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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跟奶娘去挑些料子,你让人把针线房上的人叫着,去三小姐那里,得多做几套衣衫还是等日子定下来再说吧,别做的不应季了,来年再穿不了。”
林夫人絮絮叨叨的在那里说了半天,却心烦意乱的一件事情也没定下来,就听到外面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谁这么没规矩?”林夫人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就好象无处可发的怒火忽然找到了出口似的,厉声喝道:“院子里谁当差呢?”
站在外面的小红,就立刻进来禀道:“是曹姨娘跟前的小翠,非急着要见您。”
“让她进来!”林夫人冷着脸,不耐烦的说道。
“夫人,”小翠站在门边上,不慌不忙,平静的回道:“曹姨娘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请您帮着请个大夫。”
林夫人的眉角一挑,就看向了小红,“你拿着我对牌,去外院请两个大夫来,好好的给姨娘看一看。”
小红俯身应是,带着小翠就一起走了出去。
林夫人就跟奶娘说道:“你让人盯紧点曹姨娘,别咱们在这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她却在那出什么幺蛾子。”想了下,又接着说道:“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千万不能动,就让她生下来。”
“我们晓得。”王嬷嬷和奶娘都忙点头。
到了晚间,二老爷回来了,才刚进正院,就正好赶上小翠来找小红,要泡菜。
二老爷看到小翠就随口的问了句:“你们姨娘这几天怎么样?”
“曹姨娘这几天吃不下去东西,夫人今天给请了两个大夫,给开了些药,姨娘刚吃完,就觉得有了食欲,想吃些酸泡菜呢。”小翠的声如其名的,如同散落在玉盘里的珠子,听着跟铃铛似的,声声敲在人的心弦上。
二老爷听了,眼睛脸露笑意,“那你跟曹姨娘说一声,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她。”
“是,奴婢现在就去告诉姨娘。”小翠向他福了下身子,就转身欢快的向角门跑去。
二老爷就一直带着笑意的去了正院,吃完了晚饭,就去了曹姨娘那里。
林夫人本想晚上再跟他商量一下女儿的婚事,可看着他那副猴急的样子,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便也没有送他,就由着他走了。
王嬷嬷看着二老爷出去,才进了内间,跟林夫人说了小翠来给曹姨娘要泡菜的事情。
“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王嬷嬷也不知道林夫人说的“他”是指二老爷,还是曹姨娘,便没有接她的话。
“她房里现在也没有合适的人,就让她去蹦达,”林夫人温声跟王嬷嬷说道:“过几天,芯儿的及笄礼完事以后,就把那两个丫头带来给我看看,这几天,你想着让人把规矩教教。”
“夫人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教了了,正好让人盯着些,看看她们的秉性如何,如果不行的话,也好赶紧换人。”王嬷嬷帮着林夫人把头上的钗环都一一的取了下来,“但夫人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我知道。”林夫人看着王嬷嬷温声道:“之前,我以为我可能连一年都活不上了,可谁想到呢,我不但活了下来,还又怀了孩子,我不为别人,就是为了他们三个,我也得好好的活着。您老也快点下去歇着吧,这段日子,还有得忙,我还得指着您帮我呢。”
王嬷嬷笑着把林夫人的头发通开,才让小红带着小丫头伺候林夫人洗漱。
林夫人洗漱完以后,就让小红点了安神香,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可第二天早晨,整个林府就都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林二老爷昨天夜里把曹姨娘屋里的小翠开了脸。
林雨芯听到这个消息,脸涨的通红。
小翠才十四岁,跟林亦采同年同月。
睡了一个好觉的林夫人,气的差点把手里的茶盅给摔碎。
“真是不要脸!”
房间里的众人,都含胸低头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连大气都不敢出。
“奶娘,去库房里取两匹好尺头,还有那套梅花的银头面,都一块赏给了她吧!”林夫人轻眼间,风清云淡的跟王嬷嬷说道:“你明天把要进府的小丫头都安排一下,让我见见,在三小姐及笄前,把丫头都挑好了。”
“好。”王嬷嬷担心的看向林夫人,见她冲自己挑了下嘴角,才心微松。
林雨芯匆匆的来到正院时,林夫人正在处理着内院的事务。
她站在廊下,听了一会儿,见母亲的声音听上云,并没有什么反常,她转身就去了太夫人处。
太夫人一脸的不虞之色,看到林雨芯进来,脸色虽然微缓,但也兴致怏怏的。
林雨芯哄了太夫人一会儿,直到太夫人脸色微霁,她才起身告退。
太夫人跟喜妈妈叹着气道:“男人就没有知足的时候,有了这样的一双好儿女,还瞎闹腾个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喜妈妈笑着劝道。
“比航哥还小一岁”太夫人的语气里掩不住的失望。
喜妈妈听了就忙转移话题的问道:“也不知道三小姐及笄礼的簪子选没选好,我记得您有一支白玉簪,上面刻着一簇梅花,那梅花粉莹莹的,煞是好看。”
太夫人听了喜妈妈的话,就“扑哧”一声笑了,“我的东西,你到记得比我还清楚,”说完还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那还不快点找出来,去送了人去。”
“好嘞。”喜妈妈笑着走向了里间。
可是林雨芯的及笄礼上并没有用上这去白玉梅花簪,而是用了宫里丽妃赏下的羊脂玉如意簪。
第80章 大言不惭()
当林府忽然接到丽妃的赏赐时,吓了一跳,林夫人送走了宫里的公公以后,就扶着太夫人回了院子,并打发下去了所有的人。
她有些惶恐的坐在太夫人的下首,“不知道丽妃娘娘,这是何意?”
“其实,仔细想想这是件好事,”太夫人低声说道:“从芯儿被赐婚,到威远侯请封世子,咱们已经注定跟秦妃和太后生隙了,丽妃是威远侯世子的姨母,朝中无人不知,就算有再多的人对她不满,但只要皇上对她满意,别人就一点法子也没有,依我看,咱们还不如就公然的站在丽妃这面,还能让人有所顾忌。”
林夫人听的心惊肉跳,她把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心里微苦。
她只希望女儿能平平安安,并不图什么大福大贵。
“有些事情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的,”太夫人看着儿媳妇那变和惨白的脸庞,就温和的劝慰道:“就算芯儿不嫁到侯府,秦家也动了念头,想让芯儿嫁给四皇子的,与其跟着四皇子提着脑袋过日子,还不如跟侯府里混日子呢,有丽妃无儿无女,有她保着,芯儿起码没有生命之忧。”
林夫人的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我只是担心芯儿的日子不好过,在家里,有您护着她,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到大,哪里曾受过一点委屈?可是现在咱们捧在手里长大的孩子,却要到别人的面前”
林夫人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眼睛不禁看了眼太夫人,看她并没有不喜之意,才翕翕的住了口。
太夫人假装无意的说道:“要不怎么都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呢?何谓熬?那可是慢火千煮万炖啊!”
林夫人听了神色黯然。
此时的林雨芯正看着站在多宝格前的文竹。
“彩菊姐姐说,世子爷一封信都不曾来过。”文竹低着头,站在那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退下去吧。”林雨芯轻蹙了下眉,就温声道。
文竹低头福了下身子,才快步的退了出去。
林雨芯想着自己上次给他带了十六个字,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给自己回!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未必随心,起码无憾!”
他是没看明白?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第一封信,才后不到十天就到了,而自己给他回了信,他却两个月,都没有再写信回来。
林雨芯心里忽然一动。
他不会是觉得自己私传信件,太过轻浮了吧?
不应该呀!
他自己还半夜翻墙呢,还对自己而且明明是他先传的信!
林雨芯忽然就对明天的及笄礼失了几分兴趣和祈盼。
心里暗恼:这个骗子,还说会赶在自己及笄礼前回来呢!
但转念一想,他回来也没有用,还能来参加自己的及笄礼不成?
便更加觉得索然无味起来,这种烦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只得让春燕点了安神香,才算不再折腾。
林雨芯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好象压了块石头似的,压的她连喘气都费劲,她不由的嘤咛出声。
但声音刚发出,就又被堵了回来,接着还有东西伸进了自己嘴里林雨芯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紧紧的贴在自己脸上的男子,她一愣。
她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清醒过来,自己并没有做梦,压在她身上,抱着自己的人,真的是徐清远!
她用力的挣扎着,费了五牛二虎之力,才把跟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推了下去,低声喝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还点上安神香了?”徐清远轻笑着躺在了她的旁边,侧着头看着她,问道:“晚上睡不着觉?”
“我先问的你。”林雨芯胳膊在床上一撑,就坐了起来,可月匈前立刻便感觉到了一股凉气。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大敞,肚兜的带子也被解开了。
自己这么一坐起来,肚兜直接就滑了下去,露出的雪白的浑园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口勿痕,如朵朵梅花落在寻地上,娇艳浴滴。
“徐清远!”林雨芯红着脸双手紧紧的抱在月匈前,看着含笑看着自己的男子,又气又急的道:“你来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徐清远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那色厉内荏的小样,觉得自己就跟个恶霸似的,他也坐起了身子,把被子披在了她的身上,“你怎么还点上了安神香?”
林雨芯嘟着嘴,气乎乎的看着他,他这半个时辰不会一直都对自己亲来亲去的吧?
“我都回答你两个问题了,你一个问题都还没回答我呢?”徐清远俯身,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问道:“我骑了一天一夜的马,晚上乔装进了城,哪都没敢去,只躲在胭脂铺子里,直到子时,才敢悄悄的溜进府,等到天一亮,我就得再赶回去”
林雨芯的神色一缓,便有些淡淡的心疼在眼里滑过,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吗?”
“嗯,”徐清远嘴角微弯的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办完了吗?”林雨芯这一次并没有再躲,只乖乖的趴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没有呢!”徐清远抱着她,轻轻的晃动着身子,感觉到怀里女人的挣扎,他便又紧了紧手臂,在她的头顶,低声道:“叫我再抱一会儿。”
“你的事情没办完,你还不去办?”林雨芯挣扎了两下,听了他的话,就不再动了,但还是轻声说道:“正事要紧。”
“我到是想办,只可惜你不让我办。”徐清远的声音里带了淡淡的笑意。
林雨芯才明白过来,脸上不禁又是一热,心里暗骂着,他没个正经,但想着他的做派,她的心里又慌了起来,她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看着他道:“你这样的话,还对谁说过?你这样的事,还对谁做过?”
徐清远的眼神一凝,眼里的明亮的光芒顿失,声音也微沉,“我以为你说的‘起码无憾’,是指跟的我无憾了,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我当然指的是你,”林雨芯立刻便发现了他的不悦,想到自己已经对了她的声音也就更柔了几分,“只是只是你总是对我动手动脚,好象一副很娴熟的样子似的让我有些害怕我怕”
“你怕什么?”徐清远看她不说了,便接着冷声问道。
林雨芯听他声音虽冷,但却细心的把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扯了扯,她便低着头,声音又娇又羞的接着说道:“害怕害怕你是不是对别人也,也这个样子?”
徐清远一手抓着她身上的被子,一手抬起她的小下巴,低头就咬在了她的红艳艳的嘴唇上,“你个傻瓜!若是有别人,我还能对你这样念念不忘?”
说一句,他就在她的唇上啄一口,“你当我徐清远是什么人?我为了赶在你的及笄礼前到,累的差点吐血,你还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林雨芯就抿着小嘴偷偷的乐了,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