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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霁朗没搭理她,她干脆掏出了一个本子,“警官证你总认得吧!”
吴霁朗站住了脚步。
女人说:“我有要紧事。”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女人先把证件递给吴霁朗,说:“我是孙的人,孙死后,我就没了上司,一直是自己做。”
吴霁朗说:“没有给你指派新上司么?”
“指派了,但我没有去。”女人说:“我跟目标有个孩子,目标死了,我的孩子很危险。”
吴霁朗说:“那你为什么找我?”
“你是个医生,这是他的病例。”女人拿出准备好的病例,说:“请你看看。”
吴霁朗看了看病例,没说话。
女人问:“能治吗?”
吴霁朗看向她,说:“父亲已经死了,又有这个病。你不会不知道你们跟李家之间的关系吧?”
“我当然知道,但我别无选择。”女人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我听说你曾经救活了一例这样的患者。”
吴霁朗说:“那个孩子的年纪比你儿子要大得多,存活率也要高得多。”
“求求你。”女人说:“如果你不想身份暴露的话。”
这份病例表明这孩子的病可谓是九死一生,的确只有找到吴霁朗才能有一线希望,因为吴霁朗曾经成功过,那个孩子到现在依然活着。
吴霁朗也明白,处于这样情形的母亲已经孤注一掷,他不能拒绝,因为她真的会抓着他同归于尽。
于是吴霁朗说:“我可以帮忙,但是这件事要秘密进行。这对你的孩子也有好处,想必现在那边一定有很多人阻挠他治病。”
女人连连点头,哭着说:“多谢你,多谢!”
吴霁朗说:“我必须得把话说在前头,这病治愈率低,而我也只是治好了一例患儿,那孩子也比他大很多。你儿子有极高的概率会手术失败,那么他就会死。”
女人点头,“我明白。只要你肯帮他治,失败了我也认了,不会连累你。”
吴霁朗点了点头,说:“你只是为了孩子就不做了么?”
女人摇了摇头,“孩子只是一方面,很小的一方面。”
吴霁朗问:“方便说说大的方面么?”
“信仰崩塌了。”女人微微地笑了,说:“我以为我是在为正义工作,谁知根本就不是。高层已经烂了,他们收受贿赂,把我们用命换来的情报原样奉还。”
吴霁朗问:“这事有证据吗?”
“当然有。”女人说着掏出一张卡片,说:“看看吧,我知道你和李暖暖在一起,看你得状态可以猜出你很快乐。希望你能够一直快乐下去。”
吴霁朗接过卡片,说:“多谢你的祝福。”
李暖暖不工作,整天呆在家里。不过她是闲不住的人,接手了做饭的工作,并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049 晚餐()
吴霁朗找了个机会看了那卡片,里面根本就不是女人所说的那些内容,而是一份证据。
是李暖暖的案子。
证据显然并不是原件,吴霁朗联络了女人。
女人接电话时的声音还很温柔,“吴医师,你好。”
吴霁朗说:“卡片里是什么东西?”
女人的语气有些诡谲,“你真的看了。看来你的确有贰心呢。”
吴霁朗明白自己入了圈套,便说:“你不必这样。”
“我也是没有办法,请你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她说:“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一切,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顾。”
虽然女人之前在嘴上答应了吴霁朗的条件,但一开始治疗却处处不配合。
这样下去根本就救不活孩子,吴霁朗已经感觉这是个圈套,便告诉她,“抱歉,令郎的病我爱莫能助了。”
女人问:“你不想帮我了?”
“是无法帮你。”吴霁朗说:“你不听我的话。”
“手术的成功率连百分之十都不到。”女人激动起来,“要我怎么同意做手术?”
吴霁朗说:“我答应之前就已经告诉了你。你应该明白其实百分之十都是乐观的估计。”
女人不吭声,挂了电话。
吴霁朗松了一口气。
这天,吴霁朗结束了手术,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吴医师。”
吴霁朗愣住。
竟是那个女人。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办公室里。因为这个女人既是敌对势力中的特殊人物,又同为卧底,且知道他的身份。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穿得就像是要去夜总会上班似的,让他没来由得紧张。
进门后,女人说:“你很紧张呢。”
吴霁朗问:“请问你有事么?”
“当然还是我儿子的事。”女人认真地看着他,说:“如果你不答应并且拿出一个万全之策,我就在这里曝光你的身份。”
吴霁朗皱眉,“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医生能够给你拿出万全之策。”
女人道:“那我不管。实话实说,我已经买通了这里的一个人,放了一个‘炸弹’在你这里,即便我今天走了,只要我儿子的病一天不能治愈,你就一天不会安宁。”
吴霁朗说:“我可以继续帮你治,但只能尽力。”
女人问:“成功率呢?”
吴霁朗说:“百分之百。
女人微微地笑了,满意地问:“如果失败了呢?”
吴霁朗说:“那就随你怎么做吧。”顿了顿,又道:“但在那之前,请把你背后的人告诉我。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自己孩子的情况。”
女人微微地笑了,手抚着自己幽深的胸口,说:“想不到你答应得这么痛快,我特地穿成这样是想着如果你实在不答应,我就只好使出女人的本事了。”
吴霁朗说:“你可以出”
刚说到这里,门突然响了。
幸运的是对方似乎不太熟,第一下并没有打开。得了这个间隙,吴霁朗拖着她冲进了里间。
他的动作太猛,她先是被摔到了办公桌边,碰掉了一地的文件,又险些砸到墙壁上。
在吴霁朗成功把她拖进里间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宋佳音的声音,“锅子唔在哪里呀?”
女人朝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哟,是”
吴霁朗连忙捂住她的嘴。
谁知她竟叫了起来,发出的声音还不是普通的“呜咽”,而是那种,有过经历的一听便知的声音。
显然她是把外面的宋佳音看成了李暖暖,吴霁朗真想直接掐死她。
吴霁朗原本是不想出去的,如果她没有捡到那东西。
警官证并不是吴霁朗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去警局取它。也许阿瑾是有的吧?这他并不清楚。
余光看到女人正微微笑着,吴霁朗心里明白了。
他不得不出去应付宋佳音,她显得很好应付,但吴霁朗却心里没底。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很平静。医院距离吴霁朗父母家的房子很远,他每天下班后需要开车至少一小时才能到家。
不过到家的时候总是有美味的晚餐等着他。
李暖暖有时穿得就像个温柔可爱的娇妻,有时却会在围裙里只穿惹火的内衣。
每天进家门之前,吴霁朗都会犹豫一会儿,自己是否要主动坦白这件事,要怎么坦白?
如果告诉她,仅仅是同情那孩子李暖暖肯定不会相信,但如果说是那个女人掌握了李暖暖的证据,那如果李家顺藤摸瓜调查,女人的身份一曝光,吴霁朗自己也就保不住了。
他只能选择不说,一直不说。
这天,吴霁朗下班之前先绕路去取了东西,然后尽量快地赶回家。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但家里仍点着一盏灯。想到里面为他点灯的人,他便有种说不出的温馨与悸动。
她既让他觉得满足,又让他觉得餮足。
吴霁朗悄悄地用钥匙打开门,尽量无声地来到客厅,听到餐厅里有说话的声音。是李暖暖,她的语气听起来很生硬,“我知道了,谢谢你。”停顿了一小会儿,又烦躁道:“我知道,我会跟他谈的你好烦,我又不是小孩子!顾好你自己吧!”
她说完便没了声音。
看来是真的被气到了,看着手机发呆,吴霁朗悄悄地走进了厨房都没有察觉。
待她感觉不对,猛的一转头,突然看到一捧玫瑰。
她先是愣了一下,又皱起眉头,笑道:“真老套。”一边接过来抱在了怀里。
吴霁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了几天,实在是没有太好的想法。”
“没有想法就拿束花打发我吗?”李暖暖不满地说:“你过生日时,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呢。”
“抱歉,我确实没来得及精心准备。”他最近一直受那个女人的事折磨,差一点就把她的生日忘了,所以满怀歉意地说:“只有一个拿不出手的小礼物。”
李暖暖伸出手,“拿来。”
吴霁朗连忙从口袋里把准备好的小礼盒掏出来,说:“这是我为你买的耳”
他说着打开了盒子,愣住了。
“好漂亮!”李暖暖已经接了过去,二话不说戴在了无名指上,美滋滋地欣赏着,说:“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钻石可不便宜吧?”
吴霁朗讷讷地说:“你肯定有更好的。”
李暖暖笑道:“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真漂亮。”又欣赏了一会儿,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嘴,问:“是你挑的吗?”
吴霁朗说:“是。”
的确是他挑的。去商店之前,他本来就只想给她买一对耳环,谁知橱窗里的戒指真的太好看了,他觉得非常适合她,忍不住叫店员拿来看。
可戒指毕竟不能随便送,他不想送戒指引她误会,无论她想跟他结婚还是不想,都会让他很难受。
不过,看样子是店员包错了。
吴霁朗自然不好再说真相,便说:“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李暖暖开心地说:“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戒指。而且,还恰好是我想要的。”
她最后这半句话弄得吴霁朗心里突突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暖暖就像是并未注意到他的表情似的,一拉他的手,道:“来,我给你煮了好吃的。”
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色菜式,即便是专业的厨师也得花上不少时间准备。
李暖暖一道一道地介绍过来,问:“都是你爱吃的吧?”
吴霁朗没答,只握住了她的手,心疼地看着手背上的烫伤,问:“这是做饭时弄的吗?”
李暖暖抽出手,伸出另一只手点着他的鼻子说:“你可不可以不要煞风景。我做了这么多好菜,展示了我毕生所学,你就只盯着那个丑伤疤。”
吴霁朗道:“菜很好,但我心疼你的手。你今天过生日,应该是我给你做饭的。”
“你有空再做啰。”李暖暖不悦地说:“你再这样煞风景,我就真的生气了。”
吴霁朗便坐了下来,微笑着说:“菜看起来真不错,都是干妈教你的吗?”
“当然了,”她笑着说:“我聪明吧?”
吴霁朗笑着说:“又美丽又聪明。”
李暖暖满意了,拿起筷子,说:“快尝尝看。”
吴霁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不禁点头称赞道:“真的很好吃,比平时做的还要好吃。”
“平时不过是随便应付应付你。”李暖暖自己也尝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我看你并不挑剔,这一点要比鲤鱼强”她说着忽然沉默了。
自从流产过后,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随着她对他的不设防,也变得口快起来。
吴霁朗说:“我也知道他对美食很有研究。”
气氛缓和了许多,李暖暖道:“他就是嘴巴刁。”又马上道:“不说这种烦心事了,从今往后,我只给你一个人做。”
吴霁朗心里感动,说:“好。”
“还有我们的孩子。”她笑着说。
想到那个画面,吴霁朗也觉得很温馨,说:“好。”
正吃着饭,李暖暖又掏出一瓶黄酒,坚持要喝一点,可惜吴霁朗坚决不准她喝,最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他“替她”喝了半瓶。
050 背叛()
李暖暖见他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坐到了他的身旁,依偎到他的肩头,柔声问:“你累了么?”
吴霁朗看了她一眼,道:“我还没吃饱。”
“那就再吃点。”她说着拿起筷子,夹起菜来,笑着说:“张嘴。”
他张开了嘴巴,她却放下了筷子,转而抓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又贴了上来。
辛辣的酒汁淌过喉咙,他的心也跟着骚动起来,不由得抱紧了她。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正当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