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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关心我的死活,就别跟我说话了。”
“不说就不说。”我拿起桌上最后一个点心塞进嘴里,说:“点心才不是给你准备的,是给你姐姐准备的,谁准你吃了?”
李虞凉凉地看着我,“我知道。”
我哼了一声。
“刚刚就是在笑这个,”李虞说:“还笑你天然呆。”
“天然呆”这个关键词立刻就让我想起了与它相关的对话。
李虞斜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说:“我姐姐刚刚说她突然觉得你挺可爱的。”
“哦,”我问:“是因为我给她带来了快乐吗?”
他眯着眼睛的样子就像我以前看过的赤狐,“因为你爱憎分明,聪明伶俐,还天然呆。”
我说:“这三个词可以用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吗?”
“为什么不能?”李虞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把那件事告诉我姐姐,够她笑一年的?”
我没说话。
李虞挑起了眉,敛起了笑容,问:“怎么了?”
我说:“看样子你跟你姐姐之间确实没什么。”
“我上次不是都说了?”他又笑了,“那只是为了气你呀,笨蛋。”
我没说话。
我这么在意的一件事,在他的眼中指是一出笑料。
86我完全没印象()
他总算发现了异常,“生气了?”
我说:“任何人都是要生气的。”
“生气就好,”他得意地眯起了眼睛,“怕得是你不生气。”
无语,说不过他。
我问:“你去哪儿了?怎么搞成这样子?”
他坏笑,“机密咯。”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还怪我不问你。”
“刚刚确实不是机密来着,”他自有一套理论,“现在是了。”
“那就真的不问了,”我说:“本来还有一盘饺子,现在也不给你吃了。”
说完我端起桌上的碗碟冲进了储物室,身后传来李虞的声音,“喂!喂!”
我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蹿进屋里,锁上门。与此同时,门被敲响,外面传来李虞的声音,“佐料里别放辣椒,我嗓子疼。”
我热好饺子出来时,李虞就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望着我。我将饺子放下,说:“好久不来,一来就把我囤的好东西都吃了。”
“阿瑾的手艺确实不错,”李虞拿起筷子,说:“就是脾气差了点,这几年又越发骄纵了。”
我听他话里有话,问:“你想对阿瑾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他瞥了我一眼,笑了一下,道:“是我姐姐。她勇敢得很,整天找我姐姐的不痛快,大概是误会了我姐姐姑息她的意思。”
阿瑾对李暖暖的态度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毕恭毕敬,颇有些顽皮学生对付专制家长的样子,我说:“我还以为她俩关系很好呢。”
“好什么呀?”李虞说:“我姐姐根本就叫不全她的名字。”
呃
我陷入短暂的无语,李虞则又道:“我把李桢做了。”
上一句还是烟火气十足的闲话,这一句就突然过渡到这里。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问:“你堂伯答应吗?”
“他还不知道,也可能已经得到消息了吧。”李虞问:“我让你上次学习的计划怎么样了?”
我再次懵了,“学什么习?”
李虞蹙起眉头,“装我爸爸呀,难道你愿意在这里呆完下半辈子?”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忙说:“我没有见过你爸爸,也没有他的资料,你什么都没有拿给我,他也不上电视,我要怎么学嘛?而且这跟你杀李桢有什么关系吗?”
李虞说:“你不是有电脑嘛?不会自己找啊?吴霁朗阿瑾都在,不会打电话问吗?”
我说:“你又故意找我茬是吧?”
“谁找你茬了?”李虞不悦的说:“你根本就不想做这件事。”
“我当然不想做了,谁想冒充自己的杀父仇人?”我说:“现在让你冒充费怀信的爸爸,你能吗?”见他不吭声,我气焰更嚣张,“他还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呢,你都做不到,干嘛催我,我不需要先犹豫一下吗?”
“犹豫什么呀?我妈妈整天都疯了一样地再找你,你就住在她眼皮子底下,迟早得被挖出来。”李虞说:“她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被她抓到会是什么后果?”
我问:“打死?”
他气定神闲地吃了一只饺子,说:“再猜。”
“先女干后杀?”这是我能想到最惨得了。
李虞果然问:“怕不怕?”
“怕,”我说:“但是”
“别但是了,我堂伯根本不相信我爸爸遇到杀手的事与李桢有关,相反,他还把事情都推给了你。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你杀我的事就会被查出来。”李虞说:“我告诉过你,我家不是家族生意,别人之所以跟我们做,是出于情谊、利益而非血缘。我不能做让他们失望的事,到时一但所有的锅都成功扣到你的身上,我就得杀你。你乖乖模仿我爸爸,这样还能争取到我妈妈。”
我说:“哦”
“我明天给你整理一些资料来,你赶快学习。”李虞白了我一眼,道:“我可还不想让你死。”
“哦”
他见我兴趣缺缺,倒也没逼我,只又问:“脑科的检查结果怎么说?”
“说一切正常。”我说:“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上次说检查后告诉我的事到底是什么?”
李虞道:“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我去给为我检查的医生打了电话,很快对方就来了,说得话与对我说的相同,还带了病历。
李虞跟他聊了一会儿,最后说:“但她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她忘了非常重要的事。”
“这”医生看了我一眼,略一犹豫,“心理方面也是有可能的。”
医生离开后,李虞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特别难受,问:“你到底怀疑我出了什么问题?”
“你跟你弟弟的感情怎么样?”他问。
这不是废话吗?
我说:“我跟我弟弟的感情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说:“你可不可以别再这样看着我,很难受的。”
他笑了,说:“我姐姐说,你可以让她为你做一件事,你打算用来见姓罗的吗?”
我摇头,“你只要告诉我他是不是醒了就好。”
李虞说:“醒了几次,但说不了话,又自己睡着了,最近一直没动静。”
“哦”
他挑眉,“怎么不激动?”
我说:“你姐姐告诉了我很多事,听完她说的我现在心情很复杂。还是别聊这个了,你直接告诉我,我弟弟那个话题是怎么回事?”
“前不久我有让你选,是见你弟弟还是见他。”李虞总算没有再遮遮掩掩,直白地说:“但你突然把你弟弟的事完了,就像是一觉醒来突然间被人用橡皮把这件事从脑子里擦掉了一样。”
我愣住,“见我弟弟?”
“没错,”他说:“见你真正的弟弟。那个跟你是同一个母亲,却不是同一个父亲的弟弟。”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我懵得不行,“你详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以前可告诉过你。”他说。
我仔细地从记忆中搜索了一遍,说:“我完全没有印象,你记错了吧?”
“这就是我给你预约脑科检查的原因,”李虞说:“我觉得你弟弟的消息肯定比姓罗的要重要,何况你一直以为他已经没了。”
“不是我以为,”我现在心情既惊诧又复杂,“是他真的已经没了,我见了他的最后一面,也领了他的骨灰。”
“那个不是你亲弟弟,”李虞说:“接下来的话没有刻意侮辱你家人的意思,但你肯定会这么感觉,那我就先提前道个歉。”
我已经可以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他说:“这件事扑所迷离,所以当初的很多事我都查不到,像是被人隐藏了起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就是你的亲弟弟,而且他的父亲另有其人,只是那人也死了,而且这人我也知道,也知道好像跟我家有些恩怨。不过,这件事是由我爸爸交办给了李桢,也仅有他们两个清楚,现在两个人都说不了话,详细的就只能慢慢查了。抱歉,我也是做了李桢之后,清算他的工作时才知道了这件事,否则一定会提前问他。”
我的脑子现在完全处于不够用的状态,今天真应该翻翻黄历的,简直就是颠覆我一切认知的一天。
李虞看出我紧张,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笑着说:“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而专门隐瞒这件事,恰好你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而且提议要见垃圾的那几天,也是他醒来的那几天。你知道的,那几天他一直没有出来,搞得我非常累。所以我也没有仔细琢磨这件事。”
我是忍耐着听完他说得话的,因为这对我来说全都是废话,所以他话音一落,我立刻问:“那你所说的那个人在哪里?如果他是我弟弟,那我弟弟又是怎么回事?那个跟我在一起的弟弟不是我弟弟吗?怎么可能鲤鱼,我觉得你搞错了,这”
李虞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说:“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下来呀!
这得是个好消息吧?起码我弟弟还活着。不对不会是李虞诳我吧?
但他干嘛要诳我呢?不行了,我没办法理智思考了。
手上传来微微的痛感,我稍适回神,看向我的手,原来是李虞在捏我。
我看向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李虞则盯着我看了好久,说:“我带你去见他。”
这事耽搁不得,因为我现在根本就是坐立不安,无法自己待在医院。
但李虞又不能立即带我走,他得先准备准备,所以他先打了个电话安排,然后走过来抱住我,在我的额头上吻了吻,柔声说:“别这么激动,你弟弟的生活很好,而且智力正常,长得帅,在名校读书,还交往了不错的女友。”
我挣开他,问:“可你确定那是我弟弟吗?”
“当然了,”他说:“他叫宋佳言,对吗?”
我说:“名字一样的有很多呀。”
“但年龄、生日和母亲的名字都一样呢?”李虞说:“而且长得跟你特别像。”
我说:“这听起来太离奇了,我明明养着一个弟弟”
87美少女()
“你养着的那个是个假的,可能是碰巧搞错了吧,”李虞说:“毕竟他小时候跟你弟弟还挺像的。”
我没说话,心里乱糟糟的。这实在不是因为我见不得我弟弟好,事实上,如果他真活着,而且过得比我好,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应该觉得开心才是。
只是这李虞这个人喜欢拿别人开玩笑,我又怕他骗我。
而且,虽然我弟弟智商受损,成了一个有着怪力的小孩子,尽管折腾起来十分恐怖,乖巧时却也十分可爱,对我也非常依恋。我和我弟弟之间的感情之所以这么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年的患难与共,而现在有人告诉我这个人不是我弟弟,那我
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弟弟不是我弟弟的事?”
“也是无心发现,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去医院看你时,你告诉我你正要去孤儿院要钱吧?”他说:“我还开车载你去了。”
我说:“我记得。”我弟弟的医药费按理说是孤儿院负责一部分,但他们可不会主动送来,不仅不会,还总找借口拖延。而我也不是总能按时按点过去,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弟弟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也越来越离不开人。
那天我请李虞载我去,主要是为了省一点车费,那孤儿院离我们老远,坐公交车得很久,打车又特别贵。
李虞说:“你还记得当时你领钱时,那位工作人员反复嘀咕,说你弟弟的钱已经被领走了吗?”
我说:“那个人每次都这样说,我觉得他就是骗我,不想给钱让我弟弟治病。”
“对,那天回来的路上,你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客我觉得虽然这孤儿院非常荒凉,工作人员看起来也挺马虎,可这情况听起来还是有点古怪,”李虞说:“于是我回家之后就入侵了他们的资料室。”
我说:“我听说因为孤儿院要节省开支,资料室已经关闭很久了。”
“确实,但十多年前那里还不错,我妈妈还给他们捐过款,当时的资料是可以查到的。”李虞说:“这样一查就发现有问题。其中有一份是你亲弟弟的资料,另一份则是你养大的傻子的资料,虽然这两份无缝衔接,照片也长得特别像,但只要简单把两份资料一分析,就会发现其中一份在指纹上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