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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恋恋真想跳起来,告诉梦里的自己,傻子,别信,别信!
那笔钱不是妈妈卷走的,是奶奶!
是她偷偷领走,给堂哥买房凑首付,还栽赃给妈妈!
这还不止!
东海市房价那么贵,郊区首付都要一百多万起步,她那十万块不过杯水车薪。
为了给堂哥买房,奶奶竟以她没钱上大学为由,鼓励她自己去凑学费,实则为堂哥凑首付。
“恋恋,有个叔叔很喜欢你,他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已经离异了,家里很有钱,你若是嫁给他,不但学费有着落,将来的生活也会衣食无忧,咱就见一面,如果真不喜欢,奶奶绝不勉强你,咱再想办法凑学费。”
顾恋恋气得想冲进梦里,撕碎奶奶满嘴谎言的丑陋嘴脸!
什么只见一面?
分明已经与那有家暴史的暴发户达成协议,第一面就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她不同意!
她的第一夜,奶奶可是开价五十万!
还说,若是生下儿子,聘礼不得少于一百万,等她到了法定年龄再领证!
幸好这事没成,斐叔叔不知道从哪得知,气坏了,拜托墨少臻阻止。
墨少臻派去一个人,将她从相亲现场带走。
那人告诉她背后肮脏的真相,奶奶却反咬一口。
“恋恋,我是你亲奶奶,我能那么害你吗?倒是那个斐非凡,插足在你爸妈中间,卷走家里所有的钱,拐走你妈,现在还想打你的主意。继父能是什么好东西?”
顾恋恋好后悔,那时候为什么信奶奶,不信斐叔叔,还打电话把斐叔叔臭骂一顿?
那时候斐叔叔又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
很快,墨少臻死了,斐阿姨心脏病发作,妈妈又病入膏肓,即便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情况下,斐叔叔都没有放弃照顾她,知道她没有学费不能上学,给她交学费,亲自接她去大学!
而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奶奶呢?
一再污蔑斐叔叔的人品,将她骗得团团转!
告诉她,但凡还有点骨气,就算是辍学,也决不能接受斐叔叔的虚情假意!
那时候,她其实有个男朋友宋子意,高中时候谈的,但宋妈妈找到她,说他们家绝对不接受父母离异的的女孩做儿媳妇,警告她不要纠缠宋子意。
她委屈,越发觉得,都是妈妈要离婚,导致她成为出身有问题的女孩,被未来婆婆嫌弃!
父母离婚,又遭遇失恋,她的世界一下子就崩溃了,被闺蜜白若萱约出来散心,却不小心坠海,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想不开要自杀,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
目的就是给她生命里的吸血鬼——聂氏集团的长子聂世远,创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聂世远,就像是韩剧里的高富帅,闯入她的世界!
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将她从海里救出来;
在她最缺爱的时候,各种糖衣炮弹,攻下她的心房。
他似乎知道她有超能力,设计了一个温柔的陷阱,给她报绘画班,鼓励她成为一名画家,等她画技学成,又找机会让她发现她的超能力,让她心甘情愿沦为他创造财富的工具!
斐叔叔和斐阿姨阻止他们在一起,多次告诉她,聂世远不是好人,精神有问题,十九岁就涉险连环分尸杀人案,因为飙车出了车祸,昏迷十六年,醒来过了追诉时效,警方才拿他没办法。
但是——
奶奶说:“奶奶活了一把年纪,还能不知道十九年前有没有杀人案?斐非凡就是见不得你好!不信问你你同学,和你玩得好的那个同学的爸爸不是警察局长?”
白若萱说:“恋恋,我能骗你吗?我爸查过卷宗了,十几年前根本没有什么连环分尸杀人案,你那个继父就是在撒谎,继父没一个好东西!错过聂世远,你会后悔终生的!”
顾恋恋好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相信奶奶和闺蜜,不信斐叔叔和斐阿姨?
殊不知,奶奶是为了聂世远给她的钱;
而白若萱,不但要钱,还要得到宋子意,为此不惜将她推到一个杀人恶魔的身边!
聂世远,根本就是个变态杀人狂!
他从不碰女人,那时候她只以为聂世远是个好男人,将她当做宝,不舍得碰她,毕竟她年纪还小,却没想到——
他喜欢抓女人囚禁起来,虐待,虐待到最后,分尸!
聂世远以为她只有用自己的血做颜料,以食指为笔,画出来的东西,才能变成实物。
实际上不是的,颜料也行!
但她和聂世远都不知道!
聂世远其实是个豪门没有继承权的弃子,为了得到享之不尽的财富,蛊惑她以血用颜料,为他画钻石,画黄金,她因为严重贫血不愿意再画,他的糖衣炮弹不成,立刻露出本来面目。
不画,时常拳打脚踢,暴力相待,将她囚禁起来,24小时找人看着她,阻止她画门而逃!
还当着她的面,将狩猎来的女人,虐待,分尸。
然后扬言,她不画,有一天,那就是她的下场!
那血淋淋的恐怖画面,永远也没办法从她的脑海里抹去……
她好悔,好恨,好害怕,梦里都是聂世远阴森恐怖的笑声……
“啊————”
“啊————”
“我不能再画了,不能再画了,再画我就要失血而死了……”顾恋恋尖叫出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苍白色还没褪去,身体抖得寒颤不止。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顾恋恋顾不得床下,立刻跳下床,打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墨少臻,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气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效果,很好闻,能够驱散梦中的恐惧。
她顾不得男女有别,猛地扑向他,双手环住他的腰。
“墨哥哥,对不起,能不能把你的身体,借我抱一下,我好害怕,好害怕……”
墨少臻低头看着她,本欲将她推开。
手碰到她的后背,发现她后背的睡衣,早已被冷汗湿透,弱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做噩梦了?”声音低沉磁性,似有动容。
“不是噩梦,比噩梦还恐怖,血淋淋的现实。”顾恋恋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我再也不会不识好人心,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悲剧,我再也不要把自己作死了!”
“墨哥哥,晚上,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借给我半张床就行,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我一个人,不敢睡,我怕又做噩梦,这些天,我一入睡,就做噩梦,梦见令我害怕的人……”
“墨哥哥,行不行,求求你嘛,我不会和你睡一张被子的,绝对不会对你乱来!”
墨少臻居高临下的睨她一眼,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确定不是借题发挥,故意勾引他?
顾恋恋抬起惊惧的眸子,瑟瑟发抖的唇瓣,抬头看着墨少臻。
“不行!”墨少臻态度坚决,无情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唇瓣吓得毫无血色,许久,泄气道:“仅此一晚!”
“谢谢墨哥哥!”
顾恋恋迅速擦了两下眼角,生怕他反悔,神速的冲到床边,抱着她的被子和枕头,冲到他的卧室,嗖的一声,霸占了墨少臻的半张床。
回到卧室的墨少臻:“……”
现在的女孩,套路太深!
墨少臻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岿然不动,晚上和女人同床共枕,这还是第一次,但他绝对是个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没有任何隐疾!
顾恋恋裹着被子,只露出小脑袋,揉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墨哥哥,你不睡吗?”
墨少臻起身,站在床头高高在上的睥睨她。月光下,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却也俊美得仿若天人,顾恋恋望着他,吞噎了下,不知道是被震慑住,还是被惊艳住,久久不敢再催促。
墨少臻狠盯她一眼,躺下,关了灯。
许久之后,静谧的房间里,气氛都有些尴尬。
顾恋恋咬了咬唇,鼓足勇气,“墨哥哥,能不能,借我一只手臂?”
“不要得寸进尺!”
墨少臻翻了个身,背对她,咬牙,这丫头片子,真不是在勾引他?
“哦。”
顾恋恋盯着墨少臻的后脑勺,心里很懊恼,她现在在墨少臻心中的印象值,大概是…200!
顾恋恋把心一横,…200就…200,总比一个人面对噩梦强!
其实,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也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她也很紧张的,好吗?
她总觉得睡姿不舒服,翻来覆去,惹得墨少臻也没办法安眠。
身后少女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少女的脚丫,时不时,还会碰触到他。
墨少臻的眸子一黯再黯,呼吸一紧再紧,强迫自己不要受其诱惑!
太小了,才十八岁,简直是犯罪!
是不是因为他私生活太干净,平日专注工作、不近女色,他妈和他舅就觉得,叫一个青春少女交给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身后,女孩子又在翻身。
“躺好,不许动!”墨少臻低吼。
低沉暗哑的嗓音,语调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否则,就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说着,墨少臻转过身来,一只手臂,穿过两人的被子。
“嗯嗯嗯。”
顾恋恋鼻尖泛酸,立刻抱住那只手臂不放,闭上眼,强迫自己做木头人。
以为今夜噩梦醒来,又将无眠,却不知在何时,熟睡了过去。
或许墨少臻的床上,萦绕着强大的男性气息,有安定人心的功效;
或许是他的手臂,就像是无望大海里一段浮木,抱住了,就不会深陷进深海里!
……
翌日,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里。
韩俊泽坐在副驾驶座,透过内视镜,注意到墨少臻几次揉着手臂,拿着IPAD看行程,手掌轻抖,心里惊了下。
“墨哥,您的手臂怎么了?”
墨少臻倨傲的坐姿,浅淡的声音:“没事。”
韩俊泽忽然一愕:“您脖子上,怎么有一口牙印?”
墨少臻回想昨夜,睡到一半的时候,被女人咬住脖子。那绝对不是勾引他的那种咬,而是往死里咬,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狠,鼻腔便冷气直喷。
韩俊泽惊呼:“您不会是……那么嫩,你也下得了口?”
墨少臻正在翻阅IPAD,闻言,冷厉的盯了韩俊泽一眼:“闭嘴,龌蹉!”
韩俊泽立刻封住自己的嘴巴,眼神却一直偷窥,墨哥那无可挑剔的俊颜上,此刻阴沉得仿佛随时都会掀起一场台风,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冷不丁的,他打了个哆嗦。
难道,被吃豆腐的,是墨哥?
这话,打死他,他都不敢问,只能在好奇得不行!
正想着,忽然听到墨少臻阴沉着脸道:“告诉夏经理,在一楼给那丫头安排一个豪华客房,让她今天就从我那里搬出去。”
韩俊泽越发肯定:天呐,墨哥,肯定是被那丫头霸王强上,给吃了豆腐!
一觉睡到自然醒,顾恋恋伸了个懒腰,对于自己再次被赶出去的事,浑然不知。
她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儿。
这是她重回到两年前,第一次不是被噩梦吓醒,而是睡到自然醒,真舒服,加上聂世远囚禁她的日子,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从这么平静的苏醒过来。
窗外,阳光照耀上被子上,暖洋洋的。
顾恋恋抱紧着被子,不但有阳光的味道,还有属于墨少臻强悍的男性气息。
“墨哥哥,谢谢你,让我睡了一个好觉,我已经好久没睡过好觉了,我真的超级超级感激你哟~~'可爱''飞吻'”
起床后,顾恋恋拿着手机,拿着从斐叔叔那里要来的号码,给墨少臻,发短信感谢。
快要抵达公司的墨少臻,瞥了眼短信,一摆手:“算了。”
“嗯,墨哥,什么算了?”
长久静谧的车内空间,韩俊泽陡然听到这两个字,有些二丈子摸不着头脑?
墨少臻道:“告诉夏经理,不用给她重新安排客房。”
韩俊泽诧异的脸上出现一点小小的裂痕,瞥了眼手表,算了下时间,难道墨哥这一路都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叫那吃她豆腐的花痴女搬出去吗?
这两个决定中途相隔半个小时,难道向来一言九鼎、政令下去绝不更改的墨哥,竟然因为这件小事,纠结了整整半个小时?
韩俊泽大跌眼镜,面上却很淡定,点头:“是!”
说完,又补充一句:“其实,搬不搬都一样,墨哥,您不是下午就要去德国出差?正好避开她!”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