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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Kill me-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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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却看到李虞又在看着我笑,我只得说:“我去洗手。”

    “去吧,”李虞笑着说:“但是可别一去不回。”

    事实被李虞说中了,我真的一去不回了——我又晕倒了。

    幸好这次晕倒并没有持续很久,过了几个小时我便醒了,此时病房里没人,但没有关严的门外传入了李虞的声音,隐隐还有吴霁朗的声音。

    我见自己既没有被输液,也没有连接其他的设备,身体更没有其他不适,便下了床,打开门。见外面果然是李虞跟吴霁朗,两个人均坐在沙发上,吴霁朗背对着我,李虞则侧对着,茶几上放着一些纸张和x光片样的东西。

    我开门仅仅看清了这些,李虞便扭过头来,看到我便站起身,疾步来到我的面前,扶着我的手臂,问:“你怎么起来了?感觉还好么?还有不舒服么?”

    “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到吴霁朗把那些纸张和x光片收了起来,才起身绕过沙发朝我走过来,虽然没有笑,但神情充满善意,“抱歉,最近我一直忙着,没有来看你。”

    “没关系,”我问:“你怎么来了?又是来抢救我的吗?”

    “当然了,”吴霁朗说:“我是你的医生,当然应该尽量参与你的每一次抢救。”

    “哦”我便问:“那你手里拿的是有关我病情的资料吗?”

    “这个并不是。”吴霁朗说:“这是有关暖暖的,她的手臂骨折了。”

    “哦”我有点不信,“我能看看吗?”

    “抱歉,不能。”吴霁朗笑着说:“这属于病人的隐私。”

    “好吧,不好意思。”我说。

    “先坐吧,”李虞说着,扶我到沙发上去坐下,一边说:“这次霁朗来得匆忙,下次他来时会带你的病例给你看。”

    我说:“我只是想知道我换心脏的具体情况。”

    可能是我想太多,我总觉得吴霁朗手里那份并不是李暖暖的,因为我不太理解把李暖暖的病例带进我病房里看的这个行为。

    李虞看向吴霁朗,吴霁朗也看了他一眼,才对我说:“是我的错,一直没有给你看过关于这件事的病例,我今天回去就整理出来,尽快交给你一份。”

    我说:“好,谢谢。”

    李虞便说:“你今天早上晕倒了,只是因为电血压低而已。”

    我说:“我为什么会突然血压低?”

    吴霁朗说:“并没有找到原因,我想是和前几次一样,是心脏的并发症。”

75你已经尽了全力() 
我说:“这并发症好想还蛮频繁的”

    “这是因为你身子太弱,”李虞煞有其事地说:“一旦你的身体强壮了,这种情况就不会频繁出现了。”

    我看向吴霁朗,问:“是这样吗?”

    吴霁朗说:“当然了,毕竟这不是你自己本来的心脏,会互相排斥,你的身体强壮一些会有不少帮助。”

    我觉得这话不像是一个医生该有的台词,但我又不懂医学,便没有提出质疑,只说:“但愿如此吧。”

    李虞搂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的肩头上捏了捏,柔声说:“别担心。”

    又闲聊了几句后,李虞接到电话,我看他表情不对。果然,他挂上电话便对吴霁朗说:“我有点事,得先走了。”又转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道:“别到处乱跑,如果我回来得早,就带你出去转转。”

    我问:“那要是回来得晚呢?”

    李虞没回答,只指指自己的脸颊:“喏。”

    我问:“干嘛?”

    “当然是讨一个道别吻啰。”他一点也不害羞。

    我看看吴霁朗,说:“不要,你快走吧。”

    李虞却扭头看向吴霁朗,说:“听到没有,你快走吧。”

    我忙解释:“我是叫你快走。”

    吴霁朗也站起了身,说:“我等下再进来。”

    吴霁朗出去后,我便在李虞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拜拜。”

    他又笑,随后捏起了我的下巴,吻到了我的嘴巴上。

    我不禁抱住了他,一番纠缠后,他松了口。我望着他美丽的眼睛,感到脑子晕晕的。

    有时不需要什么高超的技巧,光是美丽的外表,就足够蛊惑人心了。

    他也注视着我,半晌,舔了舔嘴唇,幽幽地说:“我已经很久没碰你了。”

    “没有很久”我把他正在乱捏的手拿出来,说:“还不到两周。”

    “好好休息,”他说:“要是回来得晚,就”他又将手伸了进去。

    如此这般磨蹭了一番,李虞终于肯走了。

    吴霁朗当然不可能守在门口,所以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坐下后,说:“抱歉,本来应该让你休息,但我有几句话实想问。”

    我说:“是想问我那天的具体情形么?”

    “是。”他说:“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虽然暖暖刚醒来时曾说是你计划,但我毕竟知道那不是真相。”

    毕竟那天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我们两个,吴霁朗虽然单纯但也不傻,自然明白我不可能策划这件事。

    我也早就希望能够和吴霁朗一起仔细聊聊这件事,便将事情讲了一遍,因为不想他难过,对于李桢对李暖暖所说所做的一些侮辱性的事选择了隐瞒。

    但纵然如此,吴霁朗的脸色也很不好,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我说:“真的很对不起,那天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没办法制服李桢,因为他听李虞的话,所以我才早知道你那时已经就快赶到,我肯定不会那样做对不起。”

    吴霁朗摇头道:“我去时干妈已经被李桢的人软禁,幸好她已经发现,并且早已联络了坤哥,但坤哥赶回来时在路上遇到了阻碍,所以我们才会耽误那么久。”

    我说:“那位坤哥现在在为太太做事吗?”

    “是的,其实不仅是坤哥,现在所有人包括暖暖都是为干妈做事,”吴霁朗说:“干爹现在的所有权力都在干妈的手中,她对所有的事务都有一票否决权。”

    这倒是挺令我意外的,“那她为什么还得听李桢他爸爸的意见?”

    “因为干妈从来都不参与生意,对这些都不懂,干爹把这些交给她,只是因为她心地太善,不想她受人欺负,”吴霁朗说:“所以干妈自己也并不轻易动用手中的权力。”

    我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李桢的父亲说了算。”

    吴霁朗摇头道:“李桢家一直对这个不满。”

    “哦”我想起我刚刚说起李暖暖和李桢的恩怨时,吴霁朗看起来并不意外,便问:“你知道李暖暖为什么把李桢给废了吗?”

    吴霁朗沉默了一下,“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没关系。因为李桢强暴了她。”

    我不禁诧异,“为什么?”

    吴霁朗说:“李桢追了暖暖一阵子,他父亲甚至到干爹那里求过亲,但干爹没有同意。那之后不久,暖暖突然要我去她家,说要请我帮个忙。我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她受了伤。”

    他没再说下去,目光中满是心疼。

    毫无疑问,那伤肯定是李桢搞的。

    于是我说:“所以她就报复了吗?”

    “暖暖说她不希望这件事被干爹干妈知道,才选择了她觉得比较听话的我。”他说:“因为李桢的父亲身居要职,自己又得干爹器重,他欺负暖暖时,正是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暖暖只好先假意跟他交往了一阵子,骗得他上套时,就把他他当时受伤很重,生命垂危,也是我抢救的。”

    我说:“你这算是上了贼船吧?”

    吴霁朗无奈地笑了一声,说:“算是吧。这件事鲤鱼也并不知道,所以你不要告诉他。”

    我说:“可是我那天都交代给坤哥了。”

    “那没关系,太太肯定不会让坤哥告诉鲤鱼,”吴霁朗说:“那时鲤鱼一心喜欢做机器人,对家里的事能不参与则不参与,如果他认真工作,肯定轮不到李桢势大。如果现在被他知道这事,肯定会自责无比,但暖暖说了,这已经没有意义。”

    我说:“好。李暖暖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我问:“那太太说她打算如何处理李桢吗?”

    吴霁朗说:“暂时只能先关着,想必你也知道,那群人全都疯了,这事太离奇了,得先调查清楚。”

    因为李虞一直没有主动跟我聊起这些,我便也没有主动提起。这主要是因为李虞身体里还有个吴景康,跟他说话时总是有些不放心,反正吴霁朗也什么都知道,人又比较实诚,是比李虞更好的问话对象。

    我说:“有句话说了你肯定会觉得我迷信,可我觉得这就是吴景康搞得鬼。出事时那些人都还好好的,坤哥也说是一夜之间。最重要的是,当时李桢的情绪几度被鲤鱼带着走,我不知道李暖暖有没有看清楚,但我看得一清二楚。”

    吴霁朗说:“这个我已经跟暖暖讨论了,她说那天的好多细节都像是做梦,她只记得一些片段,很多事都是对照着你的供述才想起来,此前就好像记忆力出了问题一样至于李桢他们,不排除他们是装疯,因为他们一起疯了,所以太太现在无法动手处理他们。李桢的父亲还在找太太闹,因为暖暖被强暴的事已经没有证据,但李桢被废已经是事实,他们一口咬定是暖暖为争权废李桢,利用她的养女身份做文章。”

    这么说倒也可能,而且我也比较希望是这样。原因还是那句话,鬼神说太吓人了,那种能够把很多人一夜之间变成疯子的力量太恐怖,我不希望它存在于世。

    我问:“那李暖暖她怎么看呢?她还是觉得鲤鱼是人格分裂吗?”

    吴霁朗摇头,说:“她最近拒绝聊这个话题。自从她清醒,就不见鲤鱼,鲤鱼在病房门口跪了好几天,只为能进去见她一面解释,最终也没有成功。”

    我说:“看来她还是相信是人格分裂。”

    如果相信了鬼神说,就不至于生李虞的气了。人格分裂不管怎么分都还是李虞自己,哪怕是所谓的另一个人格,他呈现出的对李暖暖的恶意也是李虞本来就有的。但鬼神说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个与李虞毫无关系的人,一个纯粹来搞事的家伙。

    显然吴霁朗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点头说:“站在她的角度,这件事的确太伤人了,所以她不想提起,我也没有提出来让她烦心。”

    我时候:“鲤鱼说她最近很依赖你。”

    “毕竟那是我的孩子,”吴霁朗说:“她应该在这种时候依赖我。”

    “对不起”提起这件事,我就觉得心虚。

    “没关系,你已经尽了全力,我不仅不应该怪你,还应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拖延时间,她的情况只会更糟。”吴霁朗说:“她现在没有精力想这些,等她的身体再好一些,情绪也再稳定一些时,我再把这件事仔细告诉她。她一定会感激你,也会抱歉自己之前说那种话害你受苦的。”

    我说:“恕我直言,李暖暖在你心里好像个天使。”

    吴霁朗却苦笑了一下,“如果她是天使,那天堂跟地狱就得换一下了。只是她是个傲慢的人,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整你。毕竟她想欺负你时,光明正大就可以。”

    这话听起来真是唉,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保持笑容。

    接下来又聊了几句我的身体,吴霁朗只说要我好好保养,而且他也不建议我再换一次心脏,原因是现在这颗心脏毕竟还能用,而换心手术不可能百分百成功。

76白眼狼() 
吴霁朗离开后,我度过了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期间看了一会儿电视,上面播了一些有关选举的新闻,虽然这次的相关人物我完全不认识,但还是决定打开网络搜索一下相关内容。

    这一搜不要紧,竟发现段莫修的新消息,他最近在舆论方面极为弱势,原因是媒体挖出他曾有过反女权言论,内容还蛮刺激的,大意就是女性享受的权益越多,生育的渴望就越低,所以要想挽救年年下滑的生育率,就必须剥夺女性的受教育等权利,让她们待在家里,专心相夫教子。

    这番言论是在私下说得,但也同样属于政治极端不正确,招致了舆论的强烈反感,尽管也有人对他表示支持,但毕竟不是主流。

    我心里也暗感诧异,段莫修看着挺儒雅平和的一个人,没想到观念如此可怕。关于这事,段莫修方面还没做出回应,而且由于是录音,所以不是完全没有周旋的余地。

    只不过,段莫修的对手正好是一位女性,对方趁机大肆捞票,目前处于舆论上风,她今年三十八岁,姓迟。

    这事令我有些紧张,因为段莫修出了这么大的事,李虞肯定要想办法解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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