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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不是因为想要以此取悦她,他是不会去表露出来的。如果对方是个寻常的女人,他就算是生气愤怒,也不过一走了之,怎么会如此没尊严地表露出来,让对方得意呢?
不过,寻常女人,又怎么会把一个又一个男人收做玩物呢?
接下来的几天,吴霁朗就先住在这里。他偶尔也会穿上小明星帮他置办的行头出门,不过这些活动一般都是附近的超市等地走走。期间去了一次医院,见到了阿瑾,阿瑾又告诉她江愉心在催,这引得吴霁朗很不快,“你跟她见面太频繁了吧?她这样未免太不顾你的死活。”
“她担心你不肯告知身份是想背叛她。”阿瑾说:“想这样逼你出来。”
吴霁朗明白,她这样迟早会搞砸事情,害死他们两个,但想想江愉心的近况,他又心疼起来。
伤后第四天,司机来汇报,说抓住杀手和主使了。
这时李暖暖刚刚能下地,高兴地跳了起来,但没站稳,又是一个趔趄。小明星连忙搂住她,她却瞟了在一旁闲闲坐着的吴霁朗一眼,对司机说:“走。”
小明星连忙跑到玄关拿好鞋子,李暖暖见她准备了自己的,说:“你在家呆着吧。吴霁朗跟我来。”
去了无非就是帮派仇杀,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吴霁朗也无从拒绝,只好跟上。
情况就跟吴霁朗想得一样,李暖暖到时那边已经人仰马翻,有得活着,有的死了,有的半死不活,漂亮些的男女都死状极惨,上次那个让吴霁朗觉得很恶心的小个子又在。看来这次的事是他主持,乐颠颠地跑来向李暖暖汇报情况。原来是对方跟李暖暖在生意上有龃龉,对方想干掉李暖暖,确实得了手,但也遭到了李暖暖的报复。这里是主谋的家,他的老婆跟情妇都被拉来了,还有两个孩子正在幼儿园,小个子建议斩草除根,李暖暖倒是没答应。
他们谈完了事情,小个子才看向吴霁朗,笑嘻嘻地说:“吴医师又来了,还真是得宠啊。”
李暖暖睖了他一眼,“他是我爸爸的义子,你们要像对鲤鱼那样尊重他。”
在场的几人顿时脸上变色,态度登时不同了。
这倒也怨不得他们,以前他们以为吴霁朗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自然是尊重不起来。现在得知他受到了集团大佬的赏识,自然明白他有两把刷子。何况其中一些人其实也经常出入医院,了解吴霁朗的能力。
这满地狼藉实在是恶心,仅活的几个人似乎能够感觉到这群人李数他心软,都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有一个不住地磕头,敲得蹦蹦直响。
李暖暖显然觉得这场面好看,笑吟吟地看着那人,仿佛丝毫不觉得他们是同类,这个女人把人类骨子里的残忍暴露得淋漓尽致。她看了一会儿那人,又看向吴霁朗,问:“你同情他么?”
吴霁朗说:“你们会怎么对他?”
“他是个男人,长得也丑,显然大家都对他没有兴趣。”李暖暖笑着说:“所以我觉得,就支个锅子,把他片下来,涮了之后喂他,让他做个饱死鬼,如何呀?”
吴霁朗顿时一阵反胃,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司。上司极为坚强,是个英雄,他相信他死前一定没有像眼前这个家伙一样屎尿横流,抖若筛糠,但他一定也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矮个第一个欢呼,残忍地笑着说:“要想涮着吃,还得找把锋利的刀子,不知道吴医师的手术刀有没有带呀?”
吴霁朗冷冷地说:“没有。”
李暖暖也笑着说:“自己解决去。”又笑着看吴霁朗,“你跟这人认得么?”
吴霁朗没说话,转身离开了这间罪恶的屋子。
即便是离开了房间,进入了花园,那糟糕的血腥味仍挥之不去。吴霁朗现在当然不可能离开这里,毕竟这里到处都是随扈,哪怕他做出拿电话这种举动,估计立刻就会被枪口顶住。
吴霁朗在花园里站了好一会儿,里面突然传来了尖叫声。但只有短促的一半,后一半就像是生生被人按回了喉咙。
吴霁朗听得寒毛直竖,恨不得立刻就打电话报警,但他知道这不会得逞,就算成功报了,也是徒增伤亡。
正当他痛苦之际,门开了,高跟鞋的声音传来,经过他身边时,李暖暖说了一句,“上车。”
一干人等上了车,吴霁朗照例坐在她的旁边,一关上车门,李暖暖便问坐在前排的随扈,“他动电话了么?”
随扈笑着说:“没有,吴医师一直在门口站着,脸色不太好,看样子是有点冷了,一直发抖。手也没有放进过口袋。”
李暖暖这才用手摸他的脸,见他躲,又笑了,道:“我可讨厌你这个样子。”
吴霁朗看了她一眼,完全没心情说任何话。
“只顾着同情别人,也不同情同情我。”李暖暖说着又伸手去摸他的胸口,“陪了我这么久,竟然一点感情也没有。”
吴霁朗说:“他打了你一枪,你杀了他全家。这公平么?”
“哈哈哈”李暖暖笑了,对前排的随扈说:“解释给他。”
随扈也说:“吴医师,这不是这么算的。他企图杀了大小姐,虽然没有得手,但目的是要她的命。如果只是杀他一个,那他家人还要找咱们报仇,大小姐将会不胜其扰。何况,他之所以敢这么对大小姐,是因为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行里有的蠢男人就喜欢把女人当玩物,容不得有女人跟他们一起做生意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所以,对他狠一点,也是给那些人敲响警钟。”
019 弟弟()
吴霁朗说:“原来如此。”
李暖暖见他疏乏兴趣,面露不悦,靠到了他的脸颊边,柔声说:“你也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吴霁朗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侧头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李暖暖顿时笑了,瞟了他一眼,对随扈说:“正因为心地善良,吴医师才能有这么好的医术,这些脏事讲得再仔细,他也不会理解,只会更加厌恶咱们。”
吴霁朗白了她一眼,道:“我没有厌恶你。”
“你目光中那就是厌恶。”李暖暖笑道:“不过没事,我就是喜欢你这么老实善良。”
前排的随扈也笑了起来,吴霁朗则暗暗心惊不已,他可不希望被她看出厌恶。
李暖暖直接将吴霁朗送回了医院宿舍,走前对他说忙完了就来找他。
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事忘了,网络上很快就有了她包养新的男明星的绯闻,而且这任新的还跟她过去的某任旧的借娱乐节目搞怪的机会大打出手,全无半点男人德行。
通过那些老年人,吴霁朗很快就摸清了李暖暖资料库人员的行动规律,原来李暖暖并非是每半年来一次,而是一个月就来一次。而且,她每次来时都不会带人,因为她安排住在这里的青壮年本来就是她的随扈。
负责看守这里的人有两组,一组就是跟他打过麻将的,另一组他并不认识,他们一天一轮换,家就住在小镇里。大概是因为这里生活寡淡,他们中的几个人很喜欢在下班之后寻欢作乐。
吴霁朗又去了酒吧。
跳舞的女人仍是那个一个,搔首弄姿,顷刻之间就掏空了台下男人的钱包。
吴霁朗选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不多时,女人穿着半透明的丝群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老主顾,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吴霁朗说:“我需要你的帮助,给我个联系方式。”
女人跨到了他的身上,纤纤玉指摸进了他的衣襟,在他的我胸口上轻轻地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一边挤眉弄眼,“听说她活儿好得很,怎么半点也不见你有长进。”
吴霁朗没吭声,耐着性子记下了她写下的所有字符,才说:“谢谢。”
她“啧”了一声,“真是冷淡啊。”
凌晨时分,吴霁朗将整理好的内容发给了女人的邮箱,他需要她进入小镇,搞定那几个喜欢找j的看守。
很快就收到了回话:事情不难,但你要怎么谢我?
吴霁朗说:你想要什么?
女人又回:想让你陪我一晚。
一长排回车键之后,还有一个笑脸:事成之后,就说我死了。
吴霁朗略一琢磨,打了个“好”字。
这个舞娘在本地小有名气,她已经在这个舞台上跳了十年,而如果她只是一个真正的舞娘也就罢了,然而并非如此。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为了这份工作进行了最大的牺牲。
这件事结束后,除非她暴露,否则她很可能要继续做舞娘,就算不做,看样子她也不再想回局里了。
如果吴霁朗等人证明她确实死了,那她就可以离开这一切是非之地了。
只是吴霁朗虽这样答应了她,自己却着实没底。自己到来已经一年有余,除了当了个李昂的干儿子以外全无进展。假如一辈子都当医生倒也无妨,可如果一辈子都要跟李暖暖纠缠不清,那就太糟糕了。
这天一早,吴霁朗正在办公室,有人敲门,然后打开门进来。来人笑眯眯的,是李虞。
吴霁朗很清楚,他是全李家最干净的一个人,虽然李昂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表示自己的儿子颇为令人头痛,但吴霁朗还是很喜欢他。
李虞进来寒暄了几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吴霁朗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吗?”
“被你看出来了。”李虞笑着说着,拿出了一个粉白相间的信封来,递给了吴霁朗。
吴霁朗打开,一见竟然是一张结婚请柬,新郎是李虞,新娘是个名叫宋佳音的女孩子。这人他也知道,是李虞的女朋友,只是李家最近全无准备婚礼的动静,他昨天才去了虞雯家里过饭。
李虞也看出吴霁朗的疑惑,笑着说:“我家人都不同意这事,所以我们就自己办,请些好朋友助兴。”
吴霁朗一听自己被归入了“好朋友”这个行列里,不禁感动,说:“看你这么开心,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姑娘。”
“当然了。”李虞笑着说:“等你见了就知道了,她真的很可爱。”
吴霁朗同他聊了几句有关结婚的事,便又问:“这件事你姐姐知道吗?”
李虞还没说话,虚掩的房门被打开了,传来一个愠恼的声音,“我不知道!”
房内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李暖暖踩着高跟鞋疾步走进来,一把扯过吴霁朗手中的请柬,看了一眼,狠狠撕成了粉末,随即怒喝李虞,“这件事为什么我们全都不知道!”
李虞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你们不是不同意么?”
“我们不同意你就私自结婚?”吴霁朗还从来没见过李暖暖生这么大气,“结婚是儿戏吗?你想结就可以结了?”
李虞扬起下巴,神情平静:“当然是我想结就可以结了。我结婚为什么需要你们全部同意?结婚的人明明是我好吗?”
“如果她是个杀手呢!”李暖暖怒道:“如果她是个条子呢?你想过这些么?”
李虞皱眉道:“我们已经交往有一阵子了,她就是个普通女孩。”
李暖暖正要说话,李虞又抢先道:“别找借口了!我知道你就是讨厌她,嫌她出身不好,动辄就挑剔她。我一直没有说,是因为有些话你说得没错,而且,你是我的姐姐,说她两句也不会怎样,但这不代表我糊涂!何况,你整天找男人,都没担心他们是条子,怎么我就娶个老婆就要这样阻挠!”
李暖暖大概是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指责过,且她本来就不善于吵架,气得脸色发白。
吴霁朗见状忙说:“鲤鱼你先出去吧,你姐姐不久前还受了伤,你不要气她。”
李虞闻言脸色一缓,看了看李暖暖,走了。
吴霁朗扶李暖暖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说:“你先冷静冷静。”
李暖暖却瞪向他,“你刚刚说什么?时间你记下了?谁准你去了!”
吴霁朗也坐下来,说:“我可以不去,但你必须得去。”
李暖暖瞪他。
他开始分析,“你弟弟不了解你们家的工作,不知道你们家生意有多难做,夏虫不可语冰,他所处的世界一片歌舞升平,家里不喜欢他的女朋友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大事,他没办法理解你所说的那些。”
李暖暖阴沉着脸色说:“我不需要他理解,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
吴霁朗忍不住一笑,说:“你也是这样驭下么?”
李暖暖抬起眼皮。
吴霁朗说:“人不是动物,一味压制跟剥夺并不能让他们接受你的想法,反而会招致抗拒。”
李暖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