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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令我有些紧张,因为段莫修出了这么大的事,李虞肯定要想办法解决。而他也不是没有武器,那就是我。
我宁可他把我杀人的事爆出去,也不想这件事被曝光。
直到我晚上睡了,李虞依然没有过来,半夜里,我隐约觉得有人动我,听到李虞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但由于睡得正沉而无法醒来。如果不是醒来时身体有点痛,我可能会直接认为这只是一场绮丽的春。梦。
早晨我迷糊着醒来,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刚脱了衣服,便听到水声,扭头见淋雨的玻璃门后竟站着个人影,不由叫了一声。
水声由此停了,浴室门也被打开,是李虞,他正在洗澡,自然是什么也没穿,浑身水淋淋的,还挂着一些泡沫,看起来非常诱人。
我发了一会儿懵,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告诉你今天陪你吗?”他打量了我一眼,问:“你想洗澡?”
我的刀口被李桢打裂过,现在还包着。说来我也是坚挺,这刀口可是换过心脏的,一再地裂我居然没有死。
我说:“只是想擦擦,再洗个头发。”
李虞便说:“等我一下。”
随后便关上淋浴间的门,再出来时已经冲净了身上的泡沫。
他拿了块毛巾草草将自己身上的水擦了一把便来到我的面前,手指在我的下颚勾了一下,笑道:“真乖。”
“什么?”我没听懂他的意思。
“一下都没动。”他说着,手指来到了我的腰上,一勾。
我连忙按住他的手,说:“你要我等你的,你洗完了吧?我进去了。”
他却坏笑一下,拉开了我的手,勾着它,将它往下褪,身子也一并蹲了下来。
我连忙捂住,并且后退,他却握住了我的小腿,抬起眼睛,略带笑意地瞅着我。
我看出来了,他是在逗我。他不会因为我害羞就放过我,反而会更进一步。
思及此,我干脆松开手,把脖子一抬,摆出一副“就是不要脸”的表情来。
现在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只知道他慢慢地将它褪到了我的脚边,然后我突然感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腿上。
我自然受惊,本能的反应就是往后跳,却忘了小腿被抓着,意料之外的拉力令我一p股坐到了地上。
尾骨都要被摔裂了,我疼得溢出了泪。李虞却坐在原地笑,而后猫一样地爬了过来。
唔
虽然很多人都说在浴室里感觉会很好,但我认为这些人大概缺少生活。浴室的地板又硬又冷,躺着时蝴蝶骨硌的生疼,跪着膝盖又特别痛。
完事儿之后,我这些饱受折磨的地方都是麻的,感觉自己就像报废了一样。李虞则将我放进了浴缸里,拿了手巾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纱布,帮我擦洗。
如果仅是这样,我一定会大为感动,然而他一直笑,笑得我很是别扭,忍不住问:“你在笑什么?”
“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他说:“为什么会那么呆呢?”
我说:“因为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呀?”
“我能干什么?”他说:“当然是想帮你洗澡。”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刚刚可没帮我洗澡。”
“那是因为你还留了那一件,我总不好直接把你扔进来。”他坏笑道:“本来只是想逗逗你,谁知你的反应这么有意思,我就只好哎,你是怎么做到总是这么呆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呆,我一都不呆。”
“别生气嘛,”他的语调贱兮兮的,“说你呆不是在骂你,是觉得你好可爱。”
我不知道自己刚刚傻了吧唧的样子哪里可爱,便没有继续理他。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接下来李虞放下手巾,打开浴缸里的水阀,令水流走了一些,而后用手拢着我的头发,拽了一下,令我仰面躺在了浴缸里,自己则跪在浴缸外,打上了洗发液开始轻轻地揉搓我的头发和头皮。
这还是他第一次帮我洗头发,因为nemo控制的浴缸本身就带有这个功能。但李虞的手指强健有力,动作偏偏又十分温柔,这感觉真是要人命的舒服,我不禁比起眼睛舒服了一会儿,感叹道,“你好会揉哦”听得他坏笑一声,知道他肯定想到歪处,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你好会按摩,你不要想歪。”
“那当然,我最擅长的就是‘按摩’。”他特意加重了“按摩”两个字。
我只好再度改口,“我是说你好会给人洗头发。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联想到那些奇怪的地方去。”
“我可没有联想,是你自己说的,”他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鼻尖,说:“我既会揉,又会按摩,还会洗头发。”
“我明明说的只有洗头发,那两样都是你自己联想过去的,”我说:“不过我理解啰,毕竟你希望自己很厉害嘛。”
他的脸又凑到了我的眼前,已经不笑了,神情暗含威胁,“我不厉害么?”
我说:“马马虎虎吧。”
他眉梢挑起,“你刚刚哭可不是因为我打你。”
我闭起眼睛,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完了。”他曲起手指,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说:“我可是很记仇的。”
我回嘴道:“很记仇还这么容易就原谅了我?”
听他半晌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我睁开眼睛,见正看着我,神情称不上严肃,但毫无笑意,如同在凝视一个陌生的物件。
我不禁有些不自然,道:“我只是随口一说。”
“我知道你话里有话。”他目光放柔了些,语气也是,“你以前就有点呆,那时我觉得你傻乎乎的,虽然蛮可爱,但次数多了,难免索然无味。”
我说:“这就是你后来总挑剔我的理由么?”
他勾了勾嘴角,却没回答,只道:“现在虽然知道好些事都是你装的,但我反而觉得有意思。尤其是当你又露出呆头呆脑的样子时,我会因为知道它难得而觉得惊喜。”
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呆这个字来形容。”
“因为那就是呆呀,”他眯起了眼睛,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跟你说不清楚,谁让你呆呢。”
无语
算了,我懒得再纠结在这个话题里,转而说:“我听你刚刚那句话,好像是在表达现在觉得我很坏的意思。”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觉得你蛮有心机。”他说:“但我喜欢有心机,蠢货的内心没什么可挖掘的,还容易坏事。”
我说:“你不可以回答一下吗?”
李虞当然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却沉默了一下,才说:“你觉得我后来总挑剔你?”
“是啊,”我说:“自从结婚之后,你就总挑剔我。当然,我不是说你没有对我好,只是你总挑剔。好像我做什么都不对当然,这不是我选择杀你的理由。我只想问,是不是因为我太蠢,让你失去兴趣了?”
我以为这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谁知李虞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说:“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也只是聊天随便问问而已。”
我以为这个话题就可以就此过去了,谁知李虞松开了手,顺势在我的头上推了一把,说了一句“白眼狼”便起身摔门走了。
虽然他推我的力气并不大,但因为我全无防备,身子仍是全都滑进了水里。
我费了些功夫才从浴缸里爬出来,纱布已经浸透了。
于是我解了纱布,拿了块毛巾蘸干伤口,又冲了头发。穿了浴衣出去时,李虞正坐在沙发上。
现在是阿瑾来给我拿药的时间,此刻她正站在李虞的身旁,两人均笑嘻嘻地聊着。
我一出来,阿瑾立刻就疾步走过来,拉开我的浴衣v领,皱眉道:“你的纱布呢?刀口怎么着水了?”
77今天陪你()
我说:“洗澡时不小心弄的。”
“你这样怎么能自己洗澡呢?应该找我帮你的。”她嗔怪了一句,随后道:“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吧。”
我便跟着阿瑾进了里屋,李虞则歪着头看着我俩,依然是满脸不悦。
阿瑾的手脚很利落,不一会儿就搞定了我的伤口。我谢过她便开始穿衣服,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半晌,说:“作为一个正在住院的人,太疯狂可是很伤身的。”
我知道她是因为看到了我身上的痕迹,心里便有点不悦,觉得她管得太宽。但毕竟现在主要是她在照顾我,我自然不应该逞口舌之快,便假装没有听到,没做回应。
然后便看到她瞥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继续穿着衣服,见门被打开,李虞走了进来,说:“抱歉。”
我假装没听到,故意晾着他。
他就笑了,走了过来,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捏了捏,说:“对不起,要我怎么补偿你才不能消气?”
我说:“你走就行了。”
他眉梢微微挑起,“说好今天陪你的。”
“不用你陪。”我自己在医院呆着还自由些,他在这里凑着,无非是满足下身体,我还得承受他是不是发神经。
“不是在医院陪你,这几天总在医院,我早就腻歪了,”他笑着说:“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忙看向他,“你不是昨天还说不让我离开这里吗?”
“那是因为不想被我妈妈的人发现,”他说:“我在怕什么?”
我当然愿意到外面去,便说:“那我去。”
“那是原谅我了?”他微抬了抬下巴。
因为我的观察角度问题,他微笑的样子很像微博里的狗头表情,我一不小心便笑了出来,说:“以后可不可以别这样,很痛的。”
他撇撇嘴,“我要是不答应呢?”
这我能怎么说?
“那就当我没说。”
他顿时笑了,伸手在我的脑袋上按了按,又弯腰抱住了我的腰,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瞧你这可怜样儿,答应你就是了,宝宝。”
我也抱住了他,在这一瞬间,真的错觉我们回到了交往的第一年。
那时他就管我叫宝宝,说他觉得这样很亲。起初我觉得有点别扭,但渐渐便适应了,甚至会有意无意地去当他的宝宝。
李虞不仅给我拿了衣服和配饰,还拿了一些化妆品给我,他总是这样细心。
我很快装扮好自己,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精神百倍的样子,觉得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出去时李虞已经站在门外,先是笑眯眯地说:“真漂亮。”又打开墨镜架在了我的脸上。
我仔细描绘的眼妆就这样白白浪费,哎
李虞不喜欢去公共场所,倒不是因为他觉得不安全,而是他觉得太吵。
所以当李虞问我想做什么时,我什么要求都没提,因为对我来说,能够走在医院之外的马路上,即使什么都不做,我就已经满足了。
皮球被踢给李虞,显然他早有准备,问:“想不想去听古典音乐会?”
我问:“有别的选项吗?”
“看绘画摄影展?”他问。
“其他?”
“唔”他瞥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机器人展好不好?”
“你直说你想看这个不就好了吗?”我说:“你明知道我对古典音乐和绘画摄影都一窍不通。”
“但你不能去太闹的地方,”李虞一指外头,“咱俩总不能到外面去喂鸽子吧。”
“为什么不能?”我忙说:“咱们就去喂鸽子!”
李虞的脸僵住了,“呃”
“好不好嘛?”我说:“今天是带我出来,你得听我的吧?”
他顿时垂头丧气道:“好吧。”
我忍不住发笑。
于是李虞将车停到外面的广场附近,我俩下了车,到外面去喂鸽子。
附近就有卖快餐的,李虞去买了一些面包回来交给我,并表示他既不想吃也不想喂。
我自己喂了一会儿,鸽子越来越多,事实上,这种“飞翔的老鼠”一点都不可爱,它们到处乱拉屎,我用手去挡,却无济于事。它们一点都不怕人,我越挡数量越多,甚至跳到了我的手上来抢面包。
我当然是斗不过这些疯鸽子的,只好在李虞的一再催促下灰头土脸地把面包扔了出去。
一旁的李虞早已笑得蹿上了椅子。
我便起身一跺脚,道:“本来还想喂完以后就跟你去看机器人展的!既然你笑话我,那就算了。”
“我没笑话你!”他立刻闭上了嘴巴,甚至用牙齿从里面咬住了嘴唇,折让他的嘴巴看上去好像一直青蛙。但笑这种情绪是轻易止不住的,他的眼里全是笑意,嘴巴也好似会随时破裂似的鼓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