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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选了离李虞最远,离门最近的一间,把出门密码告诉他,并说:“让你住进我家主要是因为怕你一个人出危险,也怕你自己呆着会害怕,会想不开。”
宋佳言点头,道:“谢谢姐姐。”
我望着他的脸,说真的,心里怎么也无法将他和我弟弟联系到一起。
我已经习惯我的弟弟是个大部分时间里只会傻笑的,非常暴力的智障了。
我继续说:“另外,虽然现在才告诉你这件事显得很小人,但刚刚我老公的手下在,他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就没有说。”
宋佳言好奇地问:“是什么事?”
我说:“我老公有精神病。”让宋佳言住进来就有被他发现吴景康的风险,而偏巧吴景康最近又特别疯狂,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宋佳言真相,说成精神病是唯一的办法。参照物我都想好了,就按照李暖暖提起过的那个人,“他有人格分裂症,有的时候会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格。那个人格很怀,又暴力又凶残,还很狡猾,会假装成好人。所以你最好锁好门,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我已经给你的门设置了特殊密码,只有你跟我才能打开,这样就可以避免他攻击你了。”
宋佳言愣了好久才说:“那姐姐,你是不是被他骗婚的?”
我问:“怎么这么问?”
“精神病,还是暴力凶残的,”宋佳言关切地说:“你是不是因为被他骗了才会嫁给他?”
我忙说:“不是的,我老公本来没有这个病。是我刺激了他,他才有的。”
“你”他更加疑惑:“虽然我不太相信人格分裂症这种病真的存在,可是”看来他不方便问。
我也索性说:“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他才会受到刺激。他是一个很爱我,也很体贴的男人。”
毕竟他还每当自己真的就是我弟弟,所以此刻他误会到了我出轨的那种方向,脸上便露出了吃苍蝇一样的表情。
我说:“抱歉,说了这种让你恶心的事。总之我自然会留在他身边赎罪,但你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安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不要给你姐夫开门,你姐夫正常时也不会单独来找你,会叫我一起。”
宋佳言便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她的骨头,现在在哪里?”
“已经派人去带回来了,但会先在我们的医院研究一阵子。”我说:“我们想知道是不是有人下了药才导致尸体产生这样的变化,如果这段时间你又想起了什么有关她的事,也请告诉我。”
他点头。
之后我便又叮咛了几句出门时的注意事项,便回了房间。
此时李虞正躺在床上,plut乖顺地卧在床旁的小窝里,见我过来,伸出脑袋方便我来摸。
李虞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衣,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笔直的腿露在外面,虽然引人遐想的部分恰到好处地被浴衣盖着,但露出的部分则表明里面真的是空的其实不这么看我也知道,他是从来不在浴衣里穿其他东西的。
他的头发仍湿着,nemo的触手正拿着吹风机为了他垂,而他闭着眼睛,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只有睡着后才有的放松状态。他的手臂被另一条细细的触手缠着,这根触手是生病时才会使用的,为的是检测病中身体的情况。
尽管我看不懂那些检测数据,不过nemo并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想是一切正常。
只是他的嘴唇苍白,满脸倦容,而且脸上几乎半点血色也没有,我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和手,发觉凉得要命。不禁有些心疼,又摸了摸他的脸。
今天如果按照我的原计划,只有我跟晴岚两个人去,那别说救出宋佳言,我俩可能都得出事。
而我总觉得李虞心胸狭窄,特别记仇,但仔细想想,其实他不过只是记些小事,像是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就让我在警察局里吃吃苦头,犹如小孩子打闹。
再仔细想想,其实李虞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从来都只会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小肚鸡肠的计较一番,大事却完全不是如此。
就如昨天我俩才吵了架,虽然我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但在他看来自然是我比较没理,不过,他还是拖着受伤的身子跟我一起去办这件事。
思及此,我又不禁想起他曾几次三番流露出想要冰释前嫌的意图。
突然觉得,也许心胸狭窄的一直都是我,我觉得他一直在恨我,却一直都在枉做小人。
虽然我也累得要命,很想倒头大睡,但鼻尖总萦绕着那股腐臭,便决定先去洗澡。我想,李虞之所以带伤还要洗澡,也是这个原因。
洗澡时,我自然也不免想起今天的种种,将要所有的信息归纳分类,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所有的奇怪都是从一年前开始的,老鬼、未婚妻,还有李虞。
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完全没有任何遇到灵异事件的经验,自己也没有长阴阳眼之类的东西,现在却频频遇到奇怪的事件。这只能给我一种感觉,就是这些事之间全都是有联系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宋佳言真的是我弟弟,那就更可怕了。
而且,宋佳言所说的女人也非常令人在意,可能是因为我之前被那个换脸女人吓得不轻,现在一听到神秘女人这种设定的人物就整个人都不舒服,老觉得这些女人都是同一个女鬼变的。
等等女鬼?
如果未婚妻早就死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勉强活着,那尸体会迅速地变成当初死亡后应该有的状态,似乎也是可以说得通呢。
不过,如果她早就死了,宋佳言怎么会不知道呢?
总之,直到我洗完,也没能对这一系列事情理出什么头绪,只能等李暖暖调查完老鬼一家以及未婚妻的父母后再做分析了。
我吹干头发回来时,李虞仍睡着。我蹑手蹑脚地钻到床上,因为不想自己睡觉时碰到他的伤口便跟他保持了较为远的距离,且在中间放了一只枕头。
待nemo关灯后,困意便袭来。
但就在我将将睡着时,李虞的声音突然传来,“不睡书房了?”
我吓了一跳,张开眼。睁眼的同时,nemo也就自动打开了一盏小灯。
我由此看到李虞正半闭着眼睛,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长而卷曲的睫毛,和脸上有些得意的笑容。
我说:“我怕你晚上出事。”
他懒洋洋地说:“nemo会密切关注我的。”
我说:“不止这样,我还担心你会半夜变成他去找宋佳言的麻烦。”
“做不到的。”他虚弱地说:“我现在想抱你一下都没力气。”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给我个台阶能怎样啊?”
他立刻用手竖着捂住了脸,身子抖啊抖得。
我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不说话,只是抖。
我便没再说话了,由着他抖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平静下来。我这才问:“有这么好笑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笑?”他瞥了我一眼,眼里亮晶晶的,这家伙居然笑出了眼泪,我真是get不到他奇怪的笑点。
我笑吟吟地不说话,他便敛起笑容,忧郁道:“真是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呀,真叫人寒心。”
“戏精。”我忍不住说:“nemo什么反应都没有,你当然没什么事。”
他挑挑眉,道:“算你运气好,又被你妥过去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想是这昏黄的灯光容易令人的心变得柔软,我忍不住说:“我爱过你。”
127我不是小白兔()
他看向我,却在我等了许久后,依旧不说话。
我被他这态度弄得有点懵,“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听到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完,大概是见我神色尴尬,便问:“你想我该是什么表情?”
我忙道:“没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我暗自后悔自己刚刚一冲动那么说,原本是因为有些感动,却搞得自己如此尴尬。其实,现在想想,这句话只要一说出口,无论他答复什么,我都会落入尴尬的境地。
我想聊天就此结束了,也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准备睡了。
nemo自然也可以迅速检测到这一点,灯光逐渐地暗了下来。
就在四周正在陷入黑暗时,李虞忽然轻轻地开了口,“你这个人有一点真的太讨厌了。”
随着他的声音发出,灯光又渐渐亮起。李虞便又道:“nemo,关灯。”
灯光重新暗淡下来。
李虞似乎笑了一下,说:“机器到底还是机器,比不过人脑懂得体察情绪。”
我说:“即便这样你也不用人。”
“人太复杂了,尤其是你。”他说:“你看,你又成功地绕过了刚刚那个话题。”
我问:“哪个话题?”
他不吭声了。
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到他,却能够微妙地感觉到他似乎正在生气。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或许是从他呼吸的频率,或许只是我的第六感。
我只得问:“我哪一点最讨厌?”
“你太害怕暴露,”他说:“虽然我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我还是免不了非常讨厌。”
没错,我怕暴露,这种暴露包括身体意义上的,也包括精神意义上的,就像pluto会在亲近的人面前躺下,对它露出肚子一样,我是做不到如此“暴露”的。
我说:“你说得对。不过我不觉得这是个缺点,也不觉得我需要改变它。”
他问:“你在他面前也会这么说么?”
我知道这个“他”是指罗凛,而且他说得没错,我在罗凛面前是不一样的。但我认为那是因为罗凛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他令我很有安全感。当然,李暖暖告诉我的那些事,似乎又证明他是一个很会蛊惑人心的人。不过不论他事实上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成功地令我卸下了防备都是不争的事实。
我认真地思考了良久,说:“我说我爱过你,是因为我一度对你是有兴趣的,那种感觉肯定是爱吧,否则我也想不到那是什么。但既然你今天问了,我今天也恰好愿意回答。你给不了他能给我的那种感觉,我这个人很脆弱,而你是一个变化很多的人,我无法承担你的那些变化,因为我没能力分辨你哪些是玩笑哪些又是真的。”
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全都是玩笑。”
我望着一团漆黑的天花板,沉默。
稍久,他的声音再度传来,“佳音?”
“嗯。”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紧张,所以我不得不应。
他放松了些,“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说:“我不知道咱们为什么要聊这个?而且在我想来,这个话题根本就是鸡同鸭讲,说不清楚的。”
他可能被我的话噎住了,又过了一会儿才说:“虽然已经跟你结婚两年,也经历了这么多事,可我反而逐渐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你。你是一个越相处越觉得深不可测,而且内心非常冷酷的人。抱歉,我的用词重了一些,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有些诧异,“你是吴景康?”
他问:“怎么这么说?”
我说:“你从来没有像这样说过话。”
他笑了,“是不是觉得,我也可以蛮成熟的?”
“你本来就蛮成熟的,”我说:“只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口吻还是让我很意外。”
他说:“这是因为我听出你非常认真,那我就应该认真回答毕竟你喜欢这个调调。”
“”
他又道:“我最近才明白,你以前在我面前表现出的阳光、可爱、单纯、顺从绝大部分都是为了博取我信任而伪装的。以前不管谁对谁错,只要起了争执,你就肯定会主动道歉,就算没有说出对不起,也会掉几滴眼泪表明你很自责。我总觉得你真是好笨,居然意识不到我在故意欺负你,如今每每再想起来,又很想扇自己几巴掌。”
我说:“你终于肯承认你是在故意欺负我了。”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你还真会抓重点。”
我确实有意改变话题,不过既然被戳穿了,我便说:“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实在是你先把我想象得太单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只好觉得你大概是喜欢这个类型。”
他说:“我就是喜欢这个类型。”
我没说话。
他似乎又笑了,“失望么?”
我问:“为什么失望?”
他没有回答,却说:“但是我真的爱你。”
我:“”
他发出一声略显夸张的叹息,“又这样了,真是讨厌啊。”
我真不想承认这个,可还是不得不说,“我没有听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