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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喝了口水,咀嚼着青菜开玩笑道,“如果小歌雅你胃不舒服,可以找我哦,我可带了不少药过来,专治偏头疼,失眠和腹泻”
腾青把嘴里的炒饭全部咽下了喉咙,无奈地看着侃侃而谈,快要把腹泻药有几种都要说个清楚的阿九道,“方立啊,我们还在吃饭呢。”
吃个饭还要听腹泻这类的问题,腾青都觉得自己这是捧着饭碗被人一脚踢进了满是尿骚味的厕所里去了。
“腾青不行啊,心里抗压能力太差了。”阿九毫不知错,摇头晃脑开始跟腾青说起一大堆的硬道理,腾青苦兮兮地向旁边的人求救,可是王炸还有云歌灵都在想事情,根本救不了他。至于亓官房就更不用想了,阿九开始巴拉巴拉个不停的时候,他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唯一还能盼上的简方原虽然还坐在位置上,却是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听着阿九的知识普及,有时候还颇为赞同地点着头,迎合两句。
阿九他们三人这边耍得尽兴,云歌灵那边则接收到了王炸的眼神,跟着王炸就把面前吃剩下的饭菜全都打包在了一块,带到厨房里扔到了厨房边上的垃圾桶内。王炸洗了把手,甩了甩带着水珠的手走到了厨房的门口,倚靠在门框上。
云歌灵也洗了手,她从衣服中掏出了一包纸巾,自己拿了一张又递给了王炸一张,然后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耳语道,“我,刚才好像又有些不对劲了。”
王炸没有说话,眼睛注意着大厅中还在嘻嘻哈哈的阿九三人,心神却是放在了云歌灵的身上。
云歌灵揉了揉太阳穴,眉心都起了褶皱,她的声音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她接着道,“我刚才竟然产生了一种,肉是一种非常美味的食物,想要吃更多更多的肉的想法。那锅酸菜鱼在我眼里,就好像一大捆发了光的金锭子,而我就是那贪图金银珠宝的人。我刚才真的是想把酸菜鱼全都给吃进了肚子里,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吃更多的肉,鱼肉都无法满足我。王炸,我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我们进到水鬼村后,除了住的地方不一样,吃的东西都是相同,为什么只有你出现了异常,而我没有?”王炸淡淡道,虽然语气温柔,却莫名地带上了冰渣子。
云歌灵摇了摇头,“不,简方原他们四个有没有也出现了我这样的异样,我们并不知道。”
“你说得对。”王炸神色都冷了下来。
他们不能贸然跑过去,抓着简方原阿九他们就问,你们有没有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你们有没有产生一种鱼很美味,想要吃更多肉食的冲动。腾青和阿九就不说了,亓官房和简方原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大概问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亓官房四人说没有,云歌灵和王炸两人能信吗?显然是不能。
云歌灵能够放心把后背托付出去的,永远只有王炸一个人。王炸亦然。
王炸双手拢在宽阔的唐装袖子中,第一次,王炸觉得拿了阴木化成人身跟在云歌灵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鬼身,他藏在云歌灵腰间的六孔埙内,云歌灵去哪,他也就能跟着去哪,云歌灵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连住的地方两个人都是分开的,连做什么事情,都还得留意一下一直尾随身后的直播设备飞行器。
想到这里,王炸眉眼一挑,冷冽的视线就射在了直播设备飞行器上面。一直留在直播间欣赏王炸美色的人一碰触到王炸的目光,只觉全身忽然发起了抖来,仿佛一瞬间置身到了南极的冰天雪地里。
王炸冷哼了一句,把怒火都泄在了这个冰冰冷冷,没有智力没有感情只会循规蹈矩的机器上。
“一而再,再而三,我都要怀疑是有人想要对你动手了。”王炸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好像积攒了无数的怒火,好像随时要喷发岩浆的火山。他冷眼瞥了一眼大厅中的人,又扫了一眼亓官房那间紧闭的房门,往前跨了一步,靠到了云歌灵的面前,在云歌灵黑色的瞳孔映照下,王炸薄唇微启,直接就咬破了自己修长的手指,在云歌灵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溢出了鲜红的,泛着冷意血珠的手指按到了云歌灵的嘴里,然后伸出另一边完好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只能条件反射地吞咽着王炸手指出溢出的汩汩的血液。
王炸的血液不腥,还带着点甜味,而且温度极低,顺着喉咙往下,还能感受到一股子的冷意。
云歌灵瞪大了双眼,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黑亮的瞳孔内都是王炸的身影,里面倒映着王炸微蹙眉,认真又严肃的脸。
王炸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有时候还有点君子之风,虽然平时也会和云歌灵斗斗嘴,但是在外面,他就会保持着他所谓的绅士风度。隐忍又抑制,明明想和云歌灵来点亲密接触,但是只要有人在,那么王炸就会把这些迤逦全部都收回去,藏在最深处。
这还是王炸第一次,在明知道直播的状态下,在不知道多少万人的观众眼皮底下,跟云歌灵来了个这么暧昧又亲密的举动。而此时此刻,不管是王炸也好,云歌灵也好,已经完全不管那些看到他们这样,会如何炸开锅的直播间观众了。
反正他们也看不见,在王炸把自己的手指探入云歌灵的唇舌里的时候,那一条又一条,一秒就把直播间大屏幕给占满的弹幕如海浪般汹涌地扑面而来。
两人此时靠得十分的近,云歌灵的鼻息似乎都打在了王炸的身上,尤其此时云歌灵还被王炸给捏住了下巴,微微抬起了头,一副求吻的模样,更何况在云歌灵两瓣唇间,还有在轻轻划动的,王炸白皙修长的手指。
云歌灵被王炸吓了一跳,只能遵循本能地吮吸着王炸指肚间的血液,当再也舔不出任何东西的时候,王炸才抽回了自己的手指,不过他没有因此就离开。而是突然倾下了身体,脸颊擦过云歌灵的侧脸,贴在了她的耳边,轻声道。
“我的血留在你的体内,能让我短期内闻到气味,出了什么事情,你要保护好自己等着我来找你,不管如何,我都会找到你的。”
王炸说完这句话,厨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站直了身体,重新把手拢进了唐装的袖子中,然后侧身走出了厨房,对着还在傻乎乎愣在原地的云歌灵道,“走了。”
云歌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叹了口气,明明都习惯了王炸的脸,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被美色所惑。
云歌灵抬眸,迈脚,跟着王炸身后也出了厨房,刚踏出厨房,就对上了简方原若有所思,带着些打量的目光。简方原见云歌灵回视自己,眉眼一弯,嘴角一翘,给她展露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一直没见你们出来,我还以为你们在厨房这里出了什么事呢。”简方原顿足笑着道。
云歌灵偏过头,随意地附和,“没有,只是聊了两句村里的事情。”
“是吗?”简方原也没追问他们聊了什么内容,错开身就让云歌灵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他站在原地,左手撑着右手,右手一下又一下地点在下巴,目光幽幽地在云歌灵和王炸的两个人间来回打转。
简方原摸了摸下巴,玩味地笑道,“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意思啊。”
午饭后,六名嘉宾各自散去,简方原、阿九还有腾青都回了自己的房间。王炸不放心让云歌灵一个人呆在乌婆的竹楼里,所以也没让云歌灵一个人回去,而是把云歌灵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才亲密的举动都做了,至于产生的问题,王炸也懒得去考虑。因此,一不做二不休,云歌灵休息在他房间又会引起怎样的喧哗和八卦,那都是后事,暂且不谈。
云歌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吸了王炸的血还是吃了那一锅的酸菜鱼的缘故,一躺进王炸的床中,伴随着床边陪伴着她的王炸那散发出来幽幽的冷意,云歌灵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了架,她撑了一会,实在是撑不住,倦意攀升,不稍片刻,她就闭上了眼,发出细弱的呼吸声,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而坐在一边一直注意着云歌灵的王炸,此时的面色却是不大好。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拂过盖住云歌灵脸颊的黑发,把黑发轻巧地拨弄在一边后,继续沉思了起来。
之前的几次直播中,云歌灵也熬过夜,能睡眠的时间也不多,但是她依然精神抖擞得好像补充过睡眠的人一样。而这一次的直播,云歌灵明显恍惚的次数多了许多,并且整个人的精神也差到了顶点,只是躺在床上,几秒就入了梦。王炸手指拂过她脸颊都没能把她给弄醒,按照平时来说,云歌灵并不会这么地没有警惕心。
虽然有自己在身边,但是每次直播,云歌灵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那就是二十四小时维持着一种警戒和戒备。
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王炸陪在她身边。
王炸看着酣睡中的云歌灵,敛走了周身的冷意,给她掖了掖被子,就起身走到了窗边来,窗户外面还在下雨,这雨已经下了两天,由暴雨到小雨,又由小雨变成暴雨,窗户玻璃上的水渍就没有一分钟是干透过的。
在唐老师的文章中,在水鬼村里,下雨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如果雨水连下三天以上,村里就会发生所谓水鬼借命的事情。
王炸他们六名嘉宾已经到了雨村两天,而这雨在他们进村那一天就一直下个不停,中途似乎有几分钟是停雨了,但是很快又接着下起了雨来。王炸思考了好一会,他非常想知道,在他们来雨村的时候,这雨之前又下了多少天?
唐老师说过,连下三天,村里就会进行祈雨仪式,可是昨晚午夜的时候,除了那异常的全村的“点灯”行为,还有突然出现的老婆子鬼魂,王炸并未发现有村民扛着水鬼佛像进行所谓的祈雨仪式。
刚想到这里,窗户外面的雨声就骤歇了起来,王炸一抬头,忽然发现——
雨停了。
雨就这么突兀地停了,明明刚才还在下着暴雨,现在却是直接就停雨了,那些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的声音也瞬间停止。
王炸房间的窗户刚好对着外面的街道,雨停了之后,对面的几栋竹楼的村民都纷纷跑了出来。他们双手摊开,头仰着看着天空,看姿势似乎是在试探雨是否真的停了。随着这种试探的落实,王炸明显地看到,那些村民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这些人的神色忽然变得不安和恐惧起来,有些人撒腿就跑,看方向这是去找村长褚大民去了。
随着这人的离开,其他留在原地的村民都聚在了一块,交头接耳,动作焦躁。可惜王炸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远,根本无法听到他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话题。
这些村民好像发生了争吵,有两个人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满脸涨红,一会指着天空,一会又指着别人,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其他的村民则傻愣愣地站在一边,看样子似乎是在劝和。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动静,一直吵了几分钟,直到被带到这边的褚大民的到来。而跟在褚大民身后还有林姨和林姨的那个高个子丈夫,随着村长的出现,周围也走来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人站在远处安静地看着,有些小孩子抱着自己母亲的腿,似乎非常的害怕。
不知道褚大民说了什么,周围的人很快就散去了,这些人纷纷回了自己的竹楼。王炸看不到他们在竹楼内的动作,便收回了视线,倚靠在窗户边上,琢磨着这下雨,停雨和雨村三者之间的关系。
在他还未琢磨透时,大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响。听脚步声,似乎是焦氏夫妇回来了。他们脚步有些匆忙,回来了也不跟王炸这些人打声招呼,而是直接就向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之后就完全没了声,似乎呆在卧室中再没有出来。
王炸叫醒了俄罗斯套娃,让俄罗斯套娃注意看着熟睡的云歌灵后,他就推门悄然地走了出去,缓缓地来到了焦氏夫妇的卧室前。焦氏夫妇大约是没想到有人会在门外偷听,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压得特别的低,门外的王炸仔细一听,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房间内的人好像拉开了抽屉,抽屉发出了一声噪音,接着就是窸窸窣窣好像打开塑料袋的杂音,再接着,就是打火机打火的咔擦声。
打火机响了三声,王炸的鼻下就闻到了焦氏夫妇卧室里散发出来的一阵蜡烛的烛火味。这味道很浓,似乎还不止是点燃一根蜡烛的分量。
而且这味道很熟悉,和昨夜被点燃的红色蜡烛一模一样。
当蜡烛点燃起来后,王炸又听到了雨滴砸落在窗户上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可是这雨下得突然,停得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