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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了太子顶什么用?皇后娘娘出宫祈福都三年了;而且前几年温皇后的父亲和胞弟接连被降罪。依我之见皇上怕是有意打压温家;所以这个太子也做不长久!”
“有道理哦!”
“确实有点道理”
茶棚里吵吵嚷嚷的;温静则坐在靠窗的桌边;磕着瓜子发呆。初秋的天气还带着夏末的热意;中午时分太阳格外烤人。
她那一年落水;得怀王楚叙一救。但因在水里淹得久了,心肺受损严重,在床上整整修养了一年才算好。
刚刚醒来的时候;温静则确实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回宫,但后来仔细想了想,既然是有人要暗算她;那么当时回去;以她的斤两完全没有赢面,反而会成为萧玦的负担和软肋。
舍友惑敌;围而杀之!
萧玦真正要清理门户的是柳家。他放任柳相生和柳湘箬联手陷害温伯庭为的就是迷惑麻痹敌人。
可最后柳家是倒台了;温静则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也没见萧玦要帮着父亲和逸之正名;反而是以流放收场。
桌上的瓜子磕完了;温静则抬起头来准备回去;却突然眼前一黑。
楚叙站在桌前遮了大片的阳光;黑着一张脸:“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府?”
“回什么府?我现在是太学里的学生,自然是该回太学。”温静则睁着一双圆圆的杏眼盯着他:“怀王殿下以后不必每日都来找我,你不烦我都嫌烦!”她说着站起来绕道要走。
若是说往日温静则怕楚叙怕得要死;那这两年相处下来她也算是摸清了楚叙的脾气。这家伙就是一张死人脸;看着吓人罢了。
“本王当初答应帮你混进太学是因为你答应本王会知难而退的。”楚叙拉扯住温静则的胳膊:“凭你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找到证据为温家证明清白?难不成你还真的打算去考个状元不成?!跟本王回府去!”
“回府?难不成我一辈子都在要窝在你怀王府度日不成?!”温静则甩开他的手,咬牙干瞪眼:“温家虽说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我父亲一向清正廉洁!!他的名声不能以这样的结果在史书上记载下去!”
“你不回去看看令容吗?”楚叙捏住她的胳膊。温静则霎时哑口无言她当时被救时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后来在怀王府里生了一个女儿,给起的名字叫令容。
这边的动静已经惹得附近几桌人频频侧目了:“你们瞧,那不是怀王爷吗?”
“是是是,的确是怀”又有人附合,但却被楚叙回头一记眼神给吓结巴了。
“先跟本王回府!”楚叙横抱起温静则轻垫脚尖飞身往怀王府去。
温静则错不及防,窝在他怀里使劲儿挣扎:“楚叙,你这样算什么?绑架啊你!!”
“温静则,本王警告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本王把你丢下去!”楚叙被她吵得眉头紧锁,嘴上虽说着这话吓她,但胳膊仍是紧紧的环着她的腰肢。
“哼!你把我丢下去才好,左右摔不死,我好自己回太学院去!”温静则继续作死的同楚叙挑衅。
她正得意洋洋时,眼角余光却瞟见楚叙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还不等她反应,楚叙的手突然松掉力道,温静则的身子往下猛的坠落。
她听着耳边呼啸不停的风声,闭紧双目抱头吼道:“楚叙你个杀千刀的!!你还真敢丢啊啊啊啊啊————!!!”
“本王说过了,是你自己一再胡闹。”楚叙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温静则耳边响起,他的胳膊再一次环住她的腰,白玉靴子在屋檐上卯劲一踏,稳稳的落在了怀王府前。
“嘁!”温静则拍拍狂跳的心口,软着腿从他身上跳下来径直往府内走。
怀王府上伺候温静则的丫头春桃迎上来:“文姑娘,您的屋子奴婢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嗯。”温静则背着双手点点头:“去叫厨房炒几盘菜来,我饿了!”
“是。”春桃得了命令匆匆忙忙退下去。
温静则也匆忙踱着步子往西院去看看女儿。
楚叙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温静则的背影半晌,眸中晦涩不明:既然来了,本王就不会轻易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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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内,萧玦坐在桌前一边抱着萧修谨一边批阅奏折。
“父皇”
“什么事?”萧玦依旧看着奏折,应了他一句。
“父皇,母后怎么还不回宫?”萧修谨肉肉的小手抓住萧玦的衣角往下扯了扯:“儿臣也要母后陪着睡觉吃饭!”他看看萧玦的脸色,小嘴瘪了瘪:“儿臣想母后了”
“朕”萧玦低头看了几眼自己怀中的小娃娃,颤抖的双唇终于吐出话音:“也想她了。”
“只是你母后贪玩,不知道几时才肯回来。”他把萧修谨抱起来坐在桌上问:“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了?”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萧修谨葡萄一般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落下金豆子来:“呜呜呜父皇,今天嗝今天二皇兄说我嗝说我”
他一边哭一边说话:“说我是没娘要的小孩呜呜呜呜”
萧玦拿帕子给萧修谨擦擦脸,拍拍他的后背哄道:“他骗你玩的,你母后就快要回来的,父皇也在等她,阿旭愿不愿意陪父皇一起等?”
“真的、真的会回来吗?”萧修谨渐渐止住了哭声:“父皇不骗我!”
“父皇怎么会骗你?”萧玦拿了一块糕点塞进萧修谨嘴里:“等看完折子,父皇带你用膳。”
“嗯!”萧修谨重重的点头,拿着糕点吃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那父皇今天晚上要陪儿臣一起睡!”
“好。”萧玦含着笑,摸摸儿子的头。
半晌,曹裴在外头敲了敲门:“圣上,夏头领有事请见。”
萧玦眉头微皱,放下笔:“进来!”他低头把萧修谨放到地上:“你先出去玩一会儿。”
“嗯。”萧修谨抬头看了一眼夏耘,打着哆嗦跑出去。
夏耘顺手关上门,半跪:“臣夏耘见过皇上,今儿午时下面有人来报说是似乎发现了皇后娘娘的行踪。”
“有几分可信?!!”萧玦一口气提到了心头,双手握拳急切追问。
“下面的人说在酒楼瞧见了皇后娘娘与怀王爷发生争执。应该错不了。”夏耘斟酌仔细了才敢回话。
她还活着,还活着!!
萧玦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绕道往外抱着萧修谨回来。
“父皇你干什么?”萧修谨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他偏头,看见父皇咧着嘴忍不住的傻笑:“带你去怀王府转转!”
一墙之隔()
八十八、一墙之隔
“娘!阿娘;抱!!”
温静则甫一踏进院子;乳母便搀着令容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跑出来。萧令容穿着一身嫩粉色的小褂子;睫毛纤长;还带着婴儿肥的鹅蛋脸上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同温静则有八九分相似。
“这几日有没有听话?”温静则蹲下身子把女儿抱进怀里;抵了抵额头:“走;进去吃午膳。”她把令容抱起来掂了掂说:“怎么瞧你平日能吃;还不长肉?”
“阿娘!”萧令容抱住温静则的脖子,伸出肉肉的小手抓着母亲的头发就往嘴里送。
温静则抬起手就在令容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柳眉冷竖:“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一点都不注意干净!!”
“乳母!”她扭头呵斥:“我平日不在府上的时候;你们都不看顾着点儿的吗?胡乱吃出了毛病,谁来担?”
“是你担?还是叫你们家王爷担?!”
“文姑娘恕罪,文姑娘恕罪!”乳母颤颤巍巍缩着身子伏到地上求饶道:“是奴婢们失职;还望姑娘饶恕!”
温静则心里本就憋着气;还欲发作,怀里抱着的萧令容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在她怀里倔强的踢着腿;几次温静则险些要抱不住她了。
“呜哇哇哇哇哇~~”
“噢噢噢~~阿容乖;哭什么?”温静则一边拍着女儿的后背;一边亲亲她的小肉脸往屋内走:“好好好;娘亲抱抱;不哭了。”
“呜”萧令容哭声渐小,定睛小眼神在温静则脸上打着转,噘嘴声讨说:“阿娘;凶!”她说到“凶”时;身子也跟着使劲。
逗得温静则脸上差点儿崩不住笑出来。
“娘又没有凶你。”温静则坐到桌前,春桃领着怀王府的下人进来上完了菜就立侍一边。
江南口味的小炒吃起来,味道也确实是不错,可怜温静则喜欢吃辣的,令容只能在她怀里眼巴巴的干看着咽口水。等到温静则吃完了,才给她喂米粥。
“又不是娘不给你吃,这东西好辣的。”温静则张嘴“嘶嘶——”的直吸气,好让令容知道有多辣。
萧令容脑袋一扭,别开脸:“不次粥!”
“来,快点。”温静则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好言好语的哄着:“娘亲喂你吃米粥。”
“不次!”萧令容也不知道是像谁,脾气倔得很,温静则也没耐心了,插着腰佯怒:“萧、令、容!到底吃不吃??!”
“呜”萧令容憋嘴正要哭,外头突然有人着急忙慌的跑进来:“文姑娘,王爷让奴才过来传话,说是皇上驾到!!”
“什么?!!”温静则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人说什么?谁要来?谁来了?
她随即反应过来,惊诧的叫出声,把萧令容吓得都忘记要哭了,傻傻的站着,脸上有些懵。
温静则一只胳膊抱起萧令容就往怀王府后门夺路而跑,春桃不明所以还来不及上前拦,温静则早就蹿没影儿了。
来传信的那下人拉住春桃道:“春桃姑娘,王爷吩咐了不必去追。”
“这”春桃咬着下唇绞了绞手指犹豫着点头:“奴婢懂了。”
温静则轻车熟路的绕小道,眼看着前面就要到后门口了,却突然从门外涌进一批银盔红甲的御林军,看样子是不走了。
温静则脚下一个急刹,躲到假山后去,徐徐的喘着气。
“阿娘!”萧令容贼嘻嘻的抓住温静则的袖子笑了笑,仿佛觉着好玩似得:“嘻嘻!娘!跑跑!”
“哎呀,嘘!!”温静则被她吓了一个机灵,连忙伸出手把食指竖在唇前,急得额头冒汗:“嘘!跑什么跑呀!你娘亲我都快要累死了。”
她探出头,暗中观察了片刻,偷偷摸摸的窜出去往回跑,弹弹萧令容的小脸蛋轻声说:“娘亲和你玩个游戏好不好?”
“从现在开始,娘亲不说话,阿容也不能说话哦!”
“你如果赢了娘亲,晚上娘亲就带你出去吃糕点。”
“糕糕!”萧令容似懂非懂,嚷嚷着。她刚叫出口,又想到什么似得,拿手捂住嘴,乖巧的“嘘”了一声。
温静则脸上带了一丝倦意,但很快就收敛起来,笑着拍拍萧令容的头:“现在就开始喽!”她说着闷头趁乱混进下人里,匆匆往楚叙的寝殿跑,心里琢磨着萧玦总不会到这寝殿里来转悠吧?
这厢温静则安心的躲在屏风后,外头萧玦与楚叙已经打上照面了。
“臣见过圣上,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圣上大驾光临,尚未准备什么。”楚叙双手交叠作揖低头看了一眼萧玦怀里的萧修谨:“不如请圣上移驾主殿先用午膳。”
萧玦低头浅浅的睨了他一眼,薄唇缓缓张合道:“也好。”
“只不过朕前几日听闻怀王府上去年翻修的一遍,所以不如就趁着午膳还未上的这会儿功夫,怀王领着朕四下转转吧?”萧玦挑眉,虽是问句,但他的脚已经先行迈开,往院子深处过去了。
萧修谨从萧玦怀里挣扎着到地上,蹦蹦跳跳的跑起来:“父皇!父皇!你看那边好多花!你陪儿臣过去看看吧!”
楚叙跟在后头,顺着萧修谨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一处秋海棠盛开的院子正巧就是温静则的住处。
他刚想开口制止,抬头正撞见萧玦探究的眼神,只好把话儿都往肚子里咽:“圣上请。”
“朕记得怀王不曾娶妻吧?”萧玦不紧不慢的跟在萧修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楚叙额头微微冒汗:“臣确实不曾娶妻。”
“那这处女人住的院子是?”萧玦言而未尽,语气中带了些许压迫,他走进去,四处打量着院子。
春桃连忙行礼:“奴奴婢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紧张得有些结巴,腿还打着颤。
萧玦停下步子:“这处院子里住的是你们王爷的什么人?”
“回圣上的话,是是”春桃不知道要答什么,又不敢抬头去看楚叙的脸色,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是臣的早逝妾室的旧居。”楚叙上前,抢先一步答了话。萧玦微怒,正欲抬步,小厮即使赶来传话:“午膳已备好!!”
楚叙松了一口气,让身:“请圣上与