着,半夜三经地路过这里?”
“我”看来宋佳音在里面,也不知他们两个现在正在做什么。想到这个,我心里便酸得要命,一时间也顾不得顾虑宋佳音的可怕,忍不住说:“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医院,我想看看你,刚刚我一直在外面,今天我”
“你有病吧?”他满脸厌恶地打断了我。
我不由得愣住,望着他。
“赶紧滚。”他撂下话,转身进去了。
大门在他身后关上,我的一腔热血也随之凉了下来,望着那扇熟悉的门,心里满是颓败。
因为我忽然开始犯糊涂,我不知道李虞爱的到底是谁。
他最初爱着宋佳音,后来又说他爱上了我。现在他又跟宋佳音在一起,看上去也很幸福。
谁规定他就必须得爱我呢?
事实上,打从一开始,他就是她的。
我们在一起的短短的日子里,宋佳音也始终横亘在我们之间。
而且,好巧不巧,每次我与宋佳音之间有所争端,李虞总是会选择粗暴地对待我。总有一些理由让他疼爱她,伤害我。
我怎么总是那么倒霉呢?
我一边想,一边觉得难受,忍不住开始流泪。我的力量又开始散了,但我不想去管它,爱散就散吧,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脸上黏糊糊的,很痒,我下意识地去用手摸,摸到了满手黑色的油彩。那精心绘制的图案也开始融化了,偷来的美丽眼看也已告罄。
我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坐到了路边。背后是一户人家的篱笆,上面不知有什么植物,刺得我后背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