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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到孩子已经被剖出来了,她并不是血肉模糊,而是干干净净,被挑在刀尖上,背景是李虞那张满是邪恶笑容的脸
这便是我对此事最后的记忆。
“少奶奶”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女佣。
她一连叫了几次,我才总算清醒过来。
我坐起身,见自己此刻正在床上,头有些痛,好像做了很多梦。
自从肚子开始沉了,我就很少做梦,因为随着肚子变大,尿频的现象出现了,我每晚都要去上几次洗手间,总是刚睡便又醒。
我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它依然圆滚滚的,我摸着她的同时,里面还传出踢我的动静。
幸好,孩子还在。
我为什么要觉得幸好呢?
此刻女佣正站在床边,望着我的样子有些紧张,“少奶奶,费先生一家已经到了,鲤鱼少爷要我来请你下去。”
“费先生?”我有些迷茫。
女佣小声提醒,“是夫人的大儿子,费家的大少爷。他携妻子和一双儿女来参加葬礼。”
我茫然问:“他不是早就来了吗?”
女佣疑惑地问:“他们是刚刚才到的。您怎么这么问?”
他们
我怎么这么问?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记得什么事,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女佣见我神情含糊,关切地问:“少奶奶,需要我请医生来吗?”
我忙说:“不用了,我这就下去。”
我来到会客室,却只见到一个眼熟的陌生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身边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一般大的孩子。男孩子沉静,女孩子多动。
我总觉得这场景好像发生过,却怎么也想不起细节,只能在原地站着发呆。
女人见状走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说:“你就是弟妹吧?我叫韩秋浠,是怀信的妻子,节哀。”
韩秋浠
这名字真是好耳熟。
对!我想起来了,不禁脱口而出,“你是不是那位慈善家?”
韩秋浠点头,“是我。”
难怪我觉得好眼熟,她常常出现在各类国际新闻里,相关报道也都是一片赞誉。因为她是真的为穷人和因为战争受苦的人奔走。
我便不再疑惑,坐下来跟韩秋浠聊了几句,她告诉我李虞带着费怀信去看遗体了,而她想他们兄弟之间一定有很多话想单独跟妈妈说,便没有跟去。
而我则又觉得眼前这一切真的好像发生过,只是又与发生过的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一直有些茫然,所以显得很冷淡,韩秋浠便说:“抱歉,自从决定要过来,怀信的情绪就很激动,他之所以会对李虞发脾气,也是因为他觉得鲤鱼的安排不合理,他不应该像普通客人那样来参加葬礼,当初你们在f国时,就应该联络他来安排。”
这我记得,费怀信来时还抱怨了李虞,不过那时李虞好像不在家,他是通过电话告诉我的。不过,至于他为什么不在家,我已经不记得了。
但她的话还是让我挺不高兴的,说:“大哥虽然是我们的大哥,但他不仅不常来,而且也很少打电话给妈妈,我们实在是不确定大哥自己是愿意以家人还是朋友的态度。毕竟妈妈她不希望他为难。”
韩秋浠立刻说:“抱歉,我这么说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怀信也没有。我只是想解释一下,以前怀信并不清楚他妈妈离开他的真正原因,这次我公公才告诉他。”
我问:“真正原因?”
韩秋浠便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故事太多了,所以对我来说它显得似曾相识,无非是一个母亲被逼无奈抛弃孩子的剧情,我甚至听前一句就能猜得到后一句。
但我确实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不过,自从我睡醒,好像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听完了故事后,李虞一个人回来了,他径直来到我身旁坐下,搂住了我的腰,他的眼睛红红的,声音也很沙哑,:“睡得好么?”
“蛮好的。”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李虞疑惑道:“这是什么话?”
我问:“你每天都在这里吗?我记得,大哥和大嫂要来的事,你是通过电话告诉我的。”
“这件事啊。”李虞说:“你忘了吗?我去收回那些力量。”
“对!”我想起来了,“那你收回去了吗?”
不知怎么的,这个话题让我有点害怕,不由得拉开了李虞搂着我的手。
李虞说:“收回来了。”
“那吴霁朗呢?”我忙问:“他怎么样了?”
李虞神情自然,“他已经走了,已经解决了。”
我问:“那你不觉得哪里难受么?”
李虞说:“我不觉得。”
我看他虽然悲伤,但状态显然很好,便不疑有他。
这时,韩秋浠问:“你们在说什么收回力量?”
她肯定知道这种时候我们不会是在讨论网络游戏。
这事费怀信早已知道,对她也没必要当做秘密。李虞便将我们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
聊完这么多内容后,费怀信的女儿说她饿了,想吃零食。我们便安排了下午茶,李虞又去看费怀信,不多时便打来电话,说费怀信晕倒了,让我告诉韩秋浠。
我告诉韩秋浠后,她急得连忙去找费怀信,我便陪两个孩子一起吃下午茶。
费怀信的儿子很乖,也很贴心,把他的点心分给我,我说我不饿,他便说:“可是阿姨肚子里的宝宝会饿的。”
女儿则说:“她不是阿姨,她是小婶婶。”又伸手拉我的盘子,说:“如果你不喜欢吃,就给我吃好不好?我没有吃饱。”
男孩子顿时露出了不高兴但又不好发作的身躯。
我见她盘子已经空了,连忙叫女佣再给她拿些点心,并说:“这是你哥哥送给我的,我虽然不饿,但小宝宝的确会饿,那我就帮小宝宝吃掉吧。”
说完我看向男孩子,他果然露出了笑容。
女孩子似乎看出了我和她哥哥之间的目光往来,转头瞪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发作。
接下来的几天,费怀信一家就住在我们这里,费怀信还是每天都去看遗体(为什么要用“还是”呢),李虞每次都陪他一起去,出来时两兄弟都显得很狼狈。
韩秋浠第二天就回家了,因为她决定先暂停工作留在这里直到我生产结束,毕竟现在是李家最为艰难的时刻,李虞也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她现在需要把工作安排一下。
这几天,不知为什么,我见到李虞时总有些别扭,尤其是第一天晚上,当我打算回卧室休息时,更是觉得莫名恐惧。
李虞告诉我,说这是因为我怀孕了,情绪受荷尔蒙影响很不稳定,这导致我的精神力也不稳定,神力自然也不稳定,且为了保护孩子而过分敏感。表现就是对一些以前觉得安全的事报警,就跟过敏的意思差不多。
毕竟这是暂时的,生完孩子一般就会随着六周后荷尔蒙降低而重新平稳,所以不需要专门为它做什么,只要换个房间,暂时不去让我觉得害怕的地方就好了。
于是我们让佣人收拾了其他房间给我住,果然情况就好了。之所以没有让李虞也来住,是因为我只要跟他接触太近就也会觉得恐惧,而且,我发现我一旦感觉恐惧就会浑身无力,连拿一把汤匙的力气也没有。
韩秋浠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就办了葬礼。葬礼的规模非常小,而且就按照虞雯和李昂活着时做好的安排,既没有繁文缛节,也并不悲伤。不过尽管如此,李昂的朋友却来了许多,车子将整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这是在李虞和费怀信意料之外的,因为李家现在虽然没有倒,却也摇摇欲坠,许多人对李虞并不看好,毕竟他接手时间短,又比较年轻,以前的名声也实在是很不好,现在全家人都出了事,怕他受不了这些接连不断的打击也是正常。
所以,他们以为大部分“朋友”和合作伙伴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观望,反正没有邀请他们,他们也避免尴尬,日后如果李家复苏,可以解释为不知情,如果李家彻底被警方搞垮了,也尽可能地少受牵连。李昂不想大办葬礼,一方面是妻子的心愿,另一方面应该是也有这一层考虑。
所以,这么多人前来,出于感情的原因就远大于利益。毫无疑问,这是李昂对朋友多年付出的结果。
436 接踵而至()
虞雯的情况稍好些,她朋友不多,但消息也已传到了各地影迷会的耳里。喜欢虞雯的影迷大都工作多年,家庭稳定,所以他们大多人的情绪还很平稳,组织的悼念会也谨遵她的遗愿,规模较小,比较低调。
不过,这只是大多数,仍有个别影迷想不开自杀,对此,但凡是我们知道的,李虞都派人给其家人送去了慰问金。
我们当然也对各地媒体提前做好了沟通,没有记者前来报道。
当然也少不了警察,事实上他们是最早来的一批人,早在费怀信来时,警方就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很快他们就得知了葬礼的安排,提前就进行了警戒。其实也是盯梢李家和宾客,并试图趁机取得一些资料。
李虞其实对这做法恨得牙痒痒,费怀信更是把其中几个态度倨傲的列入了黑名单。但难为他不仅忍住了怒火,知道这事无法改变,还派人送去了饮品和食物招待。
我想如果是李昂也会这么做的,不管他背地里挣的是什么钱,他对警察以及普通人的态度总是很好,永远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
这一点李暖暖做不到,以前的李虞做不到,但现在他能做到了。
吴霁朗没有来参加葬礼,只在葬礼当天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当他也告诉我李虞的确已经拿走了属性并一切正常后,我彻底相信了这件事。
葬礼上家人纷纷哭泣不止,我原本并不想哭,毕竟我对他们已经无爱。但在看到遗体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心被扎了一下,忍不住泪流满面。
因为保存得当和化妆的关系,遗体看上去还是栩栩如生,两位老人犹如正在安睡,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可我知道他们不会了,而且凡人只有一世,他们这一世结束了便是结束了。不会再回来,不会在另一个世界中生活。
我虽已对他们没有爱,却也对这样绝对的消逝而感到难受万分。
从他们走,到入土的这段日子对我们全家人来说都是最为难熬的。
办完葬礼后,我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最痛苦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我们必须得打起精神继续解救李暖暖。
李暖暖已经八个多月了,距离开庭也只有一个月。所以虽然虞雯曾去看过李暖暖,却并没有将自己的事告诉李暖暖。当然,李虞当然也没有告诉她。
葬礼刚刚结束的几天,李虞一直在周旋金鳞,费怀信见状,便说:“你没让他知道拒绝咱们的后果么?”
李虞说:“杀掉一个律师很容易,让他为我做事反而比较难。我现在不想威胁他,因为我希望他能为我做事。这次我姐姐的事已经表明,我的律师团还是不够强。”
费怀信说:“如果他最终还是油盐不进呢?”
李虞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这就是以后再想的事了。”
费怀信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说:“不为你所用,将来就难免要为别人所用。不能留。”
李虞没吭声。
金鳞的妻子是善意,他的儿子则承载了李虞的野心,如果没有野心,他们全家原本可以很幸福,因为那样他们的儿子就不会是自闭症。
所以,我认为李虞有些狠不下心去杀他。
我也不想他为难,便对费怀信说:“金鳞虽然老婆孩子都没了,但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女儿,为了这个孩子,他肯定最终会做出明智选择的。”
事情其实就跟我们所料的一样,金鳞最终还是认真地准备了案子。
这段日子,吴霁朗一直没有联络我,我也没有打给他,李虞告诉我,他最近被调去了其他城市,看样子是为了避嫌。
韩秋浠决定留下是无比明智的决定,因为葬礼过后不久,我的身体便一落千丈。我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肚子上,身体时常会感到乏力。
有时李虞会给我一些力量,但也不多。我曾问过他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但得到的只是他含糊的回答。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李暖暖快开庭了吧,他需要力量来应付突发状况,而且李昂死后,李虞时常能够遇到暗杀,有的是冲着他,有的则是冲着费怀信。
警察那边更是有事没事就找借口接触我们,李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