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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傍晚的春天还是有些凉,温静则洗过脚,正盘腿坐在床上吃着甜糕看画本子。虽然萧玦来仙庭宫从不用唱喝,但温静则怀孕后回回都能听见外头轿撵的声响。她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从床上跳下来颠颠儿的跑到门口,正好与萧玦迎面碰见。
温静则双臂勾住萧玦的脖子,轻轻一跳,两只腿环在他的腰间,整个人像猴子似得挂在他身上:“相公你今儿来的晚了!”
“前朝忙的狠,抽空来陪你,你还抱怨?”萧玦一只手托住温静则的小屁股,防止她掉下去。另一只手绕道身侧摸了摸小丫头冰凉的脚丫子,瞬间皱眉将她横抱起来朝着床走去:“怎么又不穿鞋就乱跑?忘了太医怎么说的吗?当心着凉!!”
萧玦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真是不让朕省心!可怕往后孩子随了你的性子,朕才头疼!”
温静则撅着嘴,不高兴道:“随我怎么了?我哪儿不好?!”她站起来跨坐到萧玦的腰上。
萧玦压住她的腿,一个翻身就转而将她压在身下,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情意绵绵:“媳妇,别诱惑朕,朕可控制不住自己~”他成功的看着小丫头在自己怀里红了耳垂,心满意足的翻身躺下,拉了拉被子把温静则揽进怀里:“闭眼,睡觉!”
温静则:“”
规矩,威严()
五十六、规矩威严
四月初;阴雨绵绵下起来;打落了枝头正盛的花儿;使得原本快要袭来人间的暑气又蛰伏安分下去。
前后精细的盘算盘算;温静则这一胎也有大约三个月了;按理说三个月后;胎相便会渐渐平稳;是而萧玦也卷土重来,夜夜缠着她要做做夫妻间“爱的沟通”。
他虽每回都急色,可真正到了床上又无比的小心;生怕自己孟浪了伤着胎儿。
王献依旧每两日过来请一次平安脉,温静则这一胎极好,所以只嘱咐这阵子千万不要着凉就好。
早晨刚起来;愫蔻就端了一杯温水进屋;托起温静则的身子道:“娘娘喝几口水,润润嗓子。”
“愫蔻;去将窗户开开。”温静则靠在床柱上坐着接过茶盏递到唇边呡了几口;看着外头淅沥沥的小雨道:“清明时节雨纷纷;果真是一到这个月份就下起了雨。叫你打听的事儿可有着落了?”
愫蔻将窗户开了一会儿便又关小;只留一道缝;隐隐能通风就好。她走到床边接回茶盏答话说:“叫小庆子去打听了;以皇上对娘娘的心意,这回儿祭祖十之八九是要带娘娘去的,您不用烦心。”
清明节;每五年都要由皇帝带领宗室前往麓山祭祖;一是追念先祖,二是祈求保佑国泰民康,风调雨顺。后宫人多,自然不可能全都带上,所以随行的名单还是要选的。
赵皇后身为中宫,定然要去。往下柳贵妃,李妃,祥嫔都是育有皇子的人,太后亲点的带上。温静则倒不是怀疑萧玦会将自己落下,只是如今已有了三个月身孕,行动上诸多不便。
正想着,小庆子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娘娘,外头有几位小主娘娘请见。”
温静则秀眉微拧,不动声色的浅叹。愫蔻抬头瞧了一眼,径自朝外头问:“是哪几位小主娘娘?”
片刻又听小庆子回话道:“安嫔娘娘,苏贵人,柳贵妃,还有祥嫔娘娘。”
愫蔻住了嘴,转头等着温静则的命令。温静则心里这回儿诧异:今儿是什么情况?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四个人怎么一起过来?
想想安嫔和祥嫔互掐的场面,就叫人心里够烦的了!
其他三个不见便也就不见,偏偏柳贵妃也在。自己已经得罪了一个赵皇后,不能再公然同贵妃对着干不是?
前思后想,温静则还是点点头:“愫蔻,你伺候本宫起身洗漱。请四位先去偏厅稍作等候吧。”
愫蔻应声,朝小庆子又转述了一遍温静则方才的话。
天下间无巧不成书,今儿这四个人还真不是商量好的。安嫔和祥嫔纯粹是下雨天无聊,一个想来拉拢拉拢温静则,另一个是想来呛一呛温静则。柳贵妃过来则是因为二殿下吵闹着要要来看看温静则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至于苏贵人谁能想到她是记着上回的仇故意要来找温静则的茬的呢?真是蠢的叫人心疼。
四人跟在小庆子后头一路走至偏间,安嫔祥嫔相顾无言,二殿下萧盼筠今年五岁拉着柳贵妃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母妃!!仪嫔娘娘的宫殿好漂亮呀!”
“母妃!母妃!仪嫔娘娘怎么不出来?”
柳贵妃叫他吵得烦了才敷衍着答了两句说:“仪嫔这里是新翻修的自然漂亮,而且她有孕在身,这回儿怕是才起来,咱们去等等就是。”
“仪嫔娘娘那么大年纪了,还没有我起的早!”萧盼筠鼓着腮帮子,竖起食指在脸蛋上上下划了划道:“羞羞!”
柳贵妃只是笑了笑,没再搭理他。苏贵人在一边看了半晌,心里计较着挤上来迎合说:“二殿下年纪虽小,可是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似得,贵妃娘娘好福气!”她脸上殷勤的笑一下子暴露在柳贵妃的眼前,虚假至极。
就连萧盼筠也躲到母妃身后:“哪里来的女人,熏死本殿下了!!”他一句话叫苏贵人脸上挂不住,笑意僵着上不去下不来,旁边安嫔祥嫔也纷纷笑起来。
柳贵妃向来也是个不怕挑事儿的,顺着儿子的话抬袖掩住口鼻,退开几步:“今儿苏贵人身上搽了什么?这样浓的味道,现在熏着我们不打紧,要是一会儿进去里头熏着仪嫔的胎可要怎么好?”她不是瞧不出苏贵人示好,只是这后宫里头多少人都想着给自己示好啊?总得挑一挑吧?像苏氏这样的蠢货,哪天做了蠢事还牵连到她怎么办?所以这示好,她还真不稀罕。
苏贵人的面子被人丢到地上来回踩了这几下,还是舔着脸不愿意走,只隐了声音继续跟着。
萧盼筠朝她皱了皱鼻子,总之是第一眼就不喜欢了。
温静则也不想叫柳贵妃等久落人话柄,加之有孕不能上妆,所以就披着发直接过去了。她给柳贵妃福了个礼:“见过贵妃娘娘,二殿下安好。”
“仪嫔娘娘好!”萧盼筠这会儿在温静则面前倒听话,许是她有孕有意无意间都透露着温柔容易叫孩子亲近的缘故。这样一来苏贵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凭什么温静则处处都胜她一筹?!!
温静则也是注意到她了,她今儿打扮的格外艳丽,身上穿的料子也是最好的,只是这周身浓厚的脂粉味儿温静则默默掩住口鼻:“苏贵人怎么不行礼?难道本宫还受不住你的礼?”
既然结了怨,哪里有轻易解的?温静则是不喜她,索性也不办什么和善的样子,谁还没有个三分脾气?
苏贵人咬紧牙关,还是赌气的福礼:“给仪嫔娘娘请安!”
这面其他三人都落了座儿,苏贵人还站在殿中。温静则靠着椅背,杏眼眯成一条线,歪了歪脖子:“这就完了?苏贵人怕是进宫时托了关系进来,所以没学过礼仪规矩吧?”
“臣妾的教习嬷嬷确实就是这样教的。仪嫔娘娘也犯不着故意刁难臣妾!”苏贵人也想学不卑不亢那一套,可惜这都是女人,没有哪个是怜香惜玉的。
温静则翻了个白眼:“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教习嬷嬷教的!!”她转头将话茬抛给柳贵妃:“贵妃娘娘是最顾及礼仪的,请您来判一判苏贵人这福礼如何?”她盯着柳贵妃,只见贵妃微微一笑,险些美得叫人恍了神:“以本宫看,是不标准的。”
温静则颔首,抬起下巴傲气地朝殿中一字一顿的说:“那苏贵人就什么时候做到本宫与贵妃娘娘满意,什么时候再起身吧!”
出气,秘密()
五十七、出气;秘密
“也是该长长规矩;不然这宫里岂不是什么苍蝇臭虫都能进了吗?”祥嫔垫着脚跟;翘起兰花指按了按鬓边:“这还叫人怎么舒坦过日子?!”
落了难人人都要来踩上一脚;可见这苏贵人往西有多叫人不待见。都是同时进的宫;为何旁人步步高升;独她还是个贵人;自己心里也不想想,依旧惯常作死。
安嫔没说话,但也没有要出言相助的样子。面色淡漠;端着茶浅呡。苏贵人心里憋了一口气,奈何自己位份低,也只能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福身下去;字正腔圆道:“臣妾给仪嫔娘娘请安!”
这一福比上回端正太多,但这不服气也是满满的外露出来;叫人看着不舒服。温静则怀着孕;脾气见长;平日里连萧玦也大着胆子训;更何况是个贵人?她眯了眯眼睛;缓缓摇头:“本宫这几个月记性越发不好了;时常前脚说的话后脚就给忘了,常常闹出笑话来呢!”她手上挑了一支簪花笑着就近递给柳贵妃。
苏贵人不明所以,只当是温静则故意挑开话题;越发不耐烦起来;刚刚张口欲插话辩解,便被温静则凌厉的眼锋一射,身子不听使唤的僵住了半分也动不了,脊背吓出冷汗来。
“所以还想问苏贵人一句,本宫方才准你起身了吗?!”
柳贵妃把玩着手中的簪花,微微含笑侧目,挥挥手叫身边的宫人领着萧盼筠出去玩:“带二殿下出去转转。”
苏贵人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闭了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脸上发红,窘迫的几欲夺路而逃。
温静则叹气,端起茶盏向前递给愫蔻拍了两下手:“本宫瞧着苏贵人脸上泛红,是不是热了?在仙庭宫里热出什么毛病来反倒是本宫的不是了。你去给她凉快凉快!”她送了送下巴,继续低头玩着袖边的线头。
愫蔻接过茶盏,退身走下去,恭恭敬敬的朝着苏贵人福礼:“奴婢给贵人请安。”说着,不叫人反应一盏凉透的茶水就淋头浇下来。水珠顺着黑发无孔不入的滑过脸颊,又一路沿颈脖灌入衣裳内。苏贵人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的气焰似乎被这一盏茶水浇熄一般似得,整个人都蔫了。
愫蔻收回手,走到温静则身边站定。苏贵人透过淋湿睫毛的水抬头看向上首,诺诺的没有说话。温静则与她对视几秒,随即轻蔑的移开眼,状做无意:“苏贵人现在可有好些了?愫蔻,既然苏贵人不知道如何行礼,那你便去示范一遍,也好叫她知道什么叫福礼,省的日后出去了,还要说本宫故意刁难。”
“是!”愫蔻低头走到苏贵人身边,稳稳当当的福身:“臣妾苏氏,给仪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她半蹲着,直到温静则抬手免礼才施施然站起身偏头问:“小主可看清楚了?”
苏贵人胸口起伏得厉害,牙齿磨的“咯咯”作响,她狠狠的剜了愫蔻一眼,终究还是福礼:“臣妾苏氏!给仪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抠出来一样艰难,带着怨毒却丝毫没有杀伤力。
温静则顿了半晌,才点点头:“这不就行了?”她朝苏贵人的宫女喝道:“还不快过来扶你们小主起来!”
柳贵妃砸砸嘴,从座位上站起来。众人随即也站了起来,不再坐着。
“唉,出来这大半日,本宫突然想起宫里头还有事儿没做,就先回去了。”她抬步绕开殿中的苏贵人,大刺刺的推门出去。
好戏看完了,众人也没有什么留意。安嫔和祥嫔相继告辞,苏贵人更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外头苏贵人刚出仙庭宫,迎头就撞上祥嫔,她微微一愣,随即福礼:“给祥嫔娘娘请安!娘娘万”
“免了免了!”祥嫔做出一脸的菩萨相出手扶她起来,两人边走边说着:“好妹妹,方才本宫帮着仪嫔也只是权宜之计,你心里有气也不为过,只是你如今人微言轻,哪里比得过她呢?”
“那那还请祥嫔娘娘帮臣妾!!”苏贵人双眼骤然发亮,扒拉住祥嫔的胳膊,却错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好妹妹,我哪斗得过仪嫔呐!”她抽回袖子,与苏贵人保持着距离,安抚说:“你要是有空了,哪日本宫带你去见皇后娘娘做主就是了!你这会儿身子都湿了,当心风寒,赶紧回去洗洗换一套干净的吧。”
“如此如此”苏贵人感激涕零:“如此多谢娘娘了!”她领着丫头匆匆回去。祥嫔远远看着她,听得身边的彩鹊问:“娘娘为何要拉她进来?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祥嫔摇摇头,转身往彩芳斋踱道:“左右本宫也是皇后手中的棋子,不如拉个垫背的来替本宫做些不好出手的事!”
“娘娘聪慧,是奴婢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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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庭宫里温静则用了早膳,突发奇想招来愫蔻说:“你准备准备,带几碟糕点,本宫一会儿去承乾宫看皇上。”她冲去屋里挑挑捡捡找出一件彩云轻罗对襟外裳,下身配一条叠丝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