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他的眼里全是笑意,嘴巴也好似会随时破裂似的鼓着。
我见状忍不住也笑了,说:“你现在的表情好蠢。”
“你满身都是鸽子屎的样子也很蠢,”他说到这里又捂住了嘴开始偷笑,“都叫你扔了你还不扔”
“我我身体毕竟不好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要及时扔掉面包,却磨蹭到最后一刻。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抛弃”的感觉吧。我说:“你只是嘴上说说,都不帮我来扔。那么多鸽子围着我我都吓死了。”最后这半句是真的,被一群长着尖嘴的鸟围着的感觉简直可以用酸爽来形容。
李虞终于不再笑了,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柔声说:“别怕,我看着呢对不起。”
我借机狠狠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以泄愤,“你道歉是为了去看机器人吧?”
“哪有?”他在我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柔声说:“你难得说你怕,我知道你是真的害怕了,才知道自己刚刚过分了。”
我被他看得有点别扭,不禁回避了他的目光,说:“我所说的怕和你理解的不一样。我只是怕它们啄我。”
“好吧,不管是哪种,反正是我对不起,宝宝。”他像哄孩子似的,用那种温柔得不行又宠溺得不行的口气说:“接下来还想喂什么?我还陪你喂。”
“没什么想喂得了,”我说:“去看机器人吧。”
机器人展离这里并不远,是几间专门生产机器人的相关公司联合举办的。里面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机器人造型各异,有的甚至特别拟人,但功能比nemo要弱了不少。
以我在这方面的素养,我也仅能看看表面上的功能功能。以前李虞就带我来过类似的展会,起初他还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那些顶尖的科技,后来见我表情懵懂便不再理我了。这可不是我的错,那些内容都太精深了,精深到在我听来这根本就是天书,而我是一个连高等数学都理解的很吃力的人。
今天李虞自然是一个字也没有对我介绍,我百无聊赖之下,自然也自己看看展品的介绍页。那些介绍页面是全英文的,虽然我的英语水平还算不错,却对页面上的好些单词都不认得,连蒙带猜之下依旧一无所获,只知道它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制造的。因为它们都太专业太晦涩了,我自然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比在医院闷着好多了,至少李虞挺高兴的。
相比我的无聊,李虞自然显得兴致勃勃,他对每一个展品都抱有极大的兴趣,看好久甚至试一试才会走,有的机器人可以买走,有的则可以资助一些助它进一步改良,有的则两者皆可。而李虞一转眼已经预定了两台,比我买衣服还利索。
后来,李虞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看样子这的东西很了不得,不仅有玻璃罩子,外面还有一层护栏,但除了李虞,几乎没有人在这里停留。
里面的东西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是一个半透明的机器,上面有几个口,还连着一些管子,我根本看不出它是什么。
李虞仔细地看着它的介绍,我也凑过去看,只看懂了“人工心脏”等几个较为简单的单词。
作为利益相关,我自然十分好奇,忙问:“什么是人工心脏?它可以代替普通心脏吗?”
李虞摇了摇头,说:“反正这颗代替不了。”
我忙问:“你的意思是有可以代替的?”
“有可以代替的,但并不能完美代替。”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笑吟吟的声音,“毕竟人类是从十九世纪才开始打心脏的主意的,我们还需要时间。”
我和李虞随着她的声音转过身,见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衬衫和灰色一步裙的女人。她大概是混血,有着那凹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和亚洲人细腻的皮肤以及小巧的嘴唇,这些元素在她的脸上巧妙地组合在一起,令她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
她笑吟吟地朝李虞伸出了手,说:“你好,李虞,我们快有四年没见面了,你还好吗?”
李虞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我很好,silvia。我刚刚还在想这里所写的名字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
“你撒谎,”silvia仪态万方地拢了一下头发,笑容满面地说:“你很清楚这就是我,否则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医疗器械前停留这么久?”
78公主姐姐()
“被你识破了,”李虞笑着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不确定你否还记得我,害怕尴尬。”
原来不是为了我。
“你这样说太过分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你。”silvia说完,扭头看向我,目光始终在我的脸上,完全没有在我沾了鸟屎的衣服上流连哪怕一眼。她的笑容也十分亲切:“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你的其他姐妹吗?”
李虞不答,只问:“她长得和我很像?”
“和你倒不像,但和你姐姐很像。”她笑着说:“都是一样的美丽。”
李虞扭头看了我一眼,用目光示意我道谢。
我便说:“谢谢。”
李虞便又把话题转到了心脏上,“这项技术已经通过动物实验了吗?”
“并没有,”silvia说:“它现在并不能称为一项技术,只是一个假想而已,我做了一个模型,希望有人能够感兴趣,因为我没有足够的钱来支持这庞大的开销。”
李虞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silvia继续说:“现在技术下的人工心脏虽然已经能够移植成功,患者却并不能活得更久,生活质量也很低。一旦我的这项技术研究成功,将会大幅度提升他们的生命上限,同时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
李虞笑了一下,显得兴趣缺缺,“听起来是一项不错的计划。”
“非常棒,”silvia有些激动地说:“我认为这项研究极有可能会成功,只是它的费用太高了,我及我的研究所已经完全负担不起。”
李虞笑了,说:“如果你能够成功通过动物实验,那我可以考虑参与资助。”
silvia却说:“到达那一步需要很多钱。”
李虞说:“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毕竟我并不喜欢医学器械。”
silvia露出明显的失望,但她转瞬便笑了,说:“那就希望我们最终能够迎来你的资助了。”
李虞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说:“当然。”
接下来,silvia详细给李虞介绍了有关这个模型的事,因为内容太过艰深晦涩我几乎没能入耳,总之就是她计划采用完全不同的材料和技术来进行制作,材料难得,价格昂贵,成功率还不高,总而言之,在我听来,这是一件十分不靠谱的事。
李虞倒是津津有味地听着,时不时跟她讨论一下,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着,我甚至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是他的另一个姐妹。
silvia一直陪李虞逛完了后半场,最后才恋恋不舍地道了别。我们从机器人展会上出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且已经下了好一阵子雪,地面上都积了厚厚一层。下雪时其实并不冷,相反空气特别舒服,我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刚刚在里面的憋闷少了许多。
上车后,李虞依然满面春风,一边开车,一边还跟着电台里的音乐唱了一会儿。车开了许久,他才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个人似的,侧脸用眼睛扫了我一眼,笑着问:“接下来想去哪?”
“回医院。”我还能想去哪?继续陪他撩下一个妹子?
他却伸手在我的下巴上捏了一下,道:“她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知道。”我记性好着呢。
李虞微微挑眉,“你怎么知道?”
“你给我看过你大学毕业时的照片。”我说:“我还知道她以前跟你交往过。”
他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们毕业那天手腕上的戴得是情侣腕表。”
“哦?”他玩味道:“你不是不懂这些?”
“恰好懂这一对。”我有意教他不痛快,便说:“因为有人也送了我。”
“那表可不便宜,”李虞说:“偏执狂送的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说:“你别管是谁,总之我通过这个可以判断你跟她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好吧,的确不同寻常,”李虞说:“那时候睡过几次,但没有交往,因为觉得没有交往的必要。可能她也是这么想吧,总之也没有纠缠,毕业以后就自然不联络了。”
我说:“你还不如说是交往过。”
“事实就是没有交往过啰,”他大言不惭道:“我都交代到这个份上了,又何必骗你呢?”
我没说话。
他眨巴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把头凑了过来,问:“生气啦?”
“没有。”我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你就是生气了,”他笑了,“是生气我跟她见面还能聊天,还是我没有对她介绍你?”
是气我自己。
他这两天所做的都不是真的,因为以前他特别喜欢向别人介绍我,交往时,他说我是女友,结婚前,他说我是未婚妻。哪怕结婚后,我们两个总有龃龉,他和我一起到外面时,也会认真介绍说我是他妻子。
那一种感觉与今天是完全不同的,在那样清晰的对照下,今天这一切令我觉得自己就好像吃了苍蝇。
我气得是,不久之前,我竟然还蛮开心的。
李虞并没有把车开回医院,而是七拐八拐地,不知打算去哪里。
我不想跟他说话,也懒得就去哪而坚持,毕竟我不想跟他吵架。
这一路谁都没有说话,我望着窗外公路上越来越厚的雪花,以及那些贴着圣诞贴纸的商户玻璃,月底就是圣诞节了,这令我不禁有些怅然。
李虞终于停了车,美滋滋地问:“还记不记得这里?”
我这才朝外面一看,原来是我们从前常来的小店。这里虽然做得不是我的家乡菜,但也不是那种改良版的中餐,而是地道的中餐,可以说是非常好吃了。
这会儿我的确也开始饿了,便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仍锁着。
与此同时,李虞在那厢说:“先亲我一下。”
这容易,我转脸在他离我最近的部位——下巴上亲了一口,又伸手去开门。
门却仍没有被打开,他的手臂则绕到了我的肩膀上,在我的手臂上捏了捏,同时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柔声说:“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这也容易,我说:“我没生气,但我很饿,如果你继续唠叨这件事不让我吃饭,我就会生气。”
虽然很想,但我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对他甩脸子,因为我不爱他,至少我觉得是如此。不爱他又怎会因为他与别人如何在我面前暧昧而生气?当然,我可以说这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受尊重,但我想他一定会往另一个方向解读,而我不想聊那个方向。
总之,我表达了愤怒,他也给了我一个台阶,这件事就可以含糊地过去了。
想必李虞也是同样的意思,他笑了起来,说:“怎么能不让你吃饭呢?我是怕你带着气吃饭过后会胃痛。”又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亲,并打开了车门。
几年不见,店铺重新装修了,看上去高档了许多,但老板一家仍是那样,只是有了明显的老态。老板娘的女儿当年还在读书,现在已经俨然一副账房的姿态,挺着大肚子坐在收银台里。
李虞找了个两面都是墙的角落位置,虽然墙壁上有灯,但由于没有窗户,这里显得有些逼仄。我有些奇怪,问:“你以前不是喜欢坐在窗边吗?”
“以前没什么人知道我是谁,现在毕竟不同了。”李虞笑着低声说:“墙角毕竟安全点。”
“原来如此,”我问:“真的有人会从窗外”公共场合,我自然不好说出“杀你”两个字,“那什么你吗?”
李虞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了一下,道:“当然。”
“那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我说:“这里离警察局这么近。”
“这里地势开阔,交通便利,附近就有大型商场,火车站也不远,虽然也离警察局近,但逃跑路线也非常多。。”李虞小声说:“何况就算杀手被抓住也只会咬死不交代,毕竟他们还有家人,背后指使者则不需要代价。”
“哦”
我还是第一次跟他聊这些。
他微微挑起眉梢,“你不会以为别人都像你吧?杀个人还得先陪他睡两年?”
我说:“我只是以为杀你这样的人物得先花些时间接近再找机会。”
“不需要的,”他一笑,道:“那样反而容易产生感情,影响杀手判断。毕竟目的是杀人,又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