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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扣,这俩手镯就能扣在一块。
云歌灵看了看,就把它们套在了一起。当这两个银蛇手镯完全贴合在一起时,云歌灵只觉眼前银光一闪,脑海里多出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热闹的街上,被人殴打的小乞丐,偷吃食物被追着打骂的小乞丐,还有每天都在垃圾桶内翻找着食物的小乞丐。
记忆里的主人公似乎就是这个脏兮兮,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乞丐这段黑白的流浪记忆很快就过去,他的世界突然被涂抹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一个迷路的小姑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两个人一起吃热烘烘的牛奶,吃鲜甜美味的奶油蛋糕,在绿色的草地上打滚,一起在废弃的屋子里拥抱和取暖,一起度过了温暖的二十四小时。
后来迷路的小姑娘的父母找了过来,小乞丐把父母留给他的银色手镯一分为二,一个送给了小姑娘,一个留给了自己,并对小姑娘说,以后他会来找她的,然后给她幸福。
小姑娘离开后没多久,小乞丐被巫蛊族的人找到,并送回到了族内。不过在巫蛊族的日子并不快乐,因为小乞丐的父母是族内的罪人,所有的人都在欺负小乞丐,打他骂他。唯一和流浪时不同的就是,小乞丐有了一对可爱的养父母,有了一个会陪他玩游戏的弟弟,还不用饿肚子。
只是这种美好的日子在小乞丐的生命中没有停留太久,一天,小乞丐知道了养父养母的秘密。族内丢失的重宝其实不是小乞丐的父母偷的,而是他的这一对养父母,都是他们把罪过嫁祸给了小乞丐的一家,害得他一家分崩离析,他从小就没了父母。
原来一切的源头,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之后就是小乞丐步步为营,如何引入外敌毁灭了整个巫蛊族,为自己报仇,然后踏上寻找自己救赎的道路。
那个小乞丐是云苏礼,而云柯就是那对养父母的孩子,因为贪玩,跑到了村子的森林里去,所以躲过了云苏礼的报复。至于云苏礼,他本来很小的时候就该死去,但是他的父母为了救他,翻找了族中的秘术,然后各自把自己的寿元给了云苏礼。云苏礼因此活了下来,但是别人并不为他们一家感到高兴。与此同时,族内丢失了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着的重宝,不知是谁先开始,把苗头指向了云苏礼一家。云苏礼一家为了活命,跑到了禁地中去
而那个所谓的族中宝物,其实落到了病弱的云柯那里,云柯的父母最开始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
脑海里另一个人的记忆慢慢消散,云歌灵握着合二为一的银蛇镯子,心绪久久难平。
云歌灵呼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感叹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云苏礼爱云歌雅吗?应该是不爱的。至于原身,那个真正的迷路小姑娘,那也同样不是爱。云苏礼只是把自己幻想出来的美好都强压在了云家姐妹上,把她们想象成了自己的救赎。他想和“云歌雅”长生不老,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一个人陪着罢了,他再也不想孤单的一个人。
云歌灵走到韩婷的面前,看着抱着云苏礼头颅呜咽的韩婷,什么也没说,只是弯下腰,把银蛇手镯给放到了她的面前,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在云歌灵打算离开的时候,韩婷却突然扑向了云歌灵,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举着刀就疯狂地刺向了云歌灵的心脏。
“去死吧,去死吧,你们通通都去死吧!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苏礼,你们怎么不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锋利的刀尖直直地刺穿了衣服,刺入了人的体内,心脏砰砰的跳动了两下,速度慢慢减弱了下来。鲜红的血液徐徐从刀尖处涌出,沾湿了韩婷紧握着刀柄的手。不管是韩婷还是云歌灵,都无比讶异地看着面前这个还在嘻嘻哈哈的男人。
“方立你”
韩婷哆嗦着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最后碰到云苏礼的头颅踉跄一下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已经来到云歌灵身边的王炸阴沉着脸,牛头马面心惊肉跳地赶紧过去把差点杀了云歌灵的韩婷给抓了起来。
韩婷瞪大了双眼,之后,她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阿九你,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的血,你撑住,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医生”云歌灵赶紧把阿九放到了地上,然后双手颤抖地捂着插在阿九心口的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和迷茫。她不知道阿九为什么会救自己,他们难道不是敌人吗?
阿九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抬头看着头顶黑压压的天空,喘着气缓缓开口道,“喂,小歌灵,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带着一双奇怪的眼睛出生了。等小男孩慢慢长大后,他发现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怪东西。后来,因为小男孩总是在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的奇怪行为,朋友们渐渐远离了他,甚至出现了一些坏小孩欺负这个小男孩。小男孩的父母也因为他这双奇怪的眼睛而离开了他。小男孩觉得很寂寞,没有人陪他玩,所有的人都在害怕他。咳咳之后,小男孩被送进了孤儿院,孤儿院有很多的小朋友,但是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他还是很寂寞,还是很孤单。慢慢地,慢慢地,小男孩就在自己的身体内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他给这个人格取了个名字,叫方立。有了方立的陪伴,小男孩每天都很开心,他们一起玩了很多很多的游戏咳咳”
阿九说着说突然咳嗽了起来,嘴角处流出来的血迹越来越多。云歌灵更加用力地捂住他的伤口,着急道,“阿九,你别说了,别说了”
阿九似乎听不到云歌灵说的话,他偏过头来,笑看着云歌灵道,“小歌灵,咱们再玩一个猜谜游戏吧。”
——你来猜一猜,阿九是谁?
“阿九是方立,方立是阿九,两个都是你,你根本就没有人格分裂,你”
“叮咚!”阿九打断了云歌灵的话,他抬起手,想要打个响指,但是身体渐渐消散的力气却让他的手指轻轻地一擦而过,缓缓地垂落在了地上。
“咦,小歌灵你又赢了啊真真不好玩”
……
送走活人,处理完所有的尸体,判官这才急忙走到了王炸身边道,“大人,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地府来办就成。”
“那就麻烦你们了。”王炸对着判官点了点头,然后偏过头去朝着云歌灵那边伸出了手,“小鸽子,我们回家吧。”
云歌灵站在阿九死去的地方良久,才笑着回过身来,握住了王炸伸开的手。
“好。”
阴差们恭敬地站在一边注视着云歌灵和王炸离开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人后,一名阴差这才好奇地看向判官,“大人,那两个人究竟是谁?我咋感觉那个男人的气息有些奇怪啊。”
判官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阴差,绷着的脸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在小阴差一头雾水时,他问道,“你是新来的吧?”
小阴差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难怪。”判官抚着自己下巴的须发,望向鬼门关的方向道,“那个男人啊,如果五十年前选择留下来的话,这十殿阎王必有他一席之地,不是出了点意外,他现在可能都是你和我的顶头上司呢。”
小阴差摸了摸脑袋道,“那,那是出了啥意外,他怎么不当十殿阎王了?”
判官大人和牛头马面哈哈大笑了起来,判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追根溯源一天可说不完,那都是以前地府的旧事了。你呢,只要记住,以后见到那位大人,能帮一些就帮一些。”
判官抬头看着鬼门上方空了的一个方格,摇了摇头,抬脚迈进了鬼门关内。
…完…
番外一()
一、
郭福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荒凉的地方;忍不住回头;夹着香烟的手指指了指外面一晃而过的数目道;“这么穷乡僻壤;那些有本事的人都爱往这种地方住吗?”
郭福这话刚说完;就觉得抖着烟的手被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他抬手一看;立刻就龇牙咧嘴了起来;“这什么破地方,还有鸟屎?”
“行了,你怎么话那么多;到时候见到人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别把人吓着了。”坐在郭福旁边的女人紧了紧自己领口的领带,一手肘就袭在了郭福的腰侧。郭福不察;痛得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腰;这一捂,手上还没抹掉的鸟屎就沾到了衣服上;郭福瞬间就黑下了脸;感觉自己全身都散发了一种鸟屎的臭味。
黑色的老爷车下了一个坡度;荒僻的山林间终于出现了一栋木屋。老爷车缓缓停了下来;刘梅提起自己的公文包;首先下了车。下了车后她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见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才抬起了脚向着木屋那边走了去。不过刚走了两步,刘梅就顿住了脚,她皱着眉头不悦地回头看向身后的车子。
“郭福;你磨磨蹭蹭在车上干什么;赶紧下来。”
郭福随手往车窗外扔了擦过鸟屎的手帕,然后探出半边身子来,对着刘梅那边挥了挥手道,“反正用不着我,我就在车内等你吧,这下也不用担心我说错话了。”
刘梅看着郭福得意洋洋的笑脸,差点就想脱了高跟甩到他头上去,不过想起现在所处的环境,愣是把这股怒火给惹了下来。刘梅甩过头去,对着旁边的人愤愤道,“有本事他一辈子都住在车里。”
旁边的男人讪讪地笑道,“你们还真是一对儿冤家,行了,郭福那小子才二十岁,再过两年就沉稳了,现在这样也不错。”
刘梅瞪了他一眼,“就你天天帮他说好话。”
郭福坐在车内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烟盒子,不过烟盒子内却是空的,郭福摇了摇盒子,嫌弃地把烟盒子给攥做了一团,随手就想往车窗外扔。不过手刚伸出去,余光就扫到了车外面的一张人脸。
“卧槽吓了我一跳!”郭福惊慌地往后挪了一屁股,挪完后才发现站在车外的分明就是个小姑娘。郭福生气地打开了车窗,指着面无表情,长得白白嫩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姑娘就道,“哎,我说你这小姑娘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小姑娘眨了眨黑色的长睫毛,莫名地看着郭福,然后颇为认真道,“你胆子真小。”
“哎,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郭福撸起袖子,刚想代替小姑娘的父母好好教导教导她的时候,却见小姑娘把举起了双手凑到了郭福的面前。郭福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恶臭味,当瞧见小姑娘手中熟悉的手帕时,立刻嫌弃地挥了挥手,“臭死了,拿开拿开,里面有鸟屎,你个小孩子怎么乱拿垃圾玩。”
小姑娘好似看不到郭福的拒绝之意,双脚一踮,就把手帕给扔到了郭福的怀里。在郭福生气得要爆发之际,只见小姑娘侧了侧身,伸手指向了身后一棵树。
“什么啊”郭福狐疑地从小姑娘的身上把目光移到了她指的树上,只见那颗大树前挂着一张木牌子,上面写着“肮脏引来邪鬼”六个字。这六个字还是用黑色的毛笔字写的,写得歪歪斜斜,字体下面还有墨迹流了下来,显得整张木牌子有些脏乱。
郭福跟着念了两遍这六个字,忽然觉得背后一凉,皮肤上莫名地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等他摩擦着手臂低头打算问问小姑娘这个木牌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却发现身边早就没了什么小姑娘的身影。
郭福看着头顶的青天白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
刚才那小姑娘脚下有没有影子啊?郭福这样忍不住地问自己。
而被郭福认作鬼怪的小姑娘此时已经到了木屋的后边,她踩在一个铁筒之上,直接就趴在了墙壁的窗口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屋内的三人。
刘梅从包里把一张遗照取了出来,恭敬地递到了面前的老人手上,她道,“这是我逝去的丈夫,刚死了一个月,你有办法让我见见他吗?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人低头认真地看了好久手上的遗照,在刘梅和她同伴都以为她是不是睡着的时候,她忽然抬起了头,然后坐起了起来,背着手缓缓把正烧着的一个香炉给拿到了桌上。在刘梅和她的同伴一脸茫然时,老人嘶哑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内,“把门关了。”
刘梅愣了一下,立刻就过去把门锁扣在了一起,门这么一锁,窗户又被窗帘挡着,整间屋子霎时就黑沉了下来。刘梅和她的同伴有些害怕,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把视线重新放回了老人那里。
老人指了指摆放着香炉的圆桌,似乎是让他们把桌子给推开。刘梅和她的同伴虽然疑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