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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把整件事都告诉了我因为我的业余爱好是写作,他希望如果他在完成愿望之前意外去世,那我就把它写成一本书,这样至少可以让人们知道这件事曾发生过,或许可以为制裁那个家族起到一些作用。”
李虞说:“你们可真是伟大的人啊。”他的语气就像受到感动似的,但我知道并非如此。
女人说:“我并没有做什么,但佳言真的为此付出了很多。”
李虞道:“帮他的人也非常努力呢,学校那次听着就相当危险。”
女人看来并没什么心机,直接便不疑有他地顺着他的话说:“的确,那位先生给了佳言钱,也三番五次地帮助他脱离危险。”女人说:“如果没有他,上次在学校佳言肯定就出事了。”
我问:“学校是什么时候的事?”
女人说:“上个月。”
我又问:“他读什么学校?”
女人便说了校名,果然是我们去过的那所,也就是李虞的母校。
三项条件都符合,学校那次十有八九是我们,李虞当然不可能让他们觉得我们有攻击性,所以,这个叫宋佳言的人,是受到了误导。
女人见我们都不说话,知道我们在等她继续说,便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我并不知道他被人带去了哪里。但我想一定跟那些伤害他姐姐人脱不开关系。”
李虞说:“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伤害了他姐姐?”
女人却摇头,说:“我不知道,佳言没有告诉我,他说他害怕这会给我引来杀身之祸。”
晴岚问:“那关于这个,你有自己的猜测吗?”
女人摇头。
李虞说:“先找个地方安顿郑小姐吧。”
118但是我爱你()
这座城市有李虞家开的赌场,我们决定将郑小姐先安顿在那里。到赌场时已是日上三竿,我们几个均觉得有些饿了,便留在赌场用餐。
李虞在这里有一个临时用的办公室,但据他自己所说他并没有来过。
这办公室里有一扇巨大的窗户,上面是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却不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特制玻璃。窗户正对赌场,可以将里面的一切情况尽收眼底。此时虽是白天,赌客们却仍旧不少。
郑小姐看到外面的景象顿时被吓坏了,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我完全理解她的举动,一个公立幼儿园的老师大概永远也不会接触到这种地方。
大概是因为这一路上晴岚都跟她坐在一起,安慰了她许久,她对晴岚的态度要比我俩好很多。于是李虞便示意晴岚端着饭菜带她去隔壁,让她吃点东西,也平静一下心情。
她俩出去后,李虞笑眯眯地看了我一会儿,直到我有些不自在,才问:“什么感觉?”
我说:“也许一切都是个骗局呢?”
他点头,道:“这属于逃避现实吧?”
我问:“这么说你觉得这个女人说得全都是真的?”
李虞点头,“你觉得她说得有哪里不对么?”
我说:“一派胡言。而且关于我父母,她所说的和你上次告诉我的可完全不一样。”
“当然不可能一样。”李虞说:“他们总不能对自己的儿子说,‘小子,你是我们搞婚外恋的产物,之所以不要你那个姐姐,是因为我们合伙杀了她爸爸’吧?”
我说:“你别说了。”
“我希望你正视这件事。”他说:“毕竟咱们这就要去救你弟弟了。”
我没说话。
“而且,这次得知的信息要比我上次知道得好了太多。”李虞柔声道:“上次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弟弟的心里还惦记着你。虽然你这些年照顾的并不是他,但你们的感情丝毫没有受影响。”
我说:“你弄错了,我小时候并不喜欢他,因为我爸爸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我妈妈偏爱弟弟我是在后来照顾他的过程中才慢慢跟他建立了感情。”
李虞点头,说:“但他心里是在乎你的。”
我摇头,说:“你不懂。”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问:“那是因为妈妈吧?”
我说:“别再说这个话题了。”
“不能相信妈妈是这样的人,”他说:“这无可厚非,但他们都已经死了,你依旧按自己以往对她的认识来看待她也不影响什么,现在活着的弟弟还在乎你,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团聚,也算是喜事一桩。”
我摇头,说:“不是不能相信,是害怕这是真的。”
他不说话了,只看着我。
我说:“我家出事以后,我就总是想我妈妈。我累了时,会想等我找到妈妈就好了,痛了时,也会想,等我找到妈妈就好了,我害怕了、难过了、孤独了每一个痛苦的时刻,我都会想,等我找到妈妈就好了。”
他望着我,目光温柔。
我是很少同他说心里话的,因为我害怕他会以此来攻击我。
不过今天不同了,我需要一个渠道来排解,需要把这些事说出来。因为我也很清楚,接下来我必须冷静地跟李虞一起去解救宋佳言。
我说:“其实,我记得很多我妈妈的缺点,她对我偏心,总是打我跟我爸爸,她总是打牌,总因为这个忘记给我们做饭吃。可是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我逐渐忘了这些,反而把她幻想得非常完美,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坚持下去。”
李虞默默听着,依旧沉默。
我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后来我跟她重逢了,她依然喜欢打牌,没有工作,也没有保险。她整天跟我要钱,吃穿讲究,还总是买奢侈品,很快就花光了我的存款。她对我仍旧不好,还会打我,我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妈妈,我希望能被她疼一疼,尽管这希望已经落空,能够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意在安慰我。
我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害怕这个话题了,我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我不想承认它,我需要什么东西来撑着我,使我的内心不至于崩塌。”
李虞点了点头,说:“那弟弟会使你好过一点么?”
“我不知道。”我说:“我的心很乱,这得等我见到他。”
李虞点了点头,神态有些奇怪。
我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他略带失望地摇摇头,“没什么。”
我说:“对不起。”
他一愣,随即笑了,“没关系。”
我知道他觉得失望是因为这里面与他没有半点干系,但他现在又不可能说得出口。我说对不起,也是因为我希望他就此误会下去。
正当这时,我突然瞥到楼下的赌场里似乎有点不对劲。
我一朝那边看,李虞便也跟着看过去,随即便笑了,说:“有人砸咱们的场子。”
的确,楼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从这个角度可以很好地看清他们的脸。这群人神色平静,穿得西装革履,很是斯文。
但就是这样的才危险,事实上,那种光头纹身的多半不成气候。
下面显然并不是突然就变成这样的,但赌场工作人员显得有条不紊,更是没人来打扰我们。
我便问李虞:“他们在做什么呢?”
“闹事而已,”李虞站起了身,说:“偶尔会有这种事,多半是不长眼的小角色,以为这样能从赌场搞点好处。”
我问:“那你”
他忽然走了过来,弯腰搂住了我。
我全无防备,不禁怔住。
“刚刚你的眼睛里攥着泪,我却一句话都没法说。”他说:“我安慰不了你,我很幸福。而且到现在为止,我尚不能证明我的幸福并非建立在你的痛苦上。”
我说:“其实没”
“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把我当做你新的精神支柱,就算你愿意放下仇恨,我也连独善其身的本事都没有。”他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伤害到你。”
这次我没有再插嘴了,因为知道他还没说完。
果然,他说:“可是我爱你。”他顿了顿,轻声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一个幼稚、情绪化的傻子,你心里重要的人有很多,但我绝对排不上号,每当想到这个,我就恨你。”
我忍不住问:“那为什么还爱我?”
他似乎被我问住了,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哪有什么为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李虞便放开了我,说了句,“进来。”
来人是赌场的负责人,神色战战兢兢的,说:“鲤鱼少爷,楼下出了一点事。”
李虞冷着脸道:“你们连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
“我们能是能,可这件事的起因是跟您一起来的那位晴小姐被他们抓了,”负责人说:“可他们坚持不承认这一点,我们不准他们离开,他们就闹事。我想要安排直接关上大门,暂时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直到找到晴小姐,您怎么看呢?”
李虞道:“照你说得办,跟晴岚在一起的另外一位小姐呢?”
“她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她说刚刚突然有人来了,晴小姐去开门,然后就直接跟对方走了,还要她不要担心。她就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负责人一边把情况告诉我们,一边做出了部署:“直到咱们的人去收她们的碗碟,才知道这个情况。虽然监控并没有拍到什么,但赌场所有的人中,只有这些具有做这件事的时间,所以他们是唯一被怀疑的对象。”
也就是说,晴岚被人从房间里带走了,监控却没有捕捉到任何事。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缺乏证据,无法证明这件事就是那些人所为,仅靠推理,而那些人抵赖。而且,虽然李家挣得是黑心钱,但在这里开赌场是合法的,把赌客关在里面不准人家离开是黑道行径,自然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样的。
我已经慌了,李虞却还算镇定,说:“派人把隔壁的小姐带过来。你也留在这里,那伙人什么来头?”
说着,他朝外面看去,我也连忙跟着朝那边看,此时下面的情况看上去与刚刚无甚差别,毕竟赌场不可能大肆宣扬暂时关门禁止出入的事,所以赌客们还算平静。
负责人说:“他们是一个叫老鬼的手下,此人是本地的蛇头,在这里还算吃得开。”
李虞问:“他养杀手么?”
“不养,”负责人说:“但以往他也接过杀人生意,只是只能杀些没有身份的偷渡客,也都弄得比较难看,被条子盯了很久。不过近来他不怎么出面了,他老婆女儿在做事,她们倒是做起了高级些的杀人生意,也弄得比较好看。”
李虞点头,对我说:“看来咱们立刻就得动身去见这个老鬼了。”
我说:“先找到晴岚吧!”
“这事就交给他们,只要人还在赌场里就不会有事,”李虞说:“如果不在了,那就是在老鬼那里。”
119突然袭击()
我还是不放心,说:“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太可能把她带出赌场,我还是觉得咱们得先把她找到才好。还是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理由?”
李虞顿时沉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苏灵雨身份显赫,我也知道她跟你们家其实也有点渊源。晴岚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孟简聪喜欢的是苏灵雨,就算她真的把晴岚杀了,想必只要死无对证,他也不会为晴岚做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在你的立场里,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较好。我也觉得,这件事也应该主要由我来处理,免得你在苏灵雨那边难做。”
李虞的脸色和缓了不少,道:“那你想怎么安排?”
“先找到晴岚。”我说:“同时你派人去盯住老鬼一家。但主要还是找晴岚。”
“那就听你的,”李虞对负责人说:“去安排吧。”
负责人便掏出电话准备部署,但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来人是带着郑小姐的赌场员工,员工说:“这位小姐刚刚吓晕过去了。”
这员工虽然穿着制服,但耳朵上穿着一排环子,脖颈开始便是密密麻麻的纹身,一直延伸到衣领里,看样子再往里还有。
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人是光头,头皮上有着一条巨大的伤口,看上去就像他的头曾被打开过一,望之可怖。
光头见我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头上的那道伤口,说:“对不起,少奶奶,我这伤口确实吓人了点。”
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李虞说:“是救赌场大哥时候留下的。”
赌场大哥自然就是负责人,他站在旁边赞许地看着光头,对李虞说:“没想到少爷也知道这件事。”
“我爸爸常提起这件事。”李虞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光头的肩膀,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