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我本来就不喜欢跟你睡。之前不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喔——”他悠然道:“这么说那些咿咿呀呀都是伪装的喽?”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咿咿呀呀?”
他不说话,只在电话那端笑。
我又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不禁大窘,赶忙说:“拜托,我跟你之间不适合讨论这种话题。”
“夫妻之间怎么不能讨论了?”他故作懵然无知。
“现在你的身份仍旧存疑。”我说:“当然不能讨论。”
“好吧,”李虞说:“那你就只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不能碰你?解释得好了,我就同意。”
我说:“这需要解释吗?在我心里你不是我老公,而你却坚持说你就是他,假定你说得是真话,那你怎么可能愿意我答应你呢?你有绿帽情结吗?”
他陷入无语,稍久,笑了,“你赢了。那我不碰你,我晚上去接你,我看看你找到的是什么。”
我说:“明天早晨吧。”
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晚上人比较容易冲动,早晨冷静一点,反正是要谈事情。至于你说你害怕的事,你可以找你姐姐或者其他什么人来盯着你。”
他笑,“我任何时候都很冲动。”又道:“就这么决定了。”
打完这通电话后,晴岚叫我吃饭,席间我们又聊了聊关于这本笔记中的内容,越聊越觉得这笔记真是不同寻常,而且与郑小姐的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突然,晴岚说:“你说,郑小姐会不会也是他们的实验品之一。”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虽然这个笔记本里的内容都是关于切割灵魂,就按照这里面的逻辑,灵魂既然可以切割,就可以置换。如果郑小姐的灵魂早已不再是她自己,那真正的她早就死了。如果她早就死了,但身体因为某种力量的介入而活着,而那种力量突然消亡或者离开了,那她的身体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它本该成为的模样。”晴岚说完看了我一会儿,憨笑着挠挠头,道:“我是不是说错了?”
我想起李虞的情况,我现在找不到他的灵魂了,而他的状况在吴景康和镜中李虞介入后立即好转。所以,这与晴岚的描述惊人的一致。
我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可别说是通过电影,我不会相信的。”
“的确不是通过电影。”晴岚正色道:“虽然我出生在城市,但因为家里出事的关系,乡下有一户亲戚借了房子给我和我姐姐住了一阵子。小镇的不远处有一座山,山脚下就是我们所住的村子,那里自然条件挺好,交通也好,所以算得上富庶,与镇上来往很多。但在山顶上曾经也有一个村子,我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当我知道时那个村子早已不在了。传说那个村子的所有人都是僵尸,他们从不下山,也不交易,有人误入过那里,然后便人间蒸发,村民们都说他们是被僵尸抓走了。后来,可能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有一天来了一个仙人把他们全都杀了,那几天我们村的村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从山上往下滚臭气,直到那臭气散了,才有胆大的上去看,却见到上面那个村子里早已没有人,只有遍地的白骨。那里也不是什么村子,因为房子都建得一模一样,鸽笼一样排列着,里面根本没有生活用品,家家都只有一口棺材,那些白骨就躺在棺材里,就像是准备好的墓地似的。至此,我们附近的几个村子就都认定了僵尸传说,也有了仙人的说法。”
我说:“听起来好玄啊”
她所描述的这种村子时常会流传这样的故事,多半都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晴岚却说:“传说有几分可信我不知道,但我亲眼见过那个村子的遗址。小时候我顽皮,和其他孩子约好一起去探险,那里真的如村里的老人所描述的,每一个房子里都有一口棺材。”
我感觉脊背有些发凉,说:“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也与郑小姐有关?”
“我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关,但我觉得可以作为一条线索。”晴岚说:“以前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已经把它淡忘了。但这次郑小姐的事突然让我想起了这件事,你不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两个相同之处吗?”
一件是白骨,一件是臭气。
我说:“那就请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们去调查。”
晴岚说:“那好,抱歉我不能带路,因为我在国内还是通缉犯。”
我说:“这是当然。”
跟晴岚聊过后,我原本还想再看看这个本子,但一则它的内容实在艰涩难懂,二则那些插图又过于恐怖,另外,我一直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便只将本子的内容复印装订成十份,但没有再仔细看。
傍晚时,我想了想,还是给李暖暖打了一通电话,起先她没有接听,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她才回了过来,声音懒洋洋的,似乎非常疲倦,“有什么事么?”
我说:“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让鲤鱼回家了。”
“他说他想回家陪你,”李暖暖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笑着说:“他保证说他不会打你了。”
我的确生气了,“你不是说我可以安心呆在家吗?”
“他都保证了,我认为他就是鲤鱼,鲤鱼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李暖暖说:“而且,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对你有这方面的责任吧?”
我说:“我没这么以为。”
“那就好。”听口气,李暖暖有些不悦,“还有事么?”
“没有了,只有一句话。”我说:“我手里有一份很可能可以解开鲤鱼灵魂之谜的证据,原本我想着如果你为我考虑,我就出于感激之情交给你,现在我决定不给你了。”
李暖暖冷冷地问:“你威胁我?”
“是通知,你太小人了。”我说:“毕竟我对你弟弟也没有这方面的责任。”
“那就随便你吧,”李暖暖道:“正好我也有一件对你父母至关重要的事告诉你,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啰。”
我说:“我不想知道。”
她没吭声,直接挂了电话。
虽然嘴上说不想知道,但我怎么可能不想呢?我觉得她所说的十有八九就是我父母被害的真相,不过她很可能只是听了我的话想让我不痛快。再者,她又当球员又当裁判,她调查的真相几分是真呢?
所以,虽然李暖暖的话让我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但照样没有影响我晚上入睡。
因为身体不舒服,我很快便睡着了,但今天睡着时我只觉得头晕,就像醉酒后入睡似的。
这状态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我猛地一张开眼睛,突然发现四周的装潢有些熟悉。
坐起身后四下看看,才发觉原来是罗凛的卧室,我正躺在他的床上。
我怎么会在罗凛的卧室呢?我这么想着,同时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遗忘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
正当我扶着额头苦恼时,门打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在门口站定,笑吟吟地望着我。
啊,是罗凛。
他身上穿着灰色的衬衫和长裤,目光平和温柔,笑容淡淡,就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确实非常开心,可转念又犹疑起来,因为想起了李暖暖告诉我的那些话。
罗凛似乎看出了我的异样,目光中露出了疑惑,“佳音?”
我回神道:“抱歉,罗凛。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笑了,“我也不知道。”
我疑惑,“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145神的使者()
他摊摊手,“你突然就在这里了看样子,是有什么人把你送来了。”
我四下看看,愈发不解,“我突然间?”
罗凛点头,笑着说:“当时我正在书房做事,突然听到卧室里似乎有声音,一进来就看到了你。”
罗凛的卧室在二楼,卧室的外间有一个小套间,那里就是书房,所以,当他在书房时,如果卧室有动静,是肯定可以听到的。
可是这样的格局之下,要进卧室,就必须先通过书房。我疑惑道:“那我是从窗户被丢进来的吗?”
罗凛顿时笑了起来,说:“傻瓜,你的身体还在你睡着的地方呢。你是灵魂,我也是呀。我想你是被人以某种力量送了过来。”
我这才猛然醒悟,对哦,我在晴岚家里睡着了。
这么一想我就有些释然了,甚至觉得好笑。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的确总会想到罗凛。虽然李暖暖那么告诉我,可不亲口问过罗凛,我又怎能相信?
而且,看来因为我最近总琢磨灵魂这一类的事,以至于连梦里的罗凛都是这样的。
但纵然这么想,我还是想知道他会如何说,便问:“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灵魂呀。”他说:“我的身体被暖暖带走了,但灵魂仍在这里。”
“诶?”
“怎么?”他微笑着问:“你的表情很古怪。”
“因为”我说:“有一个人曾经告诉我,说当身体很虚弱的时候,灵魂就会很虚弱,可你看起来很好啊。”
罗凛说:“那是因为我的灵魂早已经不在我的身体里了。因为机缘巧合,我妈妈认识一位算是大师吧,这样的人物。他曾预测说我会遭遇不幸,要我妈妈到时再去拜访他。”
我说:“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也是开药店的,自然不会相信这种看起来违背科学规律的事。”罗凛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在床边坐下,说:“我妈妈知道我会反感,一直没有告诉我。直到我真的出事,才又请了那位大师,他来在我家里做了一个法,令我的灵魂被困在这里,说这样一来,我就不会轻易死了。”
这
我开始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是我刚刚推测的那样子,连忙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那位大师曾经来过,他跟我见过面,”他说:“所以,我刚刚才会说,是有人带你来,因为这里并不是很容易进来。”
李暖暖当初还派人来拿走了他的身体,他所谓的“不容易进来”必然不是物理层面上的。我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虽然看起来是你的家,但事实上它只是你家房子的灵魂,而你的灵魂被困在这个灵魂之中。你不得出去,外人也不得进来。”
罗凛点头,微笑着说:“是这样的。”
我愈发好奇,“但我为什么会进来呢?我明明没有见到任何人呀”
他也有些苦恼,然后问:“难道,你也是大师吗?”
“我?”我说:“我怎样你还不知道吗?”
“我的意思是,”他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你拥有这样的能力而不自知。”
“啊?”
我的确有这样的能力,但我必须依靠那台神奇的相机。可我昨晚并没有用相机呀,事实上相机还在家呢。
罗凛问:“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吗?”
我摇头,“我没有这种能力。”
以前我对他无话不谈,但现在不同,毕竟李暖暖告诉我的事匪夷所思,我便没有将相机这件重要的事告诉他。
罗凛说:“或许是你还没有发现?”
我摇头,看着他说:“我真的没有。而且虽然你这么说,我却还是很懵,我老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他笑着问:“那我要怎么证明你现在所见到的是真的我?”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他露出失望,说:“那好吧,我们聊点别的。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说:“还蛮好的。”
“可你看起来不太开心。”他说:“知道你最终还是没有杀他,我感到很欣慰。不为仇恨所累,人才能真正得到解脱。”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我问。
他说:“因为我这里可以看新闻呀,如果你杀了他,那他肯定要上新闻了吧?”
我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说:“罗凛。”
“嗯?”他的神情稍有些意外,因为以前我都叫他罗凛哥。
我说:“李暖暖告诉了我一些事,我想问问你。”
他点头,“虽然你已经知道很多了,但你还可以继续问。”
我便问:“她有过你的孩子吗?”
罗凛讶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我说:“不仅是这件,她还告诉了我其他很多事。”
他了然道:“没想到你和她的关系已经好起来了。”
我说:“好不好暂且不提,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罗凛便笑了,站起身赖说:“看来你已经选择了相信她,那又何必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