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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秋浠却说:“她生下孩子后,原本想跟他复婚,但那时他又碍于家族其他人的看法不肯,她想带着孩子走,又被他捉了回去。最后她只得撇下孩子自己走了,我公公也另娶了现在的妻子,考虑到希望怀信可以顺理成长,就没有告诉他亲生母亲的存在。”
看来是我刚刚以为的不对。
而且,在我这么听来,费怀信他爸确实很不好。
但我转念一想,李虞当初甚至把我直接弄死了,如果只听个框架,他更加糟糕。所以,也许详细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只是虞雯已经死了,她前夫便模糊了一些细节,将糟糕的事都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问:“那后来怎么又再联系了?”
韩秋浠说:“后来你婆婆因为费家的事受了重伤,险些没了,我公公就决定继续让他们联系。但我公公这么多年始终对她余情未了,因此对我现在的婆婆也不太好,所以怀信反而一直对她有敌意。虽然后来他知道那是她亲生母亲,可敌意还是无法消失。”
我说:“你公公还真是糊涂。”
韩秋浠不置可否,只说:“我公公一向精明,只在这一件事上糊涂。”
我说:“我不怕你把这话告诉你公公,我觉得他真是糊涂。以前不说清楚,事情无可挽回了才说清楚,这不是折磨大哥吗?”
韩秋浠说:“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家里一直有事,之前我婆婆在闹离婚,后来我女儿又丢了,怀信也受了重伤,险些少一条胳膊。事情终于稳定了之后,我婆婆又生了女儿,她生完孩子后得了产后抑郁症,整天情绪非常不好,只有怀信能让她平静。那时她也十分不愿意怀信跟这边接触,总觉得儿子会被抢走。我公公照顾到她的情绪,自然就顾虑不到这边。这样一过又是几年,她的病才转好,我们一家才难得的平静了一段日子。我公公之所以告诉他,也是因为怀信虽然知道这噩耗后有些难过,但他还说要开过会再来。我公公才这样做的。”
我说:“原来如此,那你公公婆婆现在情绪还好吧?”韩秋浠说:“正好我婆婆这些天在生病住院,还不知道这件事。之于我公公他很想亲自来看看,被我们拦住了。”
我说:“你们做的没错,如果他来了,你婆婆又要伤心,斯人已逝,愿他珍惜眼前人吧。”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他就算来了,看了遗体也是伤感,他们到死都挽着彼此的手,他这个前夫看到不免尴尬。
韩秋浠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问:“是不是我的话惹你生气了?”
我说:“倒也不算是生气,只是对你公公的行为主要是因为我是个孕妇,想到他拆散人家母子,这太残忍了。”
韩秋浠说:“你说得不错。我丢了孩子的那段日子真是想不起是怎么过来的,几乎都疯了。怀信也是终于知道了这个,才愧疚万分。前些年,她时常会主动联络他,说想他了,但她身体不灵便,不能去看他,希望他能带着孩子们跟我过来跟她见面。但我们工作忙碌,加之他并不太想来,就总说以后。后来她也渐渐放弃了。”
我说:“你越说我心里越难受。”
韩秋浠便说了句,“抱歉,是我不该说这些。”
我也理解费怀信的想法,他跟她之间毕竟已经没有感情,何况还有芥蒂。但我终究是站在虞雯这一边的,着实心疼她。
我知道她是一个温柔的好人,我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要让自己的老公对自己动枪,还弄得母子分离。我知道她至少没像我一样杀了自己的老公。
我说:“还是要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不过也请你安抚安抚大哥。我想妈妈后来之所以不再经常联络他要他来,也是因为她不希望他感到困扰。如今他这么伤心,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觉得开心的。”
韩秋浠点了点头,说:“我会安慰他的,不过,我想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好好地大哭一场。”
我和韩秋浠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到了,便让韩秋浠去找费怀信出来。
她进去后又陪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把他劝出来。
费怀信出来时整个人都显得很没精神,我也没有安慰他,只说:“抱歉不能让你在里面呆太久,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比较希望你能谅解。”
费怀信摇了摇头,神情依旧恍惚。
韩秋浠疑惑地问:“你们的身份?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
费怀信刚好开口,又看向了我,闭上了嘴巴。
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等下就详细告诉你们。”
虽然只跟韩秋浠聊了这么一小会儿,但我看得出,她为人可算是公正,我很喜欢她。
费怀信又不吭声了,韩秋浠说:“那就谢谢了。”又挽住费怀信,说:“你先跟我来,我还得去看看孩子们。”
费怀信的两个孩子都交给了管家,此时我自然也跟了过去,管家将他们安置在了专门放满了玩具的儿童待客室。
他这两个孩子是双胞胎,男孩子是哥哥,女孩子是妹妹,此时哥哥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小木头椅子上,手中只拿了一辆小汽车,妹妹则正四处乱跑翻腾。
韩秋浠一进来面沉了脸,说:“毛头,你过来。”
妹妹一见妈妈的脸色,顿时站起身来,垂着头来到了她的身边。
这两个孩子看起来有五六岁了,妹妹这样放松确实不太懂事。
韩秋浠见状说:“到你哥哥那边去。”
她连忙到哥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但还是偷眼看我们。
我看了看表,对管家说:“安排一下晚餐。”又对费怀信夫妇说:“就让孩子们呆在这里,咱们去喝点茶。我也把事情详细告诉你们。”
接下来,我们在茶室里将我和李虞的身份已经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边,他两人虽然表面都显得波澜不惊,但我可以从韩秋浠震惊的目光中看出她的惊诧。至于费怀信,婚礼那天他毕竟亲眼所见,且李虞也曾打电话跟他聊过一部分,加上他现在忙着悲伤痛苦,倒是显得很平静。
全部说完后,韩秋浠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这就动身回去,安排一下工作,然后再回来。”
我问:“这是要做什么?”
韩秋浠说:“我要陪着你,直到你顺利生产,身体恢复。”
我愕然,“这”
韩秋浠没给我质疑的机会,只说:“现在是你们家里最动荡的时候,鲤鱼多半没有时间在家。而你又极度危险,我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陪着你,照顾你,有问题可以帮你通风报信。除非你并不信任我。”
我说:“我当然信任你谢谢你了。只是你自己的事业可以这样耽误吗?毕竟时间还挺长的。”
比起其他人,她无疑更加值得我信任,毕竟是自家人。
韩秋浠说:“不碍事的,我会安排得力的人来暂时管理我的工作。”
433 更多的记忆()
晚饭我们随意吃了几口,然后韩秋浠便将孩子们交给费怀信,自己匆匆走了。
对于她的决定,费怀信也显得毫无异议。他的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但还是在孩子们睡了之后告诉我他想去虞雯的房间看看。
这次我当然答应了他,他去之后,我也觉得累了,便回了房间。
我睡着前李虞打来了电话,问我情况,得知我一切都好后,也告诉我金耀已经死了。金麟的情绪虽看上去还算稳定,但他已经表示宁可违约也不会再帮助李暖暖脱罪,李虞感觉这件事并非全无转机,想试试看能否再跟他商议。
李虞会这么想很好理解,金麟在外面还有私生女,很难说现在他儿子死了对他来说是不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不管他怎么想,他现在都得发飙,他至少得看起来很伤心才行。
我问:“如果他坚决不同意,怎么办?”
李虞说:“他会同意的。”
我听他语气笃定,问:“你有什么办法么?”
“秘密。”看来是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事,因为李虞的语气仍旧无限疲惫,他没心情跟我开玩笑,“总之他会同意。”
挂了电话,我捉摸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头绪。我只知道如果金麟现在坚决地拒绝了这件事,那李虞就必须得抹去他的记忆,因为他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神的身份,为我们带来麻烦。
可如果抹去他的记忆,他一醒来必定就会发现老婆孩子全死了,一定会报警。现在吴霁朗还关在我们这里,警察那边铁定已经开始察觉,如果再给警察机会前来调查,那可真让人头大。无论如何,能够顺利办完葬礼,让两位老人入土为安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李虞是两天之后才回来的,在这两天里,费怀信基本是个废人,明显心不在焉,所以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是我还得帮助他照顾他的孩子们。他儿子就如我一开始所看到的那样,这孩子聪明懂事,性格沉静。女儿则有些和他们夫妻都不相符的鲁莽,而且他女儿很喜欢打哥哥,哥哥则忍着,看得我有些心疼。
我在这两天中和阿坤以及管家等与李昂夫妇亲近的对象们一起准备葬礼事宜。
其实,葬礼早在他们走前就安排好了,基本都是李昂和虞雯亲自看过的,连名单都是他们亲自列好的,吴霁朗当然不在其列。
葬礼的礼堂并不是传统的黑白,而是弄得好似一个老友聚会的party,也不放哀乐,而是他们夫妇生前喜欢的乐曲,规模也是非常小的,只有寥寥十几位亲友。
令我比较意外的,是虞雯的名单中没有任何她娘家,也就是盛浩家的人,而且多了一位看名字就极为陌生的女性宾客,这让我倍感讶异,问坤哥,“妈妈是不是写错了,她娘家人怎么没有?”
坤哥说:“夫人是被盛家领养的,这位是她娘家的一位亲戚。”他所指的正是那位陌生女性。
我顿时想到了迟家,“这么说盛家也”
坤哥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当初盛萌萌想嫁给怀信少爷,但怀信少爷另有所爱,但咱们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盛家当时仗着两家关系好,时常来找夫人要她帮忙,却不说清事情,令夫人误会了他们之间的事,这惹得怀信少爷很不满,夫人最好的闺蜜也就是韩会长的妈妈也对她很有成见。而后夫人就不太喜欢与盛家来往了,而且,盛萌萌最终没能嫁给怀信少爷,盛家就彻底不来人了。”
我说:“那后来她闺蜜原谅她了么?”我知道费怀信没有。
坤哥说:“夫人专程去跟她道了歉,她也表示了原谅。想必她也明白,夫人心地善良,更不是那种会干涉孩子的家长,她只是受了对方的蒙蔽。”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盛浩是真的挺单纯,盛萌萌看起来也是天真美丽,没想到他们家人做事如此不君子。
我们就这样先聊着,置办好了有关葬礼的一切,只等李虞回来。
这天李虞终于回来了,他比之前瘦了不少,想也知道是吃不好睡不好,但精神很足,整个人熠熠生辉。
他是跟韩秋浠一道来的,并对我解释,说他下飞机时,得知韩秋浠的飞机也马上就到了,便等她一起回来。
我还以为韩秋浠至少需要一两个礼拜来安排,没想到竟这么快,足以见得她对我们的上心。
李虞回来这天,费怀信的状态也略好了不少,他见到李虞时显得很不高兴。李虞也没在意,只交代他,“大哥,我和佳音现在有事要处理,家里先交给你。”
费怀信说:“好。”
我忙说:“请你这段时间内不要去看遗体。”
李虞看了我一眼,也对费怀信说:“没错,我稍后给你解释。”
我对韩秋浠说:“嫂子”
韩秋浠顿时道:“我会看好怀信的,放心吧。”
我和李虞当然是去看吴霁朗,走到门口时,李虞说:“理论上我已经比他强大很多,收回它易如反掌,但凡事都有万一,所以你在我身后,离门近一些,见势头不对就赶快跑。就算有万一,我也不会有事的。”
我问:“你要把它收到你这里?那你不就变得跟吴霁朗一样了吗?”
李虞说:“我是核心,而且,我比吴霁朗强大得多。”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中闪过贪婪之色,“何况,神力当然是越多越好。”
我紧张起来,“鲤鱼”
李虞回神,说:“我的意思是,更多的神力携带着更多的记忆。”
我知道他这话是欲盖弥彰:“咱们现在没什么记忆不也挺好的吗?”他刚刚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害怕。
“好?”李虞摇头道:“关于你的事我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