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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晴絮被打蒙了,捂着脸半天不敢出声。倒是阮妙,双目撑圆,恶狠狠的上前:“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一个奴才出身,好大的胆子!!!”她说完,反手就要回给愫蔻一个耳光。手扇到半途,却怎么也下不去。
温静则单手抓着她的胳膊,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朱唇轻启:“阮姑娘这会儿还没侍寝就这般狂妄,他日要侍了寝,这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她重重的甩开阮妙,嫌弃的后退了几步,叫住路边经过的五六个太监说:“所以为了让阮姑娘长长记性,就劳你跪在这跪一个时辰,长嘴十下,以儆效尤吧!”
教训,开打!()
三十三、教训开打!
温静则说罢;四周俱是一片抽气声。黄晴絮躲进人群里;眼底一片隐晦;捂着脸也不搭理旁人。
三两个太监将阮妙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出手强压。毕竟她实实在在是恒国公的嫡孙女;是今年的这批秀女中出生门第都靠前的姑娘。保不准日后真的平步青云了;翻起从前的旧账来;那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岂不是要完蛋?
“哼!我素来听闻得圣上宠爱的女子,无一不是面容姣好,国色天香的。本姑娘瞧你这模样;怕也不过是个见不着皇上几面的货色吧?”她横眉往前一步,逼退那些个围着的太监,又转身回到她身后的一帮秀女中间去;远远的上下省视了温静则几眼;不屑道:“就你身上那条襦裙的布料,拿来给我恒国公府擦桌子都嫌磕碜!”
阮妙说完;自己先掩唇微微后仰得笑起来;惹得秀女们个个也附和着陪笑。引来不少路过的宫娥太监驻足旁观。
那四五个给温静则叫过来的小太监们此刻早已是汗流浃背。怎么说呢?一边是恒国公府的孙辈姑娘;一边是风头正盛的贵人小主这帮着哪一边都里外不是人。再者说;阮姑娘明摆着的仗着身势四处欺负人;是自己要作死啊!
温静则静静听完阮妙装腔作势的数落;不由自主的低头瞧了几眼身上梨花白的料子
她眨巴眨巴杏眼儿,眸底装模作样的闪过几片迷茫,缓缓言说:“我竟不知;恒国公府原来都已到了这样富可敌国的程度了?”她稍作停顿;正要接着说,阮妙就透出满脸惹人厌的傲气讲:“那是自然,我们恒国公府可不是你这种小门小户出生的可以比拟的!”她
反手甩帕,扬上去的眉眼还未来得及落下,便听见温静则不紧不慢的笑说:“恒国公府怕不是祖传的眼神不好?今年苏州新织的斑白绸缎拿来擦桌子都瞧不上?!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她掩唇笑得直不起腰来,一弯月牙似得眉眼里波光盈盈补刀说:“你们府上平时是不是一惯拿银票来做抹布啊?!”
“你!!”阮妙还沉浸在温静则上一句对恒国公府的“夸赞”之中,待到回过神来发觉温静则分明是夹枪带棒的讽刺自己。颇为懊恼的跺了跺脚,伸手直指温静则的面门,面色狠厉的随手拿起身边小太监手上托盘中正要送去皇子所的戒尺,像往常在府上训斥丫头一般的朝着温静则披头打下来。
今儿是头一天进宫,因而阮妙打扮的要格外庄重些。她动作不便,温静则却是伸手灵活的一侧身子便躲过去。
旁边奴才瞧见阮妙动起手来,慌忙跑上前拦下她。温静则一手夺过她手中紧紧抓住的戒尺,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又凌厉的落下从阮妙脸上闪过,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霎时,世界都宁静了
温静则攥了攥泛着微疼的手心,心里感觉真痛!快!!
送上门来作死的人,不打白不打!管她是什么恒国公还是竖国公家的姑娘,自己好歹也是萧玦宠着的人,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阮妙挨了打,诧异的捂着红肿变形的脸,发了疯似得叫嚣起来,原本好看的眉眼都堆挤在一起,难看至极:“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祖父是”
“啪!!”温静则拿着戒尺,朝她的胳膊就是一下:“我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她一面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专挑肉多的地方开打:“我今儿就是替恒国公来管教管教你,免得出来丢人!!”
这戒尺是皇子所里,先生们惩罚皇子所出来的,与寻常戒尺不同,它打在人身上极疼,但却不留痕迹。
愫蔻在一边站着偷笑,适时的指挥着一边的小太监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呀?快把这个以下犯上,无力莽撞的秀女押下!!”
那几个太监瞧着这温静则单方面打骂阮妙的状况,心里一番计较之下,相互对视几秒。利索的上前去把阮妙押着跪了下去。
她自然是叫嚣着不肯跪,又抓辫子又咬人的,一点也不愿意吃亏。
远处的小径上,萧玦和赵皇后将将从慈宁宫里头出来。隔着老远便能听见争吵声。萧玦剑眉一皱,随即抓了曹裴问:“前头吵吵闹闹的,是个什么情况?”
曹裴探出头来,小跑着超前面去看了一眼,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哎呦喂~!这温小主怎么好端端的就和恒国公府的姑娘撞上了呢?这一吵起来,圣上也得两头为难。他跑回去回话说:“回禀圣上,前头”
曹裴微微一顿,偷瞧了一眼赵皇后的脸色,接着道:“前头温贵人和一群秀女起了争执。”
赵皇后听了这话,面色不显山不显水的。萧玦也只是双眸微眯,分明没有什么其他的神色,可看在曹裴眼睛里,就是觉得迸发着一种护崽儿一般都目光。他不言不语,脚上加快了步子超前走去。这回总算是听得真切了。
阮妙好不容易被压在了地上,一张嘴却依旧不饶人:“你给本姑娘等着!!他日我是新欢,你是旧爱,瞧我不捏死你!!”
温静则听她这话,不怒,反笑了。娇俏的踏着步子上前踩住阮妙的裙边用力辗碾,美眸轻扬,齿如瓠犀,烟水秋瞳眨了几下说:“你顶多也就算是个‘新’,这才摸进宫门呢,异想天开得未免太早了些吧!”
梨树半遮后的萧玦瞧着温静则神气的小模样,不自觉就带了笑。他听见身侧赵皇后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才又正色起来,往前迈步。
那边温静则教训阮妙教训的正不亦乐乎,突然听见一句“皇上,皇后驾到————!”顷刻间就怂了,低头整理起笑容,乖巧的给萧玦和赵皇后心里说:“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遣出宫去!()
三十四、遣出宫去!
萧玦看破温静则这装模作样的乖巧;却不点破。抬手正打算托她起身;后头被人押着的阮妙却突然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她吃了亏却仍不知学乖;口中骂骂咧咧的听着不像话!
“松开!你们这几个阉狗!下贱胚子!!皇上来了还不放开本姑娘!!”阮妙张口便骂;小太监们瞧见圣上驾到;心里发虚;手上抓着阮妙的力气瞬时松开大半。一不留意;就叫阮妙逮准空缺,一巴掌给扇了个结实。她甩甩发疼的手,眉目横对:“打你都脏了本姑娘的手!滚开!!”
小太监呐呐不敢言语;麻利儿退到拐角去。阮妙见况,心里越发得意起来。她整理裙边,款款移上前来越过温静则给萧玦和赵皇后福礼:“臣妾阮氏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温静则撇嘴;偷偷翻了个白眼。
萧玦伸出的手还半悬在空中;没来得及收回,阮妙瞧着头顶上那一只男人修长宽厚的手掌;心中一动;伸手就想要握上。
萧玦低头察觉到;原本就不大舒展的眉峰霎时皱成一道山峰的形状。他飞快的收回手;背到身后;阮妙只觉得眼前一道虚影闪过;她伸出去的手没有了着落,顿时整个身子都向前倒过去。
曹裴瞧她这是要往圣上身上扑的样子,一个大跨步就拦到前头;扬起一抹过分虚假的微笑说:“阮姑娘当心!”
“圣上千金之躯;姑娘不得冲撞!”
曹裴后头这句话,硬生生是将阮妙还酝酿在嘴里的那句“多谢”给咽了下去。她颇为尴尬的站直身子,张嘴正要告状。一边沉默站了良久的赵皇后就单手掩唇,轻咳几声。
萧玦闻声瞧过去,适时关心地给她拍背道:“皇后可要紧?”
“咳!臣妾无事”赵皇后连连摆手解释道:“劳皇上过问,这是老毛病了。”她的目光扫过阮妙和规规矩矩依旧福着身子的温静则,话锋一转:“只是阮秀女今日也过于失仪了些。什么时候,本宫和皇上未发话,你们便可以随意平身了?!”
“是恒国公府上的嬷嬷没有教过,还是宫里头送去的教习嬷嬷未曾提醒?!!”赵皇后始终站在萧玦身侧,亭亭不动,但周身的气势却足以叫阮妙软了腿。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转头双眸中蒙了一层水雾,欲哭不哭的瞧了萧玦一眼。
这看在赵皇后眼里就愈发不爽落了,萧玦烦躁地移开眼,想着温静则尚未起身,便抬了抬胳膊,语气中夹杂了些许息事宁人的意味道:“朕念你岁数尚小,这一次遍不计较。不过,你给好好给朕说说在宫中争吵,到底所为何事!!”他说罢,径直往前,走到那跪了一地的秀女们前头,路过温静则时,曹裴接到萧玦的眼色,轻手轻脚扶了她起来。
阮妙不敢再与赵皇后争锋,低着头跟在最后头回话说:“回皇上的话,是这个贵人她先对臣妾不客气,还嘲讽臣妾的门第,她”阮妙正说得起劲儿,冷不防萧玦回身投给她一抹冰凉刺骨又暗含杀意的目光,顿时她的嗓子就像是被人给捏住了似得,狠狠一噎,没了声音。
萧玦看见她闭嘴,神色舒展开来,颇为满意的在宽大的长袖下转了转手腕。温静则听着听着,突然没声了,扭头去看阮妙是一脸吃瘪的模样,心里暗爽。
呦~刚才不还张牙舞爪的嘛?现在怎么就怂了?她想着抬眸想偷偷瞥萧玦一眼,没想到给他抓了个正着。只不过萧玦脸上那一副求夸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来不及多想,就匆匆移开视线。赵皇后眉心微动,目光在萧玦的脸上游移片刻,突然站出来,福了福身子出声讲:“宫妃吵吵闹闹本就不像话!方才这么多人都在,臣妾以为不可全听阮秀女和温贵人的一己之词,还是应该叫第三个人来说说事情详细。”她心里计较着,一不想轻易放了温静则,二又看不惯阮妙这幅心比天高的样子。
萧玦颔首算是准了,他眉目淡淡的扫视四周:“有谁出来说说?”
四周一片寂静,人人都凝神屏气的不敢动弹。人群里,黄晴絮捂着脸眼神乱撞,抽搐的迈着步子站出来,她的声音还隐隐战栗,身子不受控制的跪下去说:“臣臣妾知道”
阮妙瞧见她出来,双眼瞬间放光。温静则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这黄晴絮和阮妙是一伙的,虽说自己相信萧玦,但是阮妙毕竟是恒国公的孙女儿,自己又无依无靠的
她心里还在想着,那头黄晴絮已经断断续续的说起来了,她虽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但是口中还是胡言乱语的几近诋毁温静则。
“贵人她指使身边丫头打了臣妾,还掌掴了阮姐姐好几个耳光,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鉴!!”她呼天喊地的说完,最后已然带了哭腔。
萧玦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完,脸上神色不善,坚毅的五官在阳光下仿若九天之上的神官一般,俊美又威严。他薄唇微,指了方才被阮妙闪了耳光的小太监过来:“你来说!”
那小太监一被指到,浑身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才奴才有罪!皇上饶命!皇上开恩啊!!”
曹裴心里一顿骂天,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圣上这不是明摆着的要替温小主解围嘛?!他上去,一浮尘敲他的脑袋就骂:“圣上叫你回话呢!不好好说,当心你的脑袋!!”
他这一顿骂后,那小太监才慢慢回过神来,一五一十的说:“是阮姑娘先叫住的温小主,她她出言不善,辱骂温小主的家室,还作势要打小主。只不过没有得逞,叫温小主打了一巴掌”
他说到这,曹裴就不让他再往下说了。上来给他三下五除二的赶走道:“去去去!!还不快滚?!在这里碍眼!”
那小太监如蒙大赦,飞一般的就跑了。赵皇后还不怕事儿大,添油加醋的补话,萧玦居高临下,抬脚踹了跪在近前的黄晴絮一脚,笔尖穿出冷哼:“不知死活!!”
黄晴絮倒在地上,颤抖着不敢爬起来,早已吓破了胆。阮妙站的远,心下一阵落空,惴惴难安。
“皇上,您瞧这”赵皇后欲言又止。萧玦侧目瞧了她一眼不假思索道:“恒国公女阮氏,行止不端,对宫妃不敬,有损德行!黄氏及一众秀女知情不报,欺君罔上,奚数仗着三十,遣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