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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灵把硬币收了回来,随意道,“问吧。”
阿九笑了笑,忽然凑近了云歌灵的耳边,轻声道,“小歌雅,我想知道王炸的真实身份,你不是和他关系很要好吗,你该知道的吧,对吗?”
云歌灵猛地抬起了眸子,眼神凌冽地看向了阿九,阿九已经退到了一边,看着她耸了耸肩,“愿者服输啊,小歌雅难道是打算耍赖不成?”
云歌灵上下打量了一番阿九这个人,这人的感觉还真是敏锐得可怕。云歌灵轻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你说起来我才想到,那我就耍赖吧,毕竟我是不说别人八卦的人,王炸的事情谁知道呢。”
阿九的经典名言谁知道被云歌灵反用了回去,阿九耸了耸肩,无奈道,“小歌雅你啊,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云歌灵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衣服,重新出了大厅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阿九的身影。云歌灵转了一圈,最后是在黑黢黢的厨房中找到阿九的。阿九蹲在地上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当他回头看向云歌灵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根白色的蜡烛和一只沾了黑色污渍的打火机。
云歌灵看着那白色的蜡烛,皱着眉问道,“你在干嘛?”
阿九举起了手里的蜡烛道,“小歌雅你没看见吗,我在点蜡烛啊,屋里黑漆漆的,可不方便哦。”
说着话的缝隙,阿九已经打开了打火机,在云歌灵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点燃了他手里的那根白色的蜡烛。白色的蜡烛在燃烧起来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灭掉的声音传来,不过那声音太小,太虚幻,听得并不真切。随着白色蜡烛的燃起,林姨说过的那种难闻的味道随之而来。
该怎么形容这蜡烛的味道?有点焦,有点腥,混杂在一起就是一股子的咸腥恶臭味,认真地闻一会儿,就会发现这味道怎么这么像火葬场焚尸时候的气味。
云歌灵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冷声道,“把蜡烛灭掉!”
阿九好像闻不到那焚尸般恶臭的味道,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蜡烛顶端摇曳的火光,撇了撇嘴,“为什么啊,有光不好吗?”
云歌灵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上前就抢过了阿九手中的蜡烛,甩了一下意图把火光给灭了,可是不管云歌灵怎么吹气或者摇摆,那蜡烛还在顽强地燃烧着,那一股子带着恶臭的黑气还在徐徐地朝着空气四散。
阿九站了起来,歪着头看云歌灵,“小歌雅你怎么了,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这蜡烛有什么问题吗?”
云歌灵盯着阿九看了很久,又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蜡烛,是阿九有问题还是这蜡烛有问题?云歌灵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她脑海里此时只想到了一种解决的方法,这个方法一涌到大脑中,云歌灵下一秒就直接动起了手来,举着蜡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抬脚就用力地踩了上去。
白色的蜡烛被这么一脚踩下去,直接就如同一块黏糊糊的年糕一样,扁做了一团,有些还黏在了云歌灵的鞋子上。当蜡烛四分五裂的时候,恶臭的味道霎时就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股普通蜡烛会有的那种油烟味。
云歌灵挪开了脚,蹲下身体看着地板上湿黏黏状态的蜡烛沉思了好一会。阿九也跟着她蹲了下来,右手撑着下巴道,“哎哎,真是浪费,难得我找到了一根蜡烛的说。”
云歌灵凛冽地目光盯上了阿九,她莫名觉得眼前的阿九奇怪得很。但是阿九周身气息如常,身后也有影子,说话的方式也跟她认识的时候一样流里流气,实在是看不出来是假冒的。
云歌灵冷声道,“再被我发现你点了蜡烛,我就把你扔出去。”
说完,云歌灵也不等阿九的回答,径直就回了房间,哐的一声甩上了门,把自己和阿九隔绝在了两个空间中。
阿九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用颇为可惜的语气喃喃自语道,“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而此时云歌灵的直播间中,众多观看着直播的观众都是一脸茫然。
——这方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方立原本是这样的性格吗?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
——我怎么觉得这么虚幻,一个人的性格差异会这么大的么?之前的直播方立屁都放不出一声,这次的直播方立话痨得让人觉得郁闷
——我还挺喜欢这样的方立的,你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我不觉得有意思,我只觉得他好奇怪,你们说,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你们别忘了,之前来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林姨,我感觉,那什么林姨其实就是只女鬼!
——不会吧,楼上是不是思维发散得太厉害了,看不出阿九被鬼上身啊。而且房间里黑得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只是点个蜡烛,不觉得云歌雅太大惊小怪了吗?
——我也觉得你们太大惊小怪了,这个村子一看就是没有通电,一大包蜡烛一看就是原屋主备用的,你们没看到那个林姨因为家里没有蜡烛还大晚上的跑出来借吗?这个屋主是个老人家,多备一点蜡烛怎么了?你们怎么看着蜡烛就在胡说八道,蜡烛难不成还能招鬼了不成?
——刚从隔壁的直播间回来的人告诉你,或许还真的能招鬼,还是恶鬼
——我也刚从隔壁过来,楼上那位大哥就不要危言耸听了,隔壁人屋主虽然说了不要点白色蜡烛,会招恶鬼之类的话,但人后面也说了,这只是开玩笑。你们是不是都只听了半句就跑了,我严重怀疑,节目组和村子里的人是一伙的,他们特意萦绕了这种稀奇古怪的气氛就是为了吓我们的嘉宾,你们想啊,这么一说,嘉宾们是不是就不敢点蜡烛了,不点蜡烛,周围是不是就没有光芒,到处黑漆漆的。仔细一想,什么环境下,人最恐慌,最容易被吓到?晚上啊,黑漆漆的晚上啊!
——这么说来,村子里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是特意给嘉宾萦绕恐怖的气氛吗?
——哇,那个林姨会过来其实也是早就算计好的?我就说嘛,怎么撞门撞得那么凶猛,进到屋内后还没呆几分钟就跑了,原来都是为了吓嘉宾?
——什么话都被你们说完了,节目组真的会这么无聊吗?想想上一个直播,我还是坚信这个村落里面有鬼
——现在争吵这个没意思,方立不是点了白色蜡烛吗,我们只要看看今晚会不会出事就知道了,不是说有恶鬼吗,那我们就等着恶鬼上门!
云歌灵不知道自己的直播间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她把自己房门反锁后,直接就钻入了被子中休息了起来。
在云歌灵陷入沉睡的时候,屋外的暴雨还在继续浇灌着整个村落。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暴雨渐渐停歇,只有屋檐还在垂落的雨滴告知着沉睡在这片大地的人们,刚才有一场暴雨曾经来过。
在暴雨停止了的那一刻,静寂了许久的竹楼中,一扇又一扇的窗户和门都被打了开来,住在这一片村落的村民都悄然地探出了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已经不下雨的夜空。月亮已经从乌云中出来,有柔软的月光洒在土地上,村民没有因为这祥和的夜晚而感到高兴,他们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恐慌。
那些打开了窗户和门的人纷纷把这些全都关紧了起来,等窗和门关上之后,下一刻,原本黑暗一片的村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这些火光并不强,但是整个村庄一并亮起来的时候,还是闪烁得无比壮观。
王炸在暴雨停止的那一刻就醒了过来,他无声地下了床,光着脚来到了门前。他没有推门走出去,而是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有窗和门被拉开的声音,有打火机咔擦咔擦摆弄的声响,还有焦氏夫妇稀稀疏疏的谈话声。因为谈话声实在是太小,王炸并不能听得很真切,只能简单地听到一两个类似“遭了”“雨停了”之类的词句。
随着稀疏的话声渐落,门缝里透过来了微弱的火光。
王炸倚靠在门前又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的时间,确定焦氏夫妇已经离开后,他才悄然地推开了房门,透过拉开来的一小段门缝看向了光照的来源。
在大厅中央的茶几上,正摆了三根红色的蜡烛,这三根蜡烛被捆做了一团,齐齐燃烧着,摇曳的火光把整个大厅都照得亮堂堂的。王炸眯了眯眼,大半夜的大家都睡着后,有必要还要点蜡烛吗?
之后每隔一个小时左右,焦氏夫妇的房间里都会出来一个人,有时候是焦大海,有时候是焦大嫂,他们隔一个小时就走到大厅中来确定蜡烛的燃烧程度。当蜡烛烧得只剩小半截的时候,他们就会换上新的。
王炸发现,那些红色的蜡烛燃烧的速度非常的快,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就必须重新换上新的,一晚上的时间,焦氏夫妇起码就得换四五轮的新蜡烛。
而在王炸观察着焦氏夫妇诡异的异常时,云歌灵那边的竹楼却是热闹非凡。
“砰——砰——”
漆黑的厨房中有一个佝偻着背的人影,拿着一个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因为背对着门口的缘故,让人看不清她正在捶打的东西。只见她举起的锤子上面湿气越来越重,最后还有一滴滴的液体滴落在了地上。
云歌灵就是被这种铁锤敲击声给吵醒的。她醒来的时候特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关机,云歌灵一直按电源键,但是手机也不见反应。
真是关键时刻总是派不上用场,云歌灵默默吐槽了一句,直接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在走出门时顺便看了一眼窗外,窗外还是黑沉沉的,看不出时间,应该还没有天亮,窗外的雨似乎已经停了,不过仔细听似乎还有滴滴答答的雨滴声,云歌灵没有上前去开窗确认,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房间外面一声比一声重的铁锤敲击声上面。
“砰——砰——”
拿着铁锤的人好似不知疲惫,一直敲啊敲啊,一秒接着一秒,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
云歌灵喃喃了一句,“阿九那个家伙又在搞什么?”
云歌灵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在经过对门的时候,视线往里瞥了一眼,对门的卧室里没有阿九的身影。云歌灵把目光定在了前方不远的厨房位置,制造噪音的人真的是阿九吗?
云歌灵虽然心里的秤砣已经摆到了阿九的方向,但是却也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小心地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地走向越来越近的厨房。当走到厨房的时候,云歌灵没有直接走进里面,而是倚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冒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厨房内里。
厨房里站了一个人,弯着腰,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锤子,因为背对着云歌灵的缘故,云歌灵并不能看清他的正面。他好似也没发现云歌灵,一直在挥着手中的锤子。云歌灵往外挪了一点位置,视线定在了厨房内的人手臂的缝隙中,隐隐约约在那里好像看到了某些东西。不过因为拿着锤子的人动作实在是连接得太快,云歌灵一时半会也没能看出他究竟用铁锤捶打着什么。
那人在云歌灵出现后又捶打了大约五分钟左右,之后终于停下了的动作,把那把小巧的铁锤给搁在了一边的案台上,接着这人往旁边走了去,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拿那看台上唯一的一把锅。而在对方离开的时候,云歌灵终于看清了刚才被他捶打的东西。
——那应该是一块肉,那肉已经被砸得稀巴烂,看不出原型,只能看到糜烂的肉里面顺着看台往下滑落的一缕缕的血丝。看来刚才铁锤滴落的水滴,其实就是这块肉上面带出来的血液。
拿了锅的人很快就站了回来,他弯着腰把锅放在了旁边的炉子上,然后用碗搅了一些水,接着他就弯身扭开了煤气瓶,接着打了好几下煤气炉的开关,这么打了三四次,随着一声咔擦,那炉子的火倏地就燃烧了起来。
随着火光乍现,烧水的人的面貌也完全倒映在了火光之中。
当云歌灵看清厨房内人的五官时,眉头不自觉地就皱紧在了一块。那不是阿九,而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已经八九十岁,甚至年纪更老的老婆子。这个老婆子身上穿了一套青灰色的带着芙蓉花的衬衣和棉裤,脚下没有穿鞋,光着脚,因为裤子长得拖地拖地的缘故,她的脚只有在走动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煤气炉开了后这个老婆子就没了动作,她安静地站在炉子的前面,视线一直盯着炉子没有挪开过。大概等了一两分钟的时间,炉子中的水发出了沸腾的声音,老婆子这时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只见她微微挪了一下身体,伸手就去把剁得糜烂的肉块全部扔到了炉中的热水中。当肉块进到热水里的时候,站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