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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讨厌了……”
防止两个三十多岁老男人互相掐起来，一凡提前捂住卓一航的嘴，拉着他就朝外走。
上了车，一凡才看向他，有些不高兴，“卓一航！”
他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也不说话，就闷头坐在那儿。
其实，他说过什么，转头就会忘了，就像是暖暖说的一样，除了你尚一凡的事儿，卓一航对其他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过脑，做过了什么，转头就忘了，就连慕凡一样。
被冷落了无数次的卓慕凡，似乎隐约知道了爸爸哪里不对劲，把不哭不闹的就跟着暮暖生活。
说实在的，她这个当亲妈的，真的是对不住啊，孩子每周回家一次，甚至两周回家一次，回到了家，就窝在卓一航的怀里，不停的叫爸爸。
想到这里，一凡心里难过，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对他们来说真的已经不错了，看着他的眼神，一凡捧住他的脸，“一航，周慕白还有暖暖，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他们不讨厌，而且……”
“我错了！”他开口，将她搂在怀里，“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亲了亲她的脸，“凡凡，我想记起一些事情，那样，你就不会难过！”
一凡心里更加的感动，头埋在他的怀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恶化，他们每周都会去做检查。
“他的情况，还会恶化吗？”一凡问。
roy摇摇头，“目前的情况来说，他的情况不会恶化，我们在研究，他的病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想起一些事情来的，现在依然没有答复，只能归结为，当初使他病情加重的脑神经坏死，或许也是因为当时没有确定的那脑神经症状，使得他的情况，不但没有恶化，而且越来越好！”
“那，你的意思是……”一凡又有些担心了，“他会不会忽然间就……”她没敢问出口。
roy叹了口气，“这也说不定，还没有找出真正的病因是什么，我们只能这样随着科技的发展，一天天的做研究，这实在是没法解释啊，不过，也说不定越来越好。”
只要他的病情不在加重，一凡其实没想过，他完全记起所有的事情。
她每天，都会带着他们曾经经常去的地方，转转，时间久了，他会出乎意料的说出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
其他的人，虽然，她每天也都这么说，他总是在见到暮暖的时候，有些惊讶，“你是……”
这样的情况下就是让暮暖无数次的发飙。
医生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她在他心目中太过重要了？谁也无法给出一个答复来。
上了车子，他看向她，“医生，怎么说？”
“挺好！”她淡淡道。
“哦！”他也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回到家没过多久，卓慕凡就回来了，儿子四岁了，比同龄的孩子懂事也成熟太多，这反而让一凡更加的愧疚。
他进了客厅，看到了卓一航，走到卓一航的面前，伸出手，卓一航也很配合的与他相握，慕凡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你儿子卓慕凡！”
“你好！”他也笑着说，“我是卓一航！”
随即慕凡就抱住他，“我叫你爸爸，你叫我儿子！”从去年开始，懂事的儿子，总会这么跟他做自我介绍。
“这是我们学校发的的饼干，你尝尝！”慕凡从书包里拿出作为奖励的饼干，送到他的嘴边。
他也不客气的张嘴，慕凡看着他吃的满嘴的『奶』油，小手给他擦去。
卓一航望着他，微微的笑着，慕凡也回应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爸爸……”
他看向她，“怎么了？”
“爸爸，我爱你！”慕凡没看他，低着头，道，神情有些悲伤，“我下次回家的时候，你，能不能记得我？”
“好！”他答应着。
慕凡叹了口气，低着头，眼里含着泪，其实，他是知道的，下次，回家，爸爸还是记不住他，他每周见他一次，他们的话题总是这样的，可是，下周，他再回家的时候，他又忘记了他！
第394章（）
慕凡叹了口气，低着头，眼里含着泪，其实，他是知道的，下次，回家，爸爸还是记不住他，他每周见他一次，他们的话题总是这样的，可是，下周，他再回家的时候，他又忘记了他！
其实，他有一个愿望就是有一天，爸爸妈妈能一起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幼儿园里的同学都以为他跟风爵是亲兄弟，因为他的家长会，总是干爸干妈代开的，他明白，爸爸生病了，需要妈妈照顾。
他也知道，没有了妈妈，爸爸会走丢的。
吃晚饭的时候，慕凡将菜不停的朝卓一航的碗里夹，“爸爸，你多吃点！”
卓一航的手一抖，看着儿子笨拙的夹菜，沉默了许久。
给卓一航夹完了菜，又开始给一凡夹，“老妈，我不能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你多吃点，这样才能好好的照顾爸爸！”
孩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一凡心一痛，抬起头，“儿子……”
慕凡看他一眼，大眼睛一眯，就笑了起来，“妈妈，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只有你没生病，才能好好的照顾爸爸，爸爸才能好，而且，我才不会担心你们！”
这明明是她要对儿子说的一些话，翻过来儿子说，竟然是这么的心酸。
一凡放下筷子，有些难过，“慕凡，妈妈对不起……”
慕凡吃着东西，“我知道，你们是爱我，干妈跟我说过的，我每年的生日蛋糕，都是之前爸爸没生病之前给订好的，他很爱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吃东西，看着他坐在餐椅上大口吃饭，不需要大人照顾，一凡沉默着，内心深处太多的抱歉跟无奈无法跟儿子说。
慕凡真的太懂事了，懂事的让她觉得心酸难过，让她心底的愧疚又开始攀升。
吃过了晚饭，三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慕凡有些困意，“妈妈，我要去睡觉了！”
“我陪你！”
慕凡顿了下，“不用了，我自己去，我长大了，已经能照顾自己了！”他咽下那让母亲抱回房的渴望，转身就走。
一凡起了身，抱住他，“儿子，妈妈抱你去睡觉，妈妈要好好的疼你，不然等你再大一点，妈妈就抱不动了！”怎么说她也是一当妈的啊，自然能看懂儿子的心思呢。
慕凡在瞬间咧开嘴笑，“妈妈，妈妈你等等！”
跳下一凡的怀里，一凡一把抱住卓一航，卓一航一愣，随即笑开颜，“怎么了？”
“爸爸，我爱你！”亲了卓一航一口，慕凡笑嘻嘻的道。
跟着妈妈上了楼，躺在一凡的怀里，小家伙道，“妈妈，你以后别总是抱我，我已经长大了！”
“哎呦，这样就嫌弃你妈妈呀，小白眼狼！”
“不是！”小家伙摇摇头，什么也不肯再说了，头就埋在了一凡的怀里。
“怎么了？”
“妈妈太好了，如果妈妈有一段时间不抱我，我会想你的！”许久过后，他才喃喃道。
一凡愣住了，“儿子，对不起，我以后跟爸爸经常去看你好不好？”
“妈妈，没关系的，我知道的，干妈都跟我说过的！”
一凡沉默了。
儿子睡着了，她才回到卧室。卓一航正靠在床边看书，看到一凡进来，他才把书本放到一边。
“慕凡睡了？”他看着她。
“睡了。”她钻进被子里，依偎在他身侧。
“孩子今天很难过，对不对？凡凡，抱歉，我总是记不住他，是我让他伤心了，对不对？”卓一航把内疚告诉她。
“你已经很好了，而且，儿子真的很乖，而且，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他知道！”一凡只能这么解释。
一航抱住她，“凡凡，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呢？”
他闭了闭眼，一凡能听到其中的无奈跟心酸。
“你别这么想，你别急吗，你现在不是已经想起我来了吗，对吗，而且，我也问过roy了，他说的你状况真的很好，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想起来了，真的！”
他深吸了口气，掩饰住伤感的情绪，和她紧紧相拥。他们都怕失去对方，默默相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珍惜和铭记。
虽然他跟她一样期待未来是美好的，可是，他真的说不定某一天会不会就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再次回到她的身边，他希望给她留下的是美好的回忆，而不是负担。
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卓一航的记忆力在『药』物的控制下，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慕凡还是每周回家一次，就周六周日回来，住一晚上，看得出，儿子很喜欢爸爸，他经常会跟卓一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甚至两个人在下象棋。
虽然，卓一航每次都记不得他，他有些小失望，两个人甚至会在一起洗澡。
一凡每次看到儿子跟他一起，快乐的样子，她就很开心，这样的日子会幸福多久呢？
这样下去也好。
又是周六，父子俩从浴室里出来，慕凡赤着脚跑到了厨房，“妈妈，我跟爸爸都饿了，给我们做点吃的呗！”
“爸爸呢？”
“爸爸去客厅看电视去了！”慕凡道。
“好，你下去，我给你们煮面！”
一凡在煮面，儿子一直饶有兴趣的站在一旁观看。一凡瞪了他一眼，“你站这儿干嘛啊……厨房里『乱』糟糟的！”
看着老妈把鸡蛋打到锅里，慕凡吸了吸鼻子，“妈妈，你教我做饭吧，那样，我就可以照顾你跟爸爸了耶！”
“你一男孩子，怎么学做饭！”一凡心里高兴，这孩子就是这么让人心疼。
“那样，你就能轻松一点了呀！”他的想法很单纯，就想着爸妈好。
“凡凡，你还小，等大了，还有的是些时间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也有很多的时间照顾爸爸妈妈！”
两人在厨房里聊了一会儿天，面煮好了。
“妈妈，我端出去！”
“烫！”
“我会小心的！”小家伙端着托盘慢吞吞的走出厨房，丝毫不顾母亲在后面大喊大叫的！
客厅里，卓一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儿子端着面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你啊，人不大，本事不小！”
说着，他就接过了托盘放在茶几上。
“爸爸，我喂你吃！”说着卓慕凡小童鞋就拿起筷子把面吹凉了往那大人的嘴里塞，卓一航张嘴，见他吃下去，然后儿子微微一笑，“爸爸，好吃吗？”
“嗯，好吃！”
“真的哇，其实，我也觉得好吃！”慕凡也跟着笑起来。
卓一航跟着笑，两人各自喂着对方吃面，之后，卓一航便把儿子抱进怀里，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下意识的把儿子放下来，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无奈的是眼前越来越模糊。
他想张嘴叫一凡，可是，开不了口，太多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冲击，他似乎承受不住……
过了一会儿，一凡从厨房里走出来，慕凡有些好奇歪着头看着歪在一旁喊着爸爸的儿子。
“面，吃完了？”
“嗯，可是，我叫爸爸，爸爸为什么不理我啊？！”慕凡天真的抬起眼，看着母亲，一凡也疑『惑』了，“一航！”
她喊了一声，也没有反应。
“一航……”她再喊了一次，他依然没有反应，一凡心一慌，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她颤抖着手去拿电话拨120，她的情绪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失控，紧紧地抱着他的身体，心痛的哭喊不出声音，她无声的饮泣，几乎要窒息……他，他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怎么就会忽然晕倒呢！
慕凡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哭的撕心裂肺的，不知道怎么了，他生怕，爸爸，再也醒不来了！
第395章（）
慕凡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哭的撕心裂肺的，不知道怎么了，他生怕，爸爸，再也醒不来了！
卓一航被妈妈的样子吓坏了，用力摇着妈妈的胳膊：“妈妈，你告诉我，爸爸怎么了！”一凡心痛的无以复加，“慕凡，你去给干妈打电话好不好……”
慕凡很听话的去给暮暖打电话。
暮暖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没清楚他伊哩哇啦说的是些什么，什么睡着了，叫不醒的，直到慕凡说了去医院，她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卓一航病了！
等她跟周慕白进医院的时候，一凡站在急救室的门口，脸上竟是泪。
“怎么了？”
一看到暮暖来了，一凡一把抱住她，“暖暖，他，会不会有事啊？”她哭着，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