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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霁朗说:“因为我不敢露脸,全程包括后来检查都戴着口罩帽子。”
李暖暖稍一琢磨便笑了,“你真的很聪明。他逃走之后不敢回家里的医院,当天救他的人也都被他弄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你是怎么想到这方式的?”
李祯没有孩子,被去势后,也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这个消息会让支持他的大部分人都倒戈。
吴霁朗说:“我没有想到这么多细节,只觉得普通人不可能用枪威胁我,多做点措施总是没错的。”
李暖暖抚了抚他的脸颊,声音忽然转冷,“你刚刚说很后悔?”
“对。”吴霁朗说:“我很后悔救他。”
李暖暖的语气已经冷了,“这话怎么说?”
“我去为他检查时,听到他的手下在安慰他,当时就已经弄清了他受伤的原因。”吴霁朗说:“来这里工作时候,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名字是谁。”
李暖暖沉默半晌,慢慢地说:“都安慰了些什么。”
吴霁朗说:“你不会想听的。”
李暖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但吴霁朗也能从她呼吸的节奏中听出,她并未睡着。
许久,吴霁朗只觉得身边一动,随后自己便被一股柔女眉的力量裹进了怀中。
他忍不住深深地吸气,她身上独有的体香混合着酒香由鼻而入,遍布了四肢百骸。
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低头轻口勿他的额头,柔声说:“我真羡慕江愉心。”
这样的角度之下,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月匈前的小挂钩,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住,嘴唇一嘬,便将它咬了开来。然后问:“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那么早就遇到了你。你是难得一见的,非常可爱的男人。”她的声音含糊得就像这房间暗淡的光线,“她可真是幸运。”
虽然知道她是个善于说漂亮话的女人,但他此刻他的心还是被这短短的两句话灌醉了,“你现在也不算晚。”
李暖暖叹了一口气,“晚了。你看我这副样子,我已经回不去当年的我了。”
吴霁朗试图抬起头,因为他太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但他刚刚一动,顿时就被她搂紧。
他心下了然,知道她是害羞了,也由此明白这几句话大概是出自肺腑,便口勿了口勿她,没再挣扎。
待他安静下来,李暖暖才再度开口,“抱歉,对你说了奇怪的话。忘了它吧。”
吴霁朗说:“我很喜欢听。”
这些话对于收集证据并不重要,但对于他很重要。
李暖暖笑着说:“爱听我以后再说给你,现在你得睡了。”
吴霁朗知道她不会继续说了,但这不妨碍他撒个娇,“现在说完不行么?”
“不行。”李暖暖柔声说:“我要你睡觉。我想让你试试不吃药也睡着。”
吴霁朗叹息,“不吃药是完全睡不着。”
一闭眼就全是噩梦。
“所以我会抱着你。”她口勿了口勿他的头顶,柔声说:“小的时候鲤鱼病了,我也是这样抱着他。他原本是睡不着的,但我抱着他时,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霁朗不禁道:“那你得每天都抱我才行。”
她笑嘻嘻地说:“这我可做不到,其他时候你就自己吃药吧。”一边捏了捏他的耳朵。
她不仅抱着他,还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温柔得有些不像是她。
吴霁朗觉得自己就算睡不着,肯定也至少会觉得很安逸,谁知事情根本不是如此。随着她的抚摸,他越来越躁动,脊背上的那只手化作了心尖上的羽毛,它有节奏地轻轻地挠动着,挠动着
他的身子有些酥了,血液全都涌向一处,越来越热。他忍不住开始亲口勿她,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受到了鼓励,继续亲下去,直口勿得她整个人绷得如同一张弓,嘴里难耐得逸出低吟。
他兴奋极了,打开灯,想看看那已经阅了无数遍,口勿了无数遍,却仍教他鬼迷心窍,魂牵梦萦的人间至美。
谁知灯一亮,最先入眼的却是一个红色的印记。
他动作一致轻柔,这印子显然不是他留下的。
李暖暖见他不动了,松开了手,低头一看,顿时了然。
若是以前,她才不怕这个,此刻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虚,解释道:“这可怪不得我,是李祯。”
吴霁朗一听这话,便没有说话,但再无其他心情,他坐起了身,伸手手拿起了地上的衣服。
李暖暖也跟着坐了起来,贴到他的身上,小声说:“我之前说了,李祯派人假意谈判,缠住了我。”
“缠”这个动词,表明她没有被武力威胁。
而且,她心虚的语调,和身上浓浓的酒气,也佐证了这一点。
她玩得很开心啊。
吴霁朗很快就穿上了衣服,这才不得不看向李暖暖,见她仍坐在原地,神情冷冷地看着他。
吴霁朗也没跟她说话,转身下了楼。
回去的路上,那种抑郁的感觉又来了。虽然需要吃药控制,但情绪也并非全无影响力。
而且,到家时,吴霁朗才突然想起药被拿到李暖暖那边去了。
现在是半夜,吴霁朗不想为了这种事打扰医生,但也没想到这四个小时竟然过得犹如四年般漫长。他试图睡着,却又开始做有关江的那个噩梦。
梦里的江更可怕了,他虽拼了起来,却在腐败,他不断地对吴霁朗说:“你太令我失望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挑中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吴霁朗只得醒过来,打开所有房间的灯,坐在沙发上,望着白惨惨的墙壁发呆。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吴霁朗应该去开门,脑子却被箍住了似的,望着玄关的方向,却迟迟不动。
敲门的人敲了两下便放弃了,直接便开门进来。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吴霁朗这才清醒了些。
来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看了看他,将一样东西墩在了桌上,正要说话,忽然皱起眉,“你怎么了?”
吴霁朗一见是药,连忙拿起来,手却抖个不停,怎么也打不开。
李暖暖见状打开药瓶,数了药,坐到他的身旁,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拿起桌上的水,喂他喝了,知道他这德行也没办法聊天,便没有说话。
037 我冷()
过了一会儿,吴霁朗终于感觉平静下来,转头见到李暖暖,说:“谢谢。”
李暖暖白了他一眼,道:“不接受。”
吴霁朗也没说话,抬腕看表,说:“我得去上班了。”
李暖暖皱眉道:“那我怎么办?”
吴霁朗一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想来,刚刚他的做法的确太过鲁莽激动,他应该明白他们之间即便存在温情,也不是一段正常的关系。他的爆发很难说是因为最近抑郁症发作影响了他的情绪,还是反过来。
半晌,李暖暖开了口,“之前我看上了一个小模特,谁知对方并不想陪我。这次李祯送来的就是他,我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一时没忍住,就”她说到这里便住了口,靠到了沙发上,神色有些傲慢,“我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把全部心思耽于幼稚的想法上,最终肯定是要失望的。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可以有一点野心。”
吴霁朗看着她自信的脸,一时间竟彻底平静了下来,说:“谢谢大小姐的赏识,我很感动。”
李暖暖脸上的笑容僵住,“什么意思?”
吴霁朗笑了一下,说:“因为我知道,你决定给我前途。我可能是你身边第一个被你纳入这个圈子的情。夫,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感动。”
李暖暖仍皱着眉,“我看未必啊。”
吴霁朗说:“那是因为抑郁症的关系,你没有得过所以不知道。发作时看什么都是很不开心的。”
“昨天不是也在发作么?”李暖暖咄咄逼人道:“你当时也挺开心的。”
吴霁朗看向她,说:“总之我会好好做的,谢谢你,大小姐。”
李暖暖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说:“如果你以后再敢这么阴阳怪气地叫我大小姐,我就剥了你的皮。”
吴霁朗说:“知道了。”
李暖暖冷冷地问:“知道什么了?”
吴霁朗也不恼,“以后不能再叫你大小姐。”
李暖暖越看他这样子越火大,“那该叫我什么?”
吴霁朗看了看表。
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惹得李暖暖愈发不悦,李暖暖瞪起了眼睛,攥紧了拳头,“说啊!你该叫我什么!”
吴霁朗看向她,笑了,“暖暖。”
李暖暖被他笑得一愣,神情缓和了些,“过来。”
吴霁朗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起身来到她跟前。
李暖暖抬头看着他,稍久,张开了手臂,脸上露出了撒娇的神情,“抱我。”
吴霁朗弯腰抱住了她。
李暖暖这才笑了,说:“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了。”语气中不无得意。
“没有。”吴霁朗柔声说:“我怎么舍得?”
李暖暖笑了,闭起眼睛享受了一会儿,说:“吻我。”
他依言吻了吻她的额头。
李暖暖又仰起脸,嘟起了嘴巴。
他低头吻了下去,正要离开,她忽然嘬住了他的嘴唇,柔。软的舌。尖侵入他的口腔。
于是他没有反抗,与她纠缠在了一处。
许久,李暖暖才终于肯松口,手臂不知在何时已经揽住他的脖颈,她目光中满是柔。情,“现在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做完吧。”
吴霁朗作势又要看表。
李暖暖早就厌烦了他这个动作,握住他的手腕,解下手表,丢到了墙上,愤怒地瞪着他。
吴霁朗没说话,捏住她的下颚,用力地吻。她很快便有了反应,挺起月匈,一副渴望被疼爱的样子。
他见状便将她翻了过去,让她趴在沙发上,推高了她的裙。摆。他今天很粗。暴,与之相对的是她表现得很弱势,很主动,不断地讨好他。
他看得出虽然她摆出了一副负隅顽抗的态度,但终究还是有点虚。他想这是她的策略,她不想为了他放弃整片森林,但也不好得罪他,因为他已经知道她太多事。
结束后,吴霁朗抽身离开去洗。澡,洗到一半,忽然听到开门声,明明看到她的脚,却没听到她说话。
待他冲净了头发上的泡沫,才看向门口,见李暖暖仍站在门口看着他。
她脸上还是昨天的残妆,头发凌乱,像个受委屈的小女人,她脸上表情亦如是,嘟着嘴巴,目光也有点可怜,“我也要洗。”
吴霁朗说:“好。”
说罢就要出来,却又被李暖暖挡住,“我要跟你一起。”
吴霁朗说:“我今天得上班。”
“你不用去。”她说:“我要你留下陪我。”
吴霁朗没吭声。
她便开始解纽扣,他见状转过身面对墙壁,刚刚他甚至没有脱她的衣服,因为他不想再看到那个红痕。
这样尴尬地立了好久,吴霁朗忽然感到背上贴了一具温暖的身子,她的双臂绕过他的腰,手指一寸寸地抚。摸,一边亲吻他的脖颈、肩膀。
吴霁朗受不了了,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不依企图挣开,一来二去,吴霁朗有些失控,不由得用力一捏,听到她吸了一口凉气。
他不由得松开了手,见她洁白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红痕。
他先是说了句,“抱歉。”又听到抽泣的声音,不由得转过了身。
最先入眼的是她红红的眼睛,她捂着手腕,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
然后便是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想立刻走,又很想哄哄她,他心里其实知道眼泪只是她的武器之一,可看到她这样哭泣还是不免心疼,禁不住破了功,露出了沮丧,“抱歉。”
李暖暖说:“你果然还在为这个生气。”一边说,一边又掉下眼泪,委屈得就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
吴霁朗也觉得自己这样很贱,但还是忍不住说:“不要哭了。”又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说:“来,我帮你冰一下。”
李暖暖没吭声,乖顺地被他拉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吴霁朗找来冰袋跟毛巾裹住她的手腕,见她还在不停地淌泪,愈发显得无措,“疼得很厉害吗?”
李暖暖摇了摇头。
吴霁朗说:“那为什么还哭呢?”
李暖暖颤声说:“我冷”
她是被他直接从玉室里拉出来的,身上虽然没有沾水却也沾了潮气,手上又套了个冰袋,自然是很冷的。
吴霁朗忙说:“我去拿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