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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桉木头顶几根茅草,揉着眼睛说,“总算是天亮了,一晚上没睡好。”
尤宣整理好了头发,抱怨说,“谁昨晚上一直打呼噜,害得我做噩梦,还以为地震了。”
何百灵和严比伦一起看向沈桉木,一切不言而喻。
“咳咳…”沈桉木尴尬地走出门槛说,“今天的太阳好红啊,太漂亮了!”
换了房钥匙,尤宣单独和奚幼晴说了几句话,几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游荡,见到不远处几十个人围在一起,热闹非凡。
何百灵快走了两步说,“好像是唱戏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严比伦抽动了鼻子,眼睛冒亮光说,“糖炒栗子的味道!”
沈桉木思索了片刻说,“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就过去凑凑热闹。”
前面的戏台子已经搭好,奇怪的是摆放的两排座位没几个人坐,询问了才知道,座位要收钱的,闲来无事的村民更愿意站着看。
严比伦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尤宣其次,沈桉木犹豫地询问价格,得知一个座位五块钱,毫不犹豫地掏了二十块。
严比伦还要了十块钱一包的糖炒栗子,几个人都没有吃饭,但也没有像他那样一个成年人,张口闭口吃东西。
坐下十几分钟,一台戏就开始了。
剧观众们所说这台戏是由本村一个老旧的故事改编的,大家也看了不下三次,他们过来纯属凑热闹。
第72章 (十九)戏中人2()
戏开始的时间是民国,大概四十年代的样子,一个娇艳如花的美人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商人。商人长期在外做生意,变成了少妇的美人就在路上开了一家客栈,专门给来往的行人提供旅店。
时值战乱时期,商人长期不归,老板娘不甘寂寞就和店里的小斯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商人回来,得知被戴了绿帽差一点动手杀了老板娘。
恰好这个时候一支伪军靠近街镇的消息传了过来,商人贪生怕死,带走了家中所有的财务逃难去了。与老板娘私通的小斯算是有良心,费尽心思帮老板娘弄了一张火车票,让她到安全的地方避难。
老板娘颇为感动,放弃了离开的机会,决定与小斯有难同当。因为火车晚点,伪军提起到来,商人没有能够离开,半路钱也被人抢去,狼狈地回到了客栈。老板娘公布了和小斯的关系,对商人视若无睹。
后来伪军到了附近几个村庄守寡财务,作威作福,头子听说了客栈老板娘的风流故事,好奇地带人来到了客栈。
商人怀恨在心,说了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伪军头子信以为真,让手下绑了老板娘,说要脱了衣服游街示众。小斯为了保护老板娘当场死亡,老板娘假意勾引伪军头子,下药害死了商人和伪军头子。
伪军为了给头子报仇,把老板娘的尸体打的不成样子喂狗。晚上碎尸不翼而飞,后来客栈一直闹鬼,说是老板娘死后阴魂不散。
这是原版的内容,改编成戏剧自然少了不好的东西,夸大了正义的内容,甚至把老板娘塑造成了一个抗日女英雄的光辉形象。
舞台上演到伪军逼迫老板娘,小斯该出场救人的时候,几个演员的眼神变得怪异。
勉强持续了两分钟,一个黑衣男人跑上来大喊,“演小斯的王武下台就不见了,找半天没找到,你们都不要再演了,千万别把人弄丢了。”
他们都是不怎么专业的表演,花个几千块就能唱半天,观众更是路人。
戏突然不演了没有谁会在意纷纷讨论起演员半路失踪的事情来。
有人开玩笑说,“那个小伙子该不会是找地方嘘嘘,撞见谁家的女娃子,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吧?”
引来一阵的大笑,也有人猜测说,“本来这个故事就蹊跷,该不会是过去了这么久,客栈老板娘阴魂不散,把人带走了吧?”
几个胆子小的孩子互相看着,脸色阴晴不定。
沈桉木观察了一会儿,起身说,“别是真的出来什么事情,我们也到处帮忙找一找。”
严比伦随手扔掉了吃干净的栗子壳说,“帮他们找人?刚才画了一脸油彩,也得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沈桉木犹豫了一下,走到了舞台后面一个专攻演员换衣的地方,出了刚刚淹客栈老板娘的女人,其他人全部都去找人了。
沈桉木询问,“你有失踪的那个人的照片吗?我想和朋友们,帮你们找找人。”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没有。”
过了十分钟女人也离开了,何百灵最后一个踏出门口,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一回头‘嘎吱——‘一声,一个大木柜自动打开了。
随后是什么东西的碰撞声,还有细细碎碎的鸣叫声。
“柜子里有什么东西?”何百灵好奇地跑过去查看,一只手刚打开柜门‘砰!‘一声,一个黑影砸在了他的身上。
何百灵下意识后退,没有能够躲避开,后果就是黑影又被弹回了打柜子里。
‘啊!‘
“怎么回事?”沈桉木听到了动静急忙返回询问,尤宣和严比伦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之间的一脸黑的一个人双手,双脚被布条缠住,一脸惊恐地盯着四个人看,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我?”
何百灵解释说,“我们不是坏人,你突然失踪了,我们都在找你。”
戏剧的团的团长,扮演客栈老板娘的女人和其他几个成员纷纷赶了过来,得知了经过,团长说,“王武,他们的确是帮忙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好好的怎么还钻柜子里去了呢?”
“我…”王武疑惑地摸了摸头,看向身后的柜子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走进来休息,好像是倒了一杯水,然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水?”何百灵仔细打量房间里的布置,发现一个一次性的水杯倒在了墙角。
沈桉木拿起了水杯,看了看也不能确定就是水杯的问题。
戏剧团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团长沉思了片刻说,“如果真的是水的问题,背后那个人给王武下了安眠药,只是把他关在了衣柜里,可能只是为了吓唬人。大家再待上一晚,每一个人都注意点,最好不要单独进出。”
“团长,这…”
团长环视了一圈,转身刻薄地说,“我们是来赚钱的,没事了就准备演下一出戏!”
半个小时候,戏剧再次上演。
过了一个小时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沈桉木就让尤宣去催促奚幼晴准备离开了。
严比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烤红薯,吃的美滋滋的。
大家的肚子都饿了,何百灵咽了咽口水不说话。
沈桉木轻咳了两声,厚着脸皮说,“严比伦,我给你买了糖炒栗子,大家一个都没有吃,你总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吧?红薯就分给我一半。”
严比伦一撇嘴,把红薯举的老高说,“不可以,这是我靠本事得到的,你想吃,自己去想办法!”
“嘿!”沈桉木气愤地双手叉腰,瞪了足足三分钟眼睛珠子也没有用,他败下阵来,询问,“红薯你从哪里得到的?我就不信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会做不到。”
严比伦嘴里吃着红薯,含糊不清地说,“就是昨天我们睡的房子旁边的那座红房子,找一个女的讨的,好像她有挺多的!”
听到’多’字,沈桉木双眼冒光,他推了一把何百灵说,“走,我们一起去要两个来!诶,不吃点东西,一会儿下去都没有力气。”
第73章 (二十)戏中人3()
晚上看不觉得什么,正午的阳光射在二层楼的红色房子上,异常的刺眼。
红房子大门微微开了一条缝,窗户禁闭,似乎里面特别用了厚重的遮光窗帘,从外面看不到一点里面的情况。
沈桉木挠了挠头说,“谁家大白天的会把窗帘拉成这样?说没人,门又是打开的。”
何百灵回过头说,“沈叔,你就不觉得房子表面装修的颜色太耀眼了吗?”
“那也是,都市里面这样倒是没什么,小村子突然冒出来一座红房子就古怪了。”沈桉木说。
现在的年轻人有点钱的都在县里,市区买房子了,没有钱的也漂泊在外年年打工,村子里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孩子,妇女。
老年人哪来的怎么的想法?所以才让人觉得古怪。
昨天带路的妇人忽然走了过来,盯着红房子说,“这原本是有一个客栈的,你们也知道了吧?就是上午他们唱戏里的老板娘的客栈。二十年前客栈的唯一一间还算完整的房子也倒了,就有人想要在这块地上修房子,但是村里的人都说晦气,没有谁敢修。”
她停顿了一下说,“又过了十年,又一个胆子大,不信鬼神的村民从外面找人清理了废墟,重新在这里修了一栋二层楼的小房子。但是一家人住进去总说不安静,几个月就搬出去了。”
何百灵好奇地询问,“不安静是怎么回事?闹鬼吗?”
妇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有人说是他媳妇半夜见鬼,有的人说是房子修建时工人的疏忽,导致风一吹房子里的声音就特别大,没办法睡觉。”
沈桉木思索着说,“不应该是房子修建的问题,就算在农村修房子十年前也需要一些钱,那点小问题重新改造一下就好了,不至于连房子都不要了。”
妇人点了点头说,“村子里的人也都那么小么想的,所以闹鬼的说法就传开了。那一家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就算去年一个自称是那家亲戚的人带回来了一个神棍。神棍看了房子后说邪气太重,跳完大绳,又要人把房子漆成了红色,说是辟邪。”
“辟邪?”沈桉木轻笑一声说,“我就觉得不对呢,果然是个神棍!红色在某种方面的确可以辟邪,但也是不能乱用的,一抬头红彤彤的一片,还以为是血。”
妇女跟着笑了笑说,“是啊,好像还把谁家小孩子吓哭了。那个人也没有住多长时间就走了,后来就一直空着没人住。”
“没有人住?”何百灵诧异地说,和沈桉木眼神交汇。
刚刚严比伦还从一个住在红房子里的女人讨了一个红薯,怎么可能没有人居住呢?难道是严比伦在说谎?
还是说…
妇人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往红房子里看了几眼,回头解释说,“红房子里面虽然没人住,不过隔三差五的有一个女孩回来收拾一下房子,好像是那个修建房子的人亲戚的女儿。都是听他们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沈桉木松了一口气说,“谢谢你了,告诉了我们这么多。”
“没事,我也是没事,找一个人说说话!”妇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询问,“对了,你们过来找的人找到了吧?刚刚我还看见奚幼晴的奶奶去地里摘菜…”
沈桉木说,“那个女孩已经去找她说话了,上午看了一阵子戏,再过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
“哦。”妇人说,“那你们有事就先忙,我走了。”
等妇人走的远了,沈桉木敲了敲红房子虚掩的门,没有回应,他就走了进去,高声说,“没有人在里面吗?”
安安静静,似乎房间里没有人,只是一个方向传来了烤红薯的香气。
沈桉木拉开了客厅的窗帘,一道光照射了进来,照亮了客厅。房间的装修古色古香,看得出家具都很老旧了,木头上有不少皲裂的痕迹。
他们闻着香味走到了厨房,厨房的光线昏暗,几只烤红薯放在锅里,下面还微微有火光。
沈桉木忍不住眼里一口唾沫,伸手去拿,因为太烫立刻松开了手说,“何百灵,你拿两个红薯带走!”
“啊?”何百灵说,“不太好吧,人都不在,跟偷没有什么区别。”
沈桉木掏出了一张十元的纸币放在锅的旁边说,“留下钱就不叫偷了,严比伦一分钱没有,那个女人就送给他了红薯,我们留下了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哦。”何百灵捞出一只红薯就往外走。
沈桉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忍着烫拿起了一只红薯跟在后面,“哇,好烫!臭小子手上的皮比脸还厚,一点儿也不烫吗?”
出了红房子,尤宣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说,“沈桉木,奚幼晴离开了!”
“什么?”沈桉木瞪大了眼睛,一不留神‘啪!’一声红薯落在了地上,摔出了一片红。
尤宣急忙后退了一步说,“尤宣的奶奶突然晕倒了,是我看着她走的,她说等她奶奶回来就跟我们一起走。”
沈桉木收回了对地上红薯的哀悼,抬头说,“那也不能她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不然…你跟严比伦一起去医院看着她,我和何百灵继续留在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